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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忙缩了手,道:“那怎么行?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自己生的,便得我自己养。便是讨口叫花,我也得带在身边呢。”
梅玉立不禁发笑:“看你紧张的。我不过开一个玩笑,你就这样起来。”
晴雯也笑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早知道你这样,我也就不用过来了。我不只当你天天要死要活地哭呢。”
英莲忙道:“你就是这样。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玉姐姐也是知道你这样的性情。才不跟你计较。若是别人,早多心了。”
晴雯满不在乎地道:“我也早知道玉姐姐了解我,我才敢这样说话。不然在那宫里。我哪敢这样说话呢。”
英莲见晴雯提到宫里的事,又见座中还有傲雪和凌霜,不禁着急,忙拉了拉晴雯道:“你越发不知道轻重了。”
梅玉立见傲雪和凌霜一直微笑着看着大家说笑,也都不说话,才道:“傲雪,你怎么不将你的儿子一起带过来呢?”
傲雪微笑道:“你这里本就有孩子,我再带过来,吵吵闹闹的。倒给你添烦。反正家里有奶娘照看着,都一样的。”
凌霜这时道:“小姐,你生孩子满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不是瞧不上我们吗?我先前看你怀着孩子,就私下里给孩子做了好些小衣服小鞋袜什么的。虽然不好,可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再说,傲雪姐姐和我两个也都精心挑选了礼物的,只等孩子满月就送来,可不承想。你们悄悄地就将满月办了。”
梅玉立忙笑道:“那些天因为二爷要出征了,我也还没出月子,好些事情都忘了,真是对不住得很,是我不好。”
晴雯这时笑道:“他们何止没请你们,便是我们两个也都没请。当然,那时候我还没出月子呢,英莲又要照顾我的月子,那也情有可原。算了,我家贞娴满月的时候也是悄悄地就过了,大家都扯平了。”
英莲替梅玉立辨道:“其实也不能怪玉姐姐的。我想啊,那几天朝廷里也忙,二爷也忙,玉姐姐又是挂念二爷,又是挂念孩子,哪里有功夫想别的呢。玉姐姐还算好的,要是换了别人,早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咱们来了,又能做什么呢?若是看着二哥哥离开,我的心里也一样的难受,来了也只是大家抱成一团哭,还能起什么作用呢。没跟咱们说这些事,也算是替咱们免了这次伤心吧。”
傲雪和凌霜便关心起甄玉焱领兵出行会去多久的事情来。梅玉立耐心解说了一番。
然后丫头进来说,午饭已有了,请示在哪里摆饭。
因为天气冷,梅玉立见晴雯带着孩子,便也命就在外面隔子间里摆饭。将火盆都搬到那里。
大家一同出去吃饭,饭菜很丰盛。然后大家也都说起梅玉立好命,遇上这么体贴好心的婆婆。梅玉立自然也深以为然,内心甚是温暖。
(一百三十一)探山路指挥杳踪迹 寻夫君玉姐踏漫途
自从甄太太将晴雯等人请到甄府来陪梅玉立之后,晴雯和英莲,以及傲雪、凌霜便也时常到甄府来陪梅玉立。
还有就是林梅雪也时常到甄府来住着,跟梅玉立学烹茶,又见梅玉立精于棋道和绘画,便也缠着要学。梅玉立自然不能拒绝。
因此梅玉立自甄玉焱走后,日子过得倒也不寂寞。
春节里忙着年节的事情,亲戚朋友互相宴请什么的,日子过得既快又充实。
接着便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梅玉立或与姐妹们谈心说笑,或是教导林梅雪茶艺棋道绘画,或领了丫头,带着女儿到花园里逛逛,日子表面上过得倒也安闲自在。
甄静雅一天天大了起来,能笑能认人,见了梅玉立便兴奋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可是夜深人静之时,梅玉立总是想起甄玉焱来。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是在野外还是在营中,吃得怎么样,跟云南叛兵交火了没有,战况如何,这些都让人挠心挠肺。虽然甄玉焱在派人送京报的时候也顺便给家里带家书,报平安,可梅玉立却始终悬着心,常常失眠,整个人便渐渐地憔悴了下来。
由于时气不好,乍暖还凉,梅玉立不免生起病来。甄府里忙请医延药,精心调治。
这日午后,梅玉立刚刚吃了药,朦胧睡去,忽见了甄玉焱满脸鲜血从外面进来,见了梅玉立却一言不发,转头又往外走了。梅玉立吃了一惊,叫了一声,便醒了。
春兰忙到梅玉立的床前,道:“二奶奶,你怎么了?是魇着了?”
梅玉立坐起身来,怔了半晌,忽地流下泪来,哽咽道:“二爷出事了……”
春兰忙道:“这是没有的事。二奶奶,您日思夜想,是想二爷太过了,忧心过度,才做了恶梦。做梦都是做不得准的。听人说,梦是反的。二奶奶不用为了一个梦伤心了。”
梅玉立摇了摇头,道:“我刚才见二爷浑身是血,站在门口理也不理我。我一急就醒了。那种情景,就像真的一样,喏,二爷就站在那里,真真切切的。”梅玉立一边说,一边指向门口。
春兰心里也不免替梅玉立忧急,劝慰道:“二奶奶,您在病中,本就容易做梦。因为担心二爷,才会反应到梦里。我听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二奶奶但凡宽心一些,不用想太多,这梦就少做了,病只怕就好了。”
正说着,便见夏竹从外面跑了进来,道:“二奶奶,二奶奶,我刚才到前院,听见云南有消息来了,老爷和大爷三爷也都回来了,脸色都不好,被老爷叫到书房里说事。连高升都不让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难道是玉哥哥出事了?梅玉立心里一痛,一口血便吐了出来,倒在床边晕迷了过去。
春兰吓了一跳,道:“二奶奶,二奶奶,您怎么啦?”
冬梅、秋菊也跑进来,都吃了一惊,围着叫唤着。
春兰见夏竹呆立在一旁,道:“你干的好事!这种还没来由的话怎么能随便说与二奶奶听呢?二奶奶本就病着,又担心二爷,你这么说不是催命吗?幸好这里这没别的人,不然咱们还能有好吗?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给老爷和太太报信,赶着请大夫来呢。”
夏竹这才醒悟过来,忙跑到前边去报信。
甄太太和丁兰芝正在一起说话,听得梅玉立吐血,都吃了一惊,忙带了人往东院来,一边去给书房的甄氏父子报信,另又忙让人去请大夫。
到了东院,春兰等人早已将梅玉立收拾干净,扶在床上躺着。甄太太见梅玉立脸如金纸,双目紧闭,又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呢?早上还好好的,大夫也说病差不多好了,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春兰看了一眼夏竹,然后道:“也不知是谁提了一下老爷和大爷他们在书房里说话不出来的事。然后二奶奶就这样了。”
甄太太皱眉道:“老爷他们说话,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奶奶这也想得太多了。”
正说着,甄宝玉领了大夫进来,大夫给梅玉立诊脉,甄太太便出来,问甄宝玉道:“你们爷儿几个刚才在书房里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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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探山路指挥杳踪迹 寻夫君玉姐踏漫途2
甄宝玉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说些朝廷上的事情。”
甄太太追问:“说些朝廷上的事情,那怎么你二嫂只是听见一点儿风声就变成这样了?她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是猜着了什么。宝玉,你可不能瞒我,是不是玉焱出了什么事?不然你二嫂也不会这样。”
甄宝玉面上为难,道:“父亲跟我们都说了,有些事不能让你们知道。如果我说了,爹会打死我的。”
甄太太沉了脸,道:“究竟是什么事?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你说!”
甄宝玉看了看甄太太的脸色,小心地道:“我说了,您可不能着急啊。”
甄太太镇定地道:“我不着急。当初家里出了那样大的事,我都撑过来了,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甄宝玉看了看两旁,然后拉了甄太太,来到院子里,悄声道:“今儿爹上朝,正好朝廷的收到云南送来的加急奏折,说兵马到了姚安时山形险峻,大军受阻,若是绕道,又得多耽误十天半月,二哥心急,带人去探路,却在密林里失踪了。因为先锋官失踪,这样大事连北静王和淳王爷也都不敢隐瞒,只得原地驻扎,派人向朝廷禀报。父亲怕这件事情让你们知道会急坏,所以才想悄悄地,谁知道还是走漏了风声。”
甄太太身子歪了歪,然后才强自稳住,道:“这军报路上要耽误好些日子,如今只怕你二哥已回军中了吧。咱们也不用庸人自扰。先就乱了阵脚。”
甄宝玉点头:“母亲说的是。或许二哥早已回营了。只是父亲说,今儿朝堂上皇上听说这事之后,便派了人到云南宣旨,让淳王爷等一定派人查探,务要弄明情况,将二哥找到。另外也要将叛乱平息。兵马粮草由成都府供给保障。”
甄太太道:“咱们家也该派人到云南去,不管情况如何。加紧给家里报一个信啊。”
“其实,当初一起跟着二哥去的小厮剑雨这次亲自回来报信,也让爹给弄到外面住下了,不让府里人知道。爹方才正跟我们商量,要不要派人去呢。大哥有家有室。职位高,不方便出远门。我呢,本自无牵无挂的,可爹说我年纪还小,阅历不够,去也是白去。不让我去。娘,您就跟爹说说,让他同意让我去了吧。二哥出了这事。大家都着急,咱们家必得派人过去,弄清情况,大家心里也才踏实一些。打仗亲兄弟。二哥生死不明,我这做兄弟的也应该去尽一尽力。”
甄太太心乱如麻,皱了皱眉,道:“先别慌。这事儿也急不得,我还是请了你父亲和你大哥一起再商议商议,再做定夺吧。”
正说着,大夫出来了。甄宝玉忙迎上去。询问梅玉立的病情。
大夫道:“二奶奶的病本自好多了,调养几天也就无事了。可这忽地吐血,脉象也乱,好似急火功心,血不归经所致。老夫已拿了药丸给二奶奶服下,已是无妨了。这里再开一个方子,吃一两剂再换方子。二奶奶这病,若能平心静气,安心调养就不打紧了。”
甄太太点点头,对甄宝玉道:“你陪先生出去开方子,让人将药拣来,煎了给二奶奶送来。我进去再瞧瞧。”
甄太太进去,见梅玉立已经醒了过来,正自流泪。
甄太太便上前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呢?你不想别的,你还有静雅呢。玉焱又不在家,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等玉焱回来了,你可怎么见他呢?”
不提甄玉焱还好,一提甄玉焱,梅玉立更是悲从中来,眼泪又流了下来。甄太太也不禁心酸,却也只得忍着,又道:“我知道你是挂念焱儿,可你也得保养身子要紧。想来你也听到了一些什么,可也不能见风就是雨。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是不必作那庸人自扰之事。我也不妨告诉你,焱儿只是眼下下落不明,也并不是就定然没命了。我这做娘的心里知道,焱儿不是那短命的人,哪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了呢。再说,老爷和你大哥他们也正在商议,准备派人到云南去,自家的人自家人才会放在心上,还得咱们家的人亲自出动去找。无论怎么样,定要得一个准信才算。”
梅玉立一下子直起了身,急切地道:“婆婆,我也一起去云南,好不好?”
“你去?”甄太太瞥一眼梅玉立,“你一个妇道人家,到那里能做什么?再说,路途遥远,你身子又不好,你能不能走得到那地方还说不定。咱们这些好好的人,要走那样远的路,都还吃不消,就别说你了。那也还罢了,还要拖累别的人。你自己说,这样能行吗?”
梅玉立低了头,不说话了。
甄太太又安慰了一番,嘱咐丫头们尽心,又看着梅玉立将端来的药喝了,然后吩咐奶娘将静雅抱到自己那边,一起住着,只想梅玉立静心调养,早些好起来。
梅玉立吃过药,闭目养神,几个丫头也都出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梅玉立的脑子里却异常清醒。
玉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生还是死呢?早上做那个梦又是什么警示呢?难道他受伤了?
想到这里,梅玉立的心里又是一阵焦灼。可马上她又感觉自己的嘴里出现一种甜腥味,这种感觉让她马上清醒过来。因为自己如果再这样心浮气躁,自己的病不但不会好转,只会越来越重。眼前最要紧的,便是平心静气,将身子稍稍养好一些,这样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春兰,我饿了,你将那碗参汤先给我喝了,再端一碗红枣莲子粥来。”
“是,二奶奶。”春兰在门外,一听梅玉立要吃东西,很是高兴,忙答应着进来,服侍梅玉立吃东西。
梅玉立吃过东西,然后对春兰道:“你去问三爷,云南回来的人在哪里?都说了些什么?你一定要问明白,不然我就是死了,也死得不甘心。”
春兰见梅玉立说得严重,不敢不依,只得答应着出去。
“对了,这件事不能让老爷和太太知道。你只悄悄地去问就是了。”梅玉立叫住春兰,嘱咐道。
春兰无法,只得到上房后面的抱厦间,甄宝玉的住处。可宝玉屋里的丫头都说三爷被老爷和太太叫去说话,还没回来呢。
春兰只得等着,宝玉的贴身丫头秋吟忙倒了茶来喝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甄宝玉总算回来了。一进屋就叫:“快快拿茶来,我都渴死了。”
秋吟笑道:“你只管瞎叫,也不看看屋子里谁来了。”
甄宝玉这才看到春兰来了,忙笑道:“哎呀,稀客,春兰姐姐今儿怎么到我这个篷屋来了呢?”
春兰不禁笑起来:“三爷说话真有趣,您这里若是篷屋,那这世上便也没有好住处了。”
秋吟倒了茶来,递到甄宝玉的手上,笑道:“老爷找你说话,怎么不给茶水喝呢?”
甄宝玉先喝了一口茶,才道:“老爷那样的人,他说话,我只有听的份,哪里还敢做别的呢。”
秋吟笑道:“这是从小养成的毛病。你从小就怕老爷,如今大了,都做官了,还是这样。我看,到老了,只怕老爷哼一声,你就还要抖三抖哩。”
甄宝玉笑一笑,转头问春兰:“春兰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春兰这才将梅玉立嘱咐的话说了一遍,道:“二奶奶定要问明云南来的人是谁,在哪里,说了些什么话。还说,若是问不明这些情况,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甄宝玉叹道:“二嫂对二哥用情太深。这样下去,只怕她的命也保不住。二哥下落不明,我们大家也都伤心,二嫂的心结打不开,也是死路一条。也罢,不管妥不妥,就让她知道个清清楚楚。”然后便将剑雨回来禀报,被甄应嘉安排在外面住着的情况也都说了。
秋吟听了这些,便道:“难不成老爷和太太请你过去说话,便也是为这事?”
“可不是嘛。不过,这次老爷总算听了太太的话,放心让我去云南了,说我也该多出去历练历练。”
“那三爷什么时候出发呢?”春兰问道。
“老爷和太太也都担心二哥,所以我也不能在家多耽误,明日收拾一下,后天一早就走。对了,秋吟,你就领了春咏她们几个将我的东西收拾出来,送出去给文伶收着,将车马备好。”
春兰听了这些消息,茶也不喝了,谢过甄宝玉,便告辞回东院。
回到东院,春兰便将情况都给梅玉立禀告了。
梅玉立听了,沉吟一阵,对春兰道:“你将我的东西收拾收拾,明儿我到老宅子去一下。”
春兰吃了一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