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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仁高娃此刻可算是志得意满,终于将那位唐枫的侍妾给逼的投了河。这也算是报了当年,她爹跟唐枫提亲,却遭到其拒绝的羞辱。返回自己的闺房,与郝兵又好好地嬉戏了一会,二人这才互相搂…抱着,就此沉沉的睡了过去。天光大亮,听了一夜城内厮杀声不断的百姓们,战战兢兢的悄悄将自家的院门打开半扇,偷偷地向着外面的街道上张望着。只见大街之上,并没有似众人想象之中的那番血腥的场面。
反而是,一如往日那般,就似古潭里的潭水一样波澜不惊。慢慢地,街上的行人也增多了起来,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不得不说,老百姓们的心里,始终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不论此时的冰雪城内由谁来掌管,只要让他们还能继续的平静和祥和的生活就可以。哪管你是称王称霸?只要别来扰乱其日常在街头巷尾处讨生活便可。
此时,在冰雪大殿之中,佟六爷正在殿中,来来回回的踱着小碎步,打量着殿中的各种摆设,还有那些柱子上的雕花和镌刻。边看边不住地点头赞叹着,甚为这些汉民百姓的创造力而惊艳不已。只是纳闷,为何他们对于这些东西如此的精通?却依旧是打不过满洲八旗铁骑?兴许,是他们已经忘了如何去与对方打仗吧?
佟六爷如今已然在这座大殿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与上百圈之多。可还是照旧不见那二位,赶着上大殿里来议事?本来,与他们二人早都商议好了的。一旦若是真的拿下冰雪城之后,就立刻放八旗铁骑进城,帮着稳定城内,避免有人在趁此时机突然发难?毕竟,城内的百姓们多少,还是在心里向着东北军的。只是没有人跳出来挑这个头罢了?果真有人不惧生死,出来登高一呼,恐怕任你郝兵手下的军校如何得厉害?凭你祖大寿如何得智谋过人?最终,还得被这群普通至极的老百姓给收拾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八旗军进城。
对于郝兵还有祖大寿,二人所住的宅院的地址?佟六爷倒是对此十分的门清,只是碍于自家的身份?如果当真厚着脸皮登门,去与他们就八旗铁骑入城一事,进行三方面会谈的话?就怕他们到时候,还会对自己来上一个狮子大张口。对自己提出各种各样的较为严苛的条件,只要有一条,不增使之满意的话?那以往那些,经过商议之后定下来的事情,也都会就此被彻底推翻。不是佟六爷不相信与这二人,有的时候,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在佟六爷走到第一百零一圈之时,忽然听到,从大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扭过脸向后望去。正是祖大寿走进冰雪大殿中来,只是今儿得祖大寿,脸上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雷霆交加。佟六爷急忙走到他的跟前,对其笑着言道:“祖将军这一夜,照实是辛苦的紧了?不知郝头领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好细细的商议一番,究竟该何时放八旗铁骑入城的相关事宜?毕竟,你们手下的军校也不是很多。一旦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之事,就怕这些人马到时候,亦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佟六爷说完之后,便瞅着眼前的祖大寿等着他的回言。
却见祖大寿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冲着自己哦了一声,就不再有下文了。反而是这就要打算转身离开冰雪大殿?将自己就给扔在这里,不做理会,这让佟六爷的心理,升起一股不算太好的想法出来。暗自琢磨着,莫不是他们顺利的得过了冰雪城之后,这么快的,就打算将自己给扔到一旁?还要打算说些什么?可就见祖大寿却不打算往下听了,是直接奔着冰雪大殿门外就走了出去。就将自己给敦在大殿之中,瞠目结舌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正逐渐的淹没在门口的,那一片阳光之中。若不是自己离不开这座城池?佟六爷早已出了城,将八旗铁骑给设法弄进城中来?
“祖将军,莫非你等皆是言而无信之辈?当初,我可是帮了将军不少的忙?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这么算了不成?还是,你等汉人久已习惯如此。若长此以往,还有谁敢与你等结盟?呵呵,原本以为祖将军,本也是一个奇男子大丈夫,这才命人冒险将你的家眷,从大明朝替你接了出来。即使在下不说,你心底也自是十分的清楚。一旦朝廷获知,你已经跟着唐枫到了冰雪城,朝廷定会将你的家眷一网成擒。即使朝廷并不知晓此事?可那些大明的汉官,对此事又岂会不晓得,他们又会如何去对付你的家眷?”佟六爷如今,也是真的有些情急起来。
索性与祖大寿将面皮扯破,逼迫着他,眼下就要对自己做出一个答复来。祖大寿本不予理睬与他,可一听到家眷两个字,心内突然猛省过来。自己如何为了一个妇人,却忘了自己的家眷?尤其是自己的老娘,如今可还在这群满洲人的手中,总不能说,就不要了自己的老娘了吧。只得把身段放下来,转过身复又走回到佟六爷的身畔。
“六爷,并非是我祖大寿不肯帮你?可你也看到了,我的麾下已然死伤殆尽,如今人数区区可数。如何能做的了,这冰雪城内旁的人的主?既然六爷是如此的直性子人,那我也把话亮开了,说与六爷来听。郝兵此人,就是一匹喂不熟的恶犬罢了。想当初,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校罢了。却被唐枫一眼相中,自此青云直上。结果如何,相信六爷也都看在眼中了。如今,六爷可谓待他不薄,可他又是如何来对六爷的呢?多的我就不说了,只要六爷能把郝兵说动了心,打开城门,迎八旗铁骑进城的事情,可谓轻而易举。六爷,我府内尚有一些紧急之事,还要我亲自去处理一番,先于六爷告辞了。”祖大寿说完之后,是头也不回的,就这么大踏步的离开冰雪大殿而去。
佟六爷发了一会的呆,忽然计上心头处,不由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笑,随即也转身出了大殿。唐枫和二来,终于下到了那处绝崖峭壁的底下。而此刻天早已黑了下来,只得点起火把来,哥两个仔细的四处寻找着那只白虎的下落。直寻了大半夜的光景,才在一处山环里,见到了那只白老虎。
此刻,那只白虎早已经被摔得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白虎是找到了,可二人又上上下下的找寻一番,却并不见那≮ 电子书≯株不老草的踪迹。最后,唐枫忽然想起来,在那只白虎跃下山涧之时,是以虎嘴将那不老草给叼住的。便伸手,将虎嘴掰开,果然见那不老草,好端端的含在老虎的嘴中。他便将那株不老神草从虎嘴里掏了出来,可喜的是,那不老草是一点都不增折损。唐枫将之谨慎的收好,再看二来那面,已经用一柄短刀,将那只白虎给开了膛破了肚。
“枫哥,今儿你我也尝尝,看这白老虎的肉有何特别之处?至于这张白老虎的皮?这东西可实在是较为稀罕,便正好铺在那把铁王座之上,这样一来,定会显得更为威仪。”二来一边于唐枫闲聊着,一边手脚麻利的,用刀将老虎的肉割下一大块来,将肉穿在木棍之上,便放在木架之上,在火堆上来回的翻烤着。
工夫不大,一股沁人心扉的肉香早已传了出来。二来用短刀割下一大块肉,以刀尖挑与唐枫的面前。待其伸手接过去之后,这才又给自己割下一块肉,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枫哥,你说,这不老草当真能把戴梓给医好了么?我怎么看这件事有些比较悬呢?这位函可大师会不会也与那位邋遢老道一个模样?”二来话中的含义,唐枫自然是明白的。知道他是怕函可也是说一套做一套,只是说大话的主,却并不干一件实事出来?可他又如何能晓得这函可是个什么样?
两个人吃过了晚饭之后,便靠着火堆旁,一边聊着天,逐渐二人慢慢睡了过去。等天色刚刚蒙蒙亮起来,二人就已然起了身。昨夜,二来将那张白虎皮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将其折叠起来。今天正好直接将其背在身上,就是剩下的那些虎肉,照实是有些不太好办?如果就这么将虎肉丢弃于此地,岂不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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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山中日短夜恨长,无名逆匪何称雄
第六百零二章【求收藏】
唐枫略作沉吟,又抬起头朝着四处望了一望,最终做下决定。1;对二来开口言道:“二来,我观此处离着第一个前哨十分的近。莫不如,或是你我找根粗些的棒子,将虎肉给他们抬过去?亦或是,让他们自己到此地来取。这样,正好去他们那里要上两匹马,也好能早些返回冰雪城,将这不老草给戴梓服下去。”说完之后,抬头看向二来。
却见二来摇了摇头,不赞成道:“枫哥,到莫不如将这虎肉埋在这雪下。待有了空闲时间,在命人到这里将之取走。如今,你我还应当早些赶到第一个前哨再说。我这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是感觉到冰雪城那面,似乎已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说到此处,二来的面色越发的沉郁起来。
唐枫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将那虎肉以冰雪遮盖起来,并在上面留下一处记号,这才与二来一同朝山上登去。从山上下来之时,可说顺风顺水,十分的容易。可此刻上山,却要比昨日下山的时候难上万分。两个人一前一后,互相牵扯着,一步步地向山顶处攀行。只要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从这山上滑到下面的深渊之中。
两个人一口气,终于登到了山顶。站在山上,向着远处前哨的方向眺望着。“二来,看起来你我还得花上一日多的工夫,才能越过这几座高山。可恨的是,那两匹战马竟然挣脱开丝缰逃遁了。否则,岂不早已骑着马顺着山道回去了?唉,方才割下几块虎肉来好了。此刻又已经天近正午,你我这午饭还是依然无有着落。”唐枫居然发了几句牢骚,这可真让二来为之惊异不已,不晓得这么一个铁打的汉子,如何也会有这么一面,较为脆弱的时候?
“枫哥,如果只是因为这晌午饭无有着落,而有些担忧的话?那大可不必了,我昨夜,已经烤了不少的虎肉,都收在了挎袋里。诺,先喝点水,润润喉咙,你我还得抓紧下山,决不能在这山上过夜。否则的话,定会被冻僵。”二来说完之后,果真伸手从身上的挎袋之中,取出一大块虎肉出来。而唐枫在地上生起一堆柴火,将那虎肉串在树枝上,拿在手上来回的翻烤着。不大工夫,虎肉已然被火熏烤的热热呼呼,唐枫取出短刀,将虎肉一分为二,将其中的一块递与二来。
待吃过虎肉之后,继续又朝着山下进发。入夜,居然在山脚处寻到一个山洞。二人躲进山洞里,靠着火堆旁边,终于睡了一个暖和的觉。平明,还是继续踩着山上厚厚的积雪,登山下山。第三日,第四日,终于越过了这几座高山。站在这最后的一座大山上,向着山下扫了一眼,却愕然的发现,山脚下竟然住着三五户的人家。
两个人一连几日,都不增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好好地休歇一下。更不用说,再好好的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突然见到有那么几户得人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照实令两个人对此感到有些惊喜不已。如今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躺在热乎的炕上,好好地解解这身上的乏困。可以说,现在的两个人只要头一挨到木枕上,定会迅速的睡过去。
“呵呵,二来,你我先到那几户人家里去小憩一下。如今,已然无需再去翻山越岭的了。好好地休歇一夜,明日赶路也好能快上一些。”说完之后,是奔着山下几户人家的方向,直接就从山上出溜下去。等两个人一身是雪的,站到了山脚下之时,忽然就听得,前面一户人家的小院当中响起一阵狗叫声。随着这声狗叫声响起,旁边的那几户人家的院落里,也同时响起了狗叫声。此时,日头已然悄然滑落到了大山的背后,天边仍然留下了最后的一道余晖,而天色也似黑为黑之际。屋中的人,听到院内的狗叫声,急忙走出来,先将狗喝止住,这才将柴门打开,探出头向门外头扫视着。
唐枫定睛望去,却见门内,露出一颗毛蓬蓬的脑袋出来。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白发苍然的老者。“你们是何人?从何处来?又因何事叫门?”老者十分警醒的,看了看二人身上挂着的刀剑。将身子又极力地向门内缩了又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柴门关上,反身奔回屋内去?
“老丈,我等非是歹人,乃是入山采参的参客。如今,刚从大山里出来。你看这天色已然大黑了下来,又天冷地冻得,还望老丈能发发善心?容我们兄弟再此地讨个宿?只需让我们在这里过上一宿,天明我们兄弟就立即赶路去。并且,我等绝不会白了老丈的,二来先取出二十两纹银给老丈,也好让老丈能将心放下来。”随着唐枫的话音方落,二来就已将银两从银袋里取出来,随手递到老丈的面前。
那个老丈,久处深山老林之中,不过是靠着山讨生活的人。如何见过这许多的银子?一时之间,双目不由怔怔的,只顾盯在了那块银子上,竟然一时没有听清楚唐枫说些什么?片刻后,喉咙跟着上下滑动了两下,用力的咽下一口吐沫。这才把目光收回去,正在唐枫和二来以为,他跟着就会将柴门打开,也好放二人进去之时?
忽然老者将身子缩了回去,将柴门重新又关上。站在门内对着二人言道:“两位老客,不是我们山里人不好客?硬往外赶老客们。实在是我等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再此还是劝两位老客一句,趁早抓紧时间赶路,千万莫要在这一片山林子里逗留过久。否则?定会有杀身之祸。”说完之后,就听得院内传出,嘎吱嘎吱脚踩在积雪上的动静。似乎那个老者,正准备转身回到房内去?二来有些摁压不住性子,急忙对着院内又喊了一句道:“老丈莫要担心,我等都是习武之人,根本就不怕有何杀身之祸?只要老丈能让我等在此过上一夜,天交五更,我等就立即上路。且,会与老丈三十两过夜银子。”二来的这句话,似乎让那院内的老者不由有些动意,一时间,院内嘎吱声也停了下来。似乎老者正在琢磨,此事究竟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可恰在此时,忽然听得屋内有一个老妪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如何越活越是胆小如鼠了?你年轻之时,不也换常入深山里去采参么?那门外的两位老客,定是已然劳累的狠了。否则,岂会来此地借宿?与人方便自家也方便,你还不赶紧把门打开?我这就去将大锅里烧上水,也好给他们热些饭来吃。毕竟这山里头,一入了夜里,这寒气都能冻透人的骨头。”那个老妇的声音,忽然静默下来。紧接着,那个老者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道:“你也不过是贪图人家的银子罢了?可莫要忘了,哪位大当家的,前几日可命人到此传过话,莫要容留陌生人在此处过夜。若是一旦听说了谁家竟敢违抗他的军令?便把房子给点着了,人也就地处死。你虽然是挣了银子,可也得有命去花它才行?”老者边说,边又将柴门给打开来。
一见唐枫和二来两个人并没有走,还是在自己的门前站着。老者的脸上神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又想了一想,正欲开口对二人在说些什么?忽然那个老妇的声音,又从院中传了出来。高声喝骂道:“你个死人头,还杵在门口吃些北风作甚?还不抓紧,将老客们让到屋内,也好让人家,好缓一缓身子?”听的出来,这老妇年轻之时,也定是十分的泼辣。那个老丈再也不敢怠慢,急忙把柴门口让开,对着二人一点头,示意与二人速进院内。
待两个人进了院中之后,反身将柴门关上,便将二人往屋内让。便在身后对着二人言道:“两位老客,并非是我不近人情,我也晓得入山讨生活的老客们的辛苦。只是,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