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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中喷射而出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唐婉儿这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短刀掠过颈骨的时候没有丁点阻滞,快得就像是闪电,鲜血不断的从尸体脖颈喷射出来,像是没有阀门的消防栓一样,鲜血窜出几米远,片刻之后,那躯壳才倒在地上。
楚天目瞪口呆,停滞了所有动作:乖乖,这女人太
与此同时,附近的竹联帮堂口接到密报,有人在奥斯金卡发现云裳皇宫的财物,立功心切的堂口负责人马上率领帮众急匆匆赶往奥斯金卡餐厅,而墨家台北堂口也接到手下线报,场子正被不明身份的人捣乱。
于是双方都派出十余部车,火急火燎赶往西餐厅。
他们所有的举动都落入大圈兄弟眼里,随后就汇总到聂无名耳朵里,再由他向楚天报告事件进度,所有环节都衔接的天衣无缝,楚天一边观看着唐婉儿的杀戮,一边静静掐的算时间,对于四散的食客则完全无视。
半杯酒还没喝完,唐婉儿就把所有敌人都已经撂倒,没有伤者没有活口,全部都被她干掉,此时,楚天耳边再次传来聂无名的声音:“少帅,敌人还有两公里就到了,你们必须马上撤离,否则被赌上就麻烦了。”
楚天微微点头,他慢慢走到董大飞的身边。
他只是用四寸长的餐刀捅进对方腹部,顶多会让人重伤却不会让人丧命,但这个家伙此时却装得跟死人没什么两样,楚天捡起地上的短刀,重重的踢了两下董大飞,后者死死闭住眼睛没有反应,嘴唇也下意识闭紧。
楚天呼出闷气,淡淡道:“竟然装死,就让你死个痛快!”
话音落下,楚天就把短刀钉入对方喉咙,颓软在地上的董大飞瞬间张开后悔的眼睛,只是猩红的鲜血已经从脖子里喷涌而出,双腿不使唤的开始颤抖,他感觉到死亡慢慢迫近,一股彻骨的寒意笼罩着外强中干的他。
楚天优雅俯身,拿起他的指头沾血写下‘竹’字。
此时,唐婉儿正慢慢走回来,轻描淡写扫过楚天的动作。
“婉儿妹妹,身手让我大开眼界啊!”楚天的嘴角泛着一个醉人的微笑道,女人浑身的气势宛如实质蔑视一切,更加恐怖的是她身上的王者之气令人心生畏惧,她就像翱翔九天的凤凰,至上高贵,不可侵犯!
唐婉儿拿起葡萄酒洗着双手,最后拿起纸巾轻轻擦拭。
“婉儿妹妹,你知道你最动人的地方在哪吗?就是现在的清冷,要么就像艺术品般有点精巧。精雕细琢婉转娥眉,那份冷艳执着简直可以让人咀嚼到深夜;要么灿烂辉煌明媚如朝阳,就像是这杯红酒,韵味无穷。”
楚天轻轻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调。情道,凉风习习之夜除了是杀人的好时候,也是风花雪月的最佳时刻。只不过他面前的美人却似乎有点不解风情,她自始至终的用葡萄酒擦拭双手,直至没有丁点血迹才罢休。
楚天缓缓走到她身边,淡淡开口:“走!”
唐婉儿依旧没有答话,但却挽住楚天的胳膊走了出去,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处于甜蜜恋期的情侣,唯有靠近观察才会发现,两人的表情完全不同,楚天温润儒雅,唐婉儿清冷寒人,就像是冰火般泾渭分明。
女人拉着楚天进入她的专车,价值五百万的豪华房车。
钻进车里后,唐婉儿才轻轻叹道:“晚餐只是个局?”
面对如此聪慧且能熟读人心的女孩,楚天只能诚实的回道:“没错,这是墨家的场子,我杀了墨云风并栽赃嫁祸给竹联帮,在某个意义上来说算是成功了大半,双方暗地里都酝酿累积,就差激发矛盾的导火索了!”
唐婉儿凝视着楚天,嘴角微翘道:“所以你要冒充竹联帮干掉餐厅的人,以此来激发竹联帮和墨家的矛盾?少帅,你这招不可谓不高明,只是奈何把婉儿也摆了进去,你知道被人玩弄的感觉是多么难受?”
面对美女的质问,楚天轻轻笑道:“亲爱的,咱们扯平了!”
唐婉儿轻轻叹息没有再开口,而是取出杯子开始起咖啡,咖啡豆的研磨慢慢弥漫出一股沁透心扉的醇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如此强势的女人也会有细腻的女人味道,脱下铁血面具的她充满女人味道。
“我有点好奇,你将来选择夫君有什么标准?”
楚天坐在豪华座椅上懒洋洋道,若无其事的从盘子里捏起殷红的番茄,同时暗暗叹息唐婉儿就是比自己会享受,衣食住行都比自己要精致奢华,看来自己也要扭转朴实无华的态度,免得哪天挂掉了还没有享受什么。
“对爱情忠诚,不会打着博爱的旗号四处沾花惹草。”
唐婉儿似乎有意针对楚天,把咖啡推到他的面前道:“不追求刺激,安于平淡;相貌平凡,憨厚老实;不懂所谓的浪漫,却能守候一生,更重要的一点,可以站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让我在迷茫徘徊时可以依靠。”
“本来还想看看我有没有机会,谁知道第一条就足以判处我死刑了呢,难道我恰好就是你择偶的反面典型?”楚天嘴角扬起苦笑,凝视着端着弥漫浓郁香味咖啡的唐婉儿,这个时候她更像是个女人而不是唐门领袖。
咖啡入口醇香,水温也是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双方要合作,我根本不会正眼看你,所谓的权力和才华相貌对我来说都是浮云。”彻底的冷漠让她面对楚天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情感波动,因为她知道对这样的男人抱有情感哪怕是憎恶都是危险的事情。
“你还真是直接。”楚天把番茄丢进嘴里:“小心嫁不出去!”
唐婉儿有些无奈的苦笑,随即喝完咖啡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车子驶出百余米后,楚天就见到竹联帮车队蜂拥而至,随后就见到他们从轿车钻出,争先恐后的涌向奥斯金卡餐厅,脸上都洋溢着难于压制的兴奋。
等见到那批金银首饰,你们就会更疯狂了。
楚天心里暗暗轻叹,靠在窗边扫视迎面驶来的车辆,行驶五六百米后,又见到墨家车队向奥斯金卡冲去,不用回头观望,楚天也知道这两批人马肯定会拼杀的头破血流,数千万的金银首饰和古玩字画岂会轻易放手?
果然没有多久,聂无名就传来了回应。
“少帅,他们现在开始起冲突了,双方都见到了那几袋财物,竹联帮咬定墨家人是袭击云裳皇宫的凶手,而墨家人也指责竹联帮杀了奥斯金卡的兄弟,还延伸到墨府被灭门的事件,相信很快就会大打出手了!”
楚天伸伸懒腰,淡淡回应:“让火炮毙掉双方头目!”
台湾最昂贵的天价住宅区黄金湾山顶那幢堪称宫殿的世界十大别墅之一的龙凤阁,精致华美雕塑的宽大阳台上,一个身体柔弱却有一股异样坚毅气质的灵动男孩和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俯视着壮观的台北美丽夜景。
“欧阳无华,你确定楚天来了台北?”
男孩微微低头,恭敬回道:“蒋先生,楚天确实到了台北!”
“去,找他出来,不惜代价留下他性命!”
第1230 渔翁之利
正如楚天所预料,奥斯金卡事件点燃了双方大战。
本来墨家大小堂主是不愿意跟竹联帮发生冲突的,咬定陈泰山是凶手也只不过驱使墨家双绝送死,谁知奥斯卡餐厅竟然被人砸了,死掉的董大飞也是在地板留下血字,更重要的是,墨家子弟当场把竹联帮众堵住。
当时的竹联帮众像是疯狗般正在餐厅四处搜寻,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名看场子的兄弟,此情此景怎能不让墨家子弟义愤填膺?而且竹联帮众不仅不承认,反要他们把财物交出来。
双方纠缠没多久,就有竹联帮提着四五袋首饰出来。
当竹联帮众打开袋子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被亮丽光泽闪到了眼,这时候,大家的又从死人身上扯皮到财物的归属性,竹联帮咬定这是云裳皇宫的失物,而墨家子弟坚决表示是餐厅东西,双方再次激烈争吵起来。
就在大家推推搡搡时,竹联帮头目忽然被人爆掉了脑袋。
被溅射到满脸鲜血的墨家头目,惊愣过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发现竹联帮领队横死在面前,一颗子弹又爆掉了他的脑袋,双方帮众见到主子转眼间惨死倒底,震惊之余就以为是对方伏有枪手,随后怒吼拼杀。
刀光剑影!近百人在餐厅厮杀起来。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双方拼杀剩余都已经不到三十人,伤痕累累且血流不止的尸体,把本来就淡红的地毯染得深红,而数袋子财物也被抢破了袋子,金银首饰全部散落在各个角落,呈现出当时的激烈场面。
警察很快把伤者送往医院,随后让双方来认尸。
冲突随着两方头目到来再次激发,彼此都觉得死了那么多人,如果再拿不到那批财物就无法向兄弟们交待,于是都强烈要求警方归还财物,在指手画脚的争执中,墨家堂主不小心被打到了,于是双方帮众再次开打。
警察死命喝斥双方却徒然无功,甚至不少警察也被涉及了。
无奈之下,警察领队只能掏枪示警,双方在枪声威慑中才平息了战火,但对那二十多斤的金银首饰和古玩字画依旧蠢蠢欲动,警察领队也知道这是祸根,于是宣布财物餐厅暂时由警方接管,等查出谁是物主再归还。
然而,这只是冲突的开始。
站在对面天台始终关注事态发展的聂无名,见到警察暂时压制双方冲突后就果断向土炮下令:“土炮,待会把墨家台北堂主的车轰掉,少帅有令,要让墨家余孽群龙无首和穷途末路,那样才能让双方至死方休!”
土炮松松手指,嘟囔回道:“明白!”
十五分钟后,墨家台北堂主骂骂咧咧的钻入车里,挥手让手下离开,车子刚驶出百余米就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墨家堂主当场被炸得粉碎,闻讯赶来的墨家子弟和其余堂主都义愤填膺,扬言要找竹联帮血债血偿!
但他们的聚集,却被防暴警察持枪驱散。
当晚十点,墨家子弟聚集堂口协商。
凌晨四点,愤怒且失去理智的墨家子弟配合墨家双绝,对竹联帮的总部大楼发起亡命式攻击,自从帅军进入台湾兴风作浪后,墨家和竹联帮都购入了不少枪械防备,因此这一战打得惊天动地远胜于云裳皇宫的规模。
双方都动用了火力威猛的武器,数百名墨家子弟人手一把乌兹冲锋枪,一把黑星短枪,还带了无数自制的燃烧弹,冲进大楼后是一面前进一面投掷,在外围用冲锋枪压制住对方的火力,其他人就玩命地往里面冲。
而竹联帮总部大楼为了防止帅军偷袭,也常年屯兵数百人。
因此双方都是死战倒底,寸土不让的进行攻防战,等到警方赶来的时候已经死伤惨重,竹联帮超过两百人阵亡,进攻方也丢下了近百尸体后逃亡,原本雪白的大楼一片漆黑,到处都是惨肢断体,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黑道上弥漫的血腥气息几乎能让人窒息。
第四天,陈泰山组织五百名精锐发动了对墨家台北堂口的攻击,只是收到风声的警方早已经做出防御准备,竹联帮只炸掉了墨家几处场子的分部,自己却损失了几十人,让陈泰山无比恼火还因此向政府提出控诉。
将胜利向陈泰山告知,枪战影响太过恶劣不得不干涉。
第五天,竹联帮的几家夜总会又遭墨家子弟清场,损失超过近千万。
第六天,竹联帮派出高手袭击墨家大小头目,斩杀墨家十三人后全身而退;也就在当晚,墨家双绝潜入竹联帮台北堂主的家里,血洗其全家三十七口,还奸。杀竹联帮堂主妻子和妹妹,而六岁儿子也被砍了脑袋。
第七天,警方向双方提出收缴军火武器,还捉了十余名家伙出来顶案子向民众交待,就在这个晚上,被台北堂主惨死所激怒的竹联帮众聚集,以五千人优势血洗墨家台北堂口,其它帮派也发起了对墨家的赶尽杀绝。
接下来,又是零星的十多次冲突。
双方打到这时候都已经失去了理智,也都苦不堪言,墨家各堂长期积累下的财富几个晚上就烟消云散,更可怕的是组织的肌体遭到摧残性破坏,到现在连个人员完整的分堂都找不出来,全被竹联帮扫荡的支离破碎。
根深蒂固的竹联帮显现出了优势,墨家双绝的刺杀骚扰虽然能让竹联帮头目担惊受怕,但对整个战局却是无济于事,陈泰山动动手指头就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而政府这时候也出来撑竹联帮,派出警力清扫墨家。
陈泰山虽然占尽优势,但心里也是无比苦楚。
跟墨家这些疯狗死磕也耗去竹联帮不少钱财,让原本就为钱抓狂的陈泰山更加烦躁,加上应付始终没有影子但杀伤力不小的墨家双绝,心力憔悴的他感觉自己又苍老了不少岁,更刺在他心底的是消失沉寂的帅军。
他心里清楚,帅军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看戏。
只是陈泰山始终无法找出帅军的下落,聂无名就像是滴入海里的水珠消逝无影,所幸剩余七百余人的墨家终于没力气打下去,派出中间人来讲和,陈泰山也不想被这些疯狗死缠,所以不顾部下反对就答应了墨家。
凤依依在医院把消息告诉凡间,后者听完后苦笑不已。
沉默许久,凡间才轻轻叹道:“陈帮主走错棋了,双方打到这个份上就应该干掉墨家,没有墨云风没有中高层领队,加上半个多月的死战拼杀,墨家已经没有什么底子了,只要再打两仗就可以彻底抹去墨家势力!”
说这话的时候,凡间显出惋惜之态。
凤依依动作优雅的削着台湾雪梨,嘴角上扬轻声回应:“竹联帮表面看起来衣光鲜领,其实遭遇帅军和唐门的连番打击早就损失惨重苦不堪言,不瞒你说,兄弟们的薪金已经缩水近半,陈帮主现在真是没钱了!”
凡间重重的呼出两口气,轻轻摇头道:“我知道竹联帮现在形势不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帮主绝对有铲除墨家的实力,虽然那会让兄弟们苦点,但却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墨家这个祸患,而不是留下祸患!”
“得饶人处且饶人!”凤依依妩媚的抛出这句话。
凡间再次苦笑起来,这些日子跟着楚天征战江山,磕磕碰碰中打转的他怎么会不懂?有些人*到绝境可以给条后路,有些人则需要一竿子打痛打死,有时与人留条后路可以给自己减轻很多麻烦,但有时也昭示危险。
墨家恰恰就是该压死的行列,对付这类狠角色忍让容易被误解成懦弱,你退一寸,他会进一尺,收拾既狠又阴的人,你要比他更狠更阴,死了墨云风的墨家现在都敢龇牙裂齿,等他们恢复元气只会更加耀武扬威。
凡间深深呼吸,喃喃自语:“你饶他,他未必饶你!”
只是凡间清楚,这番话是送不进陈泰山耳里。
情况正如凡间所预料,中间人出来讲话的第二天,竹联帮和墨家在郊区广场进行第一次谈判,但还没落座双方就互相开火,竹联帮代表左臂中了两枪,墨家当场倒下三个头目,随后又发生了小规模枪战刀刃战。
五天后,双方第二次谈判。
与会的竹联帮众在路上被墨家子弟袭击,两辆汽车当场被撞翻到山下,五名帮众也被墨家双绝砍断脖子,而墨家方面则被安置汽车炸弹,炸死两名墨家头目和九名子弟,这次谈判以双方各死亡十多人而告终……
七天后,双方终于安然无事的再次坐在谈判桌上。
已经没有力气折腾的双方开始了艰难的利益瓜分和赔偿界定,虽然墨家已经没有什么人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