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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红绸的这番剖白宗昊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不知道是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下去,还是对她的这番话持保留的态度,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想摆脱这眼前这种压抑感觉的她,换了另一个顾虑的问题,道:“对了,如果我现在跟着他们离开这雾都山,那炎吉他们来找我怎么办?到了现在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离殒在,这两点也不是什么问题。”宗昊这次到是很快作出了回应。
红绸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道轻轻的道:“说得也是,有离殒在我还什么好担心的呢。如果有需要的话,以他的能力要知道我跟着云哲奕他们去了北域应该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吧。”
知道无法从宗昊那里得到他希望自己与云哲奕他们同去北域的原因,也不想再与他进行那些有些伤人的话题,红绸只得用一种怎么看都有是回避的态度道:“好了,时候差不多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有些事还是要先作准备的。”
宗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原本就有些虚幻的身影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淡,不多时就消失在了红绸的眼前回到了玉花境里。
看到宗昊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里,红绸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般有些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口中也发出了一声难明其意的长叹之声。
“阿绸,能走了吗?”她就这样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云哲奕的呼唤声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他的声音让红绸从某种意境中挣脱了出来,回过神的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应道:“就来了!”
当她整了整衣裙,打算出门与他们会和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她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微微的凉意。一摸之下,她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的脸庞上已布满了未干的泪痕。
番外
第一百七十五节 同行
第一百七十五节同行
匆匆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之后,红绸很快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院子与云哲奕、弥月夜辉会和。
就像云哲奕之前提到的那样,他们这一行人除了他和弥月夜辉之外就只有另外两人同行。让红绸吃了一惊的是这两个人她都不陌生,两个都是她认识的人。
其中侍立于云哲奕的正是新近认识的那个莫扬。仅管这几天来她一直都与云哲奕一起,对与他一同代表灵寂门的几个人也算是有所接触。这个四个人中与她接触最少的就是眼前这个少话的莫扬了,不过从现在看来他才是他们四个人中最受云哲奕重视的一个吧。
不过比起近几日时有见面的莫扬,跟在弥月夜辉身后那个一身道服的青年人才是让她如此吃惊的原因。这个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几年未见过的血亲她的十二叔陈啸枫。怎么会是他呢,他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无寂院的?这些天她为了寻找炎离他们的行迹也算是逛遍了摆擂的几个场地,但好像也没有看到过他的样子。
和阳陈家,本来还以为自己与陈家从自己与父亲的那最后一面之后,再也会不有所瓜葛了。可是自己这位便宜十二叔现在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看样自己与他还会要行同一段时间,难道这也是宗昊所说的那种“注定”之一?难道自己与陈家的孽缘未尽?一时间,几年前在将军府的那段日子就这么忽然的浮上了她的眼底。
“阿绸,他们就是我之前所说的这趟与我们一起的另两个人。”云哲奕主动向红绸介绍道:“莫扬,你认识的,他多年前也去过北域。”
他说完就看向弥月夜辉,示意由他来介绍他身后的陈啸林。
“陈啸林,我教的四代弟子。”弥月夜辉简单的介绍道。
也许是云哲奕觉得他的介绍过于简单,至少不能表明为何他们一行人里会夹着陈啸林这么个修为不高的低品修行者,所以补充说明道:“阿绸姑娘,这位陈啸林是我们此行的另一个向导,近几年来他都一直呆在北域的秋叶城,直到近两天才赶回来。对于北域那边的一些近况算是比较了解,此行有他在会方便一些。”
陈啸林恭敬的向红绸行了一个揖礼,在过来之前就有听云少主介绍过这位会与他们同行的炼丹大师。知道她但有着不俗的炼丹之术,就是修为实力也很不凡,听说是个天级修行者。像她这个级别的修行者对自己来说虽不算是高不可攀,但也还是有些遥不可及。
正陷入从前那些回忆的红绸只是点了点头,视线依旧还是久久的停留在他的身上。这下别说云哲奕和弥月夜辉了,就是莫扬和“初次见面”的陈啸林都发觉她似乎有哪里不对了。
“阿绸姑娘可是认识啸林?还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发问的人是弥月夜辉。
弥月夜辉的话让陈啸林小心的又打量了红绸一眼,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见过红绸,但心里对她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这种感觉极淡,几乎算是一闪即过,让他完全抓不住这种感觉。
晃过神来的红绸,回过神来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啊,不是。没有。”
看到在场的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红绸明白刚才自己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忙急中生智的补救道:“刚才我一直在想着中手那份残缺丹方的事。刚才闻到这位……这位太清教的高足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线香的味道。那种线香里好像有用到一种叫银线柳的东西,这提醒了我,也许这银线柳能用在这份残缺的丹方上。”
听到红绸的这番解释,其他四个人无论心底是信与不信,面上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云哲奕更是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阿绸姑娘在炼丹之术上能取得如此成就。”
红绸面上装作谦虚的模样又随意的应付了两句,心中却是懊恼不已。自己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自己虽然找了个还算有理的借口,但是也难保这几人中已经有人起了疑。这四个人无一不是精明过人的人,自己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可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不过她的心里也明白,刚才的失误并不是自己一时粗心,而是因为今天所发的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太过刺激了。这些似乎超过了她心里接受范围的事,让现在的她生出了一种心力憔悴之感,也让她似乎难以集中精力放在眼前的事上。在这种情形之下还答应了这一趟注定不会平静的北域之行,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确的决定。只是到了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再反悔了。
满腹心思的红绸跟在他们一起用一种特殊的手信通过了一道道的明关暗卡后终于离开了无寂院,离开了雾都山。仅管自己的心里着一大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但多年来的本能提醒着她这一路上重重不断的明关暗卡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他们在这里为的是什么?”站在雾都山脚下的那个镇上,红绸看着镇上那比起自己离开时不知要多出多少倍的修行者有些不解的问道。
云哲奕扫街道上如织的行人,轻叹了一声后道:“这些人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他们的目的也甚相同。有的是来看热闹的独行修地者;有的没有资格参加大比的小宗派派来等大比结果,看到时应当依附于谁;还有的是心怀不轨等着混水摸鱼的人;当然其中那些妖族修行者里也不会缺少代妖界那些人来打探虚实的细作。”
“既然如此,在这非常时期为何无寂院不干脆的禁止妖族修行者到这里?”红绸又问道。
弥月夜辉有些奇怪的看了红绸一眼,道:“这怎么可能?这些妖族修行者中可有不少都有着强大的背景。最近几百年来,各宗各派为了提升实力,多多少少都有招募有实力的妖族修行者。其中甚至不乏有像飞鹤堂那般大半以上由妖族修行者结成的势力,他们这些人放在整个修行界中也许数量不多,但聚集在一起的话也就集结成一股不小的力量。所以在一切尚明朗之前,对他们只能暗中监视控制,不好真做出什么举措的。”
红绸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这些有政治意味的东西难以理解。
“这些事上边自有人去操心的,不明白就不明白,我们只要办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早早赶到北域才是。”云哲奕道。
众人都没有异议,他们一行人中只有陈啸林的修为最低,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所以便由他的师叔祖弥月夜辉负责驭剑带他,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小镇外。
只是红绸驭使着雷星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察觉到了周围突然出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杀气。刚才那是错觉吗?当已驭使着雷星远出了千里之外的红绸,再次小心的全力查探时,却再也没有了发现。看来无论刚才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至少没那股杀气并没有跟着自己一行人来。
只是她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的地方出现了两条人影。
“天涯,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快些放手!”炎旭死盯着正紧抓着自己右臂不放的那只手,有些气结的道。
正死命拉着炎旭,刚才不让他有机会靠近红绸的人正是之前在流云庄内主动请缨的天涯。相对于老友炎旭的气急败坏,天涯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老样子。他一点儿也没有松开他紧抓着炎旭的那只手的意思,只是笑道:“啧啧,你可真是冷淡啊。以我们千年的交情,拉你一下手又有什么关系?”
炎旭徒劳的试着挣脱了两下,在听到他的这两句调笑后很是生气的道:“正因为我们有着千年的交情,我才让你放手!”
身为老友的天涯自然知道炎旭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于是又讪笑了两下这才不大情愿的松开了抓着他右臂的手。不过在看到炎旭不死心的又要立刻朝着红绸他们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后,他又再一次的拦在了他的身前。
“别挡着我!”炎旭怒道。
炎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就已经绕到了天涯的身后,不过同样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天涯那欣长的身体又再次拦在了他的跟前。
“你知道的,你的实力虽强,但比起我来还是相差那么一线的。就只是这么一线的差距,只要我不同意,你是无法绕开我的。所以你最好还是趁早放弃,省得白花力气。”这次再挡在他身前的天涯脸上已经敛去了刚才那种不太正经的调笑,代之的是他难得在人前一现的严肃。
“你……”炎旭一时间竟被气得有些不知道要怎样说下去才好。
他虽然恼怒,但心里还是十分清楚天涯的话并没有夸张。甚至他的说法还有些保留,天涯的实力相比起自己要强出的并不止一线而已。如果他成心的阻挡自己,自己是无法摆脱他去解决红绸那个麻烦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炎旭逼视着他的眼睛的问道。
看着好友的这种气势,天涯也毫不相让的回视着他:“这句话恐怕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番外
第一百七十六节 挚友
第一百七十六节挚友
“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炎旭的口吻很是坚决。
天涯看着炎旭的样子,良久才长叹了一声后轻轻的道:“原来你已经听说了,所以刚才才会有那么大的杀意。”
“什么叫我‘已经听说了’?”说到这个炎旭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激动:“如果炎曦不告诉我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对我隐瞒下去,事情发展到再也无法阻止为止?”
天涯很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我是不知道为什么炎曦族长要告诉你这件事,在我看来这种事根本就不应该告诉你。”
“你说什么?”炎旭激动的拉着天涯的双肩一阵猛晃道:“你这家伙,你自己不想要命了仅管自己去好了,那是你自己的事。可是炎吉是我的侄儿,为了他这件事我说什么也要插手阻止。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拦着我!”
说完就一把甩开让他现在看着很是生气的天涯,打算再继续朝着红绸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不想却再次让天涯拉住了右臂,形势又变得和先前一样了。
“你放开!”若不是明白自己不是天涯的对手,炎旭早就会控制不住对他对手了。
“你不能那么做!”天涯严肃的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将发生的一切都必然会发生,是任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并不如你所想像那么简单,你这么鲁莽行事不但不能改变什么,还会将自己也无辜的搭进去。”
炎旭用一种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的眼神看着天涯,道:“我看是你们想得太复杂了!在我看来自己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天道修行为的就是打破天理伦常,挑战天定的万物规则。既是这样,你们为何还要受这种所谓之‘万年前所既定天命’的影响呢?万年之前的‘他’虽是妖界之王,但那也是万年之前的事了。在万年之前的‘他’无论多么的伟大,也不过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只是修行天道之术的修行者罢了。这岂不是太可笑了!”
说到这里见天涯想要打断自己的话,他又加快语速道:“你明明就比我要聪明得多,为何要将这么简单的事情想得那样复杂,甚至还有把自己当成‘祭献品’这种愚不可及的想法?”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比你要聪明。”天涯颇为感慨的道:“要是这一切真如你所想的这般简单就好了,只可惜并不是这样。我不知道炎曦族长是怎么与你说的,但是你刚才所说的话中至少有两点是错的。如果你认为万年之前的‘他’只是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只是普通的修行者,那就错了。
妖界流传的那些关于万年前‘他’的传说中有些是事实,有些则是有人出于某些理由编造后故意流传出去的,而还有一部分虽然不是事实但也离事实不远。关于‘他’是历经九重雷劫后成就无上大道就是属于后一种,其中出错的部分就是‘他’并非是历经九重雷劫后成就无上大道去了上界,而是‘他’历经九得雷劫是在成为我妖界‘万妖之王’之前。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还有你的想法中还有着另一个错误,那就是你对‘修行者的天道修行是挑战天定的规则’的想法。不过你会有那种想法也算是正常,因为那正是世间对天道修行最普遍的一种看法。但实际上却不然,我们修行者的所修行的天道虽然好像确是逆反世间常理逆天而行,可是其实根本上却并非如此。我们修行者所修行的天道其实也可算是一种天定的规则,只是这种规则只适用于修行者罢了。虽然不愿承认,但说到底我们修行者并没有真正的能够超脱于规则之外,也就是说实际上我们所走的路其实都是‘上面’所定好的。
既然‘他’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普通修行者,那么再联想到后一点,你应该明白我所告诉你的事了吧。
现在,你可明白你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了?”
“这……这怎么可呢?”炎旭死死的盯着天涯,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他刚才那番惊人之语只是他的玩笑话而已。但是他从天涯那晶亮而清澈的眼神里明白了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会是什么玩笑话,他是认真的。
“我说的这些全都是事实,其实本来这些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这些东西你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天涯看向炎旭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你虽然算不得什么良师益友,但总算是我难得的朋友,所以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为我去做那种傻事。不过就如我所说的那样,这种事对知道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你最好还是早早的忘了为好。”
炎旭用有些呆呆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