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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黄金弃市律”,这才稍微抑制了炼金活动,使之转向地下发展。
顺便说一句,这一年里因违反“伪黄金弃市律”而被逮捕的人,居然超过了五万,张涵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无奈之下,张涵又被迫宣布大赦,赦免了这些人的死罪,改罚他们去服劳役。
此时此刻,炼金的狂潮刚起,但管宁并不怎么在乎这个,要说华 好偶尔琢磨一下,见到了张涵也会开玩笑地问一句。管宁则是提都不会提这事。
所以,华 一拿出金五铢,管宁立刻就很厌倦,说了一句后,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妥当,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怎么?难道是子鱼你炼的金?”
“哪儿能呢?”
说到炼金,华 也乐了,他又不是傻瓜,炼金术真那么好研究,也就不会好几百年都没有人成功了。即使真的有人研究出来炼金术,又能如何,造假钱是要掉脑袋的,而会的人多了,伪金也就不值钱了。
“不过,子鱼你可看走了眼,这可不是金五铢……”
华 把那枚大钱“啪”的一声,拍在了石桌之上。
“哦?”
管宁也来了兴致,取了过来一看,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那么大。随手从自己袖子里掏出枚金五铢来,放在一起比较着仔细查看,管宁这才发现两者的不同之处。
两者的尺寸及大致的形状,都是一样的,但钱上的文字和图案,可就大不相同了。而且,华 拿来的那枚钱也要重些儿,管宁掂量了下,估计至少也要重一倍。
“这是……”
“这是金十二,可不是金五铢,真金铸造,一枚恰好重十二铢,一斤黄金可铸三十二枚,你看……”
华 指着背面的图案,那图案不是四灵,而是四只一样的鸟:
“这是金乌!”
再翻过来,指着上面的文字,左右各是两个小字,右面是“十 二”,左面是“金铢”,合起来是“十二金铢”。而上面依然是 “直”,下面却改成了“五”字。
“什么?值五?”
管宁是看出
了,可他更不理解了。“伪金”一个值二十钱,而 I五钱……呃,不对,可就是值一百五铢钱,也差了很多的。
大汉国继承了先秦的传统,黄金和钱都算货币。不过,话就是那么一说。由于黄金是以重量为单位作价的,交易起来,先要称量半天,很不方便。在日常生活里,通常没人用黄金作货币。小额交易用钱,大一点的买卖,则是用布帛。但作为漂亮而稀有的金属,黄金的价值是很高的。早些年的时候,一斤黄金约值两万钱左右。近年来(张家大肆囤积金银,黄金升值很快),一斤金可兑换三万两三千钱。
这金十二一枚换一百钱,32枚(1斤)才换3200钱,可差了十倍之 多。
管宁疑惑的看着华 ,等待他来解惑——张涵是不会做亏本买卖 的。
华 嘿嘿一乐:
“不错!值五……幼安,你再看看这个……”
这回,华 掏出来的,是枚明晃晃、洁白闪亮的大钱。
“值十?这是……”
“这是银七铢……”
顾名思义,银七铢就是白银铸造的银钱,同样大小的尺寸,银钱则恰好重七铢,背后的图案是玉兔。
“嗯!”
管宁点点头,这就对了。略一盘算,管宁就明白了。肯定是1金十二等于5七铢,等于50五铢,等于1000五铢钱。一斤金合32000,而一斤银合11000。
“不错!这金十二是九金一铜,而银七铢则是九银一铜,昨天,我去见主公……”
华 昨天去见张涵,正好赶上金、银钱模具定型,生产出来了第一批钱币。这东西闻所未闻,华 一见了,也很是喜欢。
张涵手里有一大批黄金、白银,这回铸造黄铜钱,顺手便铸造了一批金钱和银钱。在古代,中国盛产金银。根据历史记载,大汉国赏赐给功臣的黄金总量,就高达八十七万斤,即两百一十六吨黄金。张涵倒没有那么些,但他把张家历年累积的金银一扫而光,也有六万四千三百二十七斤黄金,及二十五万七千余斤白银——张涵严重低估了张家敛财的能力,也低估了祖父对他的偏爱。
本来,张涵只是有这么个想法,暂时尝试一下,预做准备而已。这钱再好,华 不会开口去要。不过,适逢张涵给他出了个难题。华 推无可推,无奈之下,只得勒索了几枚金、银钱,作为谢礼,稍微安慰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
张涵拜托华 做冰人,为他大儿子张慎向管家提亲。华 与管宁是极好的朋友,与张涵关系也相当好。华 做冰人,是再合适不过了。因此,尽管华 并不情愿做这个冰人,他也无可推脱。
仅从目前看来,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就是从长远考虑,此事于华 也并无损害。可是,管宁却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张慎。张涵如日中 天,北逐公孙,南却袁绍,民心归附,炼就伪金,威风是一时无二。张涵对管宁也是极尊重,两人可谓是至交好友了。与张涵联姻,管宁是不会反对的,问题出在张慎身上。
张慎的身份颇为尴尬,他是长子,却不是嫡子。而张慎的生母梁若若,向来很得张涵的宠爱,在张家的地位,并不亚于王眸。梁家虽不是什么名门,看来很不起眼。却几代都担任张家的大管家。梁若若的父亲是张家现在的大管家;梁若若的叔叔,操持着张家的商队;梁若若的兄弟们有从军的,也有从仕的,现在都是不大不小的官,手握实权。
总而言之,梁家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潜势力很是不小,如果张涵一偏心,未来会怎样,那就不好说了……
华 能想到这些,管宁自然也能够想到。就算管宁想不到,华 总不能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不是,人家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也得提醒一句吧……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张慎不也是一口一个“叔叔”的叫他么……
这事只要华 去说,管宁断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是,婚事真要说成了,往后一旦有个好歹,华 可怎么去见管宁。这么一件棘手的 事,华 应下来,自是很为难,可他又推脱不掉。难道华 能对张涵 说,你家儿子是瞧上管家女儿了,管宁却未必愿意与把女儿嫁给你儿 子……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华 再是老朋友,张涵脾气再好,也得生气。
这些话,华 不能那么说,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做这个冰人 了。心里盘算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华 刚说昨天去见了张涵,正打算过渡到正题。管宁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由插嘴问道:
“子鱼,你这趟回来,不再担任泰山太守,今后要往哪里去,有没有个说法……”
“……”
汗,华 一咧嘴,老兄,别打岔,成不……
正文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大媒(2)
更新时间:2008…8…18 15:58:18 本章字数:6236
年(192)正月未过,张涵就免掉了华 的泰山太 ▊ |年(192)正月未过,张涵就免掉了华 的泰山太 ▊ |年(192)正月未过,张涵就免掉了华 的泰山太 ▊ |年(192)正月未过,张涵就免掉了华 的泰山太 ▊ |年(192)正月未过,张涵就免掉了华 的泰山太 了临 。
未到任期,无缘无故就将主官调职,一般说来,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张涵对华 不放心了,调虎离山;二是张涵对华 很看中,另有重 用。
华 在泰山,干的不错,他连兵权都没有,能支使动的军队不过千把人。无论如何,张涵也谈不上放心不下。待华 归来后,张涵又一如既往,待他亲厚非常。怎么看,华 这回都是要重用的。
然而,话是这么说。可华 归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张涵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管宁不免有点替华 着急。
管宁这一打岔,华 心下感激,嘴里却啥也没说,只顾摇头了。见华 连连摇头,表情怪异,管宁误以为,仍然没有定论,华 心里难 过,赶紧安慰他:
“子鱼,别着急。
既然把你召回来,又不安排实职,肯定是要放你出去的……依我看来,不是幽州,就是并州,也许还能更进一步,子鱼你耐心等待就 是……”
华 低头不语,继续摇头,管宁如此待他,令他不免有些惭愧,又有些温暖。过了一会儿,华 抬起头来,一脸的微笑,倒让管宁吃了一小惊:
“怎么?定下来啦?你这小子,还是这么坏,故意逗我着急,是不是?”
“幼安,定倒是没有定下来,但是,我基本已可以确定,我的去向了。”
华 朗声说道。
“哦,是哪里?”
“昨天,我获得授权,可以调阅并州方面黄色以下的全部资 料……”
华 如此明示,管宁自然是听懂了,不禁笑了起来:
“拿酒来!子鱼,今天不醉无归!”
华 这是要去并州了,既然是全并州的资料,那他的说法,还真有可能发生。想来,华 是要与伍子方作伴了。
幽州的战事进展顺利,冀州黑山贼却不时还出山来劫掠。伍子方在今年年初,便受命到了冀州,率领着冀州军队,主持剿灭黑山贼事宜。黑山贼活动在太行山一带,正好隔在了冀州与并州之间。华 既然要去并州,那自是要和伍子方搭伙了。
管宁连声招呼下人取酒。华 却制止了他,低声说:
“幼安,我今天来,实是另有要事。
按说,这是个喜事。可是,福兮祸所伏,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的……”
见华 郑重其事的样子,管宁不由愣了:
“子鱼,有事但说无妨!”
“幼安,恭喜你了,我今天来,是主公托我来做冰人的……”
华 就把前因后果,以及他的顾虑,详细述说了一遍。管宁听的直愣神,眉头也蹙了起来,他一年里却有大半年奔波在外,家中小儿女的事,他还真是不清楚。
“不会吧?小萱才几岁?”
小萱是管宁的大女儿,在他的印象中,管萱还是了小女孩。华 说的口干舌躁,自觉得自己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管宁却蹦出这么一句来。一时间,不由得啼笑皆非,没好气地说道:
“几岁?你说几岁,十四五岁,你以为还小啊?”
管宁扳着指头一算……果然,去年小萱十三,今年就十四周岁了,是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管宁也禁不住有点犯愁了,他一天四处奔忙,对儿女难免忽视了些儿。可是,他也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女的。大汉国的婚姻,不是两个人的婚事,而是两个家族的联姻。把女儿嫁给这么复杂的一个家庭,未必会是幸事。
但是,管宁却没法拒绝,不说张涵是主公,他与张涵多年的交情,张涵在他父亲死的时候,给予了那么多帮助。这不是钱的事,他欠张涵的是人情——这更麻烦。况且,没有合适的理由,便加以拒绝。对张涵而言,也是个极大的侮辱。张涵心胸再开阔,交情也掰了。
张慎也是个好孩子,小时候就很有礼貌,也很聪明,管宁对他印象很好。说起来,张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的……
“唉……”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管宁都快把自己给气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有一小会儿,他在心里怪华 ,他要是不说,不就完了。随即,管宁又责备自己——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华 头上,他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酒很快送来了,但管宁和华 却都没有心思喝了。看管宁坐立不安的模样,华 很不是滋味。虽然不都是他的缘故,可坏消息终究是他带来的。
“幼安,你别急……”
说到此处,华 就说不下去了,这事搁到谁身上,也
着急。
华 讪讪然,颇不好意思。管宁满腹的心事,强笑着劝了两次酒,也是个没意思。两人呆坐了一会儿,华 就起身告辞了。
……
送走了华 ,管宁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
“夫人呢?”
看见妻子不在房中,管宁立刻问房中的侍女。见他面色不愉,侍女小心地应道:
“出去了……”
管宁差点没气个倒仰,这话还用你说,我就是问木头,都比问你 强!
侍女也不傻,只是习惯了如此回答,看管宁脸都黑了,连忙补充了一句:
“夫人她没说去哪儿,那便不会走远,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正说着话,管宁的妻子推门进来了。一进门,看见管宁正在房中,管妻心中欢喜:
“啊,你怎么来啦?”
侍女悄无声息的溜出门去,在屋中只剩下管宁夫妻二人。管宁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生的好女儿?!”
管妻这才注意到,管宁脸色很不好看:
“女儿,小萱怎么啦?”
“……”
管萱其实也没做什么,管宁纯粹是迁怒,听见妻子问话,他不由得语塞了……
管妻看管宁不说话,心中也急了:
“来人!”
“在!”
侍女应声而入。
“小萱呢?”
“大小姐出门踏青去了?”
“哦?”
管妻知道这事,便不再多说。可管宁却不知道,他立刻问侍女:
“跟谁一起去的?”
侍女偷偷瞟了管妻一眼,慢吞吞地说:
“跟许四少爷、许三小姐、戏二少爷、华……还有……”
管宁心里正烦,见婢女吞吞吐吐,不由大恼,厉声逼问道:
“还有谁?”
侍女不敢再看管妻,慌慌张张地说:
“还有张小侯爷……”
管宁心里格登一下,暗道不好,连忙追问:
“是哪儿个张小侯爷?”
“就是将军家的大少爷……”
将军,管宁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说话了。若是其他将军,必是要称名号的,比如说到张恒,那就是破虏将军,不必称号的将军,从来就只有一人,那就是车骑将军张涵!
得,管宁苦笑无声,自家姑娘和张慎的事,看来是人人皆知,就他自己不知道……
心烦意乱的把侍女赶了出去,管宁跌坐在那里,久久无言,想必张涵也知道了,这可怎么得了呀?
“幼安,怎么回事?你说话呀,幼安……”
管宁这一番举动,却把管妻吓坏了,围在他身边,连声询问。这事早晚也瞒不过她,管宁也正想与人商议商议,苦苦一笑:
“好事!子鱼刚刚来,有人看上咱家小萱,托他做个冰人……”
“哦?”管妻很是诧异。
华 这人管妻也认识,身份地位非同寻常,又素与管宁交好,能请他做冰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想到这里,管妻心中一动,不由屏住呼吸,轻声问道: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管宁没好气的白了妻子一眼:
“还能是哪家的公子?将军家的大少爷呗!”
管妻大是欢喜,情不自禁推了管宁一把:
“你这死人,真是吓死我啦!这确实是件大好事!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看着犹在梦中的妻子,管宁大为恼怒:
“你,你,你这个死婆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那你知道喽,你说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