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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家里除了娘和杏儿对他好,包括管家在内,都不把他这个“小姐”放在眼里。
今日一早,他姐姐岳孤倩又同往常一样,闯入他的卧室,强行拿走了他母亲送给他的一只翡翠玉镯,他想叫爹替他拿回来,可是爹说的话让他心寒到谷地。爹说他作为小妹,理应让着姐姐,不就是一只玉镯,给她就是了。
就在岳婉娴蹙眉凝望窗外的远方时,只见杏儿兴奋地大叫着冲他跑过来:“小姐!小姐!奴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一定想不到是什么事!”
岳婉娴无奈地摇摇头,淡笑着问:“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说来听听!”
杏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玉公子!是玉公子……”
岳婉娴柳眉拧了拧,奇怪地问:“玉公子?什么玉公子?”
杏儿喘了几口气,拿出一只玉簪边替岳婉娴戴上边说:“今个儿奴婢出去为您买胭脂水粉,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瞧,居然是玉公子,他把这封信交给我。”说着,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岳婉娴,接着说,“这封信是他写给您的,他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上。”
岳婉娴接过信函,拆开来看时,杏儿边替岳婉娴梳理秀发边一脸神往地发花痴说:“还有啊!这只玉簪也是他送给您的哦!玉公子真是万里挑一的俊美男子呢,全京城谁家的小姐不爱慕玉公子,真想不到小姐您被玉公子看上了,小姐您真幸福!不过话说回来,京城中除了您还有谁比您更美?除了还有谁能配得上玉公子?”
岳婉娴在看到信纸上赫然显现龙飞凤舞的一句话——“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听到杏儿说这玉簪是玉如枫送的,顿时心中没由来的有一股火,焚烧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倏地站起来,一把取下头上的发簪,连同那封信一同放交回给杏儿,生气地说:“杏儿,你这丫头太没礼数了,我们和玉公子又不熟,你怎么能随便收下人家的东西?这些东西你明天就拿去还给玉公子,我们无功不受禄!”
“可是小姐,这是玉公子的一番心意,玉公子说他对您是真心的……”
岳婉娴拧眉瞪了一眼杏儿,冷声道:“拿回去!听到没有!”说着,他瞥过脸坐下继续看他的书,不在搭理她。
杏儿了解她家“小姐”的脾性,只好撅着小嘴,悻悻然地把信和玉簪收起来,低声回道:“是!小姐。”
杏儿转身欲离开之时,又偷偷瞄了一眼岳婉娴,只见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宛如仙女一般。
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不喜欢玉公子吗?
她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向玉公子交代,因为她是真心希望能促成自家“小姐”和玉公子的这段姻缘的,因为这世上没有比他们两人更相配的一对了。
几日过后,杏儿又在京城大街上“偶遇”玉如枫,杏儿依照岳婉娴的吩咐,无奈地把玉簪和信还给他。
以往任何小姐见到玉如枫,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迷住,不断地向他送香囊以表相思,可这一次他唯一心动的女人却拒绝了他,他说什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岳婉娴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于是,又过了几日,杏儿再一次“偶遇”玉如枫,玉如枫不死心,又把一封信交给她,恳请她再一次帮他向心爱的人岳婉娴传递他的爱慕之情。结果同上一次一样,杏儿又被岳婉娴打发回来,把玉如枫的情书转还给了他。
又过了几日,杏儿第三次“偶遇”玉如枫,这下她明白了,那玉如枫是一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虏获住她家“小姐”的芳心不可,否则她这辈子恐怕都逃脱不了玉如枫的纠缠。
杏儿无奈地摇摇头,对玉如枫说:“玉公子,不是我不帮你,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人很般配,但实在是我家小姐说了,您的东西她一概收,她也不会见您的,还请您死了这条心吧!”
玉如枫苦苦地等着杏儿出来,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再一次拿出一封信,边交给杏儿边恳求她道:“杏儿姑娘,在下并非是那种轻浮之人,在下对岳小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证,还请你看在在下这片痴情的份上,帮在下这个忙,把这封信交给你家小姐,告诉她明日我会在京城外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霞槿河畔边等她来见我,如果她对在下确实无意,在下就在也不强求了。”
岳清寒的回忆(五)
玉如枫苦苦地等着杏儿出来,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再一次拿出一封信,边交给杏儿边恳求她道:“杏儿姑娘,在下并非是那种轻浮之人,在下对岳小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证,还请你看在在下这片痴情的份上,帮在下这个忙,把这封信交给你家小姐,告诉她明日我会在京城外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霞槿河畔边等她来见我,如果她对在下确实无意,在下就在也不强求了。”
杏儿毕竟是个刚满14岁的小姑娘,免疫力太弱,面对京城第一美男子玉如枫的苦苦哀求,她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仅见玉如枫一眼,小脸就已红了半边天。
更何况她心里也是想促成他和她家小姐这对碧人成为一对的,但小姐她对玉公子……
她心里没有底。
玉如枫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见杏儿犹豫不绝,焦急万分,寥若晨星的俊脸越发紧逼近杏儿:“杏儿姑娘,还请求您帮在下这个忙,如果岳小姐当真无意于在下,在下日后定不会在强求于你了。”
“这个……可是……”杏儿仍然低着头犹豫着,不敢接玉如枫手中的信函。这可如何是好啊!她不知是该帮这俊美非凡的男子,还是听任小姐的话,不搭理他。
刘傲飞眼见连人僵持着,心里那个急啊!他的性子可比他的好友急噪多了,上前就株连炮发地直问杏儿:“什么这个那个、可是不可是的!玉兄哪里不好了?!他对你家小姐可是真心一片天地可证,难道你就忍心眼看他们两对碧人今生无缘吗?难道你不想你家小姐能嫁给真心对她的人吗?”
“……”杏儿抿了抿嘴,不作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其实她内心是认同小姐和玉公子的。
刘傲飞见杏儿婆婆妈妈的还没完没了了,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一把扯过玉如枫手中的信函,抓起杏儿的手腕就塞到她手中:“废话少说,你就把这封信交到你家小姐的手中,告诉她希望她能看在玉兄对她一片真心的份上,好好的看看这封信,如果她看完信后还是对玉如枫这么绝情,那此事也就这么作罢了,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骚扰她!”
杏儿蹙了蹙眉,心中一横,终于接过信函,仰起小脸笑着回道:“好吧!看在玉公子对我家小姐一片痴情的份上,我就再帮你这个忙!如果小姐她还是不肯接受您,那我也没有办法哦!”
既然玉公子对她家小姐这么痴心,就算她回家被小姐训斥,也要帮他们两人搭桥牵红线,谁让他们两人这么般配呢!
“谢谢你!”玉如枫俊靥立即露出笑容,若仙嫡般,把杏儿迷得整个笑脸全部都红透了。
杏儿收下玉如枫的信函后,转身离开了,而玉如枫的眼神如深网般跟随在杏儿的身后,一路撒向岳府,期望能网到她所盼望的那个穿着绿衣霓裳的倩影。
岳府后花园。
午日的春阳,斜斜的照耀在花园中的人工池面上,波光莹莹的池水,荡漾着碎银般的粼粼波光,金光灿灿的闪烁不定,异常绚丽多姿。清澈见地的碧波中,晃显着深绿的水草葳蕤,以及金四处游窜的金色小鲤鱼。
岳婉娴一如既往的侧身坐在这碧波边看书,身后不时吹拂而来一阵阵徐徐清风,拌着不知名的花香,弥漫在这宁静的花园里。
今日一早他娘就上莫干山烧香去了,于是他又偷偷拿出一本讲解兵法的书籍来看。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其实他最爱看的书是孙武的《孙子兵法》,他常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披上战甲驰骋沙场,做一个女中豪杰。
但有一次他正偷偷在闺房里研究兵法时,不想被突然而来的娘看见了,娘边抹泪边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
至今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娘见到他看这类书籍,反应会这么强烈,娘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吗?
后来他不得不向娘发誓,以后再也不看这类书籍了,却不知道若干年后,他的愿望终究得以实现,成为世人敬仰的英雄。
蓦然,一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遐蔼的宁静。
“哟!婉娴妹妹还是这么有闲情,又在这儿看什么书?!”同时伴随着一阵浓密的香气盖过了花园清新淡雅的花香。
岳婉娴听这充满挑衅的声音,不必抬头看是谁就知道,一定又是他那个嫉恨他的姐姐岳孤倩来了。她隔三差五的就会到这儿来欺负他,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他懒得搭理她,继续看自己的书去。
而着一身华贵艳丽得极近俗气长袍,身材丰满得有些肥硕的岳孤倩,只当岳婉娴的沉默是他惯常的懦弱。
她跺步迈向他时,蓦然眼角余光瞥见岳婉娴手中的《孙子兵法》,她嘴角扬起,阴阳怪气地讽刺道:“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看起兵书来了,你这个京城第一才女还想考状元当大官吗?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古只有青楼的女子才是满腹经纶,妹妹该不会是想和青楼的那些女子为伍为伴吧?!”
岳孤倩之所以今日会这么针对岳婉娴,是因为今日一早有一媒婆拿着千金绸缎来岳家提亲。据说提亲的那位男子,不但一表人材,文武双全,而且家世十分显赫,祖辈几代人都是朝廷的重臣,是非常有势力的家族。她娘向媒婆提出把她嫁过去,可是对方指定迎娶的人是岳家小女儿岳婉娴,这个名满京城的才女妹妹,这个美貌赛西施的妹妹。
她瞥了一眼岳婉娴的花容月貌,心里妒忌得要命。可恶的花容月貌,可恨的才华横溢,她恨不得立即想上前撕掉他这张脸。
而此刻的岳婉娴随手翻了一页书,继续埋头看自己的书,看也不看她一眼,这可惹恼了岳孤倩。
岳孤倩脸色阴霾起来,她提高了嗓音,不客气地道:“怎么!姐姐好心来看看你,你居然不知感激,反而摆起架子来了?!”
岳婉娴抬头冷冷地斜了一眼岳孤倩,仍然不搭理她。
岳孤倩脸色越发难看了,紧拧细眉,杏眼瞪向岳婉娴,破口便大骂起来:“岳婉娴!你这死丫头!你是耳朵聋了吗?!我在和你说话!你敢对我装傻?!”说着,岳孤倩恼怒地上前一把扯过岳婉娴手中的书。
岳婉娴心里本来就恼火她,现在又被她抢了书,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来,高声道:“姐姐!你想干什么?!快把书还给我!”
岳清寒的回忆(六)
岳婉娴心里本来就恼火她,现在又被她抢了书,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来,高声道:“姐姐!你想干什么?!快把书还给我!”
岳孤倩勾唇冷笑一声,道:“怎么?!妹妹终于有反应了?!姐姐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岳婉娴寒着脸,伸手要讨回他的书:“姐姐!请你把书还给我!”
岳孤倩哪里受过这等气,顿时柳眉倒竖,怒气横天:“想叫我还给你?!没门!”岳孤倩边厉声骂边抬手就把岳婉娴的《孙子兵法》撕个稀巴烂,“我让你看!我撕烂它看你还怎么看!”
“你干什么!快住手!”岳婉娴震愣了一下,立即快速地抢回岳孤倩手中被撕得破碎不堪的《孙子兵法》,“你居然撕我的书?!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就是要撕烂它!哼!你不过是个爹的小妾女儿,装什么清高!摆什么臭架子!”岳孤倩恨恨地瞪着面前这个天仙般的“妹妹”,心里对他的恨意更是增添了万分。
美丽的脸蛋,清雅的仪态,渊博的学识,自他10岁以后,来向他提亲的人便络绎不绝,而她这个姐姐却无人提起,是他遮盖住她的风头,挡住了她的幸福,他算什么?!不过是个小妾的女儿,嫁给别人做小妾还便宜他了!
岳婉娴静静地拾起地上的书的碎片,看也不看岳孤倩一眼地转身就要离开,岳孤倩没有打算就这么休战,今日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方可解她心头之恨!
“站住!你这个小贱人!”岳孤倩在他身后大吼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逃!”岳婉娴停下了脚步,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岳孤倩又骂道,“岳婉娴,你这个骚狐狸,只会在外面勾引男人,我们岳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亏爹还这么疼你!你和你娘那个狐狸精一样下贱,天生一股骚劲,只会用身体取悦男人的贱种!”
贱种,他终于被激怒了,反唇相讥道:“姐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如何恨我、骂我都行!但我决不准你侮辱我娘!”
从他懂事开始,岳孤倩和大娘就一直这样骂他,说他娘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做,专干些破坏人家的家庭,做别人小老婆的事!娘怀上了他,被柳家赶出家门后,爹才把娘接回家,连酒席也没摆,他知道他出生得很卑微,但他不是贱种!
“呵!不是吗?!”岳孤倩勾唇一阵冷笑,“哼!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的魅功可真厉害啊!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那胡家的二公子?姐姐我可真佩服你,真应该拜你为师学学你那魅功!”
“什么二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岳婉娴冷漠地答道。
“你还装不知道?”岳孤倩踏着步子走到岳婉娴面前,轻蔑地讥讽着他,“人家今个儿可都抬着大笔的礼金提亲来了!只是被你那不知足的娘推掉了,是不是嫌弃人家,觉得别人配不上你?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告诉爹去,叫他把你嫁给王东家那个撇子!”
岳婉娴双手紧紧握着,回视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姐姐,怒妹妹不奉陪你了,自便!”说着,岳婉娴就要回屋子去。
这时,杏儿手持玉如枫写给岳婉娴的信,边叫唤岳婉娴边朝他们走过来:“小姐!奴婢回来了!”
她并没有看见岳孤倩也在,进门就高声说:“小姐,奴婢给您买了些头饰,您一定喜欢,只是中途被玉公子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回来,玉公子他对您的心还是……”她话未说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边的岳孤倩,顿时张着嘴巴傻愣住了,“二……二小姐,您……您怎么在这里?!”
“玉公子?!什么玉公子?!”岳孤倩听到玉如枫的名字,猛然回头,直问杏儿,“杏儿,你刚才提到的玉公子是怎么回事?”
“我……没……没提什么玉公子……”杏儿害怕得紧咬下唇,硬生生的话刚才的话吞到肚子里去。
杏儿对岳孤倩是既恨又怕,这个任性妄为的二小姐阁三岔五地就会来欺负她家小姐,小姐性子温柔,从来不会和她当面起冲突,可这会儿……
她瞥见岳婉娴手中拿着一本残损的书,立即明白这一定又是二小姐的杰作,只见她的小姐怒气未余地冷眼和二小姐互睨着,似乎这次两人争吵得更凶了,也不知道这二小姐这会儿又不知为了什么事来找小姐的麻烦。
糟糕!刚才她无意中提起玉公子,要是让二小姐知道玉公子爱慕着小姐,以后她和小姐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要知道二小姐可是痴爱着玉公子的!这可怎么办啊!
杏儿咬着小嘴,不知该说什么,岳孤倩却不肯放过她,直逼她说:“好你个死丫头,你皮是不是痒痒了,本小姐在问你话,你还不快老实回答!”
“二小姐……杏儿没有……”杏儿害怕地躲在岳婉娴身后,吞吞吐吐着,并快速地把玉如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