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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我可是你的亲叔叔,以后可不许再问我讨要银子了。叔叔也是个穷人,最后还是要问你爹爹讨要饷银的,他都已经好几个月不给叔叔发饷银了……”龙千辰趁机打小报告,弱弱地偷瞄着他大哥的脸色,战战兢兢。
“娘亲说过,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像叔叔啊,表舅舅啊,就更要明算账了……”云小墨小小的眼神往容少华的方向飘了过去,带着几分鄙视。
容少华被他小眼神一瞟,浑身开始冒汗了,手中的折扇使劲地扇,顺便将折扇往上一抬,阻隔了小小表侄子的小眼神。
他不就是那个一直拖欠着款项未付的表舅舅么?
云溪也跟着儿子一起,给了容少华一个鄙视的眼神,淡淡的口吻道:“小墨,认清这个世界吧,现实是残酷的。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尤其是那些位列十大变态男排行榜上的人,说是什么十大家族的精英,结果呢?令人失望透顶!”
容少华手中的折扇颤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了,咳了几声道:“不就是十万两白银么?用得着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吗?”
龙千绝这时出声,好心地提醒道:“现在已经不是十万两白银了,按照江湖惯例拖款未还的,按每日一成的利息来算,你从欠款至今,前后差不多也十来天了,至少得归还二十万两白银。”
容少华有些激动:“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江湖惯例?到底是谁定的,什么时候定的?”
龙千绝一边摸着儿子的头,一边懒洋洋的声音道:“刚刚出炉的江湖惯例!至于制定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就知道会是这样!
容少华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没事千万不要招惹这一家子,尤其不要欠这一家子银子,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守财奴,抠门得不行!大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真是极品的一家子啊!
云夫人见着自家的侄儿面色难堪,于心不忍,便主动出声转移各人的注意力。
“听说贤婿住在凌天宫,凌天宫位处傲天国的地界,与南熙国相趋甚远,不知你们成亲后,是否能经常回来南熙国探亲呢?”
丈母娘一声“贤婿”叫得龙千绝心底一阵舒畅,他微眯起狭长的眸子,浅笑温声道:“娘请放心,我会时常带溪儿和小墨回来探亲的。你们也可以去凌天宫小住,跟溪儿母子团聚,就是长住也没问题,凌天宫多的是空余的屋子。”
左一个娘,右一个爷爷,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云溪抿着笑,同时也不忘甩给他几个白眼,心底却是暖暖的。他堂堂一代邪尊,天下人闻之无不色胆具裂,却能为了她,如此尊重她的家人。这份情意,她若是视若无睹,那么她真是没心没肺之人了。
正思索间,一只咸猪手从桌子底下伸了过来,捉住了她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掌心处。他的手掌暖暖的,还有些许的薄汗,可是却很有力,牢牢地捉着她的手,无形之中给她力量。
云溪没有躲开,感动于他的那份真诚的心意。
这时候小墨开始打哈欠了,睡眼惺忪:“娘亲,小墨困了。”
“好,娘亲带你去睡觉。”
正欲挣脱龙千绝的那只手,他用秘音突然传话过来:“今晚,不见不散——”
“咳咳……”云溪差点被呛到,小脸刷地爆红,虽然他用的是秘音,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然而这内容也太令人遐想了些。
“溪儿,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云夫人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咳嗽咳的。”云溪暗地里狠踹了龙千绝一脚,抱着儿子,匆匆离开。再不走,还不知他会传些怎样不像话的秘音过来呢。
热气弥漫着房间,云溪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微阖着眼,一脸享受的表情。
绝色的脸颊因为被蒸汽蒸腾的缘故,红扑扑的,十分诱人。一身雪白的肌肤好似锦缎一般光滑,在柔和的烛火掩映下,有着陶瓷一样的美感。乌黑的长发披散着,一半轻轻的飘在水上,另一半蜿蜒在她雪白的背脊上,像是一条条乌黑的小蛇,她就像只暗夜里的精灵,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今晚,我在房间等你——”
“今晚,不见不散——”
想到今晚即将发生之事,云溪雪白的肌肤顿时染上了一层绯红,整个人几乎都要燃烧起来。
她现在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好似即将被送入龙神的五脏庙的祭品,想想就觉得可笑。然而,因为是他,所以她期待,期待那美好的一刻来临。和自己相爱之人做那种事,是每一个女人最为美好的愿望,她也不例外。
尽管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激动和兴奋。
房间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风撞开。
透过屏风,她看到了一抹人影自窗台处一跃而入,动作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落地无声。来人身形颀长,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像是一座巍峨的山,随着他一步步走向屏风,那山峰也跟着向她扑来。
“停!等一下!我……我还没准备好。”云溪一阵脸红心跳,他居然跳窗而入,也不事先打声招呼,害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心跳如擂鼓。
高大的身影应声停下了。
他就停在屏风前,默不作声,呼吸也很平缓,然而云溪却能感受到他强烈而炽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道薄薄的屏风,将她身上全部点燃。这样的他,太过可怕了,让她心底愈加慌慌的,不知所措。
“我……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要不然……要不然我们明晚再……你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了吗?”
“算了,你进来吧!”
她索性将眼睛一闭,打算慷慨英勇就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他想要就自己动手吧,她不管了。
脚步无声,唯有悉悉索索的衣角摩擦声,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浓重的男子气息逼近,她的心也跳得更加迅速,淡淡的芳草夹杂着竹香飘入她的鼻端,这味道……
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肩头,指腹和掌心处的细茧摩挲着擦过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陌生的触感,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紧紧地闭着双目,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另有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颚,那股熟悉的气息再次逼近,唇上蓦地多了一个力道,软软的,冰冰的,那是一个充满掠夺气息的吻,双唇刚一贴上,对方的长舌便长驱直入,肆意地搅弄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处。他掠夺着她的气息,掠夺着她的呼吸,掠夺着她无处不在的甜美……
身子忽地被他从水中捞起,云溪猛然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他的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另一只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掌分明冰冷,却能在她身上擦起一股火来,热度越烧越旺。
他怎么如此心急?
云溪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吸。
又是破窗而入的声音。
怎么还有人夜闯她的房间?
云溪蓦地睁开了眼,眼前无限放大的脸孔,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双瞳也跟着猛然放大。
“唔——”她用力地推开了眼前之人,羞恼感顿时充斥着全身上下。
怎么会是他?
她居然搞了乌龙,献祭献错了对象!
转首间,龙千绝一袭墨色的长衫,此刻就巍立在了屏风旁,一双深沉黝暗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她跟前的男人,一股危险而可怕的气息笼罩着他,甚至她感觉到了一阵漩涡般的寒意以他为中心爆发而起,气势汹涌!
“千绝——”云溪顿时呆住了,有些发懵,她真的很怕龙千绝会误会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状况。
她却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浴桶中,就这么无遮无掩地被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是多么不合时宜的一幅画面。
龙千绝顺手从屏风旁边拿起了一件衣裳,向着半空中铺展,三两下就将她包裹在了其中,直接将她的人从浴桶中带了出来,揽入了他的怀里。
“乖,去一边把衣裳穿好。”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浓浓的磁性,却也温柔。
云溪抬眸看向他,他却没有在看她,他的视线全部落在了对面的不速之客身上,眸光忽明忽暗,深不可测。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看到了胸前略带湿意的赫连紫风,他的双唇有着格外的嫣红之色,那是方才痛吻之后留下的痕迹。他也没有在看她,全部注意力亦都落在了龙千绝的身上,他的眸光更加深沉,更加可怕。
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吻她?难道他心里也一直对她存着那样的心思?还是她今夜的言行太过放浪形骸了,才导致一个心性凉薄、冷酷无情之人,也会动了那样的心思?
两个男人相互对望着,沉默再沉默,彼此的身上都在喷发着强烈而危险的气息,让云溪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力。
她忽然之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于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了远处,将自己穿戴整齐。待她退回到屏风处,却赫然发现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门依旧紧闭,只有窗台前的那盆稀落的盆栽枝叶在剧烈地抖动着。
这两人不会是另寻地方打架去了吧?
怎么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件?还有那赫连紫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端端地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而且是跳窗而入?
似乎这两个男人都喜欢跳窗而入,难道她房间的门坏了?
云溪使劲甩了甩头,似乎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个争锋相对,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啊!
“玄翼,现身!”
将军府的上空,飞龙盘旋,龙吟声声,将府内的所有人全部惊动。
云溪一跃飞上了玄翼的背脊,也顾不上其他了,指挥着它,往附近寻找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的下落。
西山之巅,月影之下,两大高手激烈对决!
云溪骑着玄翼在沁阳城的附近寻找了许久,最终终于在西山之巅找到了两人的身影。月影之下,只看得清模模糊糊的两条人影打斗着,剑气冲天。除了他们衣物的颜色能大致分辨出两人的身份,除此之外,她什么也看不清。
这两人的破坏力极大,每一剑都在山巅留下深深的沟壑,每一次交锋都能引来地动山摇,整座西山的最高峰在两人的摧残之下,岌岌可危。然而他们却并没有要罢手的意思,战意越来越浓,玄气横扫着整片山峰,惊得云溪不敢靠得太近,以免祸及无辜。
云溪有些焦急,翘首观望着,然而孰胜孰负,谁又占了上风,她居然一点也看不清,这就是高手和低手之间的差距了。
此刻,她似乎不宜出声,不宜惊扰了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之间分出胜负。
“主人,这两个男人的实力都好恐怖!之前我还以为龙千绝的实力已经够吓人的,没想到还有一个跟他同样吓人的。”
听到玄翼微颤颤的声音,云溪叹息了声,想起六年前初见赫连紫风,他几乎将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投在了玄阶的修行上,整整五年的时间,他日夜不休。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他的不懈努力。
“难道正是因为他将自己逼得太紧,太急迫地寻求精进,所以才会做出那等骇人听闻的事情来?”云溪在心底微微地叹息,说实在的,她并不希望他有事。因为除了那一件令她惊恐之事外,他似乎从未做过伤害过她的事,甚至连她的性命都是他救的,他还将珍贵的九转灵珠也寄放在了她的身上,可见他的本性未必就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酷无情。
不希望赫连紫风有事,但她更不希望有事的,却是龙千绝。
目光游移间,她突然瞥见了山脚下有一个人影攒动,他健步如飞,身影如风,一个个的虚影留在山路间,然而他的人早已跃至了半山腰。
“是黄龙尊者!”云溪认得那人的身影,心中猛然一惊,他鬼鬼祟祟地上山,不会是想趁着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拼得你死我活之际,突然偷袭,同时除去两人吧?
“嗨,黄龙尊者,这么晚还不睡,也来上山遛达遛达?”云溪迎风站立在玄翼的背上,朝着山腰上的人招手示意。
黄龙尊者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不得不停下来,转首望向了玄翼背上的云溪。
“你果然驯服了玄龙,也就证明,那日在山坳里杀我圣宫弟子的凶手就是你!你还想怎么抵赖?”黄龙尊者阴冷地笑着,目光如钩。
云溪清越的笑声传遍了山峰的上空,朝着他勾勾手道:“有本事,你就上来杀我啊!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来!”
余光处,她明显地看到激战中的两人动作同时迟缓,两人的身影也逐渐显现出来,清晰可辨。云溪心头一热,自己果然押对了砝码,或许只有以身涉险,才能阻止两人的继续交战。
“黄龙尊者,听说你收服了黄龙,而我收服了玄龙,不如把你的小家伙也亮出来,咱们比试比试?”
黄龙尊者经她这么一激,顿时怒了,对着长空高喊了声:“黄龙,现身!”
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山巅上的两人也停止了打斗。
龙千绝和赫连紫风两人同时收了手,各自向后退开,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同样衣袍猎猎,同样目光如箭。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又齐齐将目光调转向了半空中那个站在玄龙背上正嚣张挑衅的女子。
小祖宗,她莫不是嫌命太长,所以哪里有板砖就往哪里撞?
黄龙尊者岂是好惹之人?
龙千绝微微拧眉,一边防备着赫连紫风,一边替她担忧。
这个女人……赫连紫风心神微动,眸光不住地闪烁,心思难测。
“咦?你的小黄龙呢?莫非拉肚子,没力气赶来了?”云溪继续忽悠着,心底却在和玄翼暗暗交流着。
“玄翼,你和黄龙比,到底哪个实力更强大些?”
玄翼呼哧呼哧地喷着龙息,得瑟地摇头摆尾,秘密传音道:“天地玄黄,以天为尊,依次以下,玄字排在黄字之前,那么我的实力自然也是胜过他的!”
“那就好!”云溪稍稍放了心。
玄翼又再次说道:“只是,黄龙怎么说也是我昔日的兄弟,我实在不想跟它交手……”
“我没有要你主动跟它交手,只是自卫。倘若它待会儿不对你动手,你也无须动手,但倘若它听从它主人的号令,想要杀我们,那么我们也只好全力反击了。因为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保住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嗯,听主人的。”
黄龙尊者气得脸色涨红,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他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让她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远远的,一声长长的龙吟自天边而来。
龙吟声,越来越来近。
“咦,不是说黄龙吗?怎么黑不溜秋的,像条泥鳅?”云溪咦了声,颇感意外,她还以为黄龙顾名思义就应该是黄色的龙身,可万万没有想到它居然是一条黑色的龙,而且不是纯黑,身上有不少杂色,外观实在有些不雅观。
黄龙好似听到了她的话,突然之间咆哮起来,在半空中抓狂地翻腾。
“主人,你把黄龙兄给激怒了,黄龙兄最讨厌别人说它像泥鳅了。虽然它长得的确是太丑了,连我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可是它发起狂来,还是蛮可怕的。”玄翼一副又是炫耀又是担忧的口吻。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不就是一条小泥鳅吗?难道还能把你给吃了?”
玄翼被她一激,连忙精神抖擞道:“那怎么可能?主人你就放心吧,交给我,我一定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那边,黄龙尊者也腾飞而起,跃上了黄龙的背脊,怒目瞪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