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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年轻的赵无极竟然在凤山乡搞起了专业合作社。最初,凤山乡的人并不看好这个合作社,其原因,自然是五十年代曾经搞过,也不咋的嘛,还不是当官的图个新鲜,每个人上台后都要玩几招新花样罢了。
因此,费仁富在村委会议上反对,其他人,包括康明全都没有说什么,同意了费仁富的主张,即斑竹河村不搞合作社。
但是,此合作社非彼合作社。康明全也是能够做几手木工活,同时还会编织竹制品的,上河村村长刘长富搞的竹编合作社编出的那些产品,以及后来卖钱,每人每月少的能挣五六十多的竟然上百的收入,让康明全心惊不已!
为此,康明全还私下里提着酒去找过刘长富。
刘长富虽然是上河村的村长,但在费仁强时代也是受村支书刘长根(刘家发之父)的挤兑,村长当得并不如意。赵无极来上河村推广竹编合作社时,刘长富仅仅是抱着一种支持一下赵无极,反正也亏不了什么的想法办起来的。
谁知,这个竹编合作社办起来后,赵无极不但拿来了新的编织品样式,还找来了米国商人这样的大客户。而刘长盛作为合作社的社长,除了他自己和家人编织的产品能卖个好价钱外,社长本人还有一份收入,这份收入,至少相当于半个劳动力即一个月30元以上的收入。
当然,更大的惊喜则是费仁强失势,而年轻的赵无极一跃而成为乡长。为此,刘长富躲在家里好好地喝了一台酒,他觉得,他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听赵无极的话。
康明全找上门来时,已经接近年关,凤山乡很多事情都已经明朗。因此,刘长富一方面热情地招待康明全吃喝(不差钱哈),一方面数落道:“你看吧,五棵松、大碑石、龙王潭这三个村,在过去算什么,山高林密,连我们都不愿意去,现在他们砍的那些木头,多值钱啊,听说他们技术最好的木匠,一天竟然可以挣到15元,天啊,一个月就算做20天,岂不是可以挣300元,而且,这还是为国争光,为国家换外汇的好事呢。
你再看龙王潭那个山珍合作社,给大家带来了什么,今年每家每户的山珍,虽然价格上涨并不多,但省却了多少事,而龙王潭那伙青勾子娃娃又挣了多少钱?这些账算不得啊,一算,就知道赵乡长不但是个能人,而且是个大能人,是我们凤山乡18000农民的福气啊!
你再看高家坝,那伙人除了有一把子力气外,其他的,我都看不起!可是,他们组建一个凤山乡建筑队,哎,现在别人是家家富得流油啊!
你再看凤山村那些婆姨,那个豆腐干,你我又不是没吃过,味道确实是好,但也未必值那么多钱吧,但是,赵乡长一个豆干合作社,就将数百人给组织起来了,而且当月就赚到了钱。呵呵,我可是听说,最初这两个村的支书和村长,是看到我们每个村都有了合作社,他们眼红才去请教的赵乡长。
据说,当时赵乡长就反问:你们两个村有什么特长吗?结果,欧阳永光和易平两家老家伙,硬是逼出了一个绝活。高家坝村的人会打石头,凤山村的婆姨们做得一手好豆干。哎……年后,我准备让我家婆姨和闺女去欧阳永光那儿学习制作豆干,学会了也挣点钱吧。”
“他们要招其他村的人?”这个消息,对于康明全来说,无异于一个霹雳。
“呵呵,你可能还不知道。除了豆干合作社外,凤山乡建筑队也要外村人。用赵乡长的话说,这是两个接近企业性质的合作社,其规模可以适度扩张。”刘长富很得意地说道。
从刘长富那儿得到的消息,大大地改变了康明全的认知,他回去之后,就找到斑竹河村几个非费姓的组长商量,大家都被这些消息给震惊了,现在全乡每个村都有了合作社,都有了固定收入,惟独斑竹河村不见动静。因此,四人决定去找费仁富说道。而且,他们还商量了一个办法,如果费仁富不愿意承头搞合作社,他们四个社就去找赵无极,提出“单干”。
费仁富听到四人的想法后,当即破口大骂:康明全,你们几个是不是穷疯了?差钱用吧,我这儿有,你们拿去用!有我当支部书记的一天,你们所有人别想跟着姓赵的做事,老子就是不买他的账,但他青勾子娃娃有什么办法!你们给我记住,斑竹河村费家上千口人,就是我费仁富的底气!
四人郁闷地离开了费家大院。
“怎么办?”1组的组长赖德强问道。
“等赵乡长从京都回来,我就去找赵乡长。我不相信费仁富能够一手遮天!不过,这事儿你们别管,免得惹火烧身!”康明全有些慷慨赴义地说道。
费仁富曾经仔细研究过凤山各专业合作社的章程,如果斑竹河村按照那个章程搞起了合作社,用不了一年,他费仁富就会失去在斑竹河村的权威,而失去权威的结果,就是那些曾经被他的高利贷逼得卖儿卖女的人,甚至送上老婆和女儿供他享用的人,都会起来告发他!至于证据,每个活着的人都是证据。
为什么费仁富会如此丧心病狂?其深层次的原因就在于此。
第238章强暴民妇?
事实上,费仁富就是一个以宗族为愰子,绑架整个宗族利益以谋取自己私利的一个极端自私的人。在十来年的支书生涯中,他对姓费的人家,态度还是比较好的,譬如有好赌之人,他借钱时都有控制,甚至动用宗族族规对其惩处,尽量避免其输得太多或倾家荡产。
因为那是费仁富得以立身的根本。
而对于非费姓的人,要借多少都可以,要干什么都可以,借了钱想不还?门都没有!还不起?那就很好办了,实在还不起,给我家种一年庄稼,喂一年猪没问题吧!
也因为如此,费仁富除了开一个赌馆每年挣两三万外,还要养几十头肥猪,数百只鸡出来。确确实实算得上斑竹河村的首富。至于费仁强在乡上贪污的那些钱,在某种意义上,费仁富还有些看不起。
……
晚上10天,赵无极带着廖斌一行5人,步行前往斑竹河村。此去,他们是去抓赌,因此没有告知任何人,以防走漏消息。
从凤山场镇到费家大院只有三里地,六人不声不响,埋头赶路,很快就到了费家大院附近。
“无极,怎么办?”此时,廖斌有点紧张,到不是怕事,而是怕一无所获,被同事笑话。毕竟,他担任副局长才几个月时间,威信还有待树立。
“费家大门外,有一个望风的人,你们去两人,先将其控制住。注意,别让对方发出信号。”赵无极指了指费家大门附近的那棵树。望风的人,正躲在树下的阴影里。
凤山乡还有近半数的村没有通电,但斑竹河村因为距乡场镇较近。是通了电的。也因为如此,费家大门口,也挂了一盏灯。
廖斌带来的人,都是廖斌的心腹。刑警1中队中队长于文昭,刑警刘玉堂、黄克平、卫永隆。
前去制服望风的家伙。是于文昭和卫永隆两人。
“这样吧,我们分成三个组。廖局,你和刘玉堂、黄克平三人为一组,负责进大院收缴赌资、赌具以及控制住人员,于中队长和卫永隆两人则负责控制大门,我负责机动和支援!”
“如果赌徒反抗怎么办?”卫永隆提着望风的家伙走过来说道。
“反抗?你们带的家伙是烧火棒?”赵无极反问道。但这话。卫永隆问的是廖斌。
“可以开枪示警!”廖斌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因为对方的人员太多。
“赵乡长,你需不需要一件武器?”于文昭看着赵无极空着两手,担心地问道。
“呵呵,于队长,赵无极怎么可能会需要武器?他的一手飞蝗石绝技。你又不是不知道厉害!”廖斌笑着说道。
其实,廖斌之所以来抓赌,有很大成分是建立在对赵无极身手的自信之上。要知道,这是在乡村深处,又是没有月光的晚上,五个警察,抓三五人也许还可以。但费家大院却是一个赌窝,里面至少有数十人,如果让首犯走了,或把赌资拿走了,等于就白忙活一场;如果被丧心病狂的赌徒暗中敲一两记闷棍,那就亏大发了。
而且,还有一桩杀人案等待破获,如果杀人凶手也隐藏在赌徒之中,就更得小心。
“好吧,你们马上行动。速战速决!这人交给我!”赵无极也不多说什么,在交待了这一句后,他提起那个望风者,紧跑几步,隐藏进黑暗之中。
“赵无极提的是一个人。还是一只兔子?”警察们看着赵无极消失的方向,有些无语。
“好吧,行动!”廖斌有些羡慕赵无极的身手,但此时还得先把事情摆平再说。
此时,在费家大院的赌场里,不只是汪大江一个警察,派出所另两个警察欧阳恒、李志超也正赌得兴趣高涨,而且,这三个家伙也许是为了显摆,竟然还带着枪!
当然,那三个杀害康明全的嫌疑人费宝华、费世昌、费广仁也在赌场里游走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在镇场子。
望风的那个家伙,也姓费,名叫费大森,是费仁富手下的骨干打手之一双手被警察给反剪着绑了,嘴中塞着一块破布。本来,他是想趁着警察们去抓赌时,趁机逃跑的。
他知道赌博是犯法的,被警察抓住了至少得罚款一两千元,甚至还要拘留十五天,但如果跑脱后,在外面躲个十天半个月回来,也就没什么事了。毕竟,警察不可能天天蹲守一个赌徒或一个看场子的小角色。
只是,当他被赵无极提着,有如飞行一般向着费家大院后面的竹林掠去,他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这个赵无极,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自己,能跑脱吗?即便暂时跑脱了,那以后呢?
赵无极来到竹林,近距离施放出灵识,顿时就证明了他的猜测,三个红薯窖中,中间那个窖是一个通道,直通费仁富家的那个柴房。
费大森看到赵无极伸手搬起一块重达千斤的大石,轻松地抱在手上,然后轻轻地放在中间那个窖的窖板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费仁富所谓的狡兔三窟,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叫什么名字?跟着费仁富做了什么事?”赵无极看了费大森一眼,将嘴上的破布给扯了下来。
“赵乡长,我叫费大森。费仁富看我年轻,脑子比较灵光,有时便叫我望望风,或传个话什么的。但费仁富做的那些事,我没参与啊。”在赵无极面前,费大森一点抵抗心理也没有。
两年前那次抓赌,赌徒们就是从这儿逃走的。而这次,显然他们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这时,还为费仁富扛着,岂不是有点傻不拉叽的?
“费宝华、费世昌、费广仁三人杀害康明全的事,你没参与?”赵无极威胁了一句。
“啊?”费大森惊叫了一声,尼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费大森只知道费仁富有可能要对付康明全,但是,由谁下手,他也不知道啊。这个赵乡长,实在是太厉害了!
“好了,既然没你什么大事,你就给我老实在守在这儿,如果你能把这块巨石搬开,你可以放他们出来!”赵无极说完,又隐入了黑暗。
“赵乡长,我不敢!”费大森小声地说了一句。他确实不敢,赵无极提着他到竹林,然后搬起千斤巨石,最后又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在费大森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让他生不出一点反抗或侥幸心理。
由于望风之人没有及时发出信号,廖斌带着两名警察直接冲入了费家大院的前院,但刚冲进去就遭到了喝问:“你们是谁,深夜来此干啥?”
廖斌自然不加理会,而是带着人直向里冲!
只是,费仁富自然敢开赌馆,当然有所准备。前院到后院那道耳门,并不是随时都开着的。虽然其他房间还有门可以进去,但廖斌却不知道。
因此,三人便被赌在了那道耳门之外。
这时,赌徒们已经接到信号,纷纷将赌资收回自己身上,然后像无事的人一般站在灯光下,等着看好戏。有的人想看好戏,但有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急于离开。
“我家年前挖了一个地道,直通我家地窖,如有想离开的,可以从这儿离开,要快。”这时,费仁富的老婆袁光淑指着柴屋说道。
“啊,地道?”众人一惊,马上想起两年前的抓赌,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此时人们也不可能再深究什么,见有路可走,谁又愿意被警察理麻呢。虽然华夏有法不治众的说法,但这几十个人,到了警察手里,万一有人顶不住而招了呢?
汪大江和欧阳恒、李志超三人,见有路可逃,立即向柴屋内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地道口,而且还架着梯子,只是洞口内黑黑的。
不过,这刚好难不住三个警察,哪个警察晚上办事不带手电筒啊,其实,这些要赌深夜和通霄的赌徒,手上都差不多有手电。
两分钟左右,差不多四十个赌徒就从费家大院消失了,而廖斌等人仅撞门就用了三分钟,他们本来可以开枪,但开枪后事情毕竟会闹得更大,不利于收场。
廖斌敲开门后,举着手枪,第一个冲进了后院。可是,后院里除了费仁富的老婆袁光淑以及两个村妇外,什么人也没有,有几间房子到是亮着灯的,桌上的麻将、牌九等散落一地,但是,就是没有人。
“人呢?快说,人呢?”廖斌向着袁光淑吼道。
“哎,警官,什么人啊?你深夜撞进我家,想干啥啊,这个院子里,只有我和两位姐妹,你们不会是想要强暴我们吧?”袁光淑反问道。
“强暴啊,警察强奸民妇啊……”另一个村妇突然把身上的棉衣撕开,向着廖斌等人冲了过来。这个民妇,其实是费仁富合伙人费仁礼的婆姨,因此她和袁光淑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第239章烟熏赌徒
“快退,我们去找赵无极!”见村妇扑上来,廖斌知道,今晚的行动再次失败了。
“哈哈哈哈……”就在这时,廖斌的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同时,只听咔喳一声,一道光芒闪起,那个村妇的泼样被拍了下来。
“赵无极,你?”廖斌有些吃惊,这赵无极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而且,手上还拿着一个相机。
“呵呵,不要吃惊。让我多拍两张,你看,这个嫌犯很喜欢你呢。”说着,赵无极又咔喳咔喳地按响了相机。
而那个村妇,被不按常理出牌的赵无极给彻底地镇住了,在赵无极第二次按响快门时,他本能地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去个人于文昭中队长和卫警官叫进来吧,外面那些人,已经不足轻重了。”赵无极逗弄了那个村妇一番后,将相机收了起来。
廖斌一看赵无极胸有成竹的模样,示意刘玉堂去叫人。
“廖局长,想不想立个大功?”赵无极见廖斌非常配合自己,提示了一句。
“哎呀,无极。已经这个样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廖斌确实有些着急。
“在袁光淑和费仁富的卧室里,有一个皮箱,皮箱内有一个他们最近几年来开赌场的收入账本,以及放高利贷的记录。赌资的大部分,则放在他们那个床的背后,有一个暗抽,拉开就能发现。”
赵无极决定彻底捣毁这个黑窝点。本来,如果费仁富识相一点,收敛一点,配合一点。把斑竹河村的工作搞起来,赵无极也许最多在一两年后将其撤职了事,让其过一个富家翁的日子,但这家伙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敢于杀人。敢于与自己顽抗到底,赵无极怎么可能手软呢!
“啊……赵无极,你不得好死!”本来处于呆痴状的袁光淑突然疯了一般地叫骂道,而且转身就向她的卧室扑去,只是,她哪怕就站在距卧室门边不远。也快不过赵无极的速度。
“呵呵,你还是与费仁富两人,下半辈子在牢中度过吧。”赵无极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