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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银贵脸色涨红,横下一条心,也一把扯掉衣服,怒吼一声,向着‘姚疯子’扑了过去。
周围的女学生没有看眼前的打斗,都只是痴痴的看着楚天,想着楚天的话“是男儿就给我顶天立地,生死何惧?”,心里不由越来越崇拜楚天了,如此豪迈激动人心的话从楚天口中喊出,更是多了几分血性。
女学生们这一刻都有这样一个梦想:要嫁就嫁楚天这样的人。
在女学生芳心暗许之时,场上的‘姚疯子’和吴银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开始‘姚疯子’的拳头又狠又密,吴银贵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甚至嘴角都流出了血,还动过自动认输算了,自己这个生手碰上‘姚疯子’这个打架老手,用鸡蛋碰石头是件不明智的事情。但吴银贵看到楚天依然满怀信心的站在旁边,天都中学的很多学生也对自己有着热切的鼓励,吴银贵豁出了一切,任由‘姚疯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下去。
到了后来,大家都是死命的使用上拳脚,甚至头部,‘姚疯子’虽然有打架经验,但吴银贵胜在体魄强壮,‘姚疯子’虽然出手狠准,但吴银贵防抗力强,前半段时间,‘姚疯子’看起来占了上风,但十几个回合之后,‘姚疯子’的力气渐渐用完,手上又没有什么家伙,吴银贵瞅准空子,拼着脸面受伤的风险,一个左勾拳击打在‘姚疯子’的下巴,‘姚疯子’立刻吐出一口淡淡的鲜血,还没有反扑,吴银贵已经蓄着力气的拳头再次狠扫过来,击打在太阳穴上,‘姚疯子’再也站不住了,一个眩晕,摇摇欲坠,吴银贵像头饿狼似的扑上去狂揍‘姚疯子’,‘姚疯子’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当吴银贵再次举起拳头,准备向‘姚疯子’打去的时候,却发现拳头被人握住了。
楚天握着吴银贵有点发抖却充满力量的拳头,笑笑,说:“他已经输了。”
吴银贵此时才发现‘姚疯子’已经满脸鲜血,哀嚎不起,于是喘了口气,站了起来,周围的学生全部都欢呼起来,为吴银贵楚天他们庆贺,也是为自己庆贺,毕竟以后不用再交保护费了,曹华武等十三班的学生也冲过来,掏纸巾的,递饮料的,好像他们打了一场拳击赛。
‘姚疯子’眼里流露出怨毒,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向背对着他的楚天扔了过去,谁知道,在众人的惊叫中,楚天连头都不回,反手一抓一扔,石头反击在‘姚疯子’的肚子上,‘姚疯子’并被石头的冲力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打了个滚。
‘姚疯子’挣扎着爬起来,几个手下过来扶着他,他挣开了,眼里恨恨的看着楚天他们,心里愤怒的想着:老子一定会报仇的。然后才带着人凄然的离开天都中学。
第八十九章 院中风水
开始前几天,十三班的学生还盼望着‘姚疯子’找来救兵闹事,因为他们实在想要再看一次少帅雄风,那气贯长虹的气势,那帅气淡定的笑容,曹华武甚至第二天把听来的‘流言蜚语’全告诉了楚天,曹华武在上课之前大大咧咧的拍着楚天的肩膀说:“少帅,你现在风头尽出,你只要振臂一呼,保证六国归心,四方诸侯朝贡,天都学生纷纷顶礼膜拜。”
刚进教室的罗洁咬着个面包,听到曹华武的话,忙跟着说:“少帅,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是男生中的英雄,女生中的至爱。那些小女生昨晚在网上激烈的讨论着,说:要嫁就嫁楚天这样的人。少帅,你真是帅呆了。”
曹华武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跟罗洁说:“咦,罗洁,你不也是女生之一吗?难道你也爱上了我们的少帅,要嫁就嫁少帅这样的人?”
学生们都哄然大笑,显然对曹华武的玩笑十分满意。
罗洁脸红了,恨恨的对曹华武说:“曹华武,你闭嘴,这个星期不帮你复习英语了。”然后偷偷的瞄了依然淡定的楚天,脸上却带着几分羞涩,眼神极其复杂,罗洁心里深处知道,不仅是那些小女生,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经被楚天折服,充满了好感,这好感经过时间的发酵,早已经让她爱上了楚天,只是一直埋在内心深处,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资格爱楚天,楚天是百年奇才,众人疼惜之才,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她觉得只有自己努力的学习,在高考中考出好一点的成绩,那就是对楚天最大的喜欢了。
楚天当然不明白罗洁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边听他们喧闹边在心里盘算,心里在想着下节课程应该让曹华武顶着太阳去操场上用英文翻译翻译‘腾王阁序’,这才能让他收敛收敛贫嘴的性格。
楚天刚刚想完,脸上坏坏的笑容就露了出来,曹华武心里暗想,这厮不知道想什么坏注意,还是闭嘴为妙,于是嘻嘻一笑,忙连滚带爬的滚回座位。
下午刚刚放学,全班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楚天刚跟曹华武和罗洁讨论完一道化学题目,吴银贵迟疑了一下,走了上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少帅,要不晚上一起吃饭?”
楚天笑着看看吴银贵,晚上一起吃饭用的着这种表情吗?:“吴银贵,直接说什么饭,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吴银贵思虑一阵,挺胸说:“少帅,家父略备薄酒粗食,想感谢少帅栽培之恩。”十三班的学生古文功底就是不错,出口如此彬彬有礼。
楚天拍拍吴银贵的肩膀说:“我说你小子吞吞吐吐的,原来是你父亲请我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楚天带着十三班取得斐然成绩,所有的家长包括不是十三班的家长都纷纷的邀请楚天吃饭,并有意无意的给楚天送贵重礼物,楚天的原则是:饭一概不吃,礼物一概不收。曹华武的爸爸几次电话楚天,甚至亲自来接楚天,楚天都推脱了,楚天知道,只要跟一个家长吃饭,其他家长的面子就不好驳回了,如此下去,自己每天刚吃饭就吃死了。
吴银贵思路很清晰,压下自己的那份虚荣心,勇敢的开口说:“少帅,刚才是我的错,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家父,因为家父只是市井中的一介屠夫,怕少帅笑话;今日家父杀猪谢恩,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请到少帅,让他这个平凡的屠夫能够割刀肉,敬杯酒于少帅,还望少帅能赏脸屈尊寒舍。”
吴银贵一席话说的异常诚恳,楚天本意不去的心在听完之后,迅速扭转,人家竟然杀猪谢恩,如此大礼,如果不去,岂不是对不起吴银贵老父的一片好意。
楚天毫不犹豫的对吴银贵说:“好,我去。”
此时,曹华武竟然也过来凑热闹,今天曹爸爸出差了,曹妈妈去外婆家里了,晚上家里就只有他和保姆在,有点无聊,心翼翼的说:“吴银贵,我可不可以也去啊?”然后心里暗想着,下次应该叫老爸也用这方法请少帅吃饭好了,到是宰头梅花鹿好了。
吴银贵迟疑了一下,爽朗的说:“华武,你乃大富之家子弟,如果不嫌弃我家清贫,我是非常欢迎你来的。”
罗洁也举起小手,晃着说:“当然还有我。”罗洁每天最大的愿望是能够跟楚天多呆一会。
在吴银贵的指点下,出租车司机七转八拐的才在一个老式的小四合院门口停下,吴银贵轻车熟路的带着楚天他们推门进去,里面的院子长着一棵高大的玉兰树,正散发出阵阵幽香,怡人心肺,一个壮汉正提着一把斧头围着玉兰树四处查看,吴银贵大声的喊了声:“爸,老师和两个同学都来了。”
吴银贵接着朝左边的厨房喊了声:“妈,老师和两个同学都来了。”
吴妈妈显然正在厨房做晚饭,忙的有点不可开交,探出头,高兴的笑了声,说:“老师同学好,银贵,孩子他爸,你们带老师他们先坐着,我忙完出来。”
曹华武和罗洁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吴阿姨好,吴叔叔好,今晚打扰了。”
吴爸爸早就从吴银贵口中听过楚天不少的事情,现在见到楚天和同学都来家里吃饭,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小院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来过吴银贵的老师和同学了,于是忙放下斧头,在衣服上擦了擦,上来握着楚天的手说:“这就是老师啊?真的好年轻啊,我是银贵他爸,家里环境不好,让你见笑了。”
楚天也忙客气的用力握握吴爸爸的手说:“吴叔叔,千万不要叫我老师,实在折杀我了,你直接叫我楚天好了。”
吴爸爸大笑一声,脸上扬起几分厚道,说:“尊师重道,是吴家门风,岂能坏了规矩?”
楚天不知道怎么说服吴爸爸不要叫自己老师,干脆转移话题:“吴叔叔,刚才看你提着斧头站在树下,难道想要砍树?”
“是啊,是啊,隔镇的一个风水先生昨天经过我这里,见我这里长着一颗玉兰,于是好心的进来跟我说。”吴爸爸忙点点头,把原因说了出来:“他说,院子中长着树,即“口”中有“木”,即“困”也;说我吴家要想富裕,必须先砍此树木,我觉得有点道理,所以我刚才在查看怎样砍树比较好。”
曹华武和罗洁一听,用手写了一下,忙点头,那个风水先生说的还挺有道理,换成是自己也会砍树了。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暗骂,那风水先生估计是半路出家,四处混口饭吃,欺骗欺骗一些普通的人家还可以,遇见稍微有点风水基础的人就不灵了,开口说:“如果院中有树,即“困”也;那么若叔叔砍树,即“口”中无“木”,但住有“人”,即“囚”也,这个“囚”可比“困”要严重得多啊。”
吴爸爸一怔,听老师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如果风水先生是正确的,楚天说的自然也是正确的,那风水先生不是把自己往更深的火炕里面推吗?平民百姓贫困点无所谓,最怕招惹上官司,那是万劫不复;想到这里,吴爸爸头上都出汗水了,忙再次握着楚天的手说:“老师,幸亏有你,否则我可是被那风水先生害了;我情愿‘困’也不要‘囚’,这树我不砍了。”
楚天摸摸鼻子,见吴爸爸虽然不砍树了,但这个‘困’字还是多少有些纠结的,楚天凝视了这玉兰树一番,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吴叔叔,不要情绪低落,依照我看,院子里面有树,是可以理解成‘困’,但你这是玉兰树,那就完全不同了,吴叔叔想想,“口”中无“玉”,是读什么?”
吴爸爸和曹华武他们毫不犹豫的喊出:“国。”
楚天点点头说:“对,是‘国’,就是说,吴叔叔的院子里面未来会出现国家之栋梁,我看这个‘国’字很快就会应验在吴银贵身上了。”
曹华武和罗洁一听,暗叹少帅果然是奇才,样样精通,连风水的东西都有这样的精湛的了解,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吴爸爸心结顿开,再次握上楚天的手,激动和兴奋全写在脸上,说:“老师真是奇人啊,银贵生性怕事胆小,无所作为,是老师你,让他学习成绩猛进;又是老师你,让他昂首挺胸做个男子汉,这些我没有做到的,老师都帮我做了,今天老师的‘国’字让我连最后一丝心结都开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天一听,暗想,难道吴银贵把自己教他打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吴爸爸应该生气才是,怎么会感激呢?
此时,吴妈妈从厨房端着一个大托盘出来,里面摆着几个菜,喊着:“孩子他爸,带着老师同学去饭厅坐,边吃饭边唠嗑。”
曹华武和罗洁两个人精忙过去帮吴妈妈端菜收拾,让吴妈妈连说好几个:“这孩子,真懂事。”
楚天他们一看到饭菜,全都呆了。
第九十章 感激之酒
今晚的饭菜几乎都是猪肉,可以猪宴了。干熘臀尖肉,肉质鲜嫩;后腿上方,臀尖肉的下方臀部的坐臀肉做的回锅肉,青椒相配;大米加八角、桂皮等香料炒熟后研磨成粉,将五花肉切成厚片浸渍上辣椒油做成的粉蒸肉;颜色鲜艳,味道刺激的糖醋排骨;红烧后蹄膀;还有冷菜猪耳朵;冒着热气的蒸猪红;焦黄焦黄麻皮烧猪皮;两碟青绿诱人的青菜。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全猪宴,别说是曹华武和罗洁了,就是楚天都按捺不住食欲,众人忙呼啦啦的找好各自的位置,连客气话都懒得说了,
吴银贵给大家都倒上一点低浓度的清酒,然后挨着楚天坐了下来,笑笑说:“少帅,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只能就近取材做些我妈妈拿手的菜式了。”
曹华武盯着那麻皮烧猪皮,手疾眼快的夹过一块,咬了起来,看都没看吴银贵,替楚天回到了:“没事,没事,已经很多好吃的了。”然后抬头发现大家都还没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原来大家都还没开始吃啊?”
吴爸爸爽朗一笑,挥手说:“大家开动,一定要吃完这些哦,屠夫没什么好的,唯一好的就是肉多够吃。”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起来,吴爸爸和吴妈妈本身就是好客之人,加上平易近人的笑容,楚天他们完全不管不顾的风卷残云起来,其中曹华武吃的最快,嘴里咬着回锅肉,眼睛盯着排骨,手上夹着猪耳朵,已经不能用吃来形容了,完全就是吞,罗洁还彪出一个异常恰当的成语来形容他的这种行为:暴殄天物。罗洁原以为曹华武会脸红,谁知道曹华武头都不抬的说:你还小,你不懂,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楚天刚进嘴里的酒差点就吐出来了。
二十几分钟之后,大家的速度总算慢了下来,吴爸爸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给楚天敬酒了,爽朗的说:“老师,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下,我老吴痴长几十年,但我从心底里面感激你,佩服你,是你给了吴家希望,给了吴家一个真正的男儿。”
楚天听到吴爸爸今晚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说:“吴叔叔,此话怎讲啊?”
此时,吴银贵笑着告诉楚天,说:“少帅,我把那天打架的事情全都跟我爸爸说了。”
楚天心里有点奇怪,教吴银贵跟‘姚疯子’单挑,这种打架的事情,吴爸爸和吴妈妈应该大力反对,大力批判,甚至大力责骂自己,怎么反而说谢谢了呢。
吴爸爸见楚天满脸不解,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昨天傍晚,吴爸爸卖完猪肉,正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摩擦了市场的一个混混,当即这个混混就叫来两个帮手,拉住吴爸爸要赔偿一千元,别说吴爸爸身上没这么多,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们这么多,正在相互拉扯之际,回家经过的吴银贵见到了,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问清楚怎样一回事情,就从吴爸爸口袋拿了一百元丢给小混混,小混混三个见钱相差太元,当然不干,掏出刀子要放吴爸爸的血;此时,吴银贵想起楚天的话‘是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死了就当睡着了’,血性顿时上来,操起吴爸爸的猪刀,怒吼一声:奶奶的,要就拿着赶紧走,不要的话,就放马过来,老子死了就当睡着了。吴银贵坚毅的脸色瞬时间吓倒了敲诈的小混混,赶紧难于讨好,于是灰溜溜的拿着一百元走了。此时,吴爸爸所在市场的那些叔叔阿姨纷纷竖起手指,说吴爸爸有这么一个如此有血性的儿子,实在是教子有方。
吴爸爸当然清楚吴银贵一向的性格都是胆小怕事,见到现在的儿子银贵竟然如此有种,有血性,自然不是自己所教的,于是再三追问吴银贵,吴银贵只好把姚疯子他们向自己收保护费时,楚天帮他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也以为吴爸爸和吴妈妈会生气,责骂他,结果,吴爸爸和吴妈妈却很感激楚天,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不求富贵,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