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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志朝八世子与唐玄拜了拜,转过身来,举起刚才书写的军规军纪,面对着台下数万兵军士,大声读道:“国无法不成国,军无纪不成军,自古以来,铁令如山,军法无情,击鼓为进,鸣金即退,无论前方是刀箭如雨或是金银如山,都不得违反半分。不听军令者斩,听令不从者斩,从令不尽全力者斩,尽全力而无能者斩,军中无戏言,军法无小事,凡我旗下军士,都必须以军令行事,如有违反,定斩不饶!”
“奶奶的,好狠的家伙!刚上来就这也砍头那也砍头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什么军法军纪的?这家伙罗嗦了一大堆,原来是来变着法儿砍咱们脑袋的?”
“咱家们跟着唐公子,吃肉喝酒,何等的痛快?怎的来了这个不识趣的军师?”
…………
蔡家志高声读罢,场上的数万名军士,俱都在心里咒骂起来,这些人散漫惯了,一听蔡家志讲军法军令,便个个头疼,一脸的不服,不少人把目光投向唐公子,希望这位一向最散漫,什么坏事都敢做的唐公子,能为他们说几句好话。
谁料,唐公子在众人满心期望中,走到台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你们刚才都听清楚了吧?以后就照蔡军师的吩咐做事,这个……这个……本公子呢,这几天身子不舒服,这些日子要在营帐中休养休养,八世子也有要事在身,这里的一切,都交给蔡军师掌管,本公子祝愿大家都能生龙活虎,练好混世水公阵,嗯嗯!这个嘛……本公子希望下次能看到大家都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到时本公子身体养好了些,就会给大家庆功的。”
说罢,唐玄与八世子在众人瞠目结舌中,齐齐将军中令牌交给蔡家志,二人同时意味深长地给台下军士们投来一道“祝你平安”的眼神,然后离去。以后的半个月内,当真没在出现。
当然,后来军士们都知道,唐公子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哪有身体不舒服的人,还能夜夜跟几个红牌小娘皮的鬼混在一起?用句秀才说的话,那就叫夜夜笙歌,乐不思蜀!看样子,唐公子早把他们推向蔡家志这个火坑了。
唐玄与八世子将军中操练阵法的大权交给蔡家志,又令飞虎队相助蔡家志,混混骑兵们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敢怒不敢言。随后的几天里,蔡家志便教他们当骑兵的基本功—定桩马步,就是蔡家志在台上显示的功夫,原来这骑兵作战与步兵大有不同,唐玄与八世子皆不懂,而江北天出身草莽武林,对此也是一窍不通。
事后,蔡家志曾向八世子与唐玄这样解释,骑兵作战,要求人马合一,说白点儿就是坐着打架与站着打架的匹别。人与马的配合要好,特别是上半身要灵活,下半身又要稳实,不像平地打伏,你可以跳跃,可以躲闪。而骑在马上作战,就没那么容易,如果人与马的配合不好,人家一刀砍来,就算你身子射过去了,可马躲不掉?敌人砍中你的战马,战马吃痛受惊,摔你下去,你仍是要落败的,
蔡家志令军士们练的马桩,**以下,动也不能动,而**以上,又要扭动灵活,当真是难练!数天下来,混混骑兵们**以下什么感觉都没有,而**以上,却是肿痛难忍。扭得腰都快断了。
唐玄与头牌们这几天来,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发现八世子也是不见踪影,这才想起,人家八世子不是也有位如胶似漆的红粉佳人,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玩得比他还逍遥?想起江北天说过此女子可疑,唐玄好奇心发作,想探个究竟。这日正午,便来到八世子帐中,见八世子刚刚睡醒,唐玄笑问道:“本公子听说八世子金屋藏娇,天天洞房,日夜操劳,甚是辛苦,特来给八世子送些补品,好补补身子。”
八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唐公子说笑了,本世子跟唐公子比起来,却是自叹不如啊!”言下之意,我才藏了一个,你唐公子藏了好几个,要补身子也是你先补才对啊。
唐玄闻言与八世子相视直笑,一幅奸人本色,八世子请他进帐坐下,命人端茶进来,唐玄两眼左瞄右看,四处搜寻八世子那位红粉佳人,想看她藏在帐中哪个地方?可是看了好几遍,却什么也没看到。唐玄正值扫兴,突见端茶的下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胭脂味,这种味道引起他的注意,唐玄仔细一瞧,见这名下人虽然穿着军服,可走路时,腰肢扭动太厉害,手指纤细洁白,脸色绯红,分明就是名女子!
“原来八世子还喜欢这种调调?好一个制服诱惑!嘿嘿!老子就逗你一逗!”唐玄暗自思罢,端茶轻饮,漫不经心地问道:“咦?八世子,你的那位红颜知己呢?怎么不请出来让本公子见见?”
八世子以为唐玄没看破,十分得意,轻轻地笑道:“唐公子,你没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异样吗?”
唐玄假装糊涂道:“异样?哪有什么异样?这里不就是八世子的营帐吗?”八世子甚是高兴,道:“唐公子,你在仔细瞧瞧!”
唐玄左右扫看一眼,道:“八世子的营帐摆投,所用物品,都没什么奇怪之处,本公子实在看不出来……不过……”唐玄故意顿了一顿。
八世子听他前半句,说看不出来,心里越发开心,但一听唐玄最后又来个不过,顿觉紧张,急急追问道:“不过什么?唐公子,你尽管直说!”
唐玄慢慢说道:“这个……八世子这位端茶的小伙子,胸肌倒是练得很不错,挺鼓的嘛,不知道能做几个俯卧撑?”
“啊?……”
唐玄此言一出,八世子顿时傻了眼,那位端茶的小兵惊恍失措,连茶壶都差点掉,好半天,才红着脸,低头解释道:“回唐公子,奴……奴婢是女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晋王派人
唐玄闻言,故作惊讶。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那位自称“奴婢”的小兵,啧啧赞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小姑娘有多大啦?”
“回唐公子,奴婢今年正好十七。”
她娇娇柔柔的说道,一边轻轻走向八世子,依在八世子背后,装出一幅害羞的模样。
“十七?不止吧?不像,不像,你这两个十七加起来,怎么也有三十六吧!”唐玄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一句,今她和八世子都听不明白,两人还在想唐公子怎的说了这句话,两个十七是三十四,五岁小童都知道的事,唐公子怎么说起三十六来了。
唐玄笑得yin邪,目光投到那婢女身上,今后者极不自在。八世子担心美人难堪,出声解释道:“唐公子,这军中有令,不能带女子入营的吗?本世子怕父王得知,所以……就让她女扮男装,省却不少麻烦。”
“喔?”唐玄若有所悟道:“我还以为八世子喜欢这种调调呢?不过。八世子也不必担心,这是咱们的军营,都是自己的人,就算那个不长眼的敢惹咱们,他也进不来。万一进来了,他也出不去!”
八世子想想唐玄行事,一向都是肆无忌惮,自己哪里能跟他比,只好摇头苦笑道:“本世子怎能跟唐公子你相提并论,就连父王都要让你三分,本世子一向都十分敬佩唐公子的。”
唐玄听后,乐滋滋地说道:“八世子过奖了,咱们还是让美人上茶吧!”他不经意间,发现八世子称赞他时,这位婢女的眉角禁不住有一丝抖动。
二人正说话间,突然,帐外有人禀报,说是晋王派人过来,要来追查逃犯唐公子,正在外面与守卫争吵。
八世子闻言,略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唐玄,道:“唐公子,看来有小人将你逃出地牢之事,告诉了父王,不如,你先进去躲一躲,让本世子去应付来人。”
唐玄微微一笑。起身说道:“八世子不必担心,既然人家来啦,咱们就去迎迎他们,不然,显得咱们太不好客!哼!本公子倒想看看,这倒晦的家伙,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说罢,唐玄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八世子想出声劝几句,再一想唐公子一向所作所为,都是吃不得半分亏的,便不再多说,跟着唐玄走出帐外。
前来捉拿唐玄的将领,是位黑脸的汉子,身材高大,穿着鲜亮的凯甲,神气威风,他身后立着一百多名骑兵护卫。唐玄与八世子带人直接走出军营外,唐玄一脸微笑地看着那名带头的将领,却不说话。
八世子沉声询道:“你们是谁?来本世子的军营所为何事?”
那名将领认识八世子。知道这位小世子自幼都是窝囊废,没爹疼,没娘爱的那种。只不过最近几个月,与一位擅使阴谋诡计,又有些钱财的唐公子狼狈为奸,长了不少威风。将领自是看不起这种人,这次他又是奉晋王之命行事,更加不会将八世子放在眼里,
将领昂首说道:“末将是奉晋王之令,前来捉拿逃犯姓唐的,请八世子让我等进去搜寻,不然,便是违抗晋王军令,八世子殿下,还请不要为难末将的好。”
八世子一向没有主张,听他说是晋王派来的,胆气便少了几分,他假装思索,也没说话,朝唐玄看了一眼,意思是询问唐玄如何是好?
唐玄走上前几步,轻笑说道:“你们识得唐公子吗?”那位将领冷冷说道:“你是何人?本将军与八世子说话,哪里轮得上你来插嘴?还不快退下!”
唐玄果真退了一步,不再理那位将领,对八世子淡然笑道:“八世子殿下,人家可是晋王派来的,我等还迎接他们进来军中,以免怠慢了贵客!”
八世子不知唐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说道:“那你们便进来吧!”将领道了声是。便领着一百多名侍卫。随着八世子与唐玄进入营中。八世子请将领来到大帐内议事,说是奉些茶水先喝着。那名将领也不推辞,大摇大摆的坐下来。
唐玄与将领对面而坐,见这可怜的将领,连自己都没见过,还敢扬言来捉拿自己,禁不住暗暗好笑,抽空相询道:“这位将军,晋王派诸位前来捉拿唐公子,难道没带个认识唐公子的人来吗?”
将领似乎很看不起唐玄这身公子哥打扮的人,随便瞪了他一眼,不屑说道:“你懂什么?本将军早就有了姓唐的画像,只要他在本将军面前,本将军一定能认出他来。哼!晋王帐下多是些无胆鼠辈,一听说要捉拿姓唐的,没一个人愿来,只有本将军自告奋勇,领命前来。为此晋王还许诺本将军,若是本将军捉来姓唐的,定给本将军升上一级。”
唐玄喔了一声,点点头,道:“原来将军你还有唐公子的画像啊?可否让在下瞧上一眼?”将领胡子一抖,厉声道:“这画像也是你能看的么?你有何企图?”唐玄轻轻笑道:“这个……这位将军大人。在下正好也识得唐公子,不知道画像画得怎样,若是不像,岂不连累了将军做事么?”
将领想了想,觉得唐玄说得也有道理,略微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册来,递给唐玄道:“给,你仔细瞧瞧,看画得像是不像?”
唐玄接过,展开一看。顿时乐了,纸上面确是有一幅画,画上之人,年纪不大,是位成年男子,有鼻子有眼睛,但太过模糊,就是不知道像谁?这画功实在是差得离谱,再加上这画是晋王让闲云社的文人画的,那帮文人大多得了唐玄的好处,知道这个蠢货将军此次凶多吉少,连画都懒得认真画。反正也不怕一个死人回来告状。而这位将军前来时,也带了几个识得唐玄的人,谁知,这些人走在半路上,不是拉肚子,就是头疼,纷纷告假回去,气得这位将军大怒,只好硬着头皮过来,料想能逼得八世子乖乖将姓唐的交出来。
将军看唐玄嘴角有笑,沉声问道:“你笑什么?这画像有问题吗?”唐玄将画像收起,轻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画像倒是没问题!只是……只是……”
将军是个急性子,急忙喝斥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唐玄仍是慢慢说道:“只是在下不懂诗画,说不出来原因!将军有没有觉得,这幅画有几分像在下?实不相瞒,在下正是姓唐。”
“你?……”将军接过画来,看看画,又看看唐玄,好半天,才摇头说道:“不像,不像!本将军虽说武艺高强,却也不是莽夫,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能,不是本将军吹,只要看过这图一次。姓唐的就算在十丈之外给个背影,本将军也能认出他来,再说,姓唐的身为逃犯,现在肯定躲在某处,不敢现身出来。你想骗本将军,还差得远了。”将军说这话时,极为自负,双手抱拳于胸,一副老子可聪明着,你休想骗老子的模样。
唐玄嘿嘿一笑,赞道:“失敬,失敬!原来将军文武全才,实在是令人佩服啊!我们八世子久仰将军大名,略备了些酒菜,为将军接风。还请将军赏脸。”
唐玄给八世子使了个眼色,八世子也随声附和道:“本世子正是此意!”
那位将军十分得意,昂着头说道:“本将军有公务在身,不方便饮酒,八世子殿下,这里是军中,你私自藏酒,若是告到晋王那里,可不是个小罪啊!你身为晋王的世子,还是要以身作则才对。”
八世子见他竟然摆出一幅教训自己的面孔,心里恼怒,正要发火,见唐玄频频对自己使眼色,暗示自己不可意气用事。八世子向来听从唐玄,便咬牙忍了。他不明白,怎的唐公子变得这般有容人之能了?
唐玄陪着一幅笑脸,道:“听闻将军征战杀场多年,有勇有谋,立功无数,我们八世子一直久仰将军大名,这次将军亲自前来军中,所以,八世子宁愿背负私藏酒水的罪名,也要给将军接风,诚心向将军请教。还望将军不要吝啬。”
一顿马屁拍得将军飘飘然,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脯,轻捋着胡须,缓缓说道:“你这人说话,倒也中听。不过本将军要捉拿要犯姓唐的,不便饮酒。八世子一番好意,本将军心领了。至于请教二字,八世子既然诚心提出,本将军也不能不给八世子面子,等本将军拿住姓唐的以后,八世子将你手下将领召来,本将军当面教他们一些兵法,也不至于一遇到敌人便吓得扭头便跑。丢了晋王的威风。”看样子,唐玄的军队遇到敌军就跑的英雄事迹,早就传遍了全军。连这位将军也知道。
唐玄见他不肯喝酒,故意激他道:“这位将军,你不会是怕我们灌醉了你,趁机放唐公子离开吧?”
这将军一听,顿时不乐意,怒道:“谁说本将军怕了?哼?不就是喝几杯酒吗?好!你们喝几杯,本将军就喝几杯?难道本将军会怕你们不成?”
唐玄伸出姆指赞道:“这才是英难本色,来人,上酒菜来!”不多会儿,上来酒菜,几人便在军营帐中吃肉喝酒。这位将军酒量不错,几大碗水酒过后,仍是面色不红,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流畅,唐玄只好命人在酒里下点轻微的**,终于把他灌倒。
八世子请唐玄来到内屋,不解问道:“唐公子,这人是奉了父王的命令,专门来捉拿你的,你为何对他如此客气?不如将他砍了。”
唐玄神秘笑道:“八世子啊,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更不知其三,这件事可是妙着呢?咱们得陪他们好好玩玩。”
“其二,其三?”八世子越发迷惑,道:“唐公子,你就直说吧!这件事到底怎么个妙法?”
唐玄压低声音,说道:“八世子,你说晋王他想不想害我?”八世子道:“父王一向都很器重你,怎么害你?再说,如果他想害你,直接将你砍头就是了,不会多此一举,将你关入死牢,等攻入梁陈后问斩。”
唐玄夸道:“几日未见,八世子分析透彻,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