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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摘利索马镫;一下摔倒土地上,一只脚也被套在马镫里,幸亏金帐门前的一名护兵,眼见不好;一把将代善的马缰绳抢在怀里,带住了马。
“多谢,这些银两,都赏给你吧;反正这次以后;本贝勒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呢?”代善说完了,在怀中摸出几块银子;全都塞给了,眼前这个护兵的手中。
护兵没有想到,素常趾高气扬的代善,可以说是一毛不拔的主;这次怎么这么反常?居然赏给了自己足足二十两的银子,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便低低的声音,伏在代善的耳旁,对其言道“二贝勒,今日大汗可是动了真怒;贝勒爷进去,只管低头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兴许大汗对二贝勒还能网开一面。”说完了,是垂首退到一旁。
代善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胆战心惊的走进金帐。一抬头,却正好,跟上面不怒自威的努尔哈赤来了一个对眼。代善急忙的低下头,规规矩矩的走到了努尔哈赤的座前;一声不吭的,就低跪倒。
“好呀,本汗的二阿哥;平时不增吃过败仗的常胜将军,怎么今天丢盔卸甲的回来了?是对方明军很强大,还是你自作聪明,中了对方的奸计?本汗可是把两红旗,都尽拨与你掌管;而那些巴图鲁们,可是我们后金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如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给葬送掉了,代善,你可知,有多少人家为此家破人亡么?你可知道有多少妻儿,盼着丈夫和额父回归么?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还敢回来见我?你就应该与那些儿郎们,一同战死在傅家村中;这才不辱没与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名誉。你这么贪生怕死,本汗是看错你了;以后,这两红旗,你就不用再带了;皇太极,这两红旗,暂拨与你的麾下主管;代善,罚没两红旗;并去贝勒称号,先由一名都统做起;凭今后战功再看。”努尔哈赤说完,见代善只是一味的低垂着头,一句也不反驳与自己;心中怒气稍解;看了看帐中的众阿哥们,又瞅了一眼廷臣们。这才又缓缓地开口询问道“有谁探查明白了?这次布局,引代善吃了败仗的,究竟是明军的那一路人马?带队的将官又是何人?”说完,一双虎目望向在场众文武的脸上。
众文武一时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努尔哈赤眼见着,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吃了一个哑巴亏,心中的火气不由又往上撞。正要对着帐中文武大发雷霆,忽然就见皇太极出来;给努尔哈赤行过一礼,这才直起身,对其回奏道“回禀父汗,儿臣对此事,倒是有了一点眉目;儿臣在回来见父汗之时,与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汉人;他自言是傅家村人士;说村中并没有驻扎明军,只是因为儿臣着急回来;故此没有细细的盘问与他。”皇太极说完,便静等着努尔哈赤的询问。
“哦,还是老八办事仔细;你们都学着点,太极,你就让人进来吧。”努尔哈赤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靠在虎皮椅上;仰起头,微阖二目。帐中的文武们,包括那个跪在地上的代善,都一声也不敢吭;静静的侍立着。
皇太极对着守在门口的自己手下亲兵,摆一下手;那个护兵,马上心领神会的走下去。不大的功夫,就听的金帐门口,一人高声回禀“禀大汗和众贝勒爷,人已带到。”
“将他带进帐来。”闭着眼睛的努尔哈赤,突然开口吩咐道。随着吩咐,皇太极手下的护兵,推进帐中一个汉人来。就见这个人,一瘸一拐的进到金帐中;还没等抬头看清楚,上面坐着的是何人?就被身后的护兵一把,给推得就势跪倒在地上。身上不时地哆嗦着,看得出来十分的害怕。
“下面跪着的汉人,你不用害怕;本汗就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你要是如实地回答本汗的问话;本汗还有赏与你。”努尔哈赤抬起头,盯着面前这个相貌猥亵的瘸子;平淡的对其言道。
“小的,给大大汗磕头了,小的,只要是知道的;定会跟大汗如实说的。”瘸子说完,很是用力的,给坐在上面的努尔哈赤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哦,本汗问你,你们傅家村中可曾驻扎了明军?带队的,又是明朝的哪一位将军?”努尔哈赤微微的眯缝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汉人问道;双手紧紧地抓住虎皮椅上的扶手,身子略往前倾。
“回大汗的话,我们村中,并不曾驻扎有明朝的军队;更没有明朝的将军守在这里。”瘸子的回答,隐隐约约的应验了努尔哈赤心中所想,只是他又有些不甘心;便又接着对其问道“那你可知,究竟是何人带领村民,居然击败了我的铁骑;快快如实说来。”说话间,努尔哈赤的杀气顿现。
跪在地上的瘸子,一时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缩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回答道“那是我们村中,那个没爹的傅眉;我听他们又管他叫做什么唐枫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少年而已。”瘸子说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献媚的,盯着努尔哈赤的脚尖,等着努尔哈赤的奖赏。
“你说什么?他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少年么?”努尔哈赤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瘸子的跟前,俯下身子,与他面对着面的问道;双眼似乎如刀子一般,直刺到瘸子的心里。
“回大汗的话,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大汗要是不信,可以到村中去打听;看有没有这么一号人?这个人自幼便没了爹,只是跟着他娘一起度日,全靠着他自己砍柴维持生活;最近又与村中一个少女成了亲,他在早,曾经击败过倭寇;还杀过朝廷命官,大汗,小人知道的可都对大汗说了;那个,奖赏,小人上那里去领?”瘸子恬着脸,朝着努尔哈赤一脸春意的笑着问道。
看得努尔哈赤心中一阵的恶心,急忙站起身子;离着瘸子有一定的距离。沉吟片刻,就又对其问道“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到了何处?本汗十分的欣赏他,要是能把他招致麾下效力的话;定会给你一番重赏的。”说完便盯着瘸子,等其回答出自己满意的答复。
瘸子的双眼,此刻褶褶放光;也不再避讳什么,一双三角眼,直直的瞪着努尔哈赤;嘴角边的口水,都不自觉地流了出来。看得努尔哈赤更是一阵的厌恶,急忙又离着他远一些。
“回禀大汗,小人在背地里偷听到;他们说要赶往宁远兴城去,去投奔一个,叫什么袁崇焕的明朝将官。”瘸子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对努尔哈赤来了个见底。
“啊?”这一句回答,可照实令努尔哈赤是万万没有想到。努尔哈赤听到这几句话之后,不由自主地,将这个唐枫与自己年少之时,身在建州的时候比较一番;不由感叹了一声;“唉,英雄出自少年呀;你们这些贝勒和阿哥们都看看,这个汉人少年不简单呀;如果我努尔哈赤没有看错他的话,他将是我们称霸中原的唯一的障碍;当然,前提是他得为明朝所用。”努尔哈赤边说,边走回虎皮椅上坐下。
“赏这个汉人五十两银子,但是暂扣留军中效力;直到抓到那个唐枫,才能放他走;另外,传本汗军令,即刻兵发宁远兴城;本汗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少年周郎似的人物。”努尔哈赤说完,对着皇太极一摆手。皇太极也心领神会,急忙令手下的护兵上前,将瘸子带下去,严加看管。
事情果然不出唐枫所料,努尔哈赤的先头部队,真的在后面追了上来。可,又被二来子的骑兵;给引到了岔路,从而又给唐枫这只老弱队伍,争取到了一点点的时间;而唐枫也不甘,就此作为砧板上的鱼肉;一面吩咐了一个伶俐的人,先赶往宁远兴城,去寻祖大乐报信;让他火速提兵前来接应自己,另外,自己也告诉这些乡亲父老们,加快赶路的速度。
就在唐枫领着村中百姓,离着宁远兴城,尚有二里地远的时候;二来子也领着四十七个精英队员赶了上来,与唐枫合到一处,在村民的队伍后面;给村民们断后。
队伍继续往前行进,只是唐枫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便亲自带领四十七个人一边断后;一边沿路设下一些小小的机关埋伏,目的,不只是为了杀伤对方的骑兵;更希望的,是能够稍稍迟延一下,对方的行军速度。
终于,眼中出现了宁远兴城的城敦;村民们无不是喜形于色,这一回用不上唐枫催促,便自己主动加快了脚步。而唐枫派出去,跟宁远兴城求救兵的人;此时也闷闷不乐的赶了回来。
唐枫未曾开口问他,就已经由他面上的神色看出来;对方肯定是不肯出兵。“王亮,可是宁远兴城不肯出兵么?”唐枫虽然猜到了结果,但还是想了解一下详情;对方究竟是因何不肯出兵帮助自己?莫非是怕自己所带的队伍里,夹带着后金的兵马么?
“枫哥,我照着你的吩咐,去兴城找了祖大乐;可你猜他怎么跟我说?他说,督师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调动城中兵马出城,还跟我说什么;他们也听说了,后金的人马,经过傅家村的事情;可他们的督师分析说,这次努尔哈赤,根本就不是为了追赶咱们而来的;而是为了攻打宁远兴城而来。并且还托我转告给你一句话,也是他们那个督师说的;火速绕行宁远兴城,此处,即将展开一场大战。所以我就只好回来了,只是有违枫哥所托;王亮甘愿领罪就是。”王亮说着,这就要给唐枫跪倒在马前,领罪受罚。
第12章飞驰宁远
第12章飞驰宁远()
唐枫急忙的跳下马,拦住他,对他笑着言道“不碍事的,也是我虑事不周;才使得你空跑一趟,既然他不来;那咱们就去他那里便是,我倒要看看,真正的努尔哈赤长什么样子?传令,火速前往宁远兴城。”唐枫说完,是一跃上马;督促着村民们加快赶路的速度。
眼看着,已经快到了宁远兴城的城下面;却见,城头之上,有一员铜盔铜甲的大将;朝着自己这面不住的摆着手,看那意思十分的着急。
唐枫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次来傅家村驰援的祖大乐。只是,实在是离着稍远一些;听不清楚,城头上的祖大乐喊些什么?唐枫干脆是催动胯下的马匹,望城下奔去。
“城下的那个少年英雄,莫要再往城下来了;速速带着你的村民,远离此城,方能免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祸。”祖大乐一面喊着,一面不住地对着唐枫摆着手;而他此举,实际也是一番好意;因其不忍,让唐枫到时候,也被困于这座小城之中,到时与城尽毁;故此是竭力的劝说唐枫离开此处。
唐枫此时,也多少猜到一些,此刻宁远城中兵源,并不是很充足,守城的器械,也不是十分的完善;而袁崇焕和祖大乐,分明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守这座孤城的。实际上,要是按照袁崇焕和孙承宗原先的布置;宁远城四周,已然尽起坚固的堡垒;可构成第一道防线,可朝堂里的高第与孙承宗不合,其畏努尔哈赤八旗兵如同虎狼;便撤防弃地,又下令,尽撤锦州,右屯,大凌河,等宁前诸城的守城士卒。将器械,枪炮,粮草,弹药以及众军校;全部撤尽关内,以他说的说法;此为坚壁清野,不资敌人以一粒粮食一把武器。只是,这样就彻底的丢了,关外四百里的大好河山;尽入努尔哈赤八旗兵之手。
而袁崇焕驻守的这座宁远兴城,本也是被勒令撤退弃守的;可袁崇焕是据理力争,愿意一死来守此城;而恰好此时,唐枫也到了城外,袁崇焕深爱唐枫是个大将之才;不想他也跟着自己赔葬于此,想让唐枫以后能为大明效力;击退努尔哈赤,收复河山,这才不放唐枫进城;让其带领村民绕行而去。也是为了留下一点火种罢了。
可唐枫却深知这次战役的结果,是以努尔哈赤兵败而告终;自然不肯走了,便扬头,对着城上的祖大乐高声喝道“祖将军,岂不闻国之将亡,匹夫有责;当以身披重甲,从而冲锋陷阵;手刃敌酋,方显我汉人之威武。怎能贪生怕死,为一己之生而抛弃乡亲父老;此焉能为人也?”说完了,一伸手;将肋下的腰刀拔出来,把手心轻轻一割;血顿时便淌了出来。
唐枫举着手,给城头上的祖大乐观看。“祖将军请看,唐枫愿意以血盟誓;愿意与宁远城共存亡,如违此誓便不得好死。祖将军如不放我等入城,我唐枫甘愿帅着这些村民,守御城前;做一个先头部队,与他努尔哈赤血战一回。”说完,唐枫这就要勒转马头。
“城下的唐小兄弟,你且等一等;听我袁崇焕一言,我同意你带领村民入城;与我等将校,共与此城,同生共死如何?”说话间,一个身穿文官服饰的中年人出现在城头;正手把垛口,焦急的等着唐枫的回答。
唐枫也急忙又转回马头,仔细打量着,城头上这位闻名已久的督师袁崇焕。就见城头上的袁崇焕,面相儒雅,额下有一缕墨髯;头上戴着一顶折翅帽,身上穿着文官的绯红色的官袍。倒像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并不像是领兵的将帅那般粗鲁。
“城上站的,可是督师袁崇焕么?既然督师相邀,那唐枫就此进城便是。”唐枫说完了,也担心后金的人马,随时都有可能上来;便急忙的吩咐人,尽快的督促着村民,奔赴宁远城门前;好等着城门一开,就此进城。
身后的村民们一听,果真能进入宁远城;便如潮水一般涌上前来。唐枫生怕村民们,为此而互相的践踏到自己人;在引起不必要的死伤,便急忙的吩咐二来子等人;协调好队伍,排成两列;开始进城。
而宁远城,分为外城的瓮城,和主城。眼下村民们刚刚进到瓮城里面,正排着队往主城进。可正这个时候,就听得远处牛角号声震天般得响起;紧跟着远处尘土四扬,整齐而清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袁崇焕和祖大乐不觉,都在城上瞪大了双睛;远远的眺望着,后金来势汹汹的八旗骑兵,不觉真是感慨颇深。“唉,要是我大明有此般骁勇骑兵;何愁他努尔哈赤敢犯我大明疆土?”祖大乐一时不觉,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倒也无人对其表示异议,此时所有的将校,都纷纷的扒着垛口;了望着城下,不远处的那支铁骑,正在逐渐的接近宁远兴城。
“末将恳请督师,收回成命,迅速关闭宁远城门;不再接收百姓入城,以免城门有失;在为此丢了宁远城,督师由此而获罪于朝廷。”一员大将站在袁崇焕的身后,对其抱拳言道。
“朝廷,唉,在朝廷的眼里;我袁崇焕怕已是待罪之身了。祖大寿,你可增看到这城下的,均是我大明的子民么?我袁崇焕既然,答应了那员小将的请求;便不能出尔反尔。你且退下,火速带人巡查各城门处;以防城中有奸细,趁此机会,里应外合攻破此城。祖大乐,你也下城,点起三百名火铳手;押在城门的两旁,以防金兵混入城中来。”袁崇焕说完了,却是扶着垛口,瞪大了眼睛,望着守在瓮城城门的唐枫;却见唐枫,手中的马刀低垂指地;正在望着八旗骑兵来的方向,冷冷的端详着。
“唐将军,你赶快进城里来吧;凭你一人,又怎能退这八旗骑兵?你且进城来,咱们从长计议如何?”袁崇焕实是爱惜唐枫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忍其折翼在乱军之中;故此相召。
唐枫回头朝城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城下,正往城中鱼贯而入的村民们;同时又盯了一眼不远处的八旗铁骑。便做下一个决定,回头,高声对城上的袁崇焕道“请督师,善待我傅家村的村民;我唐枫愿为督师打这头一阵。”一句话说完,唐枫对着身后的四十七名精英队员呼哨一声,骑着马就奔瓮城城门而去。
袁崇焕在城门楼上一见,面上顿时是大惊失色;依着他的眼光来看,唐枫此举无异于自杀。可也深知唐枫,是不忍让自己的父老乡亲陷入兵祸之中;那后金的铁骑兵力堪称无敌,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