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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前仆后继的人命战术起了不小作用,曹军渐渐被迫开,城头的鲜卑士兵越来越多。
主阵的鲜卑人纷纷高兴起来,大量付出伤亡虽然肉痛但只要拿下柳城就值得,轲比能紧紧皱着眉头没参与他们打下柳城后怎么对付汉人的讨论,勇士的死才给己方制造出机会,要是这一轮没能打开局面怎么办,城上的汉人大将还没出现,这些眼光浅薄的家伙就开始高兴未免太早,那些弓箭兵也是一大威胁,强弓的威力还没完全发挥就已经造成这么大伤亡,换成白檀那种箭矢会是怎么样,现在没用肯定是保留着等情况危急才出现,有必要保留一些实力,做出判断的轲比能立即派人召回活着的勇士,一战定乾坤他不敢奢望,还是多看看情况再决定。
曹军的三百弓箭兵刚刚射杀几名看来就特别凶悍的鲜卑勇士,正要扩大战果却发现没了目标,轲比能派出的人及时挽救了大多数勇士,尽量不惊动士兵退回出发地。奋勇作战的鲜卑士兵没有发觉其中地变故。只是感觉进攻变得艰难起来,不过杀地性起的他们也没在意,用大刀狠狠的砍向曹兵。弓箭兵无奈地收起铁箭,改换使用普通箭矢招呼那些战圈中的鲜卑人,不过很快他们就失去作用,渐渐拥挤的城墙没了他们的位置,反而不如城下的弓箭兵,可以对准鲜卑人实施点射。
随着人数的增加。长枪渐渐施展不开,曹军地伤亡开始上升,没穿铁甲的他们和鲜卑人没什么两样,失去最大的凭依不得不花更多的精力来防守,还好长枪质地够强,没有被大刀砍断,但他们还是被慢慢逼退,依靠扎实的基本功边打边退。
夏侯惇大步上前。来到队伍前方,双手持枪全力横扫,一道黑光划破空气带起强劲的呼呼风声,鲜卑人立即倒了霉。枪过人分,断成两截的身体出现几具。他还不罢休,枪尖着地斜挑,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挑得离地飞起砸向其他鲜卑人,顺势大喝:“弃枪!拔刀!让这些蛮子见识见识汉人地武勇!”率先抛下长枪拔出腰间大刀,抢上前去贴身战斗,大刀在他强横臂力下卷起一道不断的匹练,刀光过处鲜卑人纷纷衣甲破碎,猛烈的刀风甚至直接破开肚腹让里面的内脏向身体外奔流。
将军地表现直接激发了曹兵斗志,纷纷丢下长枪拔出弯刀展开对攻,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就刀走偏锋,每一刀都从刁钻地位置劈出,让鲜卑人防不胜防,习惯于正大光明战斗的他们面对诡异的弧光无所适从,一个照面还没走不完就被砍成尸体,而且曹军攻势连绵不断一刀砍完决不犹豫立即退下换另一人进攻,绵密的刀光击破了鲜卑人的心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后退,不敢与曹军展开近身战,继而有人崩溃,大叫一声就跳上云梯逃向城外,随后更多的人加入逃跑行列。
鲜卑人的第一次进攻崩溃下来,对于这些败军轲比能嘴角抽*动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直接让人去准备第二次进攻,不过这次他限制部落勇士参与进攻,第一次进攻派出去就已经后悔,还没到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派出,平白死去这么多,看着曹军破坏那些逃兵没有带走的云梯,暗叹一声没有多去理会,云梯的数量足够一天使用,那些损失就当是那些脑子发热的勇士学习费用了,对于那些肌肉比脑子发达的家伙他下了强令,暂时留在原地,一旦不遵号令那么他们的部落就永世为奴才勉强压制下来。
夏侯惇在击退鲜卑人的进攻后大笑着喊道:“看见没有,只要我们敢拼命,那些该死的蛮子也只有乖乖逃跑的份,都给我记住了,何况现在着急不会是我们,吃的是蛮子们的牛羊,住的是宽敞房子。小子们,不想象那些蛮子一样睡草地的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记住了,他们都是你们要拿到手的功劳,关系到回去以后怎么过日子,是吃肉还是喝粥就看今天这一遭。”
曹兵眼里瞬间爆出无数火花,看着城下鲜卑人的目光都象极了充满赤裸裸的饿狼。
其他地方路过这里的甘宁还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些士卑人当回事,等听了夏侯惇的说法后才明白到是为什么,笑着说道:“元让提醒的好,现在不怕士兵们没斗志。我看了一下其他方向,没有一个鲜卑士兵出现,对比一下斥候,他们是倾巢而出,估计是打算今天就破城,我到城下等着,情况不对就叫我一声。”
夏侯惇点头说道:“不错,刚才那一次进攻都没感觉到他们出力,多数只是试探,可惜这城里除了弓箭和擂木外就没别的东西可用,城墙又太矮,没有云梯他们几个人搭一下肩膀都可以上来,真是憋屈,想想伯道那小子,仗着自己补给充足以五千人硬抗十万大军博得个铁壁将军称号,这柳城才打这么一会就出现伤亡,唉。。。”
甘宁倒是很知足:“这一战回去我应该可以升任横江将军,正式组建海军,不就一个称号有啥了不起,你回去照样也拿一个玩玩,何必羡慕他呢。这柳城落入外族手里很长时间了,能够还有三丈高的城墙已经可以躲一边偷笑,别要求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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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鲜卑人第二次攻击开始了,骑兵不敢靠近射击,远远试射一轮发现没什么杀伤力就自觉的退了回去,免得白送箭矢给曹军,步兵们继续举着木盾掩护云梯冲向城墙,经过一场血战,好歹学会点保护自己的小技巧,再加上轲比能许诺拿下柳城获得战利品一半归他们分配,这个承诺大大刺激了鲜卑士兵的士气。
夏侯惇见没有弓箭的威胁就想集中以箭矢攻击步兵,甘宁阻止道:“不必这么浪费箭矢,正好拿这些家伙当靶子锻炼,让弓箭兵瞄准拿云梯的射,不必有太大战果,只要让他们无法顺利接近城墙就可以,这样鲜卑人就无法一次上来太多人。”
想了想,夏侯惇接受了这个建议,号令迅速传达下去,这下鲜卑人的乐子大了,零散的箭矢更加难以防御,遮拦不住的后果就是不断有人倒下,抬着云梯的人不时身上某个部位爆出一团血雨倒下,拖累整架云梯无法顺利前进,不断换人接替死人位置踩着族人尸体前进,本来并排的队伍很快就分出前后,重点照顾的慢的象蜗牛爬,没有箭矢临头的已经到达城下,队伍再度混乱起来。
轲比能怒了,抢过号角使劲吹,凄厉的号角声催促着剩余的鲜卑士兵加速前进,一而再再而三的迟疑给鲜卑士兵带来更多的伤亡,降低速度的云梯队直接成为弓箭兵的标靶,一个个开心的搭箭上弦,对他们进行点名,举着木盾的人无所适从,挡来挡去忘记了自己,结果被一箭爆头的都不在少数。
这种情况在云梯架好,士兵开始攀爬才缓解下来,一直注意战况的夏侯惇再度只留下三百弓箭兵,同时吸取刚才全用长枪最后几乎崩溃的教训,其余人分两层准备,前排手拿长枪,后排提着弯刀随时准备补防,严阵以待的曹兵很快就迎来战斗,一如刚才战斗的情形,先一步露头的带着几个透明窟窿摔下云梯,好在这会城下的人学机灵了,抬头望着上方,有人落下立即躲开,也不去管那些摔得七荤八素的人,径直登梯攻城。
这回城墙上是一面倒的战况,长短配合的曹军根本没给登城的鲜卑士兵太多机会,长枪一刺即收,弯刀画出一道弧线斩向刚架开长枪的鲜卑士兵,无法及时抵抗的鲜卑士兵纷纷中刀倒下,后续的士兵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无奈的步向死亡,这一次攻击比第一次更快崩溃,单于承诺的封赏都丢到一边,先活命要紧。
轲比能没有怪罪这些逃跑的士兵,曹军的反应太快,针对己方的布置才一战就做出调整也是他所没想到的,看看渐渐昏暗的天色,咬牙将刚刚憋了一股气的勇士统统派出,现在他只能依靠草原一向的悍勇来夺回柳城,这次他不敢再耽搁,派出亲卫充任督战队,敢逃跑的一律杀无赦,时间无多,他已经没有太多办法,今天的战斗直接关系到单于地位,他虽然不知道宇文王和拓跋王已经死去无法再对自己构成威胁,但柳城直接关系到鲜卑一族的生死存亡,里面的汉人工匠太多,失去他们鲜卑人就彻底没希望再度复起。
没有号角声的催促,鲜卑士兵都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单于的死命令已经传遍全军,逼得他们不得不全力以赴,生命此刻已经不属于自己。
第一198 决战柳城(下)
卑骑兵不顾生死靠近城墙发动骑射,箭矢如蝗飞向城护抬着云梯的步兵们,估计不足的夏侯惇被打懵了,木板都没来得及架上,城头的曹兵霎时伤亡两百多人,尤其是站着来不及反应的弓箭兵们,不少人头部钉着一支箭矢摔下城头。
没有任何时候比这时更想念铁甲,夏侯惇拨开临身的箭矢大声喊道:“所有人都低下身子靠近城垛!”示意几名亲卫负责保护自己,对着城下的甘宁喊道:“兴霸!立即叫士兵带木板上来,鲜卑人要拼命,你也立即上来,等会再上来就晚了!”
甘宁正纳闷头顶的弓箭兵损失怎么这么大,一会功夫摔下这么多人,这回听到夏侯惇的喊声立即明白过来,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两千人出列!立即带上木板跟我上城头,注意遮挡箭矢,懂得医术的一会注意把伤员带下城头紧急治疗,他们身边的人负责抵挡箭矢,尽量多救活几个,一定要让更多的袍泽活下去!”
命令下达,离得最近的两千曹兵在小校带领下举起木板迎着箭矢跑向城头,接受过华佗培训的人被紧紧保护在队伍中间,越过城头进入城里的箭矢并没有多少,不是被他们挡下就是被弯刀拨开,一些劲箭钻过防御圈扎进曹兵的身躯,中箭的人闷哼一声继续前进,直到城墙下没有箭矢能威胁到才停下来,破口大骂自己的坏运气。
甘宁在楼梯上听到,回头笑骂道:“都给我闭嘴,自己命不好就别叫。让其他人帮你们报仇。所有人加快动作。一千人随我立即上城,举起木板注意保护自己,别象那些倒霉蛋学习。其他人在下面待命,什么时候需要你们会有号令传来。”
上到城头来到夏侯惇身边,望了一眼城外那满地的鲜卑人,最前方是鲜卑骑兵来回驰骋不停发射箭矢,后方黑压压地全是步兵,甘宁咋舌说道:“乖乖。鲜卑人要拼命,这一轮起码动员上万人,还没算上那些骑兵。元让,打算怎么办?”
夏侯惇苦恼说道:“倒霉,没想到鲜卑人今天就要分出胜负,难道他们已经收到草原地消息了?”
甘宁却看明白了:“应该没有,这轲比能可能打的主意就是今天拼死一搏,不成明天就退回草原。或者不再攻城等我们回中原的时候再以骑兵突击,我们兵力本来就少,再消耗一下就更糟,伤兵无法骑马随行。这样想逃都没办法。”
夏侯惇一拳砸在城楼立柱上:“少看不起人,轲比能。我要你好看。”叫过一名亲兵吩咐他下去传令,三千人上马准备出战,城头攻防一结束就立即开城痛击。
带上城头地木板很快架好,不过鲜卑步兵也接近了城墙,夏侯惇恨恨看了一眼为了不阻碍步兵而远去的鲜卑骑兵,下令箭雨覆盖射击,弓箭兵满腔怒火得到发泄,连续开弓,嗡嗡声音不绝于耳,一波又一波箭矢由远及近飞向鲜卑步兵,一个箭筒的二十支箭矢很快就宣泄一空,随手解下空箭筒换上另外一筒开始寻找各自的目标。
曹军发泄的箭雨把鲜卑人给害苦了,连绵箭雨将城头前全部犁了一遍,无数人带着满身箭矢倒下,最远在百步处的人还好,箭矢钉在身上入肉不是太深,越靠近城墙越惨,二十步处地人身上全是箭矢造成的洞,流出的血染红整片大地。
“啪”,轲比能手里的马鞭断成两截,惨重的伤亡让他脸色剧变,召回骑兵也是无可奈何,在攻城方面草原人实在是招数不多,骑兵继续骑射只会阻碍步兵前进,箭楼制造方法是有,但拖过来太费时间和体力,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量士兵死在冲锋路上,其中勇士的损失最让他心痛,这是毫无意义的流血,要不是宇文王和拓跋王两个王八蛋派来的人明里暗里说柳城不解决就商量换单于,他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要是时间宽裕点,根本不用大量白檀之战后缺乏地勇敢战士换取这座城池,拖时间忍耐不住的绝不会是自己。
在心里叹息一声,轲比能下达一生中最后一个号令,所有人都准备下马参与进攻,用人命填下柳城,身边仅仅留下五百亲卫,那些宇文部和拓跋部的人也被强令参与进攻,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冰冷地目光打消了那些人的反抗意图,随同其他人一起下马加入攻城队伍。
许多云梯已经搭上城头,大批鲜卑人沿着云梯爬上城头展开近身战,曹军步步为营沉着迎战,但随着更多云梯地增加,城头被分割成数十个战圈,五人小组陷入重围在杀死数倍于己敌人的同时也不得不因为体力不济死于乱刀之下。
夏侯惇眼看己方士兵不断被围杀眼都红了,暴喝一声就冲上去,长枪不停全力横扫,他的身前一时枪影滚滚,碰到他的鲜卑人纷纷骨折筋断失去战力,跟在他身后的曹兵迅速给没死的补上一刀,但是这种强有力的攻击很快就停下,耗力极大的运枪方式意味着很快就不得不退出战斗,夏侯惇只好放弃长枪再度拔出大刀与士兵们配合着进攻。
甘宁很快就加入
曹军面临的压力太大,个人武勇无法扭转全面战况,势很快就被遏制陷入苦战,要不是武器远比鲜卑人强,估计早就被人海淹没,一声不吭甩开累赘的长枪和横江铁索,拔出弯刀和自己亲卫组成三角小阵破开鲜卑人海加入战团。
城头一片混乱,双方为了各自的目地展开搏杀,往往曹兵刚刚砍下一名鲜卑人的头颅就立即被几把大刀砍成几段,而这几名鲜卑人也不好受,其他曹兵的攻击也跟着落到他们身上。武器上的优势使得曹兵伤亡大大少于鲜卑人。弯刀过处刀断人分,有鲜卑人捡起死去曹兵地弯刀试图取得平衡,但不习惯地兵器使他们只能用大力劈砍。曹兵的反击异常迅速,弧线式攻击很快就使得这些人身首异处。
杀得性起的夏侯惇大刀一震,一股不下于自己力量从刀上传来,定睛一看,却是甘宁杀到自己面前,一把弯刀使得出神入化地甘宁比他轻松的多。不习惯使用技巧的他没用弯刀一直使用着大刀,造成两人碰撞的原因却是他们都没注意到旁边是什么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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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羡慕的看着甘宁游刃有余的用弯刀收割性命,嘴里兀自不肯认输:“拿着把小破刀有什么意思,哪里及得上我大刀过瘾,一刀过去就是实打实。”
甘宁不屑地撇撇嘴,弯刀滑过一名鲜卑士兵的脖子:“少来,看我杀的多快,你那大刀和我怎么比。照你那样用刀再过一会就得去休息,我战斗的时间比你多上一倍有余,明明是自己学不会用弯刀,别拿什么过瘾来糊弄自己。”
夏侯惇说不过甘宁。大刀直劈,将一名鲜卑士兵砍成两段:“正世他们怎么还不到。今天要是不到估计我们就危险。”
甘宁正要说话,却张大了嘴巴没出声,弯刀连挥斩杀几名鲜卑人后才指着远方没好气的说道:“得了,他们来了,这帮混蛋非要等到最后时刻才出现。”
轲比能第一时间就发现大地的震动,转头一看,他身后三个方向同时出现大股骑兵,看那架势根本就是准备把这数万族人一起解决,一转念立即策马向前冲去,只要聚合大军回头反击,看人数也不过是万人,我起码还有三万人倒要看你们怎么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