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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峰与关卿卿都睁大眼睛看着杨隐,她们俩都清楚杨隐在林海省已经拿下的三块地,总投资额高达四十个亿。而杨隐一直以来与余竞冬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不喜欢与人合股,他所经手的项目一直都是独立开发。即使杨越当初与他一起拍了r市的地,到最后,他还是独立开发了诺富特。如果刘江峰能够在他这三块地上获得投资机会,一来可以避开徐副省长给她下的不得在海河省投资房地产的禁令,二来这个投资所带来的效益肯定比杨越的那些股份来得更干脆利落。
关卿卿在刘江峰失神考虑的当口,失态地一把握住杨隐的手说:“你没跟我商量过怎么做这样的决定?你们公司会同意吗?”
刘江峰听到关卿卿问的这几句话,再次把目光定在杨隐脸上,想听听他的答案。
“这个是我帮你的基本,没有什么需要与你商量的。至于我们公司肯定会同意,因为我也不是无条件的。”杨隐说完朝着刘江峰笑。
对于金钱来往,刘江峰倒是喜欢这样直接谈条件的做法,至少可以让她直接看清楚对手的企图。所以,面对杨隐的笑容,她也展开一抹微笑,并且和颜悦色地说:“把你的条件讲来听听。”
“很简单,我要刘凯天和汪小轩手上总共百分之十的通达集团股份。”杨隐说。
“哈哈哈……”刘江峰大笑着,“你和杨越两个真是有意思,都看中了这百分之十啊!”
刘江峰说出杨越意图的刹那,杨隐悬着的心一忽儿就放了下来,这是向他释放了合作信号啊!果不其然,刘江峰接着道:“不错,你开的条件比杨越的更诱人,我会予以考虑的。”
关卿卿还是不无担心地说:“刘姐,万一杨越要是再追加条件,你不会又改变主意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刘江峰有点不悦,“我还不至于让杨越牵着鼻子走。”
关卿卿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杨隐,我问你。”刘江峰撇开关卿卿,又对着杨隐说话,“如果,我是说如果投资了你在林海的项目,那么上次说的信托资金的事,还有效吗?”
“刘姐,瞧你这话说的!这完全是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我也不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人。”杨隐知道她说的是让徐峰委托信托公司拆借给竞豪的那笔钱。
刘江峰嘿嘿笑了笑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总归是先问清楚了才好。”
杨隐打算干脆再给她吃颗定心丸:“刘姐,你放一百个心!就算你真的不能帮卿卿,我也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
刘江峰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与杨隐拉起了家常:“最近有日子没看见蕴秋了,她去哪了?”
“她替我去林海了。你要想她,我给你买机票,你马上就能去看她。”杨隐笑说。
“倒真的是有点想她,但也不至于要你巴巴地给我买机票,要去我自个就能去。”
“我不是想让你方便点吗?再说了,去一趟也好啊,正好看看我们那几块地,你也好跟蕴秋商量一下投资比例的事。”
“嗯,这提议倒是不错!”
……
第277章 秋雅的帮助
余竞冬到怀宁后的审批工作进行得很艰难。陈程虽然在省里认识些人,但大都是一些办事员,对于这样的项目审批根本连收件的胆量都没有,不要说帮着上报了。有和陈程要好一点的,为他们出主意,请省里领导发话,采取从上往下走的方式,才有可能办。而省电监办则是一口回绝,称绝无此种先例,电力项目向来是国家经营,哪里听说过可以民营了?
余竞冬与陈程两个腿都跑细了,酒也一滴没少喝,可是两个月过去了,这事却还一点影都没有。陈程劝余竞冬还是回乌拉与市里领导再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改变投资方向,否则就成死局了。
余竞冬想让沈康在省里给找找门路,可这小子除了余竞冬刚到的时候一起请了电监办的几个领导吃了顿饭后,就跑得没影了。打他电话,回说是陪朋友去其他城市考察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于是把余竞冬撂下了。
无奈之下,余竞冬只好和陈程一起回乌拉向金海青汇报。
金海青见他们去了两个月,还是没把项目批下来,一方面觉得也在情理之中,另一方面也从这里搭到了余竞冬的脉,知道他离了沈康,在省里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是自己先前误以为他在省里有靠山的样子。
余竞冬回公司思来想去的,决定让办公室许诺打个报告给市政府,要求增签补充协议,将原来的热电项目改为供热项目。
报告打上去后,如泥牛入海,又一个月过去,一点回应都没有。余竞冬期间一趟趟地跑市委、市政府,都被告知金海青和高长海有各种各样的公务脱不了身。眼见着金海青的任期快到了,如果再不把这事定下来,极有可能就会被彻底当作皮球踢来踢去。余竞冬无奈之下,晚上去凤凰浴城堵金海青,还别说,真让他给堵上了。
金海青走出自己的专用包厢时,看见余竞冬在门口吸着烟,地上已堆满了烟蒂,显然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他心里不禁暗暗好笑,一个堂堂大公司的老板,竟用这种方法来堵他这个市长,也算是蹩脚了。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官方的微笑,作出亲切的样子向余竞冬招呼着:“哎呀,余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金市长,我是特意来等您的,您实在太忙,想见一面都难!”
“你这是早来了?唉,这里的服务水准越来越差了!也不知道进来和我说一声,让你等了这么久!只是,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聊啊,要赶着去会见一位外商。真的对不住!”
“金市长,就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余竞冬几乎是哀求了。
金海青面对余竞冬表露出来的这种卑微,心里反倒越加地瞧不起他,觉得这个老板实在当得太怂。他摸了摸自己梳得精光可鉴的头发,更是意态悠闲地对余竞冬说:“我不是不想跟你聊,事实上我也挺想念你。只是和外商早约好了,不能爽约啊!要不改天吧?”说着话的功夫,金海青已经扔下余竞冬往楼梯口走去。
余竞冬心里愤慨,脸上、嘴上都不敢有一丝表露,紧赶几步追上金海青问:“那您哪天有空?”
金海青头也不回地回他:“你和我秘书联系吧!”
看着金海青远去的背影,余竞冬狠狠地一拳砸在走廊的墙上,喉咙里咕哝的那声“混蛋”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回到和秋雅合租的公寓,余竞冬一言不发地走进房间倒在床上。他思前想后,自己还是只有去找金海青才能解决这个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陈程的指点,余竞冬已经知道高长海在乌拉只不过是只纸老虎,决定权其实都在金海青手里。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丝毫没有察觉秋雅什么时候进的房间。
秋雅刚刚与沈蕴秋通完电话,将余竞冬这段时间的困境都告诉了沈蕴秋,希望沈蕴秋能打电话劝劝余竞冬放弃乌拉的投资。
余竞冬刚要睡着,手机响了,一看是沈蕴秋打来的,他赶紧接了起来:“蕴秋,你好!”
“竞冬,在忙吗?”沈蕴秋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余竞冬就先打招呼了,她微微有些尴尬。
“没忙,正想躺一会儿。”
“这个时间躺一会儿?你累病了?”沈蕴秋看了看自己房间里的钟,才晚上八点,根本不是余竞冬平时睡觉的点。
“不是。只不过最近忙得狠了,有点疲倦。”余竞冬解释着,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站在门边正看着他的秋雅。
“你要注意休息啊!我听说,你那个立项的事不太顺利,是吗?”
余竞冬的眼中闪出精光,直视着秋雅,里面的恼怒让她不寒而栗,“还行吧,万事开头难,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沈蕴秋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竞冬,做生意也要讲究随缘,不可强求。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吧!好的项目多的是,就等着你去发现了,何必非要困死在乌拉呢?”
余竞冬原本就阴郁的心情,因为沈蕴秋的这句话更加灰败了,他不愿意在沈蕴秋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懊恼,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颤抖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竞冬……”沈蕴秋还想说什么,可余竞冬已不想再听,他猛地按下挂机键,紧接着竟直接将手机朝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同时嘴里怒吼道:“谁让你告诉她的?谁让你告诉她的!”
秋雅被四处飞溅的手机零件和余竞冬的吼声,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哀痛同时涌入她的眼睛,她想靠近余竞冬,可是看着他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那里撕扯自己的头发,她又不敢举步走向他。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搞不定金海青!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我什么风雨没经历过,还会被一个金海青难倒?你们等着瞧!你们都给我等着瞧!”余竞冬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盯着门外瑟缩的秋雅。
当房门在自己面前砰然关上的时候,秋雅终于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才可以帮到余竞冬。她明白他心里想要将杨隐比下去的念头,她一直都清楚,只是不敢在余竞冬面前提起。她慢慢地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用两条修长的手臂交叉抱在自己胸前,以减轻自己内心深处强烈的不安。
从春节以来,秋雅越来越意识到,余竞冬其实还沉浸在失去沈蕴秋、遭受余飞一再背叛的痛苦中,这种痛苦已经将他逼得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他变得孤僻、易怒,怀疑身边所有的人,总是想要超越所有的人。而他对她的爱情也变得很奇怪,时好时坏,大多时候,他总拿她与沈蕴秋比较着,令她尴尬难堪,而他竟不自觉,全无过去的温文体贴。
秋雅呆呆地坐着,想着,她觉得眼下要让余竞冬放弃投资看来是行不通了,那么只有帮他达成目标才是唯一的办法。可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要怎样才能帮到他呢?秋雅忽然想起自己那晚假装喝醉吐了金海青一身。对!金海青。秋雅在那晚就发现,这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因为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充满地在她身上打转。
第二天,余竞冬从起床到公司上班都没有看见秋雅,公司员工也都没有看见她,手机也是关机。余竞冬一心想着要再去市政府堵金海青,也无睱去理会秋雅究竟去干吗了?
到了市政府,余竞冬还是没有见到金海青,并且被告知,金市长去兄弟城市交流学习去了,要三天后才回来。他沮丧地回到公司,看着桌上的一堆文件、图纸,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干脆出了公司,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饭馆一个人喝闷酒。
接连三天,余竞冬都是一个人去买醉,然后醉醺醺地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注意到秋雅也三天没回家了。
第四天上午,余竞冬正在办公室签许诺送来的报销单据,市府办公室来电话通知他,金市长找他。余竞冬兴奋地从座位上跳起来,高兴地问许诺:“今天早上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把许诺问得莫名其妙愣在那里。
他也不不理会许诺一脸的茫然,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外冲。在走廊上遇到几天不见的秋雅,他开心地冲上去,一把抱住她,在她的左右脸颊上都亲了亲,说:“金海青找我,回来我们一起吃午饭。”
金海青开门见山就说自己同意余竞冬的报告,可以签订补充协议,将原来竞豪投资的热电项目改为供热项目。
余竞冬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击晕了,语无伦次地说:“金市长,你真是竞豪的恩人!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金海青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余竞冬,但随即又一本正经地说:“不要这样说,政府就是为企业服务的。既然批电力项目有难度,那么退而求其次也是我们乌拉市积极欢迎的投资项目!”
第278章 衣冠禽兽(周末加更)
秋雅目送余竞冬离开公司后,到办公室跟许诺说:“我要请几天假。余董如果问起,你就说我家里有人病了,回去看一下。”
许诺奇怪地看着秋雅问:“你干吗不自己跟他说?”
“我来不及了,你没看见他刚才兴奋的样子,哪有时间听我说啊?”
许诺点点头,觉得秋雅说得有道理。
离开公司,秋雅回公寓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打扫得窗明几净。然后才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放进行李厢,离开直接去了机场。
前往s市的飞机飞在万米高空时,秋雅的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坐在一旁的维族老人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个劲地用手比划着劝她,拿纸巾帮她擦着泪,而秋雅的泪似决堤的洪水根本收不了头。维族老人不会说汉语,急得没了主意,只好招来空姐请求帮助。
在空姐温柔的询问声中,秋雅满脸泪痕地抬脸,声音沙哑地拒绝任何帮助,说自己只是在发泄情绪。她在乘客们好奇、怪异的眼神中,将头贴到飞机的舷窗上,心中的酸涩依旧不断鼓胀着,将她的心堵得结结实实,甚至找不到出气的口儿。
那天,她一大早就把自己打扮得明媚亮丽,去市政府找金海青。秘书听说她是竞豪的人,拦下她,并告诉她金市长没空见她。正当她想离开的时候,金海青恰巧从办公室里出来,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声“金市长”。落地玻璃的长帘子拉开着,阳光透进来,在她青春姣好的体态外勾勒出一圈金色的光晕,让金海青一时有些失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他的近旁,用极其熟稔的口吻埋怨:“金市长,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我都被三番四次地拦回去了,是不是今天还要赶我一回啊?”
秘书张口结舌地看着当面扯谎的秋雅,金海青朝他挥了挥手,他才无趣地回自己的办公室。
“你是?”金海青对这个高挑妩媚的女子有一些印象,就是她吐了自己一身却一头栽桌上睡着了,所以他要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秋雅有些尴尬,但随即就镇静地说:“我是竞豪的秋雅,您可真健忘!”
“哦,想起来了,秋总监!醉酒的睡美人!”金海青故意将重音落在“睡美人”三字上。
秋雅不管他是以何种方式记得自己,她此刻要的就是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谁,既然他记得,她也就不客气地闪身推开了金海青办公室的门说:“我能进去吗?”
金海青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朝秋雅歉意地说:“我现在有个会。你如果不急的话,我们约个时间你再来,如果急呢,就在我办公室里等我回来,怎么样?”
秋雅当然地选择了等他。这一等就等了五个多小时,她百无聊赖地看完了办公桌上所有的报纸,在窗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在沙发上站起坐下……到后来,她就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金海青回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两点。他开完会就被请去吃饭,尽管是大中午,可是他还是喝下了两斤高粱酒,至于秋雅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他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乍见沙发上横陈的女子,虽穿着毛衣、长裤,却将她的曲线包裹得恰到好处,玲珑有致的隆起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立刻引得他本已经被酒精醺晕的大脑更加着了火似地燃烧起来。
他将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落锁,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上,低头更近地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