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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二来神色傲然的一笑,对其回敬道:“我对该杀之人,向来都不曾有一丝的踌躇或是手软。只是不想象这些畜生一般,草菅人命,拿杀人当作一种乐趣罢了。”说完之后,二来却有些奇怪的回过头,朝着唐枫的背后望了过去,看他的脸此时真是有些奇异的紧,几乎可以看到各种神情,都出现在他的一张脸。有惊异,也有不解,更有好奇。
少不得,唐枫也回转过头,向着自己的身后望了过去。却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却正是那个自己把那个后金人的孩子托付给他的那个军校,此刻,他是一脸苦笑不得的注视着自己。手中,笨拙的抱着那个孩子。看那个孩子此时,正在来回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眼前的这十几个人的脸面。
还不等二来问一问唐枫,这个孩子又是怎么一回子事情?就见从村寨的大门处,溃败下一群八旗的军校。为首一人,正是那位阿兰珠。此时的阿兰珠早已没有心情,在寨门前于底下进攻的人展开厮杀了。自从手下通报与自己,说村寨里面起火了的时候,阿兰珠就晓得,自己是中了汉人的奸计了。也顾不旁的,带着人马就向下撤。本打算着,寻到自己的妻儿,带着她们杀出重围,可等一眼看到,被抱在那个军校怀中的幼儿之时,阿兰珠的心立时便碎裂开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第四百八十八章【求收藏】
八旗士卒的战斗力,本颇不俗,非是寻常人和军校可轻易胜之的。因后金士卒闲时耕种,战事一起,便随再牛录额真身后持刀跃马,驰骋于沙场之。在这一点,似乎汉民稍有所不如。但其也是因其所居住地环境使然,幼时便生活与混乱之场地,终朝患得患失,流离失所亦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也便促成了其性子生野好战,并且,与当初的元蒙相同,都是生于忧患之中,成长与马背之,幼时便可纵马挥刀断其马场稻草。
而汉人生活安逸,文化渊源更是绵远流长。对于行兵作战,更是形成自己的一套独特理论。纵观下几千年,那些大将和谋士哪一个不是出自汉人之中?但一直是稍欠些血性,不如八旗的那种自生下来就带着的狼性。但是这一点,倒也不足为虑,以善谋者便足可将其弥补。
而今日这一战,八旗还吃亏在其本身便不太善于守诚。守城者,所依靠者无不是大炮弓箭,以及一些特殊的守城器械,一如灰瓶滚木和滚油,块石,床弩诸等。只是,这简陋的村寨,围于周遭的,就是寻常的木头,外加一些随意摆放的垒石罢了,又如何能与那些墙高砖厚的城池相论?
最紧要的,就是阿兰珠一听,身后的寨子里起了火,就有些定不住心神了。生怕自己的村寨被人里应外合攻破了,所以这才只留下二三十个人守住村寨大门,自己则是带着余下的八旗军和披甲奴急匆匆的往回赶,想着先平息村寨里的战乱,在调回头去击退外面的敌寇。
他所打算得,到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只是所遇到的人偏偏是唐枫,岂又能轻易如了他的意?阿兰珠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那个人身后的军校手中所抱着的孩子,正是自己的小儿安达里。依着自己这些人对汉人所做出的那一切事情来看,自己绝对是好不了,在借此来判断自家的孩儿,也是十有**会被这些汉人给杀了的?
就在阿兰珠踌躇着,与这些汉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村寨的大门,早被贺疯子带着人攻破。冰雪城的军校高声喧嚣着,是如潮水一般涌进村寨里来,直接扑奔村寨中心而来。片刻工夫,便赶到了阿兰珠等人的背后,立时就将这些人给包围在其中。弓弩齐张,无数支在天际那淡了的残月,和天边的,那渐渐透出的,白色的初阳光辉映照下的寒光凛凛的铁箭头,都对准了面前这百十个八旗军和披甲奴的身。八旗军倒是对此,面色坦然,丝毫不惧,依然是操刀握弓,时刻准备与对方进行最后的血拼。倒是这些披甲奴,总是不时地向着四外打量着,似乎是寻找可以使之脱身的缺口。
而经过了一夜的鏖战,此刻的天际,也终于浮现出一抹鱼肚白色,这又是充满血腥的一夜。村寨里此时到处尽是黑烟袅袅,余火依旧是很大,看这情形,一时半刻也熄灭不了。唐枫看了看面前这个,明显岁数不是很大的旗人,再回头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后,抱着孩子的那个军校,面浮现出一丝笑意。
走到那个军校身旁,将那个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便又走回到两军阵前。对那旗人笑道:“这个孩子,看去倒还真是十分的可爱,真是招人疼。阿兰珠你若是肯降顺与我等,我便让你也阖家大小团圆一处。并且,本城主绝不会因你是旗人而轻视于你,绝对也会视你与其他的众将同样。据实按功行赏,如何?你可有意降了我等?”看到这位冰雪城主竟然弄了这么一出,真是让这些东北军校甚为惊异。所惊异者,本来便是欲推翻这后金的统治,如何还招揽与这些正统的八旗人?不止是这些人想猜不透与他?便连二来和贺疯子,也是满脸不解的神色。
只是这位阿兰珠,从最开始的,一脸对那个幼儿深为担心的神色。到了现在,却是一副了然于胸,似乎已将一切洞悉与眼中。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来,对着唐枫笑了笑言道:“我本出身于满州高贵的旗人,焉能侍奉于你们这等汉人?多说无益,我知你等汉人专喜孔孟之道,谅不至于危难这小小一个幼童?”说罢,朝着这位东北军的首领望了一眼。
猛地将右手弯刀举在空中,身畔的众军校,生怕他奔过来再伤了唐枫,急忙一起护拥在这位冰雪城主的左右。可就见这位东北军首领却是一脸惊愕神情,倒不是因为对这个旗人有些害怕,而是已然猜到了,他下一步打算要做什么?正待要出声喝止与他,只见阿兰珠又向这面瞧了一眼,一脸的笑意。
果然,不出唐枫的预料,阿兰珠的手向一抬,钢刀划过自己的颈部,一道血线迸溅而出。急得唐枫不由就是一跺脚,倒不是因为没有将这阿兰珠招降过来,而是自己着怀中的孩童,竟因为自己在今天变成了一个孤儿。实则说起来,招降这个阿兰珠也只不过是他一时起意罢了。
之所以他想要招降这个旗人,便是为将来,自己与这些八旗军作战考虑的。如果将来,与后金也就是现在的大清作战的话,那肯定不会少俘虏对方的这些八旗满人的。到了那个时候,也不能将这些俘虏,学着那位秦国的白起对待赵国四十万军校一般都一律坑之?那样一是有违人道,二则是会失去人心。给人以冰雪城主乃是一个暴虐之辈的印象,这样一来,自然对待自己将来的统一大业,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只是让他所没有预料到的,却是这个阿兰珠竟也不傻。竟然一眼便看出来了,自己绝不会对他的孩子怎么样的?是宁死也不肯投降于自己,最后直接自杀了事。只是更令他想不到的,那些八旗军校一见阿兰珠自杀了,双目顿时变得赤红,嗷的一声,朝着前面人数不多的唐枫和二来等人,就奔了过去。
贺疯子早就看不惯这些大清的军校,眼见这帮人还居然要垂死挣扎一下,哪里还肯放过这些人?冷冷的对着身畔的军校下令道:“都瞄准点,给我射死这帮不识好歹的王八羔子,莫要让他们惊吓了城主大人。”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东北军校是万箭齐发,嗤嗤声响个不停,还不等这群八旗军校奔到了唐枫跟前,早被从背后一箭射翻在地,瞬间,百十个八旗军校尽都横尸与血泊之中。剩余下的那些个披甲奴,可并没有跟着向前冲来。
眼看着那一群八旗军校,片刻工夫便已死了个干干净净。披甲奴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的一个披甲奴,一松手,将手中的长矛抛掷于地。顺手又将身的零零碎碎,包括弓箭等物,都扔在地。随后,扑通一声,跪在被鲜血浸染的雪地之,双手拄地,头也低垂下来,任由对方发落于己。
有了一个带头的,余下的披甲奴谁还肯替满人卖命?纷纷丢下手中和身的兵刃,跪满了一地,等着对方对自己的发落。此刻的唐枫,却是懒得看这些人一眼,直接走到了阿兰珠的尸首跟前。就见这位阿兰珠虽然早已是气绝身亡,可仍然瞪着眼珠子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地,似乎是在注视着远方。
唐枫眼看此人居然不肯倒下,便知道其是还有一桩心事不曾了却了。走到其身前,对其言道:“阿兰珠,你我虽是宿敌,但我汉人尚没有杀妇孺之恶习。对于你这个幼子,我定会好好将其托付于他人,将其抚养长大。”可说完之后,却见这阿兰珠还是不肯倒下去,依旧是瞪着双眼,手中的钢刃,也尚横于自己的脖颈之。
思虑再三,只得又补充了一句道:“我唐枫在此立誓,认此子为螟蛉义子,定会将其好好的抚养长大。并且传授其弓马武艺在身,将来,一旦其长大之后,便会将其身世完完全全的告之于他。阿兰珠,这一回你可是放了心?”说罢,再看阿兰珠却突然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不得不说,汉人之胸襟实是广博宽大。否则日后的抗敌,也不会有抚养敌国所丢弃的幼童之事。眼见着阿兰珠放了心,便对着二来和贺疯子吩咐了一句道:“将这阿兰珠还有这些被射死的八旗军校,都好好地安葬了。将那个阿兰珠单独葬入一个墓中,余者可葬于一处。就葬余这村寨之中好了,葬完之后,立即撤兵,以免对方的援兵在闻风而至,与我等过多纠缠。”吩咐完了之后,将怀中的幼子,又托付于那个军校的怀中抱着。
自己则是带着二来和贺疯子,将这些八旗军校和那个阿兰珠,都一一的埋好了之后。这才,又命贺疯子派出军校去通知一声胡腾荣去。一开始,贺疯子使用烟花通知胡腾荣,与其一同进攻八旗军。这一回,烟花自然是不能再用了,只能派出军校走一趟。而在阿兰珠的村寨里,到并没有得到多少的东西,除了得到了不少的战马之外,兵刃尚没有东北军的制式兵刃好。至于这粮草,更是没有多少积存在此地。
第四百八十九章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八旗亦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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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再此处也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唐枫传下令去,全军开拔,火速赶回铁矿前哨去。那些披甲奴自然也是跟随着东北军一同离开此地,这些人如今心中,可谓是高兴得紧。起码自己回到了汉人中间,不用再去给那些八旗人做牛做马去。并且,看这些东北军纪律严明,军容整齐,照实令人羡慕的很。
其中的一些人,不由开始在自家心中盘算起来,想要寻找一个机会加入东北军队之中去。胡腾荣得到消息之后,也是同一时间向下撤兵。他虽然是向下撤兵,可整个军队并不曾有一丝混乱不堪。并且还安排下一支人马充为后军,所为的,就是掩护唐枫这些人安安全全的离开此地。
当东北军押着这些披甲奴,返回到铁矿场前哨这里。离着虽然还是很远,可就见吴六奇和魏老汉这两个人,却将这前哨村寨经营得犹如铁通相仿。不仅仅是这村寨建设修建得十分的好,最主要的就是居然看到了不少的守城利器。一望便知,这大概便是由那位吴六奇搞出来的。看来最初,让其身为一个把守营门的军校,当真是屈了他的,此人堪称颇具大将之才。只是魏老汉在见到唐枫所带回的,那个满人所遗留下的幼童之时,未免感到有几分的奇怪?毕竟汉人和满人势同冰与火,这位冰雪城主,如何竟然将一个满人的孩子给带了回来?
别说他不清楚,就连跟着一同撤兵回来的胡腾荣,也是莫名其妙的望着,那个此刻被唐枫抱于怀中的幼童。不由自主地就陷入沉思当中,心中琢磨着,莫非这是被唐枫留在外面的小妾,给他生下的的私生子不成?否则的话,干吗由他自己亲自这么一路的小心翼翼的抱着?
如果这位冰雪城主,要是得知这位胡腾荣此时的想法的话,估摸着,定会给其好看。却见唐枫笑了笑,对着魏老汉言道:“魏大叔,你可有兴趣收养此子?这是我们攻破光山屯的时候,那个自杀的牛录所遗下的幼子。这么点的孩子,如果要是没人理会与其,那不超过两三天也就冻饿而死。我知魏大叔早已断了再寻个老妻的念头,可如果要是将此子收归膝下的话,岂不老了以后,也有个能给你打幡摔瓦盆的人?那个,说远了……,不知魏大叔意下如何?”唐枫说完之后,便开始有意去逗弄自己怀中的那个孩子,却见此子,竟然转过头,朝着魏老汉这面展颜一笑。
谁知魏老汉看了看,他怀中所抱着的这个幼童。不由缓缓的摇了摇头,开口对其回复道:“这孩子可不是像养活阿猫阿狗一般的容易,况且,我观此子的面相,眉带杀气,眼含仇恨,亦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养到最后,却成为我冰雪城的心腹大患?到那个时候,可就说什么都有些晚了。我劝你,还是在当地寻一户人家,将此子送与他好了。要不,就狠下心来,将此子放在密林之中,生死各安天命。”魏老汉的这一番话,可是出乎唐枫和在场的这几个人的意料之外。
若不是,素常晓得这魏老汉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儿,真当他所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唐枫有些感到对此难以理解,便对其又开口询问道:“魏大叔,我记得当初冰雪,可就是经由你的手养大的。你看看现在的冰雪,和那些野狼相比,岂不多了一些善良本性。我想,这个孩子若是留在你的手里,自然也会慢慢转变的。”听这位冰雪城主的意思,还就是认准了魏老汉了,非要让他将这个孩子收养下来。
魏老汉口打了一个哀声,慢慢回敬道:“这人和狼哪里有相比性,狼这东西虽然看着凶悍,可也只是对于外人而已。对于自家的主人,可谓忠贞的很。可这人么?若当真你将他抚养长大了,终有一天,会有与你有仇的人,将事情真相背地之中告知于他。你想想,到那个时候你该如何处置此事?恐怕不仅仅是生死这般的简单,还会伤了人心的。”魏老汉说罢,转身去将那些披甲奴都招呼到一起,简单的对着众人训斥了几句,便让众人就此跟着冰雪城的百姓们,一同去山洞里去开采矿石。颈部再去看一眼,此时仿如木雕泥塑一般的唐枫。
不可否认的,是魏老汉所说之言,也是很有道理的。可这毕竟是一条性命,如何竟能将其就此舍弃掉?二来看出了唐枫的心思和为难之处,干脆走来,对其低声言道:“枫哥,此事便交与我来处理如何?我定会将此子,送与一户好一些的人家中去。绝对不会屈了他也就是了,枫哥,你还有十分要紧的事要办,此事就莫要过问了。”二来说完之后,便从这位东北军将领手中将这幼童接过去,转身即出了前哨,片刻之功,便不知所踪。
而贺疯子还有胡腾荣,早就带着手下人去帮魏老汉忙活去了。唐枫站在原地,呆愣片刻之后,便也向着矿洞走过去。对于二来的办事能力?唐枫对此是毋庸置疑的,二来自然不会给其留下什么隐患。当然,他也不会将这个孩子就此随意丢在任何地方去。最大的可能,便是送给一户农家。如此一来,对于这个孩子本身来说,虽然将来日子可能苦一点。但是,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这么活着,也就算是不错的了。毕竟人奢望的东西越多,越不晓得满足,也就越来越失望。只是,谁都不知道,魏老汉居然一语中的,这个孩子并非是一个省油的灯。
本来,他想看看,这都过了一两日的功夫了,那个矿洞又是老矿洞。开采起来的话,应当是十分的容易的。只是,看那堆积于地的铁矿石的数量,怎么跟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