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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实在不安啊。小青姑娘,可是大额的银子要去屏风后面方可兑换么?”
小青道:“不错,只是公子去拿银子,还会有旁人不乐意吧。”
许琼轻“嗯”一声,果然韩长海笑道:“侄女哪须躲着伯伯?这位小哥意气风发,不到两个时辰便是千两白银入袋,哪须现在兑银子?还不快取了筹码给小哥,好去后面中厅玩耍?”
许琼笑道:“原来前辈的赌品也不甚好。赢了不走是为恶赌鬼也,真正的赌徒要牢记两个字‘戒贪’,可惜前辈不但自己不学好,连见到后学晚辈都要往你那斜路上引领,倒是有些不知自爱。”
他这还说的殊不客气,韩长海脸一红,怔了怔,哑然失笑道:“哪里来的小子,自己在赌场出千还不知羞耻,竟还怪老夫没教好他。靳全忠哪里去了?场子里有人闹腾也不出来管管,看来真仗着我城南帮来帮他清场啦。”
靳小青怒道:“原来韩伯伯今日光临,却是想着我洛东会的场子。哼,我爹自不在家,我家赌坊输不输钱哪要你来管?伯伯自己撕破了面皮,却是要当我洛东会无人么?”
韩长海微微一笑,也不找她麻烦,只是放声道:“小的们,原来靳会主不在家,来时咱们怎说的?还不快趁他们大人不在,使劲欺负欺负小孩子?”说完了又转身看着靳小青道:“我这乖侄女却又不同,你们谁都不准碰她半指头,实在拦不住便站成一圈堵着吧,哈哈!”
许琼不觉有些疑惑,便是上门踢场子,哪有这么没能耐的?这韩长海上去城府很深,便是在市井中也该是一号人物,怎会用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招数呢?
略微一想,便猜透了事情的端倪:要知道靳小青是传说中的张大少爷看上的,那么二张的门下一定对这个洛东会十分照顾,便是本身实力不强也不该被同城的其他帮会欺负到家门口来。现在韩长海摆明了是要一口吞掉洛东会的地盘,一定也是走二张的路子,说不定便是和张大少本人有约定,这位靳小青不是张大少爷一直得不到的么?现在韩长海的城南帮一口把洛东会吃掉,把靳小青献给张大少爷玩厌了再扔掉又有何难?所以这韩长海用这么笨的法子,便是为了不伤靳小青一根汗毛的给张大少爷送去罢了。
许琼想明白了,却见韩长海的手下已经在赌场里面闹腾起来,和赌坊的伙计打成一团,倒是不碰其他的客人。眼看大厅的伙计都已经趴下了,便有韩长海的手下来问道:“帮主,中厅已经开了,还是不进去么?”
韩长海冷哼道:“蠢材!这永福赌坊过了明天便是你们家的,你还不敢进么?”手下汉子一听这话立刻面露兴奋之色,挥手带着一帮人冲了进去。韩长海的目光仍在许琼的身上梭巡,许琼轻轻哼着小调,既然韩长海要接管赌场,自然要按赌场的规矩办事,头一件就不能得罪客人,并且韩长海明显不知许琼的来历也不敢妄动。可以想见他要是现在提出要走,韩长海是不会阻拦的。
靳小青本来焦急却毫无办法,这会见城南帮的人进了中厅,再没办法也得有办法了,趁周围人不注意便一把掀翻了桌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便从桌下抽出一套龙凤双剑来,矫叱一声攻向韩长海。
许琼看得直摇头,这靳小青的暗器手法是十分不错的,可惜剑法就不行了,想必是出来当荷官没想过随身携带暗器吧,弄了两柄剑出来,还不如许琼自己目前的剑法。
韩长海更不当回事,呵呵一笑便先夺了一柄,然后两剑一绞,靳小青手中剑已飞出,不过去了掌中剑还有裙下脚,可惜一脚撩在韩长海小腹上,没见一点动静,她自己倒后退了两三步,被后面的城南帮帮众牢牢抓住。
许琼笑道:“都吩咐了不准动她,却还不听话,看来城南帮手下也就如此这般啦。”
韩长海看似努力地忍了一忍,转身没理许琼。这时从外面飞跑进来一个少年,看样子也就许琼目前的这个年纪,衣着十分华丽,进门便大叫道:“青儿,青儿!”
许琼看得一怔。本来他进城之前就改变了样貌,虽然整体风格没变不过五官却是变了很多的,而进来的这个少年,却和他自己现在的模样至少有五分相像。
…………………………
李天霸跟着小绿糊里糊涂地在城外转了一圈,途中易容妆扮过了,马匹交给京西帮事先在外安排的人,然后两人步行从东门又进了洛阳城。
他们俩也是易容改扮,却没许琼和射月那么恶趣味,小绿女扮男装之后戴了个大斗笠,整个脸都涂黑了还沾着络腮胡子,却叫李天霸穿成他自己本来准备的马夫装,扛着个大口袋跟在她后面。
进城后小绿便迫不及待的找京西帮的联络点换了妆扮,李天霸却懊恼着一直没机会看到她正脸,也不知道到底这个聪明的女子是啥样,不过既然他自己肚子里没主意,也只好听教听话了。
小绿梳洗干净到厅里坐下,听着京西帮徒众的汇报,李天霸无聊地走来走去,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在客栈的房间还没退,屋里还有些好玩意呢,便要指使人去拿。小绿叹道:“现在京西帮的人都不宜露脸,若是拿东西不如李兄自己去呢,却还方便一点。”
李天霸想了想道:“倒也没什么,军师大小姐还是先吩咐正事。”
小绿笑道:“哪有什么正事?叫人聚齐了城里留守的人手,由你归雁枪李天霸签字率领,待洛东会去了京西帮的地盘,城南帮去了洛东会地盘的时候,便去灭了城南帮罢了。”
李天霸奇道:“适才我并没有听说这两帮会有此计较。”
小绿脸在纱中白他一眼道:“李兄这几日在京西帮却是白过了,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这些小事都猜不出来,小绿哪还能厚颜在此做这军师?”
李天霸赞道:“小绿姑娘真天人也,果然是做军师的好料子,那么日后在下便称姑娘为……什么军师来着?绿军师?哈!”
小绿没好气地道:“只索叫林军师罢了,我师傅却是姓林。”
李天霸“啧啧”称赞道:“林小绿,这名字……呃,林军师莫要见怪,只不知咱们何时出发为好?”
林小绿道:“没有‘咱们’,只是李兄自己领几个人去罢了。城南帮有三大高手,嘿,高手……韩长海是他们的帮主,想必身手也是一般,另外两个便是他的两个弟弟韩长江和韩长河,不过是市井中打架出身,后来韩长海出去拜师学武,回来后才算在洛阳城中聚集了些势力,五年前与京西帮魏帮主较量过,二百招上赢了,这样的高手本军师自己便能应付,李兄去了城南帮要小心一些,毕竟城南帮大本营在此,虽然韩长海带走的人不会少,毕竟李兄你也带不了多少人,须自己小心。并且记得只可对韩长江、韩长河两人下杀手,其余的人伤不伤的李兄自己看着办便是。”
李天霸辛辛苦苦把林小绿的话都记清楚,然后道:“军师果然不是李天霸可以比拟,李天霸佩服。”说完竟然躬身施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林小绿的目光跟在李天霸身后,待李天霸走得远了,方才渐渐收了回来。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非死即伤
更新时间:2010…1…17 23:40:13 本章字数:4744
许琼蓦得想明白了一件事,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本相控制不了便罢,所幸还能变形,不过变来变去也有不同的方法,若是随便变一下,也大概和本身风骨差不多的,想变的十分离谱就要用心去想。许琼这次恰恰没有用心去改造相貌,而是很简单的心念一动,相貌就变了,这次的相貌自然和他的道心状态有莫大关系。
冷眼看着刚进门的张大少爷,这位张大少爷却没看许琼,进来便飞快地跑到小青面前,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么?”
韩长海嘿嘿笑道:“哟,不知大少爷今日过年也有空来赌场玩儿么?却不知家中令尊可知否?”
韩长海此言一出,张大少爷顿时露出愤然的神色,许琼却在心里来了个大转弯。张大少爷是个讲究王法的人?韩长海不怕张大少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可惜千般疑问没有答案,只有定睛再看。
张大少爷一顿手脚把抓住小青的几只手扯开,气喘吁吁道:“韩长海!你不得好死!”然后啥也不说,拉着小青便走,小青迟疑了一下,跟着他排众而出。
韩长海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走远,才笑道:“带着小姑娘走啦?可惜明日便要全家离京,到时候不得把人送回来么?真要带走,恐怕你家养不起吧,哈哈!”
许琼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索性扭头向中厅走去,韩长海和他的手下只是堵着大厅和外门,根本不管他,其实韩长海自己心里还在犯嘀咕呢:这到底是谁家孩子啊?没说两句呢便被他抢白,长的和二张的风格有点像,不定哪来的呢,实在是不敢惹,着实怕是二张新找来的面首团成员。
许琼要是知道韩长海心里想什么非气炸不可,以为他是武则天的后备面首?他再不喜欢李显也得承认这肉身是李显的儿子,而李显又是武则天的儿子啊。
许琼还没走到中厅,便见一群赌客骂骂咧咧地从里面出来,多是衣着比较高档的人,嘴里骂的也不是很浅白,多带着“之乎者也”,进去看时,却见一群赌客正在围观什么,还不停发出赞叹声。
以许琼的本事哪里还用挤进去看啊?马上“看见”人堆里面有两个城南帮的手下正在猥亵一个少女荷官,其他的则已经被聚集在中厅一角,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许琼心中怒气上涌,你城南帮要抢地盘便抢吧,打人杀人都不为过,开个窑子也未尝不可,便是糟蹋了女人,也只能说你们本来就是一帮街头混混,啥都干的出来。可是现在还有其他客人在这里围观,当众做这淫乱的勾当,恐怕以后这个赌场的中厅就不是“可以带回去耍耍”这么“正规”了,要干个嫖赌结合的大夜总会?许琼是绝不允许洛阳城内有这种色青场所出现的,这样的社会毒瘤十分深刻,他还想着从大唐开始彻底振兴中华呢,当然要对娱乐业有所压制。
站到人群外围,许琼稍一动念,便听里面正在施暴的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因为正在干着下作的勾当,这声嘶叫竟然还显得有些YIN荡,更加赢得了围观赌客的“啧啧”赞赏。
可是随之而来的另一名城南帮汉子的反应却没再赢得喝彩,因为他忽然脑袋向前一伸,带着一种差点便要喊出来的表情和颈骨的纷纷断裂的“咔咔”声,七窍流血地软到在地。
众围观人员立刻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知所措,正在此时,第一个发出惨叫的城南帮手下忽然从地下跳了起来,张大了嘴也不知要喊什么,手足乱动的像跳舞一样,脸却涨得通红,瞪大了眼睛,不知想表达什么。正在众人想靠近他试图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裆部像是忽然向内一缩,鲜血立刻透过破烂的裤子喷了出来。
许琼冷笑着站在旁边,看着四散奔逃的围观赌客,心中总结着这次以高度精微凝聚的符法对人进行近身攻击的经验,待无关人等全都跑光了,才走过去,扶起那个惊恐倒在地上的少女荷官,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塞给他,然后回身面对着一脸惊惶率众走进来的韩长海。
韩长海显然是听到手下汇报加上见到逃跑人员的惊慌样子才慌忙赶了过来,却见许琼冷冷站在当地,还似乎带着点笑的看着他,不禁心中有些莫名的发毛,可是地上两个手下的尸体却令他的愤怒瞬间便冲破了疑惑,对面许琼似乎带着笑的阴沉样子更使他失去了控制。
韩长海一指许琼喝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岂不知我城南帮是替张侍郎办事的么?敢横加插手,爷爷今日不杀你,定要叫你生不如死!”
许琼稍一错愕,立刻想起六郎张昌宗是所谓的春宫侍郎,原来韩长海对张大少爷那么不客气是因为搭上了张家更有权势更有“前途”的张六郎啊。便干笑两声道:“韩帮主?哼!事已如此,你还不知本使是谁么?”
韩长海疑惑道:“本使?你……你究竟是何人?”
许琼见这一招没能试探出什么,便又正色道:“我是谁,哪是你一个小小走狗能问出来的?哼!一个市井之中,污浊不堪的东西,你韩长海还真以为有人会看得起你,会中用你么?既然今日你便要命丧此地,也不妨叫你死个明白……”
下面忽悠的人还没说完,忽然外面跑进一个人来,还没进中厅便大叫道:“帮主!不好啦!老窝被……被……”却被一个闪身抢上前的许琼抓住了咽喉,攥得死死的一丝气都透不过来,片刻便昏厥在地。
许琼是什么人啊?电视剧看多了,啥事不知道啊?外面的人忽然跑进来报信,必然是有对城南帮大大不利的事情发生,许琼自己根本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事,于是也没让韩长海好好听清楚,便闪电般地掐断了话头,并且顺势把韩长海一干人等堵在中厅里,同时心里想着怎么能在最短的时候套问出最多的消息来。
韩长海大惊失色,手下人虽然没说完话,可是前面半句他是听见了的,必定是自己的城南帮老巢出事了,联系上许琼没说完的话,很自然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而随着这个结论的出现,一种危机感也随之包围了他的心绪。他转身对着许琼,气得有些发抖地问道:“你,你,小子,原来你是张昌宗那个天杀卖屁股的相公派来的!”
许琼哈哈大笑道:“猜得好!第一题算你猜对啦,这厅里还有十七个人,你便一题一题的猜下去,若猜对了,便像这个一般……”踢了踢脚下昏迷的人,然后一个闪身便从韩长海身边掠过,韩长海看清他身形的时候,便发现看守着那群少女荷官的一个手下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伴随着是许琼的声音:“若是猜错,便像这个一般。”
韩长海双手都颤抖了,许琼的速度他根本就看不清楚,打什么打?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许琼笑道:“现在除了你我和外面的人,这里你的手下只剩下十五个,若是最后我杀了八人以上,韩帮主也可陪他们一起下去,嘿!”
韩长海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他这辈子经历的磨难可谓多矣,在学了武艺归来之前每天都有恶战,打残了多少人,打死了多少人他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最后他还活着,明天还会继续这样的生活。可是这次面对着如此简单的选择,他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无奈。
非死即伤!一切全凭面前这个少年的好恶做主。
韩长海瞟了一眼四周比他还要惊惶害怕的手下,这些人适才不是还兴高采烈地随他一起来,要一口吞了永福赌坊,并且给占了京西帮地盘的洛东会一次永远不会忘记的颜色看看么?适才不是还在为倒在地上苦苦哀求呻吟的少女的表演而沾沾自喜跃跃欲试么?现在他们比自己还不如,他们不求有更多的地盘,不求从此灭了洛东会,只求能够留下一条半死的狗命。
韩长海长叹一声,手中的判官笔铿然落地。
许琼淡淡道:“开始。”
整个中厅的人,包括角落里那群少女荷官都随着这淡淡的一句话而身躯一震。
韩长海却显得有些平静,面对着许琼笑道:“属下之人何罪?不过是韩某得罪六郎而已,尊使何不冲韩某一人来呢?”
许琼笑道:“说得好,可惜不算回答问题。你韩长海不是要问我是谁,来此作甚吗?便自己替我回答,回答不出,便是没有诚意。嘿,这题却算错了。”说着身影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