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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边去用力的咬上一口的时候?手中的干粮,却忽然便被人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就被其用力的给夺了下去?让这几名军校,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能够容忍的下去的?
“直娘贼,你又是哪一个?竟敢从爷的手中,把干粮给夺了去?竟然,还敢擅自主张拿去分发给这些寻常的百姓?莫非没有看到,爷爷如今也正饥肠辘辘饿得紧么?”其中的一个身材显得极为彪悍和魁梧的军汉,将手中的木碗,先轻轻放到地上之后,却立时直立而起。一手指着二来的鼻子,对其怒声斥骂着?却见二来并不对其加以理会,反而是镇定自若的,先将手中的那几块被其给夺过来的干粮,去一一分送到了那几个幼儿的手中之后。却是回转过身,冷冷的盯了眼前这个军校一眼,却并不对其开口回上一句话?
尽管看到二来的那种简直可杀人的眼神,让人不由感到浑身上下寒毛直竖。可却见二来依旧是不发一言,转过身又打算去再四处寻些干粮来,继续分发给那些尚不曾得到干粮的幼儿?也好让这些嗷嗷待哺,且正在哭闹不休的孩子,稍稍解解腹内的饥饿?而对于这个想要寻事的军校,二来根本无暇去理会与他。
只是树欲静而风却不止,那个军校见二来不欲惹事上身,只当成是他有些畏惧于自己这健壮的身材?虽然二来方才得那副杀人的眼神,让他见了不免感到有些心胆俱寒?可现在,看对方已经是退让开去?自己却依旧是不肯轻易罢休,走上去,伸出手便狠狠拍了一下二来的肩头。待其一转过身,朝着自己一眼望了过来之时?却又跟着伸出蒲扇一般大的手掌,就想要去将二来的衣服一把便给揪住?
只是二来既然身为特战队的首领,其本身功夫自然不容小觑。而其这一身不俗的本事,当初可都是由那位东北军主帅亲自传授给他的。尤其对于军中的擒拿术,更是炉火纯青的很。眼瞅着对方的手,朝着自己面前探了过来,在扫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那几个军校,就见人人脸上此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同时,又瞄了一眼离着自己不远的那位王副将?就见这位王副将此时的面上神色,却也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而此时,那个军校的手指尖,已然快触到了二来的军袄领口处?却见二来的右手疾如电闪一般,早已将这军校的前半拉手掌,也就是那四根手指,全都被其给捏在了手中。只是微微的向上用力一掰?一声绝不似人嘴中所发出的悲嚎声,顿时响彻云天,而这个军校随着二来的手上劲力此时慢慢加大,却也跟着逐渐的矮下身去?一边痛苦的哀嚎着,一边用力的将头抬了起来,朝着王副将那面瞧了过去?
依着这个军校的心思,王副将怎么也不会,就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军校却受人如此的欺压?果然,就见王副将的面色,此时稍稍的犹疑了一下?便抬腿朝着二来迎面走了过来。而这个军校人虽然长的五大三粗的,可其心思却也并不太笨。此时,虽然感到自己的手腕,都似乎被此人给扭断了似的疼痛。
却是将自己的上下牙关,具都紧紧咬合在一起,竟不再似方才那半狼哭鬼嚎一般?可就见王副将走到二人的面前之后,却是并不忙着插手此事?反而是朝着二来拱了拱手,随即开口对其笑着言道:“倒是让这位将军见笑了,我手下的兄弟不太懂事?惹怒了兄弟,本将在此多谢兄弟肯伸手,替本将调教与手下的弟兄?”说完之后,却又对着此时,仍然半蹲伏余地上的那个军校高声呵斥道:“不成器的东西,少吃一块干粮,便能就此饿杀了你么?没见到那些百姓们如今,尚不曾得食与口中么?传我的军令下去,令所有军校即刻将自己身上的干粮全部都交出来?再将那些热汤,也都给这些百姓们一人一碗的送过去?”说完之后,这位王副将却似乎有意无意的,朝着站在二人身前不远处的,那位一声不吭的,只是静观在旁得东北军主帅的脸上瞧上一眼过去?
却见其面容之上,倒是显得极为的淡然。眼见着这位东北军最高统帅,对自己手下军校方才所为,并无有一丝的见怪的神情?王副将此时心中,也多少放下心来一些。只是,见二来却尚不曾把手给放开?这让王副将的心头,多少有些对此感到不太痛快?便又走上前一步,对准那军校的后屁股就踢了一脚过去。却恶声恶语的对其喝令道:“你个该死的东西?还不赶快得有多远就滚多远去?难道还继续杵在这里,让这位将军与你来置气么?而那个军校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口来。二来眼见着王副将如此作为,心中也明白,自己在若不肯松开手?却未免要落了这王副将的面子?得罪不得罪与其?自己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十分,可就是会给自家主帅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那些百姓,方才来出这个头的。既然对方的主将都来跟自己说了小话了,自己若是再这么揪住对方不放?岂不也显得自己,却也于眼前这个军校一样的鼠肚鸡肠了么?二来将手轻轻的朝着外面一甩,那名军校顿时便随着这一掷之力,一溜跟头的翻折出去。
二来随后依然是默然无语,只是眼见着,那些王副将手下的军校,此时纷纷将自家身上所带着的干粮,全部都给掏了出来。随即有人又将其给聚成一堆,层层叠叠的将之摆放在几只木桶之内,由几名军校抬着装着这些干粮的几个大木桶,去逐个的为那些百姓们发放着干粮。同时,还有不少的军校,两个人抬着一个装着热汤的木桶,望百姓跟前走了过去?若是就此一眼望过去,却见足足的排了一长溜得,给那些百姓们送热汤的队伍,去为那些百姓们施放着热汤,使其驱散身上的寒气。自然也有十几个军校,手中捧着一摞摞的木碗,给那些百姓们发到手中,使其用来盛装热汤。二来看到这些军校,已然是各自去做着方才自己所为之事。
尽管也是奉了自家将军的军令,才去做这些善举的。可其毕竟也是去做了,如此一来,也就无需自己再来出这个头了?一是,不让对方以为自己有要与其争功之嫌?而二就是,以免让对方还以为自己,乃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专喜在百姓们面前来出这个风头?借此抬高自己贬低旁人。
二来就此退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而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才走到王副将身前。却没曾与其开口说话之前?反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跟着又点了点头,这才对其开口讲了一句道:“不错,王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到让唐某深表敬佩有加。也是这些百姓之福,本城主替这些百姓们多谢王将军了?”说完之后,却是正正经经的,对着这个王副将一躬到地。却将一个王副将顿时给惊得慌张起来,也忙不迭的朝着对方还礼不停。
却见这位城主再对其行过了礼之后,却是伸手将王副将给拦了下来。对其又开口吩咐一句道:“王将军,依着我看,百姓们昨夜适逢家园遭遇大火。如今,可以说是身心俱疲之际?若是依着我的想法?到莫要让他们急匆匆的去赶路?毕竟从大沽口城再到天津城,其中间的距离也并不是十分的遥远?先让他们饱饱地吃上一顿,而后,我在去命施琅将军,令其手下军校,去将那些营帐全部都给搭建起来?也好让这些百姓们都好好的歇息一天,明日一早,用过早饭之后?再令他们随着我等军队同时赶路?而施琅将军在此扎下的联营,却也正好让他可以在此地多逗留些日子?待将大沽口城内的事情全都处理利索之后,再赶到天津城内来寻我等即可?”说罢,便招呼上二来,去寻那个水军大将施琅说话。
王副将眼瞅着那二人,带着几名随从就此远去,便也叫过几名贴身的军校?却低声对其吩咐了几句,就见那几名军校一同躬身,领了军令之后,便翻身跃上马背,却扬手一鞭,战马急速飞驰出军营的营门而去。转眼就已然不见这几个军校的踪迹?王副将这时才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却也转身朝着自己的中军大帐走去。而此时待在王副将军营里的这些百姓们,却哪里晓得这些事?如今只是谁给吃谁给住?就是百姓眼中的大善人,却又哪里肯理会与他,当时又做下了怎样的恶行?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城上落日边陲静,马前秋风鼓角喧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而这位王副将,却因为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缘故,也就此十分迁就与这些,从大沽口城内撤离出来的百姓。让这些人,一直在这大沽口城外的军营之内,一连休整了两日之后,与第三日清晨,又让这些百姓们和军营里的军校们,去一同用过了早饭。这才下令於手下军校,带着大沽口的百姓们,一同上路,继续朝着天津城的方向进发。并且,这位王副将自始至终,对这些随军同行的百姓们,时不时的对其去嘘寒问暖?有感于,一些年迈体衰之人,在这等寒冷天气之中赶起路来,照实显得有些费劲和困难?
且不时的看到一些手中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上几步路,即便有人搀扶着,却依旧要停下来好好来喘上几口气,才继续朝着前面赶路。王副将此时,倒是显得极为的贴近于百姓。干脆吩咐一些骑兵跳下自己的坐骑,将自己乘坐的战马,让与这些年岁老迈的百姓们去骑着,而自己却是亲自与其牵着马缰绳,走在战马的前面。
王副将的此番举动,却也恰好正都落入到,如今也带着二来等一众校尉,正行走在他这支骑兵队伍和百姓中间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的眼中。却也让这位冰雪城主,将原先对王副将的那番看法,彻底给更改过来。原先,自己只是以为王副将究竟只是一个带兵的将官。其也并不会知晓百姓们的苦楚?
自然,也就不会去对百姓们的疾苦加以关注?可现在看起来,分明就是自己看错了王副将。虽然王副将在表面之上,显得未免有些奸猾,心中倒也有着不少的主意。可其人毕竟还有着一番菩萨心怀,而似他这等将官,日后才堪大用?将来也定会成为冰雪城内,未来的一位举足轻重的大将。
而在这一路之上,王副将不仅是对于这些百姓们体悯有余,对于手下的将校们,却也是十分的和蔼温和。且还总追到这位主帅和那位二来将军的背后,对其二人都是小心的应酬着。尤其对于这位东北军主帅,显得更是十分的敬佩,不论是自己军中,或是百姓们的大事小情?
事事都要到这位城主的面前,先对其禀报一番过后,待这位城主为此事而做出一个应答之策?自己却奉令而施行,即便是自己已然对此事有了自己的看法和决策?却也先要和这位东北军主帅,先仔细的筹商一回?并又将自己所思所想的,对这位冰雪城主却是一一道出之后,等这位城主将自己所思所想与其所想去中和之后?在分派与他,照着二人其所议定的去执行。只是,王副将也未免在有些时候,和这位东北军主帅意见相左?
而每回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却也不免稍稍的有些争执。虽然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有些心头不喜,可最后自己细细的想来?却也感到这王副将,倒也算得上是一个不畏强权的铁骨铮臣。由此对这王副将也更为的高看一眼,一路之上,遮主臣二人之间的话,却是越说越贴心,越唠越合意。
到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未免也有些怅然叹息,叹息与自己,如何不能早些结识与这位王副将?而王副将自然也早就与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他身边总是与他寸步不离的那位二来,一人弄了一匹坐骑来。并且催马陪侍在二人身旁,而在路上,每当这位东北军主帅一个眼神,或是什么举动?
这位王副将都能及时的猜测出来,且都能在事先就去给筹备好了。这也让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深感心头欣悦以及。也甚为自己能得到这样一个贴心的大将,而在自家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倒是二来,和这个王副将始终都显得是不远不近的?就即便是王副将主动去与他攀交情?
二来依旧也是一副冰冷面容相对,最终,让这位王副将实在是无法可想?也就此断了这个,打算去巴结于二来的念头。却依然是服侍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前左右,且对于那些随军而行的百姓们,也更为的好上加好。而让王副将有些困惑不解的,就是这个二来尽管始终对于自己不冷不热的?可他也并不曾在那位城主的面前,去讲说与自己的种种?看此人的这番行为举止,倒是够得上君子二字了。而在这一路之上,随行与那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个二来将军身边的军校们,也不免偷偷的,来朝这位王副将回禀一番?其从二人身边经过之时,所偷听到的,二人私下里在嘴中讲论着,关于这位王副将所行种种之事?都是褒义的,鲜有对这王副将的不敬之词?
听说到这些,更使得王副将越发的小心从事。而在大沽口到天津城的这段路程?王副将手下的军队整整的走了三天之久,一直到了第三天傍晚之时,才总算是瞧到了,位于前面不远之处的,处在阴暗之中的,天津城那锯齿一般的城垛口,出现在众人面前。军中随行的那些百姓们,到了此时,却并没有显得有多少喜悦之情?却也不见有多少对此地的憎厌?只是一个个倒显得如释重负一般?而那位王副将,急忙吩咐手下军校去将城门给叫开?同时又召唤过来几名贴心的军校,令这些人先一步赶往城内?替那群城外的百姓们,先找好了可以使其夜中去投宿的地方?这才让军校们,将这些百姓们引领到城内,且将其都给一一的安排好了。
这才陪着这位,已经等在城外多时的东北军主帅,以及那位总是一脸正色,却又不苟言笑的二来将军,一同催马缓缓进入天津城内。而方一进入城内?这位王副将便极力相邀与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还有那位二来将军二人,住进他的府宅中去?说是为了一早一晚,也好可以及时将城内的诸多事务,来朝这位城主做个回禀?
也能够让这位城主对此,能及时作出评断。只是他的这番提议,却为这位冰雪城主当面给拒绝了?只是让王副将给二人安排一处幽静的小院便可,至于搬进王副将的府中?二人却都是对此婉拒,并不同意与王副将的这个提议。最后,王副将无法,只得将此二人和一众校尉人等,都给安排进天津城内的驿馆之中。
而这也才让这二人对此深感满意,而因王副将刚刚回到城内,城内和手头上还有许多的琐碎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故此,在王副将去将二人,亲自给送到了驿馆之内以后?王副将就和这位东北军主帅起身告辞,随后是带着人手下人,奔出了这所宅院,急急忙忙得赶回自己府上去?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古城夜后戍楼月,塞外秋来边将心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二来和这位东北军主帅站在房内,一直听着屋外的脚步声逐渐的远去,渐不可闻之后,二人这才互相对视了一眼,却见这位冰雪城主朝着二来递过一个眼色过去?二来心中自然明白这位城主眼中的含义。只是略微的点了一下头,随后却是离开了屋门口,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后窗户跟前?
先是倾身,将右耳朵贴近窗户纸上,仔细的听了片刻?忽然伸出手去将后窗户慢慢推开,随着纵身跃入后院之内。二来得一双脚方自站在了地面上?就听得自己的四周围,响起一阵由衣襟所带起的风声。顷刻之间,就见七八个特以黑纱罩面的黑衣人,从房脊之上,还有墙头上,纷纷跳到地面,站在了二来得面前。
且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持着一把连发劲弩。若不是因为看到出来的是二来,这位特战队的首领,这些人也就不会现身出来,却仅仅是以手中的弩箭,来对下面的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