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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两名丫鬟吩咐道:“此处不需要你们的伺候了,你等且都退下。”说罢,却是将一双眼光盯在了这名小妾的脸上。
而那两名丫鬟闻听此言,哪里敢不尊其令?急忙躬着身退了下去。周遇吉却又瞅了一眼这个小妾,复又背起双臂,在这小楼内的厅堂之上来回的踱了几步。而那个小妾,却在其一转过身之际,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拿着一方锦帕沾了沾自己两个鬓角之间,以及在额头上所沁出的冷汗。却又生怕被这位总兵大人瞧见,在为此而产生怀疑?却又急忙将其收好在身上。只是静默的伫立在这位周总兵的背后,等着他开口对自己加以盘问?
可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却足足的背着身子待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亦是不言不语的。到让这个小妾更加觉得,不免有些开始心神慌乱起来?正在此时,忽然便听到一句:“你弟魏宗,如今却又寄身于何处?你可知道?如要晓得便于我立即讲出来?而你弟手中的那支军令?却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今日你若肯与我将实话讲出来?我看在你我往昔的情分之上,还可饶你们姐弟不死?否则,可就莫要怪我不念你我旧日的恩情了?想来,方才在府外面发生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说与不说,就全在你一念之间。”周遇吉话音方落,却听得在自己的背后,竟忽然传出扑通一声闷响?
急忙转过身,却见这个小妾已然直挺挺的跪在面前。看着自己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周遇吉未免感到有些心疼。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岂能因自己的儿女私情?而去搭上自己阖府人的性命?美人虽好,终归亦不过是眼前的黄花而已。却见这个小妾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终于开口对其言道:“今日傍晚之时,魏宗前来寻我,只说是今夜恰好轮到他前来当值?可他却因为在外面多贪了几杯的水酒,结果误了时辰。从而导致他回不得军营之内?这才来央求着我,替他拿了一只军令去。请老爷恕罪,妾室下一次,是万万的再不敢如此了?”这个小妾说罢,是匍匐在周总病的脚前。
而听到她这么一席话后的周遇吉,心头立刻就跟着勃然大怒起来。真想抬起脚来,一脚就将这个女人给踢死在自己的面前?怪不得古人有云,红颜就是祸水?果然不假,自己本一早就筹谋好的事情?如今,却是败丧于这姐弟二人之手。当真是让人如何不气?
周遇吉如今,总算知道了,魏宗手中的那支军令是由何处而来?如今,只需将这个女人交出去,在对那位东北军主帅好好的解释一番。大概,就能将此事给就此揭过去吧?
第九百八十八章军前失却游春侣,绿树青苔半夕阳
?第九百八十八章
想到此处,周遇吉却将自己面上的神色,尽力变的和缓一些。……。对着这个小妾吩咐道:“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如今等在府门前的那些东北军将领们,可是并不知晓其中的隐情?还都以为此事,乃是由本总兵亲命而为的呢?如要不对他等将此事解说清楚?就恐怕会给阖府家眷和全城的百姓,都会带来杀身之祸?既然此事乃是由你兄弟的身上引起来的,少不得,就由你到府门外面去与我做个旁证去?也好让他等都知晓,此事乃是你兄弟私下而为之,非是受了本总兵的军令?来人呀,拿着本总兵的一支金皮大令,再到近卫营去召集一千人马,火速赶奔吴偏将的府邸?去将那个犯上作乱的吴偏将,即刻与我擒拿到总兵府门口处,并将其交与东北军的手中,去任由其来随意处置?另外,再将方才参与围困总兵府的带兵校尉,也与我召唤到府门口旁,好去一同做个证去?”随着周总兵的一声军令传下,府内的家将门急忙闻风而动。顷刻之间,早有两匹战马窜出总兵府门口,直朝着城内的明军联营方向奔去。
瞅着这位面前的周总兵,就在方才还是雷霆震怒,且怒容满面,可一转眼却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令这个小妾有些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再想想往日,这位周总兵在对待自己和那些妻妾之间,分明有些不尽相同。可以说,对于她则更为稍稍的娇宠上一些。如此一来,也可由此可见,在这件事情上,很有可能到了最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想到这里,心中的那丝忐忑不安的心情,却也就此荡然无存。
便对着面前的这位周总兵飘飘下拜道:“妾身紧遵老爷之命,愿出府去为老爷澄清此事之原委?”说完以后,却立起身姿,低垂着粉颈,等着这位总兵大人在前面去给自己带路?毕竟一个大户人家的妻妾,是绝不可自己轻易出府去人前抛头露面。如有自己的相公带着出府,自然尽可。
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却又看了一眼,面前那张吹弹得破的粉面,以及那婀娜的身姿,心中真是有一丝的割舍不得?不过再想一想,此事乃是她兄弟背着自己做下的。分明就是不想给自己,以及阖府的家眷们留有一条活路可走?如今,看起来也就只能是牺牲她一人?也好换回满府人的性命。
便对着她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说什么?是扭头转身就朝着府门外面行来。待他和那个小妾一起走到了府门之外,却恰好,被他命令去传唤那名带兵围困总兵府的校尉的家丁,也正好同那个校尉一起骑着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奔到了府门口跳下坐骑。而那个去传令的军校,则是快步走到这位周总兵的面前回复军令。
只见那个军校单腿跪在周总兵的面前,对其回复道:“启禀总兵大人,属下已然将那个校尉给传唤回来?请总兵大人吩咐,该如何处置与他?”而那个校尉却也自知,自己这次绝对是难逃惩处?尽管亦是奉命而为,可谁让是自己带着人马,竟跟在那个魏宗的马后,去将总兵府给围困了起来?就此一条,私自带兵围困总兵府,就是绝无可宽恕的死罪。所以,也是急忙跳下坐骑,随着那个军校跪在总兵大人的面前,准备听候其发落?
周遇吉看也不看这二人一眼,只是对那军校开口吩咐一句道:“你且起身站在一旁。”那个军校闻言,自起身站在一旁。而那个校尉却依旧直挺挺的,跪在总兵大人的面前。可这位总兵大人却不再对其加以理会?反而是快步走到了,那位等在总兵府门外面,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的,东北军主帅的战马跟前。
没曾开口说话以前,先对着马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深深打了一躬。随后低垂着头,对着马上的人开口回禀道:“启禀城主,末将依然将此事的缘由,如今已经给查了个水落石出?乃是我府内的一名小妾私自盗取军令,给了她的一个在我军中担当校尉的兄弟。而她的那个兄弟,却又将军令给了吴偏将。并与之狼狈为奸,打算趁我不备一同来夺下开平城?并将贵军一是一网成擒?如城主若是还不相信末将的言辞?末将身后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校尉皆都可为此事来作证?桃红,还有那个校尉,此刻还不都与我快快滚到城主的马前来请罪?却还要等到何时?”这位周总兵说罢,却转头对着在自己身后跪着的那一男一女厉声呵斥一句道。
那个小妾以及那个校尉,听了周总兵的这声喝令之后,急忙连滚带爬的,就奔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马前不远的地方,却又双双的跪在了马头的前面。却是先由那个校尉,又将众人方才在远处听到的那番言辞,从头至尾的详细讲述了一遍。待他讲完之后,却又由那个小妾,也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对着面前的这些东北军校们来讲述了一番。待二人都讲完了之后,便又跪在一旁,静候与这位城主的发落?
唐枫以及李岩二人听了这两番供状之后,却不由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得知,原来自己是误会了自己的这位义兄。看起来,此事与那位周总兵竟也没有丝毫的关系。若实在要说周总兵有何过错的话?那只能说他治军不严,和御家无法?除此之外,这位周总兵也算是一个深受其害的人。
这位冰雪城主瞅了瞅,此时跪在自己马头前面的那二人。稍稍沉思片刻之后,这才对着这位周总兵又开口询问道:“但不知周总兵,究竟是要如何处置与这二人?以及那些对我东北军造成伤损的大明军校?再者,就是不知周总兵将来又有何打算?可还是打算继续在这座开平城内,去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总兵大人呢?还是,另投他处呢?”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说的这几句话中的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在这位总兵大人的心头之上。
周总兵听对方如此一说,心中便也就顿时明白了。知道对方是让自己给出一个,能让对方感到满意的交代。至于其所说出的后面的那一句话,就是逼迫着自己,再其面前立即就做出一个抉择来?到底是投效于东北军的麾下?还是还似眼前这般去当自己的总兵草头王?似乎,在想要自己去立山头?就眼前来说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周遇吉忽然抬起头来,对着骑在马上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勉强的笑了笑,这才开口继续言道:“末将甘心情愿带着四座城池以及手下的大明将校,投效于东北军的麾下。今后,开平城内再无周总兵,只有东北军的周将军。末将这就去给大帅一个满意的交代?”周遇吉话音方落,是拔出腰下的宝剑,转过身就奔着那名小妾桃红的面前奔去。
而那个小妾桃红听了方才二人所说的这么一番话,如今又见这位总兵大人,兀自带着满脸的杀气,手中提着宝剑直奔着自己而来。心中也就立时晓得,这回大概有可能要大事不妙。恐怕自己的这条性命也即将要不保?不由被吓得,一张粉面顿时为之变色,声音颤抖着对着这位周总兵开口求饶道:“还请老爷饶了贱妾这条性命?贱妾甘于今后做牛做马来服侍与老爷?求老爷饶命?”说着说着,却是不由手捂着嘴,竟然抽抽噎噎起来。
周遇吉眼见这个爱妾的这么一番举动,心中也有些感到不太好受?只是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可正在冷眼看着自己呢。若是自己因为一时的儿女私情,而不忍对这个女人下手?只恐怕,即便将来这位主帅接纳了自己对其的效命?却也不会重用于自己的?只因其认为自己有些过于注重于儿女之间的私情。
想到这里,周遇吉将牙一咬,对着眼前这个小妾叮嘱道:“此事皆因你的那个兄弟而起,我若是不在众人的眼前杀了你,却不足以平息眼前众人之激愤?要怪,你只怪你的那个好兄弟,是他亲手来给你挖下的葬坑?不过,老爷我感念与你这些日子,对老爷我伺候得也照实不错。可以与你留个囫囵尸首,也答应你,将你的尸骨好好地安葬了。你可闭上眼,安心的去吧?老爷我也好能亲手送你一程路?”周遇吉话一说完,一把就将这个小妾的头发给掳到了自己的手中,跟着手起剑落。只听扑哧一声,随着那个小妾一声惨叫,周遇吉的宝剑已然直刺透这个小妾的心窝处。
拔出宝剑之后,那具尸身却也就此跟着扑倒在地上。周遇吉看也不看,那具横卧在地上的尸身一眼,随即又对着身旁军校吩咐一句道:“将这个校尉的头与我砍下,并转示与全军之中。在若有人胆敢私下犯上作乱者?此人便是一个榜样。”随着他的吩咐,身旁的几个军校早就窜了上去。……。
第九百八十九章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
第九百八十九章
将那个校尉给摁在地上之后,由站在其身后一个军校来操刀。**……*却见刀光凌空一闪,一颗人头随即滚落在尘埃之中。早就有军校将人头给拎了起来,并将其挂在一根旗杆之上,准备拿去军中也好遍示与众人。可就在这个功夫,却又见有两个军校骑着马,正朝着总兵府门口奔驰过来?
待那两名军校到了这位周总兵的面前之后,急忙双双跳下坐骑。其中一人先开口对其回禀道:“回禀总兵大人,方才李副将带着人赶奔吴偏将家中,去抄拿吴偏将及其公子?却由其府上家人口中获知,其父子二人早就领着人马出了府门。后来,又派出人去经过详细寻觅之后?却在离着城门前不远的一处街道之上,找到了吴偏将的尸首,却并不见其首级?”待这个军校讲完之后,却又听令一个军校对其开口言道:“启禀总兵大人,如今城内四处都已经寻了个遍。且又在城内的百姓家中,也逐一的找了一回。却并不见有魏宗的下落?”说罢,是静等着面前这位总兵大人的进一步的吩咐。
周遇吉听到了这两件事情以后,心中不由一阵烦忧跟着升起。吴偏将倒好说,有可能是东北军亲自动的手,将其给杀了,也才将人头给顺便拎走?大概,东北军是准备拿其号令与城内的叛军们去看的?可就是那个罪魁祸首魏宗?怎么就会不见了其踪迹?他此时却又能躲到何处去?
而周遇吉所不知道的,这位魏宗早就在一见事情不好之际,甩下这些军校,自己脱下身上的军衣,打扮成了一幅寻常的百姓模样。{书友上传更新}偷偷的带着银子,趁着城内一片混乱之时,竟然就此溜出城外而去。等这面周总兵在想要命人去找到他的影踪?好将其给就地正法,毕竟这些事情全都是由他所引起来的?
可没成想,这个人脚下竟然十分的滑溜。等人去找他,他早就不知其去向?周遇吉见事已至此,如今时值非常时期,也不好再命人马出城去锁拿与他一个人?只好将此事暂且作罢,对着那个先头对其回禀的军校,却又吩咐一句道:“你即刻赶到吴偏将的府门口,去告诉那位李副将一声?就说此乃是我的军令,令其带着手下人,去将吴偏将阖府的人。也不论男女老少?都与我一律就地处斩。并将其尸首就地掩埋起来,就在吴偏将的府中修起一座多人坑?将所有的尸骸都葬于一处坑内。并将其府宅于我封了,在派下军校看守起来。如有人胆敢私下去吴偏将的府宅门口,去吊唁其家眷者?一律视为同罪,并与其陪葬。”周遇吉的这道军令,听起来可谓是狠毒以及
也由此可见这位周遇吉周总兵,其人行事倒也果决干脆得很。那个军校令了这道军令之后,倒也没有一丝的犹疑或者耽搁?急忙二番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就奔着方才所来的方向疾驰而去。周遇吉对着另一个军校一摆手,令其站起身来退到一旁。却又自己走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对其开口禀奏道:“禀主帅,末将具奏,那个魏宗,乃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如今已然私下混出城外不知其去向?而吴偏将也已然死在战乱之中,末将命人将其家眷,已然以同罪论斩于其府院之内。不知主帅可还有何旁的吩咐?末将这就去尊令照办?”到了这个时候,周遇吉已然是死心塌地的,准备要投效于东北军的门下。只是在心中,却还有些隐隐担忧?便是,不知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事如此的结局,可是否会能感到满意?
却见这位骑在马上得东北主帅,忽然对其开口吩咐道:“既然此事已然查明,与你无有任何干连?只是由你手下的人,私下里勾结于一处,背着你意欲****谋反?而我东北军不过适逢其时罢了。既然如此,此时也就一笔勾销。周将军你从今夜开始,便代我东北军仍然驻守在开平城内。如遇到任何的麻烦?抑或是缺少军饷和粮食?都可命人去往冰雪城讨要。并且,我也会转告与我冰雪城内的联合商行的主管。将联合商行开到你这四座城池里来,将来,不论你军中缺少什么东西?皆可朝着联合商行去要。并且,你也可托联合商行,去代你买办军中急需的各项物品?”说完这些话,唐枫却是圈转战马,对着身后的人吩咐一句道:“还不都快将弩箭收将起来?这些东西,只可对准敌寇,焉有瞄向自己人的道理?再去一个人,与我告诉曹将军还有二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