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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这么巧啊?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一个月后,就是我继任赫连家族家主之位之日,我会在当日提出十大家族联盟,并且推选出盟主,我希望到时候尊者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倘若尊者大人能帮我这个忙,我也会承诺帮你对付龙千绝,除去尊者大人的心头之患!”
赫连紫风?!
云溪听出了他的声音,心底不由地吃了一惊,这两人一个是十大家族的代表,一个是圣宫的代表,却在密谋着联盟对付龙千绝。倘若今日不是她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密谋,恐怕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两个人会掺和到一处,一个鼻孔出气。
“以赫连兄在十大家族当中的威信,想要成为盟主,是轻而易举之事,何须我的帮忙?恐怕这其中另有缘故吧?既然是联盟,希望赫连兄能坦言相告,否则本尊无法放心跟赫连兄携手联盟。”
“实不相瞒,在下最终的目的是十大神器,至于十大家族日后是不是会与圣宫继续为敌,在下毫不关心。”
是了,赫连紫风曾经说过他要收齐十大神器,去见一见曾经遗弃他的母亲。
“听闻集齐了十大神器就能开启通往龙翔大陆的要塞,莫非赫连兄是想去往龙翔大陆发展?”
龙翔大陆?原来那片神秘的大陆就叫做龙翔大陆!小白的族人就在龙翔大陆,那里也是龙千绝的家,或许她也能在那里寻到她的根源。
“没错!这就是我的目的,不知道够不够联盟的诚意?”
宋曦似在考虑当中,迟迟没有回答。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溪藏身在床底,心中却是焦虑不安起来。倘若这两人真的联手了,那么对于凌天宫来说便是灭顶之灾,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只要你我联手先除去了龙千绝,本尊便答应帮你登上十大家族盟主之位。即便是无法登上盟主之位,本尊也一定承诺,帮你集齐十大神器。”
“爽快!”酒杯撞击的声音铿锵作响。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砰!”床底下突兀地发生了一声轻微的撞击,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对于两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来说,这细微的撞击声却是清晰可闻。
“谁在床底下,赶紧出来!”是宋曦的呼喝声,以及抽剑的声音。
云溪紧咬着牙,暗自懊恼,方才想着听完了走人的,谁知没有挪移成功,反而一头撞在了床底的木板上。眼看着那一双脚越来越临近床脚,她急急地在心底连喊了几声:“移啊、移啊、移——”
宋曦弯身掀起了床帐,床底下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影?
他疑惑地紧拧了下眉头,恰巧见到一只老鼠从床底下钻过,他轻笑了声,道:“虚惊一场,不过是只老鼠罢了。赫连兄,咱们继续饮酒,别让一只老鼠扫了咱们的雅兴。”
床底的那只“大老鼠”,此刻已经回到了她的房间,人是安然回去了,额头处却撞出了一块紫青。所以说,挪移术万万不可随意使用,尤其是在精神力远远不够的情况下,最不靠谱。
怎么办?赫连紫风和宋曦联盟,想要对付龙千绝,这个消息,她必须尽快通知给千绝,否则到时候他毫无防备,凌天宫就危矣。
她的眉头慢慢纠起,倘若实在想不出办法往外传递信息,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中作梗,瓦解他们之间的联盟。只要他们之间产生了矛盾,无法连成同一条战线,那么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对,就这么做!
V14 赫连住进了凌天宫
夜黑风高,正是蠢蠢欲动时。
云溪记忆着白日里挪移的位置和方向,口中默念口诀:“移——”
又是黑乎乎的一片,不过总算是移对了地方。
“滚,立即给我滚出房间!”是赫连紫风的声音,冰冷无情。
不会吧,这都能被他发现?
云溪正想要从床底下爬出去,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赫连公子,奴家对你仰慕已久,请你不要拒人千里。”那酥麻的声音,激得云溪浑身爬起了鸡皮疙瘩。
冷眉儿啊冷眉儿,你果然有**的天赋,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就把一只鸡的精髓学得玲珑剔透、举一反三了。
唉,真倒霉,怎么偏偏撞上人家的好事?
要不晚点再过来吧。
“移——”
“我移——”
“我移移移——”
一根根的黑线不住地从云溪的额头掉落,这什么狗屁挪移术,关键的时候就不灵,真是害死她了!
难道真要躲在床底听一场真人嘿咻秀?
不过她还真是蛮好奇的,像赫连紫风这样冰冷不解风情的男人,碰上冷眉儿热情如火的倒贴,不知道会是如何精彩的场景。其实,看看也无妨!
“滚!不懂我的话吗?”赫连紫风的声音变得有些怪异。
果然,男人都抵不住风骚女人的诱惑,如果换作千绝,他会受到冷眉儿的诱惑吗?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
“赫连公子,你就别扛了,你喝下了夜夜欢,奴家知道你是需要奴家的。奴家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赫连公子能带我离开百花楼,脱离我师兄的控制。往后赫连公子有任何的需求,奴家都愿意随时侍奉……啊!”
“不知廉耻!”
云溪撇了撇嘴,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一幅滑稽的场景来。
一名道姑围着一名高僧搔首弄姿,说道:大师,别扛了,你就从了贫尼吧!
高僧双手合十,高声唱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噗哧。”
云溪歪歪得正high,一不小心就嗤笑出了声。
“谁,给我滚出来!”
一柄剑刷刷刷地砍在了床底的纱帐上,将纱帐砍了个稀巴烂,昏暗的烛火照进了床底,云溪躲无可躲,只好慢慢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躲在床底偷听?”一柄长剑架在了云溪的脖子上,森冷的寒意渗透进了她的肌肤。
“等等,别杀我!听我解释!”云溪两指捏在了他的剑锋,往外推搡,以免他一个不慎误伤了自己。
“云溪,是你?!”她的脸恰巧对准冷眉儿的方向,所以冷眉儿第一个认出了她。
赫连紫风冷峻的脸庞在听到“云溪”两个字后,暗波浮动了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赫连公子,她可是你的死对头龙千绝的女人,你快杀了她!”冷眉儿想到了这一层,两眼顿时放出了神采,宋师兄不知受了云溪什么蛊惑,不但不杀她,而且还对她温柔至极,她无计可施。现在赫连紫风也同样是龙千绝的死敌,他一定不会像宋师兄那样手软了吧。只要一想到能将云溪置于死地,她心中就畅快无比。
“哈哈哈,云溪,你一定不会想到今日会落入赫连公子的手里吧?天下人都知道赫连公子与龙千绝正邪不两立,你今日自己撞上门来,就是自找死路!”
“哈哈哈,你毁了我的容貌,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就要亲眼看着你,如何死在我的面前。”
冷眉儿笑得癫狂,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原本架在云溪脖子上的剑已经被赫连紫风收了回去。
“要不要我帮你杀了这个疯女人?”赫连紫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溪紧盯着冷眉儿,眸光忽地冷了下去,有些人就该一早处死的,否则就算她只剩下一口气,还是会死死地咬着你不放。上一回是看在千绝不忍的面子上,她才留下了她的性命,可是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我自己来。”云溪伸手,从他手里接过了长剑,厉目射向了冷眉儿,杀机毕露。
冷眉儿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溪和赫连紫风,使劲地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方才没有错漏赫连紫风的话语,他说,要帮云溪杀了她?
难道他们之间早就认识,早就有渊源?
怎么会这样?云溪她到底走的什么运,为何好像每个人都识得她、护着她?
看着云溪举剑一步步走近,冷眉儿后退着跑到了门边,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她想要打开房门逃离,房门刚刚打开了一条细缝,赫连紫风袖风舞动,又将两扇门牢牢地闭到了一处,断了她的退路。
“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圣宫的玄龙尊者,你如果杀了我,就是跟圣宫作对,宫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云溪噙着冷笑,一步步地逼近她:“圣宫?你以为我会惧怕圣宫的人吗?再说了,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玄龙尊者吗?你配吗?真正拥有玄龙的人是我,我才是玄龙的主人,你从始至终都不是名副其实的玄龙尊者!”
冷眉儿浑身瑟瑟发抖,她的确从来都不是名副其实的玄龙尊者,因为她从来就没有驯服过玄龙。圣宫四大尊者之中,其余的三大尊者都降服了各自的兽宠,唯有她,她没有降服玄龙的能力,她是靠着不择手段才坐上玄龙尊者之位。
这是她心底的一块阴影和暗伤,也是她自卑之处,这个时候却被云溪狠狠地揭露出来,她的心尖都颤抖了起来。
云溪却没有要罢休的念头,嘲讽的眼神上下瞄着她穿得极为单薄风骚的纱衣,冷笑道:“再看看你现在,跟青楼里的妓女有何分别?你数数,你的一条玉臂已经枕过多少个男人?”
“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我跟你拼了!”冷眉儿气得头顶生烟,再也不管不顾,抱起了一只花瓶,就朝着云溪扑了上去。
说起来也可笑,曾经都是武功不凡的两个女人,此刻却是一个被废了武功,一个武功被封,这一干架起来,用的都是最为原始的蛮力。
云溪向后连退数步,剑尖轻挑,连带着桌布,将满桌子的杯具全部砸向了冷眉儿。
冷眉儿视线受阻,脚下稍顿了下,高举着花瓶,狠狠地砸向了云溪。
“哗啦啦——”碎裂的瓷片落了一地。
云溪单手撑在桌面,一个漂亮的挺身翻越,落到了冷眉儿的身后,精锐的芒光似流星般划过,她手中的剑无情地递送而出,用力地刺透了她的后颈,剑尖自咽喉处贯穿而过,热血飙射,飞溅了一地。
“啊!”冷眉儿双瞳大睁,涨红的脸孔上愤怒之色不减,却是永远也不能再报仇了。
掠过她的耳际,是云溪冷冷勾唇的嗜血面孔,这一次,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要怪只怪她心思不正,屡次三番地想要陷害她,倘若她运气差一点,遇上的不是脾气古怪心思难测的宋曦和曾与她有些交情的赫连紫风,她都不知在冷眉儿的手中死了多少回了。
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唰——”
长剑迅速地从冷眉儿的咽喉处拔回,顺带着一缕血柱,喷洒在半空中,云溪收起了冷笑,举目望向了一直在旁看戏的赫连紫风。
他也正在看着她,深沉的神色,晦暗的眸光,让人猜不透看不穿。
四目相对间,无数的思绪翩转。
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交集和恩怨,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楚了。
云溪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只是这一次关系到凌天宫的安危,她不能坐视赫连紫风和宋曦联手,一起对付龙千绝,所以她不得不主动前来见他。
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赫连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一番打斗,惊动了外边的人。
云溪继续和他对视着,不知他究竟会如何反应,会不会将她交出去。
赫连紫风静静地凝视着她,棱角分明的唇线向上扬起,他低沉如竹叶沙沙声的嗓音终于开了口:“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话音方落,烛火突然熄灭。
云溪手中的剑哐啷落地,身子跟着一轻,被人席卷着飘舞在了半空,她嘴里惊呼出声。
门外的人看到房内熄了灯,又有女人的惊叫声传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派心领神会的表情。这种事他们在百花楼里见多了,很多客人就喜欢玩情趣,越是刺激越是过瘾,他们见惯不怪。
一个个小声议论着退去。
背后突兀地落在了床榻上,云溪大惊之下就待跃起,一条人影却实实地压了下来,近在眼前的一张脸紧盯着她,对着她轻轻地嘘了声。
他转首望向窗外,窗子的一角,隐约有淡黑的影子一闪。
原来真正窥伺他的人还在后边。
“人已经走了,你起来。”
赫连紫风自上而下看着她,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唇间,细细地摩挲,低低的嗓音犹如暗夜罂粟:“给我,我想要你。”
如华的月光从窗口的细缝中透射进来,映衬着他冷峻绝美的容颜更加妖冶,一双黑眸隐隐荡漾着异样的氤氲光芒,今夜的他显得有些不正常。
云溪一时间懵了,忽然反应过来,方才好像听到冷眉儿提起他饮下了夜夜欢,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她不会这么倒霉,刚好被他拿来充当解药吧?
“赫连紫风,你冷静一点,我可以帮你解除药性。”云溪看着他眼底越来越浓烈的灼热,不由地心慌了。
赫连紫风却是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愿意成为他的解药,唇角微微扬起,火热的唇便铺天盖地地吻了下去。
“等等……我是说……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帮你解除……药性!赫连紫风,你混蛋……你快放开我!”云溪拼命地想要躲开他的吻,双手双脚都在不遗余力地踢打着他。
赫连紫风此刻却是再也不受控制了,不顾她的拼命捶打,他的吻继续从她的唇蔓延而下,到她的脖颈,她的颈窝……
“嘶啦!”领口被他狠狠地撕扯开,露出了一大片凝脂白的肌肤,他灼烧着火光的眼睛紧盯着那一处的肌肤,他彻底疯狂了。
“赫连紫风,你放开我!你再动我一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云溪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淌着她的唇角流下,滑过她的脖颈,淌在了他正在疯狂亲吻的那片领域。
口里尝到了甜腥味,赫连紫风的神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他猛然抬首望向云溪,看着她紧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还在不住地流淌,他心中一紧,却是再也不敢侵犯她了。
“快张嘴,我答应你,我不碰你了!”他抚着她的下颚,眼神一阵慌乱,慌乱之中也夹杂着几分痛楚。她宁可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走开!”云溪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舌,舌头上一阵阵的剧痛传递着,让她痛苦地拧起了眉头。
赫连紫风隐忍着身上的**,从她身上离开,他的双手紧紧地扶在了床柱上,粗重地呼吸着,似乎是已经克制到了极限。
他脸上、额头上的青筋全部暴突出来,浑身上下颤栗着,却还是用着暗哑的声音,说了句:“你走吧——”
云溪快速地跳下了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
云溪蹲身在黝暗的草丛中,没有立即离开,心中惊惶未定。一来她发现自己对百花楼的地形不熟悉,怕仓惶间撞见了宋曦,被他发现她逃离了房间,二来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细想一下,是不是就这么将赫连紫风丢在房里,任他自生自灭了呢?
从她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他的房间,房间里一直暗着灯,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唯有桌椅的撞击声和粗重的闷哼声幽幽传出。
他应该会自行去找个女人解决吧,反正这里是青楼,多的是愿意成为他解药的女人。她又何必为他担忧?
而且,他死了不是更好?她本来就千方百计想要分化赫连紫风和宋曦的关系,倘若赫连紫风死了,那她岂不是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来粉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