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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心,所以你可要好好地去做,走吧,莫让祖大乐在城下等的心急了,再惹出别的事端来可就麻烦了。”杜老汉说完了,这就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那个大壮看到杜老汉转身往殿外走,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一把腰刀,可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杜老汉的右手早就伸到袍下,取出一把精巧之极的弩箭出来,不动声色的往外走着。
大壮最终还是把刀放下,站起身来跟在杜老汉身后往殿外而来。杜老汉又悄然的将弩箭收好,继续一边往前走着,一面十分热络的与追上来的大壮闲谈着,一直同行着走下了城墙马道。
到了下面,大壮见祖大乐还是一副气哼哼的模样,有心不去理会,可又怕惹恼了杜老汉。就急忙往前走近几步,对着祖大乐笑着赔礼道:“祖将军,方才我在城楼上有些得意忘形了,又加上多吃了几杯水酒,要说酒这个东西可真是误事,惹得将军不痛快,一会请将军同去喝一杯,我也好借机会与将军陪罪,并商讨一下,下一步咱们当如何做?将军可同意否?”说完了,大壮便盯着祖大乐,也不知道对方肯不肯答应自己?
而祖大乐向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见对方已然认了错,再加上那个人死了也就死了,如今还得以团结城内这些人为主。便也爽快地对着大壮回复道:“也罢,过去不痛快之事,就当风一般,就都让他散了吧。咱们去喝上几杯,好好商量一下,明日一早好打开城门,迎我家兄长进城来接收粮草和百姓们。”说完,是抬腿便走。
杜老汉和大壮落后一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点下头便也跟在祖大乐身旁,直奔着城内最大的酒楼而来。到了酒楼门口,这里早就打烊了,抬头望了望楼上,就见灯火莹莹,似乎里面尚有人在。
“店家快快开门,我等要吃酒。”大壮略显得有些粗野地,用力的击打着酒搂门户。时间不大,就听有人下的楼来,隔着门对外问道:“什么事?不知道早就打烊了吗?要喝酒等明日再来。”说完了,这便要转身上楼去。
“打什么烊?我等皆是城内起义的义军,如今厮杀了大半夜了,肚中饿的很,想来你这喝杯水酒,你便这般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等,惹恼了我,便一把火烧了你这酒楼。”大壮本来便憋着一肚子火气,如今全都奔这楼中人发作出来。
里面人起先一听说是义军,还不算太怕。可紧跟着便听到烧楼两个字,如何不怕,急忙落下插板,将门打开探出头来。就见门外站了不少的人,当头有三个人,一老二少,想来就是什么义军的首领了。
便把一张脸硬生生地堆挤出笑容来,对着门前三人笑言道:“这几位想来就是义军的首领了,适才是小人没有听清,快请进来,小人这便去厨子家中,去唤他过来好给几位炒几样得味的菜。”说完了,急忙将店门都打开,弓着身子让三个人进来。
等三个人进来之后,这个人又急忙对着三个人笑道:“三位楼上请,这底下夜里风大,一旦喝的酒热之时,便容易闪了身子,几位先请上楼,我这就去给几位泡一壶上好的茶来。”说完了就急忙奔着后灶而去。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大壮到十分客气把身子一侧,对着祖大乐言道:“请祖将军先上,我等随在后面即可。”说完了是规规矩矩的伸出手臂,请祖大乐头前走。
见人家如此客气,祖大乐自然也不好驳了大壮的这份面子,又看了看杜老汉,就见他也是坚持着自己先上,也就不再推辞,跨步上了楼,那两个人也一前一后的跟着上了楼,三个人寻了一处僻静所在坐下,就单等把酒菜摆上来。
时间不大,那个人先沏上一壶茶来,笑呵呵的给三个人摆在桌子上。又跟三个人告了个罪,急忙下楼去寻厨子来,好给三个人开火做菜。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个人在这期间倒也浑和,有说有笑似乎把前一刻之事,已然都忘了一般。
好半天终于听到楼下那个人咚咚的脚步声传来,转眼此人便托着一盘子菜和一壶酒走上来,笑着将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对着几个人道:“几位先吃着,一会大师傅会给几位在做几道拿手的好菜,放心,都不收钱,咱们绝对支持义军。”一头说着,一头是转身就此下了楼。
却见杜老汉先将酒壶拿过来,似乎要亲自给祖大乐满酒,可忽然又停住了手,蹙着眉头低语道:“这夜里风这么大,走进来之时,老汉的身子都有些觉得冷。这酒却还是冷的,教人如何吃得下去,你们俩先坐着,待我下楼去把酒热上一热,在拿上来共吃。”说完了,是站起身子就直奔楼下走去。
大壮笑着对祖大乐道:“这老汉,心倒还挺精细,不管他,咱们先吃咱们的,等酒上来在一起饮上几杯。”话一说完,是自顾自的夹起一筷子菜,放入自己嘴中。
等了一会,就见杜老汉笑着把酒壶端了上来,一上来便先给祖大乐慢慢地斟上一杯,而后才给大壮和自己满上一杯。大壮举起酒杯对着祖大乐言道:“大壮不通晓事理,惹得祖将军不痛快,这杯酒大壮先敬祖将军,还望祖将军莫要驳了大壮的面子。”说着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完,把一个空酒杯底亮给祖大乐看。
祖大乐眼见着对方将酒给干了,自然也不好再推辞,也急忙举杯喝下。放下酒杯,却见对面的杜老汉和那个大壮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奇怪,正待要问,却忽觉得头昏脑涨起来。
就听的对面杜老汉对自己问道:“祖将军可是喝醉了不成?怎么一杯酒就显得人有些站立不稳了?”祖大乐听见这几句话,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已是中了对方的奸计,可如今说什么都已晚了。
急忙强挺着站起身来,想下的楼去,可就看眼前的楼梯已然出现了无数个重影,一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看见祖大乐摔倒了,大壮这才出了一口长气,看了看杜老汉,对其问道:“杜老叔下一步该当如何?”说罢,等着杜老汉说出下一步的计划出来。
“下一步么?先命人把他捆起来再说,免得他醒了不好对付。楼下的人,带根绳子上来把人捆上。”杜老汉对着窗口下面喊完,是徐缓的坐在椅子上,十分泰然的吃起酒菜来。
“老叔幸亏你方才给了我一颗解药,否则我也就跟着他一起趴下啦。”大壮这时却对着杜老汉十分恭敬的说道,却没看到,在杜老汉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等把祖大乐绑好了抬走,这面二人又吃喝一会,便也就此离开酒楼。对于因何三个人进来,两个走出去,其中一个被绑起来送出去的事,那个店中小二看在眼中,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可也知道此事绝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等这些人一离开,是立即打烊。
杜老汉和大壮一出了城,便开始着手命人四下贴告示,又让人拿着锣可劲的敲,逐街挨巷去通知百姓们,说义军虽是占领了碱城,却因兵力微薄不得不撤出城外,以免后金铁骑把自己堵在城内,在因此而遭受屠城之祸。若是想跟着走的,便即刻收拾起东西,跟着一起走,如要是不肯离开的话,鞑子们回来展开报复的话,可就算是咎由自取,自己是绝不会回来插手此事的。
第109章老谋深算
第109章老谋深算
百姓们此时也知道了义军得下此城,本来还处在高兴之中,以为从此可以生活无忧,可如今却遭此棒喝,如何不害怕,急忙各自收拾起家底,打起包袱皮是背着就走出家门,准备跟着义军迁徙。
杜老汉和大壮站在城楼之上,眼望着城下的这些人,慢慢聚集在城墙之下,嘴都乐得合不拢。“天明时候,让人栓一个筐下到城墙一半处,把那个祖大乐就放入筐中,如果那个祖大寿胆敢攻城的话,就割断绳索。”杜老汉吩咐完大壮,是转身就下了城楼去忙别的事情。
天色将明,秋风簌簌,今日清晨显得比往日要冷上一些,毕竟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夜半那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给今天多少增添了一些寒气。一夜不曾睡好的百姓们,逐渐慢慢的汇合在城墙之下。而离着城墙不远之处,却多了无数个大车,车上满满装着东西,似乎有些是粮草,有些则是碱城的库银或者是以非常手段,与城内搜刮而来的金银细软。
而这一夜之中所发生的种种恐怖事情,令碱城那些乡绅们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对比起来,到莫如一开始对方来到自己府上之时,自己主动交出金银细软可能要好上一些。
忍了半夜的小雨,天色将明之际,这雨才总算停了下来。祖大寿于一干军校人等,身上无不是湿漉漉的,可却无人对此在意,都一个个挺着胸膛站在祖大寿的跟前,等其下达军令。
“忙活了这么些日子,今天大家就可以进入碱城,到时各自寻个温暖的地方换下湿衣,再好好地休息一夜,待明日开始点查城内人数,把粮草装上车,好回奔冰雪城。大家转身面朝碱城方向,开拔。”祖大寿说完了,就先走在队伍前面去,因昨夜睡着时候,他忽然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居然梦到了祖大乐被人给害死了,一直到今天早晨,这颗心还是跳的十分厉害,总感觉似乎真的在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所以天刚刚亮起来,就开始催促着队伍抓紧行军。
全军一路急行,日上三竿之时,终于到了碱城城墙下面。可就见如今这碱城四面城门紧闭,城楼上还是照样飘扬着后金旗帜,只是并不曾看到有后金的士卒站在上面罢了。
见到眼前这番景象,祖大寿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不由胡乱猜测着,可是城内起义失败了不成?那些参加起义的人如今可是否已尽被后金军卒抓了起来?或者更为糟糕,已经均被就地处死。
正在胡思乱想,祖大寿忽然发现,在半截城墙处悬着一个大小可放进一个人的竹筐。看那里面还真似乎是装着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是将谁给放在其中,又吊在城墙那里?城下的这拨人马正在往城上观看之时,城上躲在垛口后面的人,早已飞也似的去禀报给了大壮还有杜老汉。
大壮听说祖大寿居然真来到了城下,也不由是大吃了一惊,毕竟这祖大寿于祖大乐相比较起来可是够强悍的。听说当年镇守大凌河城,就硬生生地挡住了十倍于己的八旗铁骑。虽然后来还是城破,却也幸被唐枫所救,可其武功智谋却是不容人所忽视的。如今他到了城下,要是一个应对不好,丢城倒是小事,就怕自己这项上人头也即将不保。大壮心中不由生出些许的悔意,也不由心中暗暗埋怨这杜老汉,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就去捅这马蜂窝?
杜老汉随着大壮来到了城头,一双老眼早已把大壮面上神色尽收眼底,却并不说破,只是自家心中已然有了另一番计较。
二人把着垛口往下看了一眼,大壮缩回脖子,对着杜老汉询问道:“杜老叔,你说如今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是就这么把祖大乐给放了,化干戈为玉帛呢?还是把绳子一割,两方来个鱼死网破的好?”大壮此时,心中已然全没了主意,好勇斗狠到可,可论起这出谋划策,却是对此一窍不通。
“大壮,这祖大乐还不能放,如今想退兵,和咱们能否安然回返老家,就全着落到此人身上。你听老叔我的,我吩咐你怎么说,你便怎么对他说,准保他能心甘情愿的退兵。”杜老汉说罢,看了看城下已经走到离着城墙不远的祖大寿,又将目光转回到大壮的身上。
大壮听了,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对着杜老汉点了点头道:“那就全靠着老叔的提点了,可是老叔,他一旦这次退了兵,会不会立马在后面再追来?”大壮忽然问出了一句大有水准的话,倒令杜老汉仔细的打量打量了他。
“你就听老叔我的准没错,只是到时候,你小子可不许跟我犯浑。”杜老汉说罢,便一伸手拔出一把牛耳尖刀,递到了大壮的手中,大壮用手试了一试刀刃,手指轻轻被割出一道血痕,一点嫣红的血迹沁了出来。
“城头上出来一个答话的,若再有迟延,本头领可便令人强行攻城。”祖大寿吸了一口长气,突然厉声对着城楼上喝道,声音清晰地传到城楼之上众人的耳中,赫的众人面色惨白,相顾而失色。
这一声将大壮也吓了一大跳,手一抖,牛耳尖刀脱手落在城楼地砖之上,发出咄的一声轻响。杜老汉把刀重又拾了起来,交到大壮手中,用双手覆盖住他的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大壮的双眼,低声对其言道:
“似你这般不中用的样子,今后如何统领马帮?听我的,你拿着刀作势给城下的人看,对那祖大寿说,如果他果真敢攻城的话,你便要就此割断竹筐绳索,摔死竹筐里的祖大乐。如果他不想看见自家亲兄弟被摔死的话,就立刻兵退四十里地,等我等安然离开碱城就可放了祖大乐。你可都记住了么?”杜老汉说完,又看了看大壮。
只见其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杜老汉这才把双手撤回来。大壮清咳一声,扒着垛口往下看了一眼,便也高声对着下面喊道:“下面的祖大寿听着,你的兄弟祖大乐,如今便被装在那个竹筐之中。如你胆敢率众攻城,我便用这把刀割断绳索摔死他。你要是不想看着自家兄弟被摔死的话,即刻兵退四十里地,等我等安然离开,便放了你家兄弟。祖大寿,我可说到做到呦。”大壮几句话一说出口,心也跟着放下,便又自作主张加上了一句。
下面这些军校听了上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之词,顿时各个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就将火铳准备好,单等祖大寿一声令下便去攻城。可祖大寿听了这几句话,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原先就不想让祖大乐进城去与对方搞什么起义。可祖大乐坚持己见,非得进城,如今这回弄出天大祸事,把自己也给搭在里面了,这叫自己如何是好?
“来人兵退四十里地,张忠你且留在这附近,随时接应一下二将军,如有任何变化,即刻通报于我。”祖大寿说完了,是对着手下军校一摆手,军校们无奈,只得垂头丧气的向下退去,一直退出足足有四十里地之远这才停住,就等碱城方向传来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城楼上的大壮见对方果真退了兵,一是喜得可谓心花怒放,望了望一旁的杜老汉,对其言道:“老叔,你可真是在世诸葛亮,这果真照你的话来了,老叔,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守在这里?还是真的退出碱城?这碱城咱们可得之不易呀?”大壮满面陪笑的对着杜老汉说道。
“哼,你该不会是舍不得那几个城内的娘们吧?我看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之上。”杜老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话锋一转,却又接着对其言道:“不过,你尚年轻此事也是难以避免,只是需有一个节度才好。这今后,你便是咱们这马帮新帮主,所为之事皆入帮众眼中,当谨慎一些才好。这女人么?不过是玩物罢了,任你性子取,只要不误了正事方可。”杜老汉说到这里,望了望大壮面上神色。
“老叔教训的是,是小侄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请老叔吩咐下一步咱们又该怎么做?小侄一切都听从老叔的也就是了。”大壮此番倒是十分诚恳地对着杜老汉言道。
“嗯,你总是我挑出来的人,我自当待你与旁人不同,只有对你越发严厉一些,今后你才可少犯过错,方能把马帮带好。大壮,我有一计策,你我二人把人马分开来,你带着一些人和那个祖大乐走东面那条大路,到时候咱们再十八里铺碰头。而我年老体衰,便带着粮草和辎重还有那些女人,顺着西面小路够奔十八里铺。只是有一点,老汉也是有些不忍心,此举是将大壮你来去吸引对方注意,从而引开对方,好在,你手里有那个祖大乐可谓挡箭牌,当保你无虞。当然这也是为了给你在帮众心中树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