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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会给人造成一种影响,谁都知道,后宫之中主事的皇后敏兰不够强硬,很多事情上都只会“一团和气”。一但今次这事被齐妃得逞,势必她将崛起成为后宫里的一大势力。其次,这宫里的人谁都知道银月和我的关系,我要是连银月都蔽护不了,那对我的“威信”的打击将是无比巨大的。最后,一但银月被胤禛处置了,那么势必连带着弘历也将受到一定的影响。虽说我还在,但谁又能保证没有什么意外呢?要知道,一个在后宫里没有深厚根基的皇子在争储这件事上显然不会是一个有深厚根基的皇子的对手,先头的太子胤礽就是最好例子!一举三得,她齐妃好一个算计啊!!
“我又不是存心的。”银月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你还想存心再来一次吗?”胤禛铁着脸说到。“我又不是这意思。”银月忙辩解,嘴里却又小声嘀咕:“再说了,不就是个没出生的孩子吗?养的大养不大还两说呢!”
“放肆!”我怕胤禛一发火事情会弄的更糟糕,抢先出声,“皇上子嗣艰难,多一个便是多一分福气。你这般说话真该治你个不敬之罪!”胤禛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银月,有看了看我,半响才说了句:“都出去,朕有话要单独和皇太后讲!”
“额娘,告诉儿子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置。”待一众人退出殿外,胤禛问我,“额娘若想保熹妃,朕便从了额娘的意思。其实朕也觉得这未必不是件好事!”“未必不是件好事?禛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他,心中却想:“难道没了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唉~~!”胤禛叹了口气,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幽幽的说到:“月余之前,为那张氏把脉的太医来报,说她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有寤生之虞。(就是脚先出来,按那个时代的条件,基本上不太可能顺利生下来。)朕使人复查过,确是如此,本来也没存着能多一个的念想,现下倒也省了这份担心。只是觉着有些亏欠了张氏。”
“那禛儿的意思是?”“儿子想听听额娘的想法,若儿子将这事交由额娘处置,额娘预备怎么处置熹妃?”想是见我没说话,胤禛略笑了笑,说到:“看来李氏的话没错。额娘的心里果然还是向着熹妃多一些。也罢,儿子就将这事全交额娘处置吧。”
“禛儿就不担心额娘再袒护熹妃一回?”“额娘。”胤禛笑了笑说到,“其实儿子原也没打算办她,只是想给她个教训。交给额娘处置也正好不是。”“······”
我依旧坐在正殿里头的主位上,皇后敏兰站在我身边。胤禛离开时下了旨意:由皇太后全权处置!
“皇上的意思,这件事不能不了了之。”我故意停了停,瞟了齐妃李氏一眼,刚巧让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虽熹妃属于无心之过,但该罚的还是要罚。哀家的意思,同样也是皇上的意思,熹妃重责二十,罚奉半年!常在张氏晋封贵人!”
“熹妃的杖责由哀家和皇后亲自监查,其他人都散了吧。”我没有给旁人说话的机会,尽自下了“逐客令”。
坤宁宫正殿前,按照惯例,银月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刑凳上,嘴里也塞着帕子。正要吩咐行刑,外头闯进一人,飞也似的跑近来,扑倒在银月的身上:“我不许你们打我额娘!谁也不许!”
“四阿哥!你这是想干什么?”看着扑倒在银月身上的弘历,老实说,我的心里确有些不是滋味,但这么多人在看着难道我能留下个“徇私”的把柄让人去抓吗?更何况,我还有我的“用意”!
“皇祖母,您不是最疼弘历的吗?弘历求您了,饶过我额娘吧。”弘历的眼睛通红,语气也是那么让人觉得心酸。若放在平日里我可能早就依了他的请了,但今次,我硬是狠下了心。“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办差的?”我冲着跟随弘历“跑”进来的那几个弘历身边的奴才“发起了火”,“主子不懂事,奴才们难道也尽是些不懂事的吗?这是什么地方?是皇后的坤宁宫!是四阿哥能闯的地方吗?还不把你们主子给请出去?”
几个奴才闻言,慌忙过来想请弘历离开,无奈弘历却死抓住银月不放。“皇祖母,您要打就打弘历吧,求您放过额娘吧!”我觉得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有些话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说。一句“弘历啊,其实皇祖母并不想打你额娘。”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了“这是你皇阿玛的旨意!”
“皇阿玛的旨意又怎么样?难道皇阿玛也下过不许弘历替额娘挨板子的旨意了吗?”弘历开始“无理取闹”起来,“既然没有,那么皇祖母凭什么不让弘历替了额娘挨板子?”“胡闹!”我大声的说了声。“胡闹就胡闹!你们要打我额娘我就胡闹。”弘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唔···唔···”的声音不断的从被堵上嘴的银月口中发出。弘历小心的取出塞在银月口中的帕子。“弘历,听额娘的话,回额娘宫里去等着,额娘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别再和你皇祖母闹了,这是你皇阿玛的旨意,不容得别人违背。”“可是···。”弘历急着说到,“额娘,他们要打你啊!”
“傻孩子,不就是二十板子嘛,额娘还没弱到连二十板子都撑不下来的地步呢!”“可是,额娘······”弘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银月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不想让额娘生气就听额娘的话回去等着。你要是再在这里呆着你以后就别叫我额娘!”
银月看了我一眼,我会意的招呼那几个跟着弘历来的太监:“请四阿哥走!”四个太监不由分说的“架”起弘历就离开。“你们把我放下,我要陪着我额娘,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了我额娘,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把我放下······”
听着弘历的声音逐渐消失,银月说到:“皇太后老佛爷,皇后娘娘,银月准备好了,开始吧!”一名宫女刚想把帕子给银月塞上嘴,就听银月说话:“不必了。”那宫女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皇后。“皇额娘。”敏兰在旁边轻声说到,“这是杖责的规矩。”
“规矩,不就是不想让我叫出声来吗?”银月凛然的说到,“放心吧,我不会叫唤的!”我见那个拿着帕子的宫女依旧站在那里没动,不由的大声喝斥:“怎么?没听到熹妃娘娘的话吗?”“可是,皇额娘,这不合规矩啊?”皇后敏兰说到。“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我高声的说了句,转而又轻声的对敏兰说:“现在哀家说了算,你看着便是,有哀家在,你瞎担心个什么?”
我抓住敏兰的手,故意说:“你来吩咐行刑!”“皇额娘,这······”“这什么?身为皇后,整治后宫是你的责任!”我呵斥了一句,我看了看被捆在刑凳上的银月。目光相交,后者坚定的点了点头,开口说到:“皇后姐姐,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妹妹不会记恨你的,你吩咐便是。”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践椒涂之于郁烈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84:04 本章字数316
杖责其实也是门学问。怎么打,打哪里,下手的力度都有讲究。掌握好了八十下乃至更多都打不死人,除了面上难看之外,甚至都不会伤到劲骨。但若有心整治,莫说八十下,十下就足以致人死命。
银月和我之间有着那一层特殊的关系,我当然不愿意看到,也不会允许别人真伤到她。这也是我坚持要“旁观”的原因。虽说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但并不保证一定就不会发生。若是万一发生,那后果可真不敢想象了。
看着庭杖一下一下的打在银月的身上,我的心也在一下一下的颤动。打完二十下,银月正如她所说的那般一声都没叫唤出来,但我看的出她忍的很辛苦,眼眶之中满是没流下来的泪水。反倒是我这个“旁观者”湿了条帕子。
“把熹妃娘娘抬回景仁宫吧。传太医!”我急忙吩咐道。“诶!奴婢这就叫人去传。”边上的绣儿忙应了,转身唤过一个小宫女吩咐了几句,后者急忙跑着去了。······
景仁宫里,银月趴着躺在一张紫檀木做的平塌上,几个宫女刚给她上完了药。我特地让人将弘历拦在了外间,只为想和银月好好说上会话。
“丫头,你恨额娘吗?”我坐在银月身边,边伸手拢了拢她刚才因为拿下旗头而散开的那几缕头发边问她。“我不恨。”银月回答到。“哦,那又是为什么?”我有些疑惑,“额娘做主打了你,又看着你挨打都没说话,其实你应该恨额娘的。”我拿帕子捂了捂眼:“额娘心里明白的很,你根本没必要骗额娘。”
“额娘。”银月苦笑了声,说到:“这是银月的真心话,银月没有骗额娘。以前没有过,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这世上除了我爹,就属额娘最疼我。银月自己闯的祸,自己心里清楚,今次若不是额娘护着我,那我面对的又何止只是二十廷杖那么简单。若不是额娘在旁盯着,那二十廷杖一样可能打死我。”
“丫头······”听了她的话,我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丫头,是额娘对不起你,你知道吗,那二十廷杖打在你的身上更是打在额娘的心里啊!”“额娘,您别说了。是银月连累您操心了!女儿不孝!”“傻丫头,快别这么说了,你虽不是额娘生的,但额娘心里从来就是把你当自己个的闺女儿看的。”“额娘,银月明白。”
我再次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丫头,你知道额娘对你的期望吗?”“女儿知道。”“不,你不知道!起码你不是很明白!”我有些意气的说到。“请额娘明示!”
“知道那是什么吗?”我指着墙上的那幅字问她。“是临摹王右军的《洛神赋》,是圣祖先皇的亲笔。也是额娘在雍正元年女儿册封熹妃时送给女儿的礼物。”“不错。”我点了点头,指着其中的两句说到:“‘践椒涂之郁烈,长寄心于君王。’你能告诉额娘这两句话里头的含义吗?”
银月摇了摇头:“不明白。”“你当然不明白,如果你明白了就不会有像今次的事情发生了!”我说,“额娘问你,你认为今次的事你最大的错处是什么?”银月想了想,回答到:“若不是那个果盘刚好砸到了张氏,就不会发生今次的事。”“你还可以说若换成砸到的是别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事!”我颇有些气愤的朝她说了句。
“遇事不想原因只怪‘运气’二字。这就是你最大的错处!”我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背对着银月,缓缓的说到:“额娘自康熙二十五年随先皇回宫,受封宁妃,隔两年晋封贵妃,三十年又再次晋封皇贵妃,并主后宫事。由那时开始屹立后宫数十年不倒,要说运气也不是没有,但额娘自问若纯是靠运气的话,那额娘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先皇的那几个妃子哪个是好相与的?惠妃?宜妃?还是德妃?没有!只有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更愿意看见你倒下的!”
“知道为什么那些王公宗室看见额娘就一个个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吗?靠的是威望!是额娘用半辈子树立起来的威望!额娘今天的皇太后尊荣里头有禛儿的原因不假,但更是靠额娘自己挣来的!”我缓了缓激动的心情,转过身来对银月说到:“额娘问你,你想不想让弘历继承他皇阿玛的帝位,你自己又想不想当大清的皇太后?”
“想!”银月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你不想,从你的举动里额娘看不出你哪里想了,处事毛躁,哪里又有个未来皇太后的样子了?在额娘的眼里只有你惹的祸!”“额娘······”银月的水晶豆子开始掉了下来,“额娘,银月错了!银月错了!求额娘不要舍弃银月!”
“傻丫头。”我又一次坐到银月的身边,把她揽到怀里,说到:“真是个傻丫头,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哭的像个孩子似的。额娘不会舍弃你的,你是额娘的女儿,额娘不帮你还能帮了别人去?”“额娘!”
“主子!”绣儿近来我耳边说了几句。“哦?人呢?在哪?”“奴婢已经吩咐把人扣下了,就押在外头。”“带进来,哀家倒要瞧瞧是哪号人物!”绣儿应了声出去,银月问:“额娘,怎么了?刚才绣儿说什么?”
“丫头,额娘问你,你这宫里的奴才都可靠吗?尤其是你身边的那些奴才。”“应该还行吧,我身边的那四个都是原先在王府里就伺候女儿的,外头的那些也都是选过了的。”“哦?是吗,额娘倒觉得未必。”“额娘这话是······”“我让绣儿带人去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绣儿就领着两个太监把一个宫女给押了进来。“青竹!?”银月一眼就认了人,并且叫出了名字。这个跪在地上的正是银月身边那四个随身大丫头中的青竹。“额娘,这是怎么回事?青竹犯了什么错吗?”银月疑惑的问到。“什么错?”我接了句,吩咐绣儿:“你来讲给咱们的熹妃娘娘听听,这个吃里爬外的丫头背着主子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回主子话。”绣儿接过话茬,说到:“奴婢适才遵老佛爷的懿旨守在外间,无意间让奴婢发现了这个奴才在屋外头听主子的墙根。奴婢就暗地里使人跟着这个奴才,最后让奴婢发现她从这里出去就直奔了齐妃娘娘那里,据说好半天才出来。奴婢想着有些不对,所以就自做了主张,叫人把这奴才扣下了。”
绣儿的话说到这里任谁都能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说!你是怎么勾搭上那边的,谁是你背后的主子,今次你又跟齐妃说了什么?”我冷着脸看着那个青竹说到。“回···回老佛爷的话,奴婢···奴婢没和齐妃娘娘说什么要紧的话。”“不肯说实话是不是?好,那哀家也不要你说了。”我看着她,“如果哀家猜的不错,你背后的主子应该就是齐妃没错,而你,早就是齐妃安排在熹妃身边的钉子!”说完,我又转而朝银月问到,“熹妃啊,这是你宫里的奴才,你拿主意吧!”
银月看着一个劲磕头求饶的青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请额娘拿个主意,我该如何处置?”语气里颇带着些不忍。我看着她心里不由的叹气:“绣儿,你来告诉熹妃娘娘,这要是放到了哀家那里该是个什么处置?”“回主子话,这要是放在了主**里就一句:‘打死了算!’。”“丫头,听见了没?”我拍了拍银月的肩。“拉出去,交慎刑司!”银月咬着牙吩咐。
“是不是心有不忍?”我问银月。“嗯!”银月应了声,说到:“真想不到,我原以为她们四个是我最信的过的人,却没想到······额娘,你知道出事的那天我为什么会扔那个盘子吗?”“哦?为什么?”“其实当时在我身边的人就是那个青竹,而我正是听了她的传话才发的脾气。只是现在想来这其实更像是个阴谋!”
“不是像!而是就是阴谋!这个阴谋的目的就是让你恼怒,你的对手了解你,非常的了解你,知道你是个急性子,你的脾气一上来就会冲动,而一冲动就难免会做出些莽撞的事来,而这样的事正是她们拿来对付你的最好借口。”“那,额娘,我该怎么办?”银月急忙问。
“其实额娘早已经教过你了。”我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下几个字——“践椒涂之于郁烈,长寄心在乎君王”,递给银月:“一个人可以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但必须做到表面糊涂而心中明白。尤其是当这些事有可能影响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