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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上的吧?”
康怀北点头说:“相当有可能!”
“你的这只旧手机现在在哪儿?”杨隐问。
“应该是家里哪个抽屉里躺着睡觉吧。”孙莉说。
“那再辛苦你一趟,去把手机拿来行吗?”杨隐又问。
孙莉看杨隐一眼说:“拿来是没问题,可是,这都开不了机了,拿来也没用啊!”
杨隐摆摆手说:“我让我的司机小金陪你去取,然后你们找修手机的人把手机里的东西复原出来,跟电脑一样,应该也是可行的!”说完,他就打电话让小金在楼下等孙莉下去,一起走一趟。
孙莉走后,康怀北问杨隐:“我们是不是在常卫宁身上动动脑筋?”
杨隐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街景,沉默了一阵说:“教授有没有查过常卫宁的社会关系?”
“查过。常卫宁与秦楱结婚后关系并不融洽,据传,秦楱身上的子弟习气相当重,凡事都得以她和她父亲为重,常卫宁在秦家相当没有地位。加上他调到g市任医政科长后,就一直拒绝升职和调动,夫妻俩已两地分居四年了。”康怀北说。
杨隐咬了咬自己的唇说:“如果他们夫妻关系真这么差,他又怎么会帮秦楱管关卿卿的事?”
“不能这么分析的。他们既然没有离婚,就证明这桩婚姻里面还有可以维系的东西,因而夫妻间互相帮一些忙也是可能的。”康怀北朝着杨隐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调到g市就不肯挪窝了?”
康怀北摇摇头说:“这个目前还没有查到。”他接着又说,“不过,张京杭那里倒是有了点突破。”
“哦?快说来听听!”
康怀北先前就查到张京杭在向法院递交自诉状前一周,刚刚到通达地产g市分公司任办公室主任。通过对张京杭的进一步调查发现,张京杭一直有赌博的习惯,张亢之所以会得抑郁症,和张京杭好赌有很大的关系。他们的邻居都知道,张亢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与他哥哥的顽劣完全相反,但两兄弟都相当聪明,学习都非常出色,因而张京杭的好赌恶习被其他优点掩盖了。
踏入社会以后,张京杭因为学的是文科,进的又是一家工厂,收入一直都不死不活的,工作也不是很有活力,因而他的业余时间都交给了赌博。先是麻将小来来,后来发展为玩梭哈,慢慢地又觉得梭哈也不过瘾了,就跟人去地下赌档直接玩大小,弄得欠了一屁股的债。
张亢从小内向,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软件公司作程序设计,收入不错。三年前,他设计的一款游戏软件被一个老板看中,在他身上投资了五十万开发这个游戏,他本想拿这笔钱和同学一起开个公司,结果被张京杭知道了,在他面前拿了把刀要抹脖子,让张亢把五十万给他还赌债。张家的老父老母也一起求张亢救救自己的哥哥,张亢无奈只好同意了。谁知张京杭却拿着钱去了澳门,不但输了个精光,另外又欠了二十万港币的高利贷,结果张父气得心梗去世了。
投资张亢的那个老板是个惜才的人,了解张家的情况后,让张亢专门为他的公司再开发两款软件,作为回报,他帮张京杭还清债务。在老母和哥哥的跪求之下,张亢答应了那个老板的条件,张京杭的赌瘾也着实收敛了一阵,但张亢却从此变得郁郁寡欢。
好景不长,张京杭禁不起一帮赌友的唆使,从偷偷摸摸的小来来慢慢又发展为狂赌,张京杭两款游戏还没有全开发完,讨债的人又开始不断出现在张家。有一晚,讨债人上门,张亢正好在家,突然就发了狂似地要砍人,等人走了以后,他又将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连着一个月都不肯出门,从此就犯上病了。
康怀北将自己收集的材料递给杨隐,又说:“而且,我们还查到,在张亢自杀的前两天,都有高利贷到他们家收账。事后,邻居曾看到张亢一个人坐在家门口,嘴里喃喃自语‘我活着就是他的赚钱机器,我活着就是他的赚钱机器……’这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
杨隐眼睛一亮说:“这是重要证据啊!张亢的死,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活着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这一辈子就没有意义了,才会选择死亡的方式。”
“不错!”康怀北肯定杨隐的推测,“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张亢的病历找出来,证明张亢确实在医院得到了妥善的治疗,他的死并不是治疗不及时引起的!”
杨隐点点头又问:“另外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通达不仅将张京杭招进了公司,还在他进公司前给了他三十万,使他一下还清了高利贷。”康怀北说。
“哦?”杨隐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说,“这倒是很有趣!我明天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中创投资的人,让他们就这样的资金来往要求通达做一个解释。你认为张京杭会从此收手不再赌博吗?”
康怀北轻蔑地笑笑说:“狗改不了吃屎!钱刚刚还清的当晚,他就坐在赌桌上了。”
“好!这个人,我们得找个人跟他接触一下了!”杨隐击掌笑道。
“你想让他撤诉?”康怀北问。
“不是撤诉!”杨隐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教授,你的这些调查资料太有用了!张京杭不但会让我们从这个官司中脱身出来,也会让通达地产好好吃些苦头的!”
康怀北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关心的就是这个案子,你那些案子以外的事可得另外找人做,我没那么多时间花在你这些事上。”
杨隐笑道:“你肯抽身帮我打官司,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怎么会让你再帮我做其他的。你只要把张京杭的详细资料都给我一份,我会找人去与他接触的。”
第418章 预感
孙莉手机里的内容恢复起来并不容易,专卖店让他们将手机放着,两天后来取。小金帮杨隐开车久了,做事也比较谨慎,为免夜长梦多,坚持多花些钱也要当天弄好,他愿意陪着维修工加班。nokiA专卖店的店长拗不过小金,竟同意他出二百块加急费,连夜帮他弄好手机。于是,他先打电话向杨隐汇报了情况,然后开车将孙莉送回家,自己再折回专卖店坐等手机修好。
晚上,余竞冬把收集整理好的土地出让文件都拿到杨隐的办公室,与杨隐、康怀北一起重新审核了一遍。其实这些文件杨隐不用看,心里也都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账,两块地中的任何一块拿出来都是经得起检查的。从重回g市开始,杨隐与余竞冬就对开发的每个环节慎之又慎,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在g市重新崛起,必须要做到干干净净才行,否则谁都可以让君达声名扫地。因而,三人虽然又认真核查了一遍,但都认为这两块地没有任何问题,完全可以经得起检查。
看完材料,康怀北拿下自己的眼镜扔在茶几上,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说:“杨隐啊,如果有人一定要查你,就算你做得再好,恐怕也会有问题安到君达的头上,只不过我们不能提前预知究竟是什么问题罢了。”
余竞冬接道:“如果这样,我们可以打行政官司的。”
康怀北摇头说:“投鼠忌器!这样一来,不但又将自己扯进无休止的官司里耗费了精力,也可能将一些不相干的人扯进来,造成人脉维护上的困难。”
杨隐靠在沙发上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要想化被动为主动不在这一时。”
杨隐说完站起来说:“今天就这样吧,既然目前看不出什么问题,那么都早点回去休息。”
趁康怀北和余竞冬收拾东西的工夫,他又打电话给小金,得知手机还没修好,他就告诉小金完事后直接回宿舍休息,他先回家了。
小金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才拿到修好的手机,令他振奋的是,手机里的所有信息都恢复了,包括常卫宁要求孙莉删除电脑记录的那段电话录音。他看时间已经太晚,怕回宿舍一觉睡过头赶不及接杨隐一起回梅州,干脆将车开到杨隐家楼下,将就着在车里睡几个小时。
杨隐早晨六点半打小金电话,才知道他就在楼下,赶紧拿了行李下楼,小金下车帮杨隐放好行李,却发现杨隐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
“杨董,还是我来开吧!”
“不要啰嗦了,快上车!”
小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上了车,然后将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拿给杨隐,“全部恢复了。”
杨隐眼睛立刻全亮了,打开手机里的录音软件按下了播放键。
“小孙吗?”
“是我,常科。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君达心理医院的调查已经结束了,既然没有发现医院有任何违规的地方,那么有关这次调查的记录你就删了吧。”
“常科,这不符合规定吧?就算他们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按规定,调查记录都是要保存的。”
“没必要。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人家没问题,还留着这些记录干吗?倒显得他们真有问题似的。你听我的,删了就是了!”
“哦。”
杨隐关掉手机录音,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睡一觉吧,辛苦了一晚上应该累了!”
杨隐先把车开到康怀北入住的酒店,将手机送到房间交给康怀北后,才踏上了回梅州的行程。
g市离梅州不算太近,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小金虽然在睡觉,杨隐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最近接连发生的事,倒也没有觉得这段路开得有多沉闷。
临近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杨隐将车驶入了梅州市区,先把小金送到家,然后他直接去了梅州大酒店,沙文清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俩人见了面也不寒暄,直接入座切入话题。
“看来很急啊,我人都没到,你已经等在这里了。”
“你自己不急?”沙文清看杨隐一眼,“杨隐,稽查总队的沈明为人一向正直,他要查你,我就不得不担心你近来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不妥的事?”
杨隐将身体靠在椅子上,连着开了四小时的车,他觉得背有点僵。
“沙厅,不是自夸,我还真不屑于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我不知道沈明为什么要查君达,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最近君达正遇到来自各方面的麻烦。所以,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以朋友身份跟我见面,还是以厅长身份跟我谈话?”
沙文清没好气地回道:“废话!当然是朋友身份,不然,我根本没立场在这个时候见你!”
“那我告诉你,你得做好准备,随时会有上面的人给你压力,让你彻查我们君达,你信不信?”
“你真得罪人了?”
杨隐摇了摇头说:“始作俑者是通达。”
“通达?”沙文清不可置信地看着杨隐,“你和通达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当初莫剑平死的时候,关卿卿的董事长位置不也是你帮她拿下的吗?”
杨隐苦笑了一下说:“此一时,彼一时。我和关卿卿的事你没有听说?”
沙文清尴尬地咳了咳说:“一帮女人在背后嚼舌头,哪里敢全信啊!照你的意思,你和她真有事?”
杨隐点了点头,也不打算隐瞒,将自己和关卿卿的事,从头到尾地告诉了沙文清,之后叹道:“她算是让我彻底体验了一把‘最毒妇人心’啊!”
沙文清突然正色道:“你既然和她有这层关系,她对你应该是相当了解,你不要瞒我,到底君达的土地有没有问题?”
“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杨隐!”沙文清严肃地说,“作为朋友,我希望君达的路可以走得顺畅,走在阳光下。就算这中间走过歪路,我也希望君达能尽早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杨隐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沙文清,随即笑着说:“我从来不欺骗朋友!我对自己说过的话可以完全负责,君达没有任何的土地违规操作!你说得不错,关卿卿在某种程度上是了解我,但就像我只看到了她一个面,她也没有看到我的全部,更何况,她从没有介入到君达内部,对我们君达的实际情况并不了解。我可以说,如果沈明手里的举报是来自于她,或者来自于通达内部她的亲信,那都只是基于他们的想当然而已!”
沙文清与卜光阳不同,他作为杨隐多年相交的朋友,在知道君达有事后,首先想的是君达怎样才可以健康发展,从没有考虑过自己作为一厅之长是不是合适在这时候见杨隐,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对杨隐的信任会不会影响仕途的发展。从这一点上来说,同样是两个与杨隐以书画论交的朋友,沙文清更接近于文人的那种惺惺相惜的脾性,而卜光阳只是一个有着书画爱好的真正官员。
“真是这样的话,查一查也是好事,至少可以从此堵上造谣者的嘴!不过,你刚刚说我会受到上面的压力,是什么意思?”
杨隐皱了皱眉说:“这个事,我现在不能明说,但也与关卿卿有关。文清,我感谢你这种时候冒着被人猜疑的风险与我见面!但是,接下来的事,就不要插手了,我相信,沈明会有自己公正的判断!”
“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拼却不要头上这顶乌纱,也一定要为你们君达留一个公道!”
沙文清的话让杨隐心里暖流荡漾,人生难得有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对沙文清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来,我以茶代酒敬你!”
沙文清也笑着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后他又问:“你们有没有开展自查?”
杨隐点了点头,“一接到你电话就通知各地分公司自查了。”他说着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材料推到沙文清面前,“我正好在g市,那里的自查是我和余竞冬一起做的。”
沙文清看了眼桌上的材料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但是……”杨隐有点犹豫,他心里一直有个预感,g市的检查恐怕会出问题,但这个问题未必会来自他们自身。对于这样的担忧,如果无凭无据地对沙文清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既然没问题,你在犹豫什么?”沙文清也看出了杨隐的犹豫。
杨隐叹了口气说:“这只是我的一个预感,没有凭据。算了,还是不说了,未必会发生的!”
沙文清不悦地说:“你跟我来欲言又止这一套?”
杨隐忙道:“不是。我只是因为咱们在g市的心理医院,最近接连碰到的两桩莫须有的事件,有了心理阴影了。总觉得g市的这次土地检查不会那么简单,仲凤山和君达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你的意思是,g市的检查也会让你们背上莫须有的问题?”沙文清问出这话自己也愣住了。
杨隐苦笑了一下说:“桌上这份自查材料你收好,看看以后到沈明手里的东西会是什么,咱们再来看我今天的预感到底准不准!”
沙文清一脸担忧地收起材料,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杨隐的脸,这一刻,他的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第419章 约盟
与沙文清分开后,杨隐回租住的公寓放下行李,然后去了沈蕴秋那里。
沈蕴秋已经搬回他们原来的房子住,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太方便,她请了一名保姆帮自己料理日常家务。杨隐到的时候,她正躺在躺椅上听音乐。
“听什么呢?”杨隐走到cd机前将音量调小一点,他不太听这种钢琴曲,也分辨不出这是谁演奏的什么曲子,为这一点,以前沈蕴秋就笑过他,原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