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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个月前他会见义勇为,但现在绝对不会了!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他仿佛已经洞悉了这个世界了,入世也好,出世也好,都是旁观的人生,抢劫,偷窃,所有的东西也都是过眼的云烟,说散就散了。天宝这样的态度,秋秋也只能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那个人,实在是把自己的宝宝伤的深了,深的他碎了良心,伤的他冷漠,不管这个世间的疾苦了。
天宝变了!他就好像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无论是演员来的多投入,他也是漠然以对。王东很诧异天宝现在的样子,但也没有去问,想来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变化吧。那里正在有人抢包,他去不去?没人动,所以王东也没有动。
其实天宝在无形中影响了很多人,讨厌他的也好,喜欢他的也好,和他一起的人都烙印了他的影子,王东在某些方面来说是和天宝一样的,他们是一类人,一样的固执!而天宝认为没有必要去救的人,他也不会动——这个是一种默契。而这个默契的基础,就是多年的友谊,同桌培养出来的。
秋秋问道:“不救一救吗?”
天宝冷笑道:“我救她,谁救我。我心在地狱,陪我的不过秋秋,谁来救赎我的罪过?世人最过无情,他们冷眼看我坠落,却无人伸出手来。我的心冷,只有和秋秋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暖的,他们无情,我又何必对他们有情?我不是一个豁达到可以以德报怨的人,别人伤我一分,我可以记他一辈子,伤他十分,百分。有人说‘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来?’他们不和狗计较,可是我计较……我就是要咬回来!他们或有不屑,或是无力,无论如何,这些我也都不为的!”
秋秋的眼波流转,目光温柔和爱抚中带着一些心痛和怨恨。她能够感受到天宝心中的痛,那似乎是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一般的感觉,天宝让她心疼,让她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温暖他,爱抚他,照顾他,而对于那个已经去乞讨的人,则更加的怨恨了——一个深深的伤害了自己的宝宝的人,虽然乞讨了,但这样依旧太轻了。
她也是在想不出应该怎么去折磨那个人,让他赎罪的……或许,可以打断他的手脚,让他彻底的成为一个废人,然后破他的肾脏,日日感受五内俱焚的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人恨起一个人来很可怕。不是秋秋多恶毒,而是她恨的太深了!
秋秋心疼的搂住了天宝,把他的脸用力的搂在自己的怀里,修长的睫毛上竟然带着一些晶莹的泪水……“宝宝,姐姐知道了,不要说了。咱们以后就做彻头彻尾的坏人,好人难做,咱们就不做了,欺善怕恶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很现实,华夏国更现实。不是我们对世人无情,首先无情的是他们,宝宝,你说的不错,以后有姐姐陪着你……”
“秋秋……”
埋在秋秋的怀里,天宝也哭了。
他无声的啜泣着,远处的那一场抢劫也进行到了尾声。至始至终,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那个女人的。强盗从容的在人群中闪了几闪,就不见了踪影。然后就听的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好像是炸锅了一样,等匪徒走的没了踪影的时候,一些很有“正义感”的人才适时的站了出来,很绅士的问候了匪徒的一家,表示了一下强烈的谴责——这些人时刻的保持着和国家的大政方针一致,很有力的舆论谴责,似乎唾沫可以淹死敌人。华夏国的外交上,最常用的词语就是“谴责”,或者是前面加上一个“强烈”,似乎这样就很有力了,似乎这样就好像站在了死老虎的跟前作英雄了——老虎是武松打死的,还是被枪杀的,已经不重要了。
有人说,政治就是妥协,但天宝却说政治就是一个谎言,外交就是吹牛,将自己吹的越强大越好,一如伊拉克在美军撤退的时候发下的豪言壮语。天宝看清楚政治这个东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当时他还在上学,但显然课本上的东西不适合他。
政治就是谎言,所以课本上的政治也是谎言,对外宣称的也是谎言,对内树立的形象,也还是一个谎言。所以他很讨厌政治,就一个正直的人,不善于说谎的人来说,对谎言是天生的有一种对立的情绪的。
秋秋搂着天宝,柔声的安慰……“宝宝,姐姐知道你很委屈,却一直憋在心里。哭吧,没人笑话你的。哭吧,哭出来,心里头也就舒服了……”哭出来就好了,天宝低声的啜泣,刘德华曾经唱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所以,男人也是有眼泪的,否则就不会这么唱了。他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了,却依旧无法释怀。
候车室的广播里传出了播音员有些机械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科幻帝国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通往金帆的T—301次列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到站了,请各位旅客坐好乘车准备……”
广播了一共三次,然后候车室就是一片混乱。
两个导引员将即将等车的这些人领着通过地道桥去了站台,旅客大包小包的,一片忙乱。周围很是嘈杂,秋秋带着天宝走在前面,别人她倒不担心,现在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天宝,生怕一下子走没了,故此握的天宝也特别的紧。天宝刚刚哭过,泪眼婆娑,眼前的一切也非常的模糊,就这么的跟着秋秋上了站台。清点了一下,剧组的人员一个不少,现在就等着上车了。“宝宝,行了……比人家女孩子还能哭!”
第五十八章 倒霉贼
天宝被秋秋说的很不好意思,火车拉出了一条长龙,进站,上车,停留了不到五分钟,就重新开动了。春运的高峰不是一般的拥挤,幸好他们定的是卧铺包厢,几个房间靠在一起的。天宝和秋秋两个人更是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看着窗外的行道树快速的后退,反向的铁轨上的枕木后退的快了,竟然给人一种向前缓慢移动的错觉,火车在每一次的跑过钢轨的接缝处的时候,都发出一声很轻的“咔哒”声,规则而细密,秋秋侧耳听了几声,问道:“宝宝,你能听出这列车的速度吗?”
天宝嘴角一弯,说道:“我知道这辆列车的时速是150公里每小时,不过不是听来的,火车票上有!”秋秋笑道:“这下心情好了吧?也笑了,那些不该想的就别想,自己怎么做,还管别人做什么?把口罩摘了吧,吃些瓜子!”
瓜子还不是一包,而是一大袋子,五香的葵花子,不过现在的人都喜欢西瓜的,天宝就奇怪了,那些西瓜子很难吃,怎么就有人喜欢呢?天宝抓了一把,说道:“葵花子不受人喜欢,就是因为卖的便宜了,秋秋,咱们以后开上一家店,葵花子一百块一纸包,一定火!”
秋秋吃吃笑道:“做白日梦呢吧?一百块一包?”天宝理所当然的说道:“就是一百块一包。现代人不是都装逼吗?什么都要显示一下品味,暴发户喜欢显示一下自己的富贵,那咱们就要满足他,看看,人家吃的瓜子是一百块一包的,你一般人还吃不起呢。”
秋秋说道:“我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了富有的,贫穷的,有些是名门大家,有些是暴发户。人生百态就是如此,有了钱,不显摆一下,似乎就对不起自己了。其实说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只是这些人不那么认为而已!愚昧也好,无知也罢,华夏国没有锐气,只有蹉跎的老态,我都忘记这句话是谁说的了……”天宝道:“这句话好像是我说的。”秋秋媚惑的一笑,抛了天宝一个秋波,说道:“真的吗?”
天宝做出一脸回忆的神色,说道:“恩,是真的。我当时刚刚接触网络这个东西,申请了一个叫做‘废物之都’的博客,经常在里面写日记,当时我的名字好像是……恩,用了一个化名,叫笑风尘吧。华夏国没有锐气,只有蹉跎的老态。我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写出的这句话来的了,反正也就是一时有感而发而已。那个我现在早已经不写了。”
“恩,我看上面最后的一次更新好像都是08年了,呵呵,都整整的五年多了还在啊。”秋秋“噼啪”的嗑着瓜子,将瓜子壳小心的放到了一个袋子里。天宝嘿嘿一笑,说道:“恩,以后有机会再更新一次好了,啧啧。秋秋,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秋秋问道:“什么?”天宝看着秋秋,说道:“我现在在想,秋秋吃瓜子的样子,就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真的很可爱哦!”秋秋道:“是吗?宝宝。”
天宝点头。一包的瓜子很快就全成了壳,秋秋拉开窗户把一包瓜子壳丢了出去,说道:“宝宝,我还真的奇怪,你是怎么写出那么一句话来的呢?”天宝长吸了一口气,说道:“当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了,但如果按照现在的理解说来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当时看了一些书,政治也学的厌恶了,就有些愤愤的在QQ上和人聊天,说起了咱们华夏国来。有人说现在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软弱无力,唯一强了的是科技和经济。面对别国挑衅,就是谴责谴责再谴责,我一个愤青嘛,自然就怒了……”秋秋道:“所以就写了这句话?不过还是很恰当的,华夏国的官员比起美国来,平均年龄大出了25岁,并且官职越高,年龄差距就越大,的确够老的了。”
天宝说道:“这个是现状,不是谁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的。几千年沉淀下来的思想,大馒头变成了小馒头,但本质上还是用白面做的,还是馒头。”秋秋吃吃一笑,说道:“这个比喻倒是挺形象的,有意思……咱们不说这些了,这些东西有些深沉了,再说世俗的制度如何,政治如何,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人情冷暖也好,世态炎凉也罢,总管现代的人都生活安定,没有多少饿死的,这样也就可以了,是不是?宝宝,你说咱们真的开这么一家店怎么样?恩,不对,应该是会所。资产在千万以下的,没有背景身份的人,没有资格进去。这样无论是对于神族,还是世俗的一些东西,也都更加方便把握一些!”
这么一家高级会所,就意味着人脉,盈利不是目的,他们经营的就是人,还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白道的,黑道的,只要有本事的人都是座上宾,天宝自然是明白秋秋的意思。神,既然存在,也要适当的依赖于这滚滚的三千红尘的。古代的时候,有一些神族中人显示神通,被皇帝拜为国师,为的难道是功名利禄?非也,他们的目的和秋秋是一样的,为了更加方便的控制这个人类社会而已。那个应该怎么说呢?古有张道陵,袁天罡,刘伯温,现有他天宝和秋秋,事情不成,没有多少的损失,但一旦成了呢?
成了?那这个会所就将会是金钱和权力的一个纽带了。神族在管理上也更加的方便,守着一个会所,各种的消息自然而来。不过要经营这么一个地方,现代社会又不如古代说封上一个什么国师以后,声明有了,人脉也有了,所以说事情还是很困难的。那些上了年头的会所,最长的经营了数百年,有的甚至是朝代更迭,但会所依旧存在的。所以要经营这么一个地方,短时间内应该难见什么大的效果。
天宝想了想,这个东西似乎还真不是那么一朝一夕的,不过想想神族的手段神秘莫测,应该有自己的办法。他笑道:“秋秋,你说办咱们就办,我给你做一个管家的男人……”秋秋仰着下巴道:“好啊,那就别赖着,今天晚上你伺候我沐浴更衣,我睡觉你给我揉腿,按摩,怎么样?”天宝道:“可以,求之不得!”
一家会所就这样在两人的一句戏言中定了下来,火车跑过道岔的时候发出的“咔哒”声就好像是一曲安详的月光,清丽的如水一般。两人说话说的有些倦了,就在卧铺上躺下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天宝突然心有所感,眼睛一张,低声喝道:“谁?”他一睁眼,就看到头顶上伸下来一个小小的四爪钩,轻轻的叼住了天宝身边的黑色提包带。他闪电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钩子,然后用力的一带,一个人就咕噜噜的从顶窗栽出了半个身子。
秋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个人,黑色的中山服,很普通,头发是那种汉奸头,油光闪亮,现在半个身子栽出来,卡住了,想动一下都不可能。秋秋说道:“宝宝,你才发现吗?这个人在我们进入了这个房间后的十分钟,就开始在这里等了。然后他等的不耐烦,中途离开过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就一直守在这里!我说的对不对?恩,想偷我们的包儿?那么,你有没有准备好付出代价……”
秋秋似乎很温柔,很可爱,但这一切也就是跟天宝而已,这个蠢贼的结果可想而知!秋秋本身就是一个妖女,杀神,她的手上沾染的鲜血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当一只蚊子试图在你身上叮一口的时候,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拍死它了。此时那个贼却全是骇然之色,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无声无息,但想不到却一切都在秋秋的意料之中,被系数的洞察了。
天宝问道:“秋秋,这个人要怎么处置?”秋秋冷笑一声,说道:“从窗户上丢出去,能活,是他的运气,不能活,也怪不得别人。哼——小子,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秋秋在笑,却是十足的地狱中的魔女,让人的身体从外寒到内,将骨头都能冻住!天宝用蛮力把贼一把拉了下来,就听的“咔嚓”一声,顶窗不大,似乎是把腿给折断了。
天宝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就呼的一下填充了进来,压的人都没有机会呼吸。天宝一把将人丢了出去,眼角看见秋秋一头乌黑光泽的长发在寒风中狂舞,飞扬,那却是一个绝美的妖姬,让人怦然心动。
“砰——”关上了列车的窗户,外面的一声惨嚎转瞬即逝,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天宝的胸口起伏,满脑子都是秋秋那种卓绝的风采,她是天山上最美丽的神女,没有任何的美是可以比拟的。天宝看着窗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说道:“秋秋,你说那个人能活吗?”秋秋吃吃笑道:“宝宝,你说呢?”
天宝道:“当然不能!”
秋秋娇声道:“哎呀,宝宝厉害了不少呢,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她搂住了天宝的脖子,温柔的双唇印了上去,让天宝无法呼吸。这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秋秋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热吻,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天宝一直都是被动接受的——而且他曾经和东子说过,能被女人反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能被绝色美女反推的,那么你就是人间的极品。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至于说刚才还亲手推出了一个人,生死未卜,但杀的人多了,也就那样。没有一个屠夫会在乎一只鸡的生死!
那个贼的确是没办法活了,甚至是尸体都留不下来。
秋秋在天宝把他丢出去的时候,就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一些东西,或者说是一个病毒程序,这个程序一旦发动的结果就是这个贼的身体会自燃,水是无法扑灭这种火焰的,即使没有了空气,也一样可以燃烧,这个也是最可怕的地方。而这个贼在被丢出去以后,也真的没有死,就是在地上滚了几滚,全身的骨头好像散架了一样,疼的厉害。
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检查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腿部突然出现了蓝色的火苗,然后很快的就烧到了大腿。他跑到路边的河里,跳下去,但火依旧在燃烧,很快的他就成了一个火人,蓝色的火苗攒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化为灰烬了。
这样的死很恐怖!
他的身体化成了空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曾经出现过一个人的。远处的几个孩子似乎见了,跑过来一看什么也没有,一孩子想起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