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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笑道:“不让晴雯知道是好事。晴雯那个人,心直口快,虽然如今性子磨平了一些,却还是小心一些为是。一叶和一尘两个,为人谨慎小心,不会误事,应当让她们也加入相助。”说着,便起身出去。到隔壁叫进一叶和一尘,将皇上暗命甄玉垚查案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尘一听,脸色不禁紧张,道:“这样大事,咱们几个如何敢当?”
一叶却笑道:“你就是胆子小。玉垚姑娘如今只是贵人,身份不高,正好掩饰,皇上这样安排却也甚为恰当。皇上深谋远虑,当真比咱们这等人睿智聪明多了。”
一尘不禁又担心道:“能做出这种恶事的人,定是心肠狠毒。却又是身份贵重之人,咱们这些人怎么能与之抗衡呢?别人只需伸出小指头,轻轻一捻,咱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能查得清楚呢。再说,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又如何到得了别处去?谁又能告诉咱们真相呢?”
甄玉垚道:“眼下似乎也不知道如何着手。只是皇上赐了一样宝贝给我,遇上事,便能调兵遣将,还能保命。所以。咱们这性命是无忧的。只是想着这以后怎么找线索罢了。”
一尘一颗心这才算定了下来,脸色也放松了,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天生胆儿小。贵人别笑话。”
甄玉垚笑道:“胆儿小没关系,这样才会谨慎。倒是胆儿大的人更容易出事呢。”
妙玉点头道:“这话很是。以后这件事情便跟咱们四个人都有关系了。一叶,一尘,你们两个以后便多跟吉祥、如意还有东院的宫人们多接近,多打听,只是要不露痕迹。若是有机会到了别处,也注意观察周围情景,有没有异常情况什么。有事情便向我禀告。咱们一起商议着行事。”
一叶道:“我已是立志修行的,对这些事情倒也不大有兴致。你们也别指望着我能做多少事情。只是若有异常情况,我定会跟你们说的。”
甄玉垚在慈恩堂住了一些时日。对一叶的性情也了解得不少,此时也不以为意,只跟妙玉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笔,然后道:“你是方外之人,自然不愿多管俗事,只是皇上之命,非同小可,若我不能替皇上分忧,不免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皇上赐予我玉扳指,便是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是慈恩堂出来的人,慈恩堂还有一群能人助我一臂之力,将我等看作巾帼英雄,指望我等立功。若咱们将这案子查明,便也说明咱们慈恩堂的人可也不是等闲之辈,皇上也定会另眼相看的。若是诸位助玉垚成事,玉垚对各位也是感激不尽的。”
一尘道:“难得皇上信任,咱们就是肝脑涂地,也得办成这事。”
一叶便笑道:“你这时倒不怕了。连肝脑涂地这等话也说出来了。”
一尘也笑:“咱们本是一介草民,难得皇上信任,也难得贵人将咱们当朋友看,我虽然不懂什么忠孝节义仁智信什么的,可也知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朋友间最起码道义。”
妙玉心里也高兴,便也多嘱咐了几句,然后才又让两人出去看吉祥和如意回来没有。
这时小福子气喘吁吁地进来,道:“立德公公让人传信,说皇上马上就到,请大家出去接驾呢。”
妙玉和甄玉垚忙起身,彼此整理了一下衣裙,才出去接驾。
刚到外院,便见欧阳璧的龙辇进了院子,接着便是皇上李如月的鸾驾,一大队人马将院子塞得满满的,慈恩堂冷清了许久,此时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甄玉垚忙上前跪拜,口里道:“臣妾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欧阳璧用手扶起,携了手到李如月跟前,笑道:“这是朕新封的惠贵人,你们彼此见过吧。”
甄玉垚跪下,给李如月叩头,道:“玉垚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如月先就冷眼打量了一番甄玉垚,并没上前,此时见皇上亲自将甄玉垚送到自己面前,不能不面对,脸上不免堆笑,亲手扶起甄玉垚,道:“都是自家姐妹,何用这样大礼。惠贵人今儿怎么没去永宁宫赴宴,却到这里来了呢?”
甄玉垚冰雪聪明,七窍玲珑,自然明白李如月这话便是暗讽自己还没正式册封,没有资格获得跟宫里别的嫔妃一般的待遇,心里想着,嘴里道:“永宁宫里有各位娘娘陪着皇上和太后,倒也不在意少玉垚一个。因皇上要祭奠宁太妃娘娘,玉垚便先来替皇上预备预备,也不过是替皇上分忧罢了。”
李如月笑道:“惠贵人如此细心体贴,伺候皇上倒也让本宫放心。难怪皇上这两日连续宿在蕴秀宫呢。原来蕴秀宫里藏了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美人呢。”
欧阳璧此时笑道:“皇后难道没看出来惠贵人的容貌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李如月狐疑地再看了看甄玉垚的面容,只一霎便恍然大悟,道:“哎哟,原来惠贵人跟宁太妃娘娘有几分想像。难怪有这等福气。宁太妃娘娘那样大的福气,还不知道惠贵人有没有一般的福气呢。”
甄玉垚恭声道:“玉垚的福气也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给的。福气再大,也不能跟皇后娘娘的福气相比。”
欧阳璧此时对李如月道:“你怎么还改不过口来?这以后就该称呼康宁皇太后了。”
李如月忙躬身道:“臣妾该死,怎么就忘了刚才皇上刚请示了太后娘娘,追封母妃为康宁皇太后了。”
早有司仪太监高声道:“先宁太妃追封为庄宁端肃恭皇太后!皇上祭奠庄宁皇太后大典开始!”
早有人去将慈恩殿里的牌位换写了,改成了“庄宁端肃恭皇太后之神位”。
妙玉早已是盛装出场,穿了大红金丝的袈裟,领了同样盛装的一叶和一尘进殿做法事,又引领欧阳璧和李如月等人上香跪拜,听经打忏。
仪式隆重冗长,一板一眼,妙玉不能不这么做,因为皇上和皇后都来了,不这样便不能显示其隆重肃穆。
做完这一切,众人都出了大殿,来到院中,欧阳璧便对李如月道:“你先回宫去吧。朕想在这里再随喜随喜。”
李如月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拗,只得道:“臣妾这就回去了,还请皇上别玩兴太过,损了自己的身子。”
欧阳璧不理她,只携了甄玉垚的手,对妙玉道:“朕好久没喝到你亲手沏的好茶了。前次喝过,朕一直念念不忘。今儿还想烦请法师再替朕辛苦一回,烹一壶茶来品一品,不知法师愿意否。”
“皇上的旨意,贫尼自当照办。”
“这不是旨意,不过是友人间的请求罢了。这喝茶,若是掺杂了别的东西,就变味了,最好最清雅的茶也会无味了。”欧阳璧和气地道。
李如月道:“皇上要喝好茶,哪里不能得?便是臣妾那里便有今年贡上的最上等的龙井、碧螺春、瓜片什么的,别的嫔妃们一样的也有,都巴不得皇上赏脸去。皇上何必非得在这里讨茶喝呢。”
欧阳璧不禁微微皱眉,道:“朕要在这里喝茶,也轮得到你来多话了?朕最不爱看的就是你这般不懂装懂的人,你这等人又怎么知道喝茶的微妙之境呢。好了,你该走了,回去喝你的好茶去吧。”又回头对妙玉道:“你也先告退吧,去预备好茶具好水什么的,朕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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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品好茶天子洞先机 做法事妙尼探线索1
“贫尼这就去预备。”妙玉答应一声,又对李如月道:“贫尼告退,失陪了,娘娘请自便吧。”说完双手合十作别,恭身退下,自去准备烹茶之物。
甄玉垚便也对李如月蹲身行礼道:“玉垚恭送皇后娘娘!娘娘请走好。”
李如月无法,只得对欧阳璧行礼道:“臣妾告退。”转身上辇。
甄玉垚被欧阳璧拉了手,往偏殿里去。
李如月见着两人亲热地背影,自己却是冷清清、孤零零,心里那股酸楚的滋味当真无可言说,眼底似有泪光闪现,却也只能低头放了帘子,由着抬辇的太监们将自己抬离了这个让自己无端生恨的地方。
(九十八)品好茶天子洞先机 做法事妙尼探线索
妙玉让一叶和一尘将茶具等一起送到侧殿,自己脱换过衣服,才又到侧殿来陪侍欧阳璧和甄玉垚。
甄玉垚和欧阳璧一齐欣赏着妙玉烹茶的妙艺,一边娇声道:“皇上,今儿永宁宫大宴后宫嫔妃,皇上到这里来祭奠庄宁皇太后,怎么只有皇后娘娘跟来,别的娘娘怎么没见来呢?”
欧阳璧道:“单是皇后来了,就已是聒噪得朕不大安宁了,哪里还禁得住那些女人都来呢。朕早让她们都陪着太后,不必随朕过来了。皇后因是庄宁太后的亲侄女,朕不能不让她来的。”
甄玉垚柔声道:“看得出来,皇后也是一心为着皇上的,皇上平日也该多陪陪她才好。”
欧阳璧捏一捏甄玉垚吹弹得破的脸蛋。笑道:“你这意思就是不想让朕陪你啰。那好,今晚朕就去陪皇后,让你一个人睡吧。”
甄玉垚不禁脸红,扯了一下欧阳璧的袖子,道:“皇上就爱捉弄玉垚。臣妾的意思就是皇上便是不愿意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可也得看在庄宁太后的面子上,也安慰安慰一下皇后娘娘。如今玉垚得皇上厚爱,心里却反倒替皇后娘娘觉得委屈。皇上不是女子,哪里明白做女人的苦楚呢。”
欧阳璧赞许地笑道:“难得朕的玉儿这样懂事。也罢,朕就听你的,以后就抽空多陪陪皇后。妙玉,这茶朕还没喝到口,只是看你这番演示,就已是怡然了。”
妙玉本自眼观鼻、鼻观心地在泡茶。对欧阳璧和甄玉垚的亲密无间的谈话充耳不闻,但听甄玉垚对欧阳璧所讲的话,也不禁暗自点头,对甄玉垚的为他人着想的心胸赞许不已,此时见欧阳璧对自己说话。忙谦道:“皇上过奖了。妙玉不过是微末之技。不敢登大雅之堂,若能娱目皇上,倒也是妙玉的荣幸。”
说着,妙玉便又将茶水洗好的两个斗彩盅分注入茶水,先捧起一杯奉与欧阳璧,又将另一杯拿过来奉与甄玉垚。
欧阳璧忽见妙玉那双纤柔嫩白的双手,微微翘起的兰花指,想起上次偶然碰到这只手的感觉,那是无比伦比的细腻柔滑,虽只一次。却让他足以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此时再次见到,不禁再次看得呆住,连手中的茶杯倾斜了也毫无所觉。
甄玉垚接过茶杯,正要品味,忽一眼瞥见欧阳璧的眼神发定,手中茶杯里的茶水快溢出来了,再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正是妙玉飘然出尘的身影,心里不禁一沉,却也忙伸手托住,笑道:“皇上,您看什么呢?这样入神。”
欧阳璧这时才回过神来,掩饰道:“朕刚才想到一件事,妙玉这烹茶的技艺朕看着喜欢,当初懿贵人闹着要跟妙玉学这烹茶技艺,却也只是说说而已,没见下文。朕想着你既是妙玉的好姐妹,不如你也学一学,养一养心性,以后也能常给朕泡一壶好茶了。”
甄玉垚自然乐意,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常到慈恩堂来,找妙玉她们说话,或是商议查案之事了,便笑道:“皇上的旨意,玉垚莫不敢从。皇上,这样妙艺,玉垚只怕学不到法师姐姐的精妙之处呢。”
“朕的玉儿聪明智慧,便是学不到十成,七八成也是能的。朕就等着喝你泡的好茶了哦。”
“是,玉垚遵旨,一定尽力而为。”
欧阳璧对妙玉道:“你自己烹的茶,自己也喝一杯,不然这倒像是朕亏待你了。”
妙玉微微一笑,道:“妙玉多谢皇上恩典。只是妙玉更喜欢替别人烹茶,极其享受这一过程。若能让品茶之人得到美好的享受,妙玉便也怡然自得了。”
甄玉垚便走过去,拉了妙玉的手,一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笑道:“姐姐一直便是这样谦和谨慎。玉垚若是有姐姐这一半的修养就好了。”
妙玉微笑道:“皇上不是让你跟我学烹茶吗?你若常来,多浸染一些佛学奥义,修养自然就高了。当然,你也有你自己的好处,你胆大心细,又有武功,比我可出息多了。”
这时欧阳璧在座上笑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朕听听。”
甄玉垚便又回到欧阳璧身边坐下,笑道:“我们正在说案子的事呢。皇上,臣妾一个人能力有限,臣妾便想着,不如让法师姐姐也加入进来,助玉垚一臂之力。”
欧阳璧看了看屋内,见只有他们三个人,才笑道:“你以为朕是平白让你跟妙玉学烹茶的?”
甄玉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道:“哎呀,原来皇上早已洞察先机,早就替臣妾安排好了。臣妾还蒙在鼓里,不知不觉被皇上牵着鼻子走呢。”
妙玉笑道:“皇上的睿智谋略,岂咱们这些人能比的?有皇上这样英明的君王在背后出谋划策,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欧阳璧但笑不语,只看着眼着两个清丽可人的美人相互逗趣,心里自然是得意非常。
这日因为皇帝上朝,甄玉垚便来慈恩堂找妙玉,妙玉一边教甄玉垚烹茶技艺,一边轻松地说着话。
甄玉垚心不在焉地一这倒水,一边道:“姐姐,我成天要么陪着皇上和容妃娘娘,要么就是到你这里来学这倒汤汤水水的事情,案子却是一筹莫展。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的手脚好似被束缚了。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不得自由,想要自己做一点什么都不能。”
妙玉笑道:“你还想怎么做?多少人想着过你这样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生活还不能得呢。你却要抱怨,真是不知惜福呢。”
甄玉垚放下手中的铜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道:“我泡出来的茶,始终没有你泡的有味道。一样的水,一样的过程,可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因为有不一样的是心情。你这样心浮气燥的,根本就没将心思放在这烹茶上来,泡出来的茶有怎么会好喝呢?泡茶也是需要用心的,你将真心倾注在这过程中,那便没有不好喝的茶了。”
甄玉垚咳一声,道:“皇上交代下来的差事,我却毫无进展,你让我如何静得下心来。”
妙玉笑道:“你这样焦躁也不是办法,也没用,还不如先静下心来将这壶茶泡好呢。皇上让你来跟我学这烹茶,也是有深意的。这查案也需要耐心的,有时候一丝亮光也没有,但只要有耐心,静心等候,想必时机一到,那一丝亮光便显现了。”
“姐姐这话说得太玄妙了。好吧,我听姐姐的,先将这壶茶泡好了再说吧。”甄玉垚说着便又执壶,重新沏茶。
这时如意进来了,对妙玉道:“永宁宫来人,要请妙玉法师去做道场法事。”
妙玉不禁微蹙了眉尖,站了起来,对如意摆摆手道:“你去跟一叶和一尘都说一声,让她们穿戴好了就到这里来。”
如意答应一声,出去了。
妙玉有些疑惑地道:“太后还要请我去做法事?这可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她还放不过我,还要整治我?”转而又摇头,道:“想来不会。她前次已经那样做了,也早知咱们有了防备,不可能乖乖就范,由她摆布的。也罢,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去。太后懿旨,我也不敢违抗的。”
甄玉垚道:“姐姐不用担心,我过些时辰便请了皇上过去看看,想来太后也不至于将你怎么样的。”
妙玉点点头,笑道:“你刚刚还觉得毫无线索,我这次到永宁宫,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你前次说那参汤就是永宁宫的人端来的,真相说不定也在永宁宫,我这次去,便要特别注意,或许就有进展了。”
甄玉垚大喜,道:“姐姐这样一说,我倒也有些意外之喜了。姐姐赶紧也穿戴了,好生去吧。”
一叶和一尘也进来了,各自也都穿戴好了袈裟。
一叶道:“姐姐,太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