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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扒’他们的裤子?
“云娘子?”李禄提着裤腰,苦着脸看向云溪,怎么说他也是山寨首领,居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跟其他人一视同仁,他心底忿忿不平。
云溪冷冷地横了他们一眼:“别啰嗦,赶紧去办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李禄等人一听事成之后有好处,立马一个个两眼放光,这么多的金子,只要分他们一丁点儿的好处,那也是几十两金子啊,这么多的金子,他们该怎么花呢?
金子还没有到手,一个个就已经在脑海里做起了白日梦,他们也不想想,云娘子的金子是那么好赚的吗?等到他们人财两空的时候,他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荣伯亲眼看着他们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地处理金子,填充砖块,心里的血滴滴往下流。这可全是公子的心血啊,居然就这么被人私吞了,而且不直接拿去交换自家的儿子,反而在里面动手脚,想要去坑人,这都什么世道?天底下哪里有这么狠心又视财如命的亲娘?
东方云翔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举动,丝毫没有心疼之色。对他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更何况金子没了,还可以再赚,倘若唯一能带给他阳光和温暖的小墨没了,他才会悔恨莫及。
“这一箱不用处理了,做好记号,到时候可别混淆弄错了。”云溪指了指其中的一箱金子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损失些金子,也是在所难免的。
李禄也不多问,坚决执行她的命令。
这时候,将军府的何管家前来报信。
“大小姐,聚宝堂的孟少派人来请大小姐,说是请大小姐务必赶在拍卖盛会之前去一趟聚宝堂,有要事相商。”
云溪挑了挑眉梢,道:“要事?什么要事?”
“来人没有具体说清楚,只说是大小姐如果不照做,他们就提前了结了小墨少爷的性命!”
“他们敢?”云溪冷冷地眯起了眼,丝丝的森冷之意自她身周围向外渗透。
“云娘子,我同你一道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东方云翔主动请缨道。
云溪思索了下,便点头答应了。他对小墨无私的关心打动了她,对他的态度也改善了不少。
聚宝堂的密室,孟洛秋翻遍了所有的储宝架,还是没能找出一种可以解身上的毒的解药来。他气急败坏,恨不得将那小不点给撕成碎片!
这时候,有人传报,孟家的二少前来探视。孟洛秋眸光一紧,心知肚明,他的弟弟此刻前来,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前来幸灾乐祸来了。
“去告诉他,我正在忙着准备拍卖会的事宜,没空招呼他,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他的话刚一说完,孟二少孟贺秋摇着折扇出现在了密室门口,他一袭蓝衣,肤色白皙,眼神魅惑之中带着几分阴冷。
“大哥,小弟可是好心来帮你的,你怎么能如此不领情?”
孟贺秋一脚踏入了门槛,故作惊讶地盯着孟洛秋的毒气上涌的黑脸,叹道:“大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中毒了?”
孟洛秋只觉得心口闷气翻涌,有爆裂之势,他捂上自己的心口处,冷冷地回道:“我的事,无须你来操心!还有,记住!这个密室你无权踏入一步,给我退出去!”
他心底愤然,弟弟的心思,他岂能不知?为了争夺聚宝堂的掌事权,他的弟弟不知在聚宝堂里安插了多少人手和眼线,就等着给他使绊子,看他的笑话。
现在假惺惺地跑来帮他,一定是得知了这里发生的事,特意跑来看他的笑话来了。
可恨,实在是可恨!
一抹阴霾和狠厉划过孟贺秋的眼底,他慢慢收回了那一只迈入密室门槛的腿,瞬间收拾了心情,低低地笑了起来:“大哥,何必呢?小弟得知玄灵果出了事,所以专程来关心一下,也是为了大哥着想。要知道父亲和族里的长辈们都很重视此次的拍卖会,稍后还会亲临现场,倘若他们得知玄灵果不翼而飞,而大哥和诸多高手又都莫名其妙地中了毒,你猜他们还会不会放心将聚宝堂交给大哥你打理呢?”
孟洛秋冷哼了声:“说到底,你还不是在打聚宝堂的主意?你别妄想了!孟家的族规,只有未来的家主继任人才有资格打理聚宝堂,而家主之位历来只传长不传幼。所以,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骑到我的头上来,永远没有机会接掌孟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孟贺秋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眼瞳黝暗暗的,阴冷的气息不停地打转。
孟洛秋冷冷地看着他,想要识破他的真面目!就在他以为对方一定忍不住,要露出真面目之时,却不料对方折扇啪地一打,阴冷的神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
“大哥,你多心了!你是孟家未来的家主,小弟一直都知道,小弟只是怕大哥事务繁忙,太过操劳,所以才想替大哥分担些。既然大哥不需要小弟的帮忙,那么小弟走便是了,大哥何必动怒呢?倘若因为一时的急火攻心,使得毒性蔓延更快,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孟贺秋朗声一笑,收了手中的折扇。
“大哥,那你慢忙,小弟先行告辞了。”
转身之际,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嗜血的目光,煞得惊人!
待他一走,孟洛秋软软地滑倒在了地上,浑身的虚汗流淌。该死的孟贺秋,该死的毒!相比较而言,他觉得孟贺秋比毒更加可恨!
“孟少,你感觉怎么样了?”孟管事匆匆跑了来,看到孟洛秋滑倒在地上,连忙上前相扶。
“我没事!外面又出什么事了吗?”孟洛秋的声音低沉而隐忍。
“是、是云家的大小姐来了,说是来赎人的!而且……”孟管事想起方才所见的情形,不由地抬手擦了把汗。
孟洛秋蹙眉,沉声道:“而且什么?”
孟管事深吸着气,努力镇定道:“而且还带来了我们要的一千万两黄金!”
孟洛秋双瞳猛然放大,有些不可思议:“什么?这怎么可能?她哪里变出来这么多的金子?难道她去打劫了南熙国皇宫的国库不成?”
一千万两黄金不过是他随口那么一说,他从没有期待过对方能真的送来一千万两黄金的赎金,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要放人。更何况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拿出一千万两黄金来,哪怕是南熙国的国库,若是要拿出一千万两黄金,怕是大半个国库也快要被搬空了。
不过这不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目前他最关心的事是,他必须得到解药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但是他们的确是带来了几十箱的金子,真真的,那箱子将整个大堂都快占满了。”孟管事的脑海中还存留着大堂里金光灿灿的一幕,那样壮观的场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也不由地惊呆了。
孟洛秋心底愈加疑惑,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凭空变出这么多的金子来?许久,雾色的眸子逐渐散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几粒丹药服下,那是能暂时压制毒性的猛药,对身体的损伤极大,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了。
服完药之后,他脸上的黑色稍退了几分,挥了挥手道:“走,看看去!”
今日的聚宝堂在这个时辰,还没有开始营业,大堂内除了聚宝堂自己人之外,就是带着几十箱金子前来的云溪、东方云翔一行人了。
当孟洛秋来到大堂时,眼前一恍,明晃晃的金色,照得他眼晕目眩。他睁大了眼睛,看到摆满了几乎整个大堂的金子,他终于相信了孟管事的话,云大小姐真的带来了一千万两黄金来赎人了。
可是,这人……恐怕还不能让她给赎回去!
他的视线逐渐从金子上转移,落在了整个大堂之中唯一的一名女子身上,他微微愣了下,难道她就是传闻中的云家大小姐?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的母亲?那个未婚先孕,背叛了靖王爷,跟野男人生下了私生子的云家大小姐云溪?
他甩了甩头,他在心底咒骂了千遍的女子,怎么可能长得如此美貌脱俗?莫名地,心底升起了一种怪异的不平衡感……
聚宝堂惹来如此多的祸端,全是因为那个古灵精怪的野孩子而起,而生育野孩子之人,正是眼前这位云家大小姐,所以他将心中所有的怒气,全部转嫁到了云家大小姐的身上。
如此祸国殃民的女子,就该满脸生疮、拥有一张血盆大口、漏风的牙齿……总之奇丑无比就对了,这样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可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位美貌绝伦,气质清新脱俗的女子,他就更加愤恨老天的不公!
“你就是云家大小姐?”他的声音阴恻恻的,犹如幽魂。
云溪挑了挑眉梢,冷冷地勾唇道:“难道除了我,你还坑了别人的金子?”
他幽怨愤恨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让她很不爽,拜托,现在被人坑钱的是她好不好?怎么他坑人钱的人还露出这么幽怨的眼神?
“我儿子呢?不是说好了,要赎人,就拿一千万两黄金来换吗?现在金子已经给你送到了,人呢?”云溪抬了抬下巴,道,“莫不是聚宝堂想要食言而肥?”
孟洛秋微眯了眼,冷声道:“原本赎人的价码的确是一千万两黄金,可是现在你儿子的兽宠咬伤了我……我的人!所以除了一千万两黄金之外,你还得交出解药,我才能放人!”
眉峰高耸了下,再细看他的脸色,云溪恍然大悟,唇角向上勾起,似笑非笑。原来是让小白给咬伤了……活该!
她第一次觉得小白真是可爱!
小白在密室里冷不噤地打了个哆嗦,它可不认为被女魔头称赞可爱,是件好事。
“原来是同类相残啊,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白的牙可是很毒的,中毒之人,倘若五日内没有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孟洛秋一脸的阴骜,黝深的瞳孔中布满了嗜杀之气,手指一握成拳,青筋满布。她竟然将他们和那畜牲比作同类,岂不是绕着弯儿地骂他们是畜牲吗?
荣伯在一旁低低地笑出了声,李禄他们则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云娘子可真够损人的,一见面就骂人家是畜牲。
东方云翔静静地立于一旁,目光细细地打量着周围,整个聚宝堂的布局很是巧妙,易守难攻,倘若双方一言不合,真的打了起来,他们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昨夜就已经派人来夜探聚宝堂,结果派出去三批人,没有一人安然返回,可想而知聚宝堂的实力之强盛。
据他观察,仅仅是一个大堂,四周就布满了许多明的暗的机关,稍有不慎,他们极有可能被困在了聚宝堂。
这也是为什么,他连夜从沁阳城和沁阳城附近所有的钱庄调来足数的黄金的缘故,倘若不能力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花钱消灾了。只要能救出小墨,看到他平安无事,区区一千万两的黄金,他根本连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灵动的眼眸四下轻扫着,云溪也在暗暗地观察四周的环境,这是她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她都会细细观察周围的一切,什么地方最容易设伏,什么路线最容易逃生,她都会在第一时间在心里计算清楚。
她一边观察着,一边说道:“解药呢,我是有的。不过,我得先见到我儿子,确认他平安无事,才能将解药给你。”
孟洛秋眸光敛了敛,满面的冰寒,思索了下,便吩咐下去,将人质给带上来。他就不信,仅凭他们这些人,就能明目张胆地将人从聚宝堂内救出去!他们聚宝堂的高手可不是白养的,聚宝堂内精心设计的机关暗器,也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等候的期间,孟洛秋随意踱步到了一口箱子跟前,弯腰想要查点金子。他还是无法相信,她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凑齐这么多的金子,倘若将军府真有这么多的金子,那说明什么,岂不是说明将军府贪污**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那么南熙国的国君又如何还能对云家放心,难道他就不怕云家招兵买马、举兵造反吗?
沉思间,一道强劲的罡风突然从侧面迅猛地袭来,“砰”的一声,箱子的箱盖被倏地合上了。紧接着接连不断的“砰砰”声后,摆满整个大堂的箱子陆续被盖上了盖子,灿灿的金光也在片刻间消失无踪!
孟洛秋讶异地转首,目光所及处,云溪白衣胜雪,长发如瀑,窈窕婀娜的身姿傲然而立。她的袖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方才那一股如惊涛骇浪般的气势正是来自她的身上。长发飒然飘起,又徐徐地落下,那一张令人惊艳的精致脸庞,此刻森寒冷冽!
“人还没有见到,金子自然还不是你的,你未免太过心急了吧?”她冷冷地勾唇,深邃的眼眸中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她的金子,可不是那么好讹的!
孟洛秋收起了讶异的神色,沉声道:“不仔细检查一下,我怎么知道这些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不是金子,数目够不够一千万两?”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你也不会?我儿子三岁的时候,就能替我打理账目,将银子点算得一清二楚。可怜你活了近三十年,居然连这么简单的算术问题都搞不定。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一锭一锭地数金子?”
云溪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随后抬脚,踮起了临近她身旁的一只木箱,向上用力,将整只木箱高高地抛起。
“哗啦啦……”
数不清的金子从木箱里跌落,撒了一地,那高低跳跃着的金子,仿佛一道道的音符,演奏出动听的乐声。
大堂里所有的人全部定睛看着金子弹跳起落,一个个的眼里闪烁的皆是金灿灿的光芒,人皆有贪婪之心,这世上不爱金子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两条蓝白的人影如鬼魅一般绕过重重的守卫,飘入了内堂方向。
“你可看清楚了,这一箱里面一共有多少锭金子?”
云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孟洛秋面上一滞,泛起了窘色的潮红,就这么随便瞄一眼,他怎么可能算得清楚,到底有多少锭金子?
可是说不知道吧,那一定又是要遭她鄙视的;说知道吧,他的确是没有看清楚,也压根没想到她会让他当场数数。
“我看你也不知道这一箱里面究竟有多少金子吧?”孟洛秋明智地将问题踢回给了她。
云溪轻笑了声,随口说道:“我说,这一箱里面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锭金子,你信不信?”
孟洛秋阴沉着脸色,终于明白过来,她摆明了就是在耍他!连她自己都没有数清楚,却反过来拷问他,这不是让他难堪是什么?
“来人,给我数!”他招了招手,咬牙切齿道。
不蒸馒头争口气!
他非得撕破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孔不可!让事实来证明,她纯粹是在胡诌!
于是,大堂里,便有了一堆护卫蹲在地上,一边捡金子,一边数金子的热闹场面。
云溪挑着眉梢,冷眼旁观,心底却在暗暗作着别的打算。
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趁着方才金子洒落的瞬间,身影迅速地飘进了内堂。因着云溪的到来,聚宝堂如临大敌,将大部分的护卫全部聚到了大堂,内堂的守卫相对稀松得多。凭着龙千辰和白楚牧两人的功夫,想要躲过一般的守卫,简直轻而易举。
方才就注意到了前去提人的孟管事所走的方向,两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只要他们能安全救出小墨,就可以赎却他们疏忽的罪责。这是云溪给他们的一次机会,他们自然是要珍惜的!
聚宝堂内部的构造颇为复杂,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