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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那都是何等的孽障!
“你别真不信,就有这巧的事儿,他办公室坐厌了,当时就想去基层活动活动胳膊腿儿,正巧,你们那儿潘桃不出了事儿,军区政治部的老付,付德旭,严吣早跟他打过招呼,哪有缺儿哪补,这就给补上去了。”
天安这时候显得尤其较真,特别可爱,她勺子也放下了,看一眼崇重,又盯着严吣,
“那他向晋阳是超声波,啥都知道!”
严吣望着她,略有些无可奈何,
“我不否认碰着些你的事儿跟他说说,这也是应该的不是。你也别把我们都想得那么坏,这么些日子下来,害过你?”
天安想想,也笑爽快些了,“那也是,除了鬼混,倒也没什么损失。”
你看,毛天安就是这点招人喜欢,她大气撒。鬼混,她也享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她也不计较人家了。
说起鬼混,两个男人心里都飘了一下。崇重把脑袋搁在交叠的手臂上,低声说,“这个鬼混,可以继续有。”天安微眯眼,似笑非笑,“我就是捉这个的。”
严吣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绝对堪比吸血鬼伯爵德古拉的优雅,不紧不慢,低笑,“你如果自愿,你自个儿捉自个儿都不好意思。”
天安静静舀着米酒吃,不知被刚才那支舞弄得真有些情绪低潮,还是他们的贴心叫自己感动,竟然没有反对。
三位年轻军官饭后轻声交谈着离开了“柏丽”,如常,随意,惬意。
车,向161驶去。崇重说,一会儿晚上他还有台手术,干脆去他医院打一炮儿,方便。
妖孽们已然敞开了心扉,鬼混,就更图快活咯。
下23
亦帅亦风骚。
毛天安觉得自己身体里一定住着一只大毛怪,当寻欢作乐之时,它就特别兴奋。
手术室后边儿最深里的一个房间,白帘之内,一灯如豆,三影如妖。
崇重把她放倒在窄床上,剥光,一寸一寸亲她,从额头到脚趾,一停一顿,什么地方敏感,他就多盘桓一阵。
天安的肉身逐渐松弛下来,无比柔软,她弓起腿,手抱着崇重的头,轻轻抚摸,懒懒地眯开眼,
“开了荤后就没找别的姑娘?”
崇重贴着她的肚皮摇摇头,“我从来不憋自己,我还没吃够你这口,我吃不够,腻你还有段儿时间。“
天安咯咯笑,“怎么腻我?”
崇重头依旧埋在她肚皮,头也不抬,修长好看的手从一旁矮桌儿上拿过一块薄薄的白纱布,
“这样,你用这擦你身上一个部位,我闭着眼睛,闻,能告诉你是哪个部位。”
天安不信,手肘支起身体,看那头坐在床尾吊着两条腿,赤着上半身,下边只套着一条军裤,还敞着全没扣,抽着烟的严吣,“敢情这是个狗鼻子?”
严吣下巴轻抬,眯着眼笑,“你试试呗。”浪荡得不成名堂。
天安拿起白纱布,崇重闭上了眼。
“这是什么部位的味道?”
“头发。”
“这个呢?”
“大腿外侧。”
“这个呢?……”天安娇笑,崇重的一指插了进去,天安屁股直扭,“疼。”
崇重luo着身赤着脚去那边倒水喝,严吣军裤垮到大腿根儿压在天安身上。
天安抱着他的头缠绵如丝地亲吻着他的唇,呢喃,“都是烟味儿……”
“想抽么,”严吣食指拨了下她的下唇,
天安摇头,“不想。”
“官场上应酬总得有这口,学着也没坏处。”严神存心勾引你时简直把你往死里拖。
“别听他的,他就想吃你嘴里的烟味儿。”崇重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递到天安唇边。严吣头稍往后挪了点,天安就这么轻抬头被崇重喂了点水进去,杯子一离开,严吣的唇就压上去,天安唇色红润,美得似梦……
崇重就这么端着杯子,微歪着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欢愉在肉欲中的天安,
相悦,
贪恋,
痴迷,
嗔怒,
蚀骨,
美人儿,难能的美人儿,
荡而不淫,
浪而不坏,
骨子里的帅,
性子里的媚,
美人儿,难能的美人儿……
崇重这时候还不是觉着自己身体里住着一只大毛怪,抱着天安欢愉时尤其欢乐,像偷了别人的东西,灭了自己的敌人,快活得离佛很近。
“崇医生,”突然门外有人喊他,因为隔着一层门,声音传进来有些闷,却也听得出声儿里的急,
崇重轻蹙起眉头,眼中有稍许不悦,这间休息室是专属于他的私人空间,整个医院都知道,崇重休息的时候都不要去打搅他,再紧急的事儿,手机上短信留言,不要靠近他的休息室。
这会儿人竟然找到这里,……可想,那得多大的急事儿。
“什么,”
估计外面的人听见他的声音也很闷,除了也是门阻隔的缘故,多少也能听出些崇少的不悦,
却,就算如此,这边的人也要硬着头皮说呀,真的很急,
“穆小和副司令员被紧急送到了六楼,您快去看看吧。”
下24
穆小和?
天安心是一动,但是不动声色。轻笑,单纯,“你不是妇产科医生么。”
严吣趴在她身上,脸蛋儿枕在她的胸脯上,望着崇重,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崇重缝针的手艺简直到了登峰造极……”后面这话儿就是对崇重说了,“看来是外伤。”天安明白这意思,既然这么急叫到了崇重头上,那就是相中了他缝针的手艺;既然需要缝针,肯定就外伤了呗。
“去看看再说。”崇重坐在床边已经套上裤子,看见天安瞄着自己,崇重一笑,伸手过去拍了拍天安的脚踝,“想不想去看看,军区才来的二把手。”
天安求之不得!不过,这孩子真沉得住气,面儿上一点也不现急切,她也笑了笑,“怎么去看,咱们没那级别。”
“哟,这孩子官场起来真矫情。”严吣起身,把天安的衣服都拿过来放到她跟前,天安开始一件件往回穿。“以后到底儿都别想着有你见不着的东西,真不关级别什么事儿,你想看什么还不得都叫你看着。”
这话儿说得也暖,天安套上衬衣一只胳膊的,探过身去亲了下严吣的脸庞,“谢谢。”这时候天安是个真情的小妖精,笑得真好看。严神微驼着背,双手放在腿上,被天安这么一亲,扭头笑着看她,竟有些纯真之感,着实是满足啊。
崇重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走在前头,天安跟在后面,也穿着白大褂。崇重说,这样他走到哪儿她都能跟到哪儿,谁也不敢问,别人还以为这是他带的研究生呢。
就说这位爷儿真乃天姿绝色吧,你看他利落的短发,俊美干净的脸庞架着一副眼镜,里面军装,外面白大褂,神色淡静熟悉地走在医院走廊里,如何看得出,赌场里那样放浪豪阔的,床上那样色情媚坏的……就说这些爷,最高级别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出六楼电梯,就有人迎着他过来,
“小重,可来了,这非得你来……”
天安不知道,这位是161的书记沈从民。书记亲自出来接,可谓重视非常哦,当然崇重可能谱儿大,里面那位身份也实在特殊。
跟着再往里儿走,沿途三两站着几位高级军官,无论老少,看见沈从民领着崇重进来……望见崇重,分明表现出谦逊。他们也许也听说了崇重会过来,无论认不认识,好奇,尊重,这就是“四大将”的分量……
再往里儿走,到了门口,两位肩头扛着两杠四星的,一位双手捏着公文包放在身前,一位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放在军裤荷包里,望见沈从民他们走过来,手放军裤里的那位手拿出来,去握的却是崇重的手,“崇医生有劳了。”这两位,一个是穆小和办公室主任,马书玄,就是握手那位,他并不认识崇重,但绝对听过崇重的名头,所以称“崇医生”。另一位是穆小和的私人秘书,唐钰。唐钰伸出手,也和崇重握了握,“有劳了。”
这时候,毛天安就有些奇怪了,人伤着,应该进进出出的是医院里的人呐,怎么这一路儿,包括门口站着这俩儿,倒像守着啥,反而不叫人轻易进去……当然,刚才沈从民领着崇重在前面走,边走边小声说着什么,毛天安也听不到,自然不知道啥情况。
却,这门一推开啊,里面窗帘掩起一半儿,光线半掩,滋生的不是一点半点暧昧情调,
待毛天安跟在后头再往那床铺上一看哇……惊为人天!!
白色被单上luo趴着一躯精致男体,那背,那腰,那腿,……啧啧,美得没话说!
更叫毛天安屏住呼吸的是,
一把霸气锋利的青龙剑从男人右臀峰处往下纹至右小腿肚!精美绝伦。
剑柄在臀上,青龙缠绕,活灵活现;剑锋在小腿肚,犀利锋锐。
配上男人结实的臀,比例超好的腰线,妖!实在妖!
更主要,
天安也看到了他的伤口所在,竟然在左大腿内侧,天安食指那么长的伤口,又十分狰狞,
怎么说呢,
天安只觉着这样初遇穆小和真是一点也不驳悖她那次在刘逶迤餐宴上听到的有关他的一切,就算伤口血腥,关键是伤着的位置太香艳,加之这柄震撼人心的青龙剑!……穆小和,你还真尤物也!
下25
天安一手托着另一手手肘,一手巧妙地反捂住脸,站在几位要人之后看着崇少施展精湛的医术,书记沈从民在旁亲自打下手。
天安心忖,这就是不随便叫太多人进来看的原因吧,部队不准纹身,还是这么一把招摇的青龙剑,……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儿一定不是穆小和早年纹上身的,权力加身后,谁人还敢扒他的裤子检查不成?嘴巴捂在手心里的天安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心思暗留,今儿个既然被自己瞧见了,是个不大不小的把柄……
由于他俯趴着的关系,加之光线原因,毛天安始终也没看清楚这位主儿到底长啥样儿。刚进来时,穆小和是醒着的,跟崇重说话声儿也小,不过,清晰,有度,当然内容无非也是些客套话。就是一点,毛天安印象深刻,崇重问他是“全麻还是局麻”,他好像在笑,“这还需要麻醉。”伤口很深咧,他倒不像想象中一娇主儿。
血渍拉祜,看这些东西也蛮倒胃,崇重其间接了个电话,走去外面接听时,天安也跟着出来了。
他接电话呢,天安也没打搅他,站他一旁,发现崇重接听着电话呢,眼睛却是望着走廊那头……
确实,透过玻璃望过去,走廊那边又来了不少人。细看,叫人稍稍吃惊呢,官儿都挺大,里面两个人肩头扛着一颗金星!
天安扭头看向崇重时,崇重正浅笑着看着她,
“就这样。”他挂断了电话,一手将手机放进军裤口袋里,眼睛带着笑意问她,“怎么样,穆小和。”
天安轻笑着摇摇头,“不怎么样。”
崇重揽过她的肩头下巴朝走廊那头轻扬了扬,“那边来的都是大佬。穆小和这一排出来的大院子弟几乎现在都混到了要职。左边那个‘一颗星’是连玉川,总参作训部政委,后面那个‘一颗星’军纪委副书记程茂,都是穆小和的死党。”
天安还是敏锐地觉察出崇重提及这些人时,看似清淡,隐约还是藏着些似笑非笑。
风起云涌的权力场,残酷的权力场啊,
天安哪里又知,崇重看见这些人,包括穆小和,就是一群虽“风光依旧”但已然败下阵来的“弄潮儿”。
因为,他们都是安渠的人。
安渠已经跌下权力巅峰,当初他十分重用这一排四十出头的“生力军”,尤以穆小和为首。可想,如果此时大位之上是安渠坐镇,这一排年轻上将绝对都出了头,哪会各个都还在副职上屈就。
这也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安渠年长,却更信任年轻一辈;周儿年轻,更重用稳重老臣。也许各有利弊,但是,领袖的喜好,绝对能左右政治格局,反正目前来看,一等重臣此阶段还轮不上穆小和这辈儿。
不过,话儿说回来……崇重又看向一旁的天安,心想这事儿从这个角度看又特别有意思,
这毛小将……算哪方呢?
论出身,她是安家的,
论成长,她是向晋阳一手托起来的,
呵呵,安小将的前程还真不好说呢。
下26
从医 院里出来时毛天安接到刘逶迤的电话,“天安,白钺他们要走了,我们在雍福会给他们践行,你过来吧。”
因为 这时候见到楼上那些高官们也向门口走来,天安答应了就挂了电话。那头逶迤还挺纳闷儿,怎么挂得这样匆忙?她本还想问问天安现在在哪儿,她好派车过去接他,因为都知道天安没车。再次打过去时,天安的手机显示关机,遥迤想许是他现在有急事不方便接电话。
其实,天安已经 在门口打了辆车向雍福会行去了,手机没电了天安也不知道。
雍福会是国 内十大顶级私人会所之一,总店在上海,去年落脚武汉。雍福会的创办理念是,复活在武汉曾遗失的“奢侈的、浪漫的,神秘的,传说中的东方芝加哥情调。”位于车站路1851年建成的英国领事馆,典型复古风格的西洋建筑,曾有人感叹:美得一塌糊涂,贵得一塌糊涂。说过,“高档消费”全转战私人会所了。
路上有点 堵车,天安到那里将近用了过把小时。到了,才想到没问房间号,掏出手机又才发现手机也没电了。天安跟逶他们来这儿吃饭也不是第一次,逶迤他们在这儿好像包了个房间,总那间嘛,天安也就没在意,直接进去了,直往常去的那间房。
天安可 也没留意,门口停靠的,大多军车。雍福会跟部队的关系很微妙,所以常人根本不容易进来,但是穿军装的只要你报出名儿,放行都比较快,加上天安来过几次,面熟。天安上去三楼,靠里第二间儿就是逶迤他们常去的那间……
手握住把手,扭转,推开门……天安的唇角还弯着淡淡的笑意,洒脱,诚意,“不好意思,来晚了……”
却!
望见里面这局面……天安尴尬极了,搞鬼,不是他们!
不仅不是刘逶迤他们,撞见的这些人,还叫毛天安心一慌,
里面有两人,天安刚在医院才见过,崇重介绍,‘一颗金星’总参作训部政委,连玉川;另‘一颗金星’军纪委副书记,程茂。还坐着四人,有人脱去了军装外套,有人穿着不过敞开了前面的外套扣子,可以清晰看到,肩头俱是一颗金星或两颗。
更不同寻常的是,这些人在这个套房里并不是吃饭,而是有站有坐,看着大背投。天安猛然闯进来好像也惊到了他们,一位将军立即站起身,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可,
这时候,
这位突然闯进高层私密空间的毛天安已经将视线集中到大背投……就这么一眼,就此一眼!……天安的魂魄都要被捏砰了!……
“商周邪”。一块据传商周老玉,上面飞鸟、游龙、长发飘舞的人头。每个夜晚望见它在自己眼前摇摆,毛天安都仿佛闻见大麻的温暖与浑厚。这块“商周邪”从天安记事起就挂在她的床头,老虎说,为她辟邪。
朱顶 红标本。绿肥红厚,花柱头跟gui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