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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你。”
徐昊天双手放在背后按着无名箫道:“前辈你看天上,刚才群星闪耀,现在却乌云满天,但不要说乌云遮月,就是现在大雨倾盆而下最终也会转晴吧,所以啊,人纵使现在还是活着,也终会有死的一天。”
常无心见到徐昊天永远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眼中闪过别人难以觉察的杀机,双手化爪扑向徐昊天。
徐昊天边退边静下心来,再次进入到混一冥合的境界,令常无心无从把握他的真气动向。
常无心一连踢出九脚,换了七种身法,居然被徐昊天以腿踢腿的踹开了。
一道雷电闪过,不远处一棵树被辟断了燃烧起来,雷声如同战鼓不断传来,天空之中雨点落下,渗入泥土,泥土顷刻间变得泥泞起来,滴雨成线,如丝般的挂在夜空中。
徐昊天手中的无名箫被当成剑一样的使出,宋冰锋的“风吹”一式到了徐昊天手里更是显得神形缥缈,如梦如幻,连着雨中的风,夹杂着雨的自然之气,吹向常无心。
常无心手指在自身身法的闪动中预示着弹开无名箫的趋势,反身一脚划向徐昊天小腹,瞬间抵上无名箫将要将它弹开得一手下拍,震散箫上传来的劲力。
徐昊天神接宇宙,纵起倒转,脚踢向常无心头部,无名箫直袭常无心右脚小腿。
雨渐渐的变大,在空中举起的无名箫被一道雷电劈中,居然没有丝毫的损伤。
借常无心见到自己被雷电劈中之际,眨眼间的恍惚,徐昊天抛出无名箫,天澜无为第二式博爱如天,如天酝酿,回旋一周的无名箫回到徐昊天手中,雷电交加的天空在那刹那间像是徐昊天个人拥有的一样,天上的云气,地上的流水,空中成线的雨丝顺着徐昊天的真气及精神力在瞬间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气球,快如闪电的一脚,弧线闪过,飞撞常无心。
常无心因一时的分神,见到向自己而来的球形的东西,感到里面蕴含的能量,忙运足邪冥功的功力抵挡。
徐昊天回头被常无心一脚击中喷了口血,强行运转无为真气头也不会地借势窜入身后的树林,心里还笑着常无心为了伤到自己不惜自己也受伤。
东方流澜拿起入情剑:“昊天出去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要去找他。”
“我也去”左诗君跟着东方流澜打开门,一路向南城门走去。
走到一座桥时,左诗君停了下来:“不对啊,这里在上次夜里打斗时明明被我的剑气削掉了,怎么又会完整地在这里,它不会自己长出来吧,我们几天不出门,这桥不会已经新建了吧。”
东方流澜也觉得蹊跷:“有可能啊,那天夜里也没有细看石桥的颜色,别管了,找昊天要紧。”
“流澜”弱,惨弱,惨弱不堪的声音传来,徐昊天脸色苍白的跌跌撞撞过来。
东方流澜听到似乎是徐昊天的声音转身看着跌在自己脚下的人,全身除了手中的无名箫外,都溅满了泥土,“昊天,你怎么啦?谁伤的你,昊天……”
“天地之下,除了我常无心还有谁?”常无心出现在桥下的小船上。
徐昊天拉着东方流澜的手,在身旁左诗君的扶持下站起来:“你……你没受伤?”
常无心笑道:“笑话,我的修为看不透你,以你的修为又岂能看透我,如果不是我设计,你能那么快受伤,还搞的五脏移位,说实话我也真佩服你,这么重得伤害能忍下来爬这么远,现在好了,都聚齐了。”
徐昊天不可置信的道:“你就是为了到这里来……”
“杀你一个没人看见,现在就不一样了,杀一个给另外一个看,这样就有趣多了。”常无心哈哈仰天狂笑,河中之水都被震的震动起来。
“笑够了没有,你要杀谁给谁看。”深沉,威严,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声音传来,东方流澜眼前又多了一个人。
“爹”东方流澜叫道。
风清鸣慈爱的看着女儿,一手扣住徐昊天脉门,玄天真气如泉涌般的冲进徐昊天体内,“昊天真的是五脏移位,我们先回去再说。”
搀扶着徐昊天,严重完全没有一点常无心存在的危险,强弱的差异在徐昊天心中开始了第一次的对比,没有别的,如果没有风清鸣的出现自己会怎样,关键是东方流澜会怎样,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徐昊天坚定的信念又一次闪现,没有别的,只是为了要保护东方流澜不受伤害。
常无心见风清鸣眼中闪烁的寒光,心中一跳,当年的耻辱在脑海中浮现,终于下定决心修炼邪冥功最高一层的心魔印法。
就是此时风清鸣的比常无心高尚一筹的气势,埋下了风清鸣日后误中心魔掌的空林一战。
第四章 清音而非静音
风清鸣看着徐昊天脸色渐渐红润,七彩流光再次流转,显现出庄严神圣的色彩令风清鸣心下赞叹不已,微笑的看了下走出房间。
东方流澜和左诗君见到他出去忙走过去,东方流澜道:“爹,昊天怎么样?”
风清鸣直叹气:“爹都累成这样了也不关心一下,心里就只有昊天。”
“爹啊”东方流澜难得小女儿家的娇态:“您是天下第一高手嘛,女儿有什么好担心的。”
“行啦”风清鸣看着女儿,“你们俩可以进去,但是不要吵,他正在运功。”
两人静静的步入房间,见到徐昊天周身被七彩流光包围,柔和的流光似水般的灵动,脸上一种无色无相的笑容跌坐在那里,有一种无形的气势不由令人折服。
渐渐的七彩流光外层又出现一圈淡淡的金光,徐昊天身边的无名箫也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发出悠悠的绿光,无形的自然祥和之气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像是活了一样,欢快的跳跃起来,东方流澜和左诗君感受到从没有感到过的气息,心中一片平静。
东方流澜见状一喜,知道徐昊天经此一役在武道上又有突破,左诗君则呆望着散发着如佛气息的徐昊天,双眼中露出崇慕、欢喜的神色。
流光淡去,徐昊天睁开双眼,柔和的眼神,清澈中似有一股迷雾,令人看不透他的深浅,突然两道金光从眼中射出,“啊”左诗君一声叫起来,东方流澜转头望向左诗君,虽有面纱遮着,依然看出她满脸通红,直透耳根。
徐昊天傻傻地问道:“怎么啦,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
东方流澜走过去拉住徐昊天道:“没有,是昊天身上多了一层让人亲近的自然之力,虽然像是夹杂着深沉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但越是让人难以拒绝,诗君大概是动心了吧。”
“流澜”左诗君大羞,她哪里会想到,江湖中传闻东方流澜和徐昊天的恋情,东方流澜为找徐昊天历尽艰辛,这样的一份爱恋,怎会说这样的话,左诗君心如鹿撞,美目闪烁不定的光芒。
风清鸣走进来呵呵笑道:“昊天对武道又有新的突破,想必对‘无’又有新的了解了吧。”
徐昊天见到风清鸣进来忙站起来道:“了解到没什么,只是如果确定我的是无的力量,那前辈所掌控就的力量就不是‘无’了。”
风清鸣点头道:“不错,那只是以我对无的了解,用玄天真气拟化出来的,只是世人误以为这就是道家至高力量,实际上比起真正的‘无’就有如沧海一粟。昊天,你天生具有令人亲近的自然之气,加上自小对名利淡薄,随遇而安,一切顺其自然,领悟到《南华真经》及《道德经》中常人无法窥破的奥意,才会得到无的力量,以你的天赋不出几年完全可以领悟、控制这至高的力量。”
左诗君插嘴道:“这么说,昊天岂不是会天下无敌?”
“没错,岂止是天下无敌,到时候像我们这样的修为和好天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风清鸣道,“这恐怕自有天地以来也只有昊天做得到,空林寺中的佛祖释迦只怕也有所不及,我道家之祖李耳及庄周只怕也想不到,在他们几百年后会有人拥有他们苦苦追寻了一生的‘道家至高力量’,当然昊天要天下无敌,要有一个前提条件。”
“前提?”东方流澜诧异道,“爹,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徐昊天深吸了一口气:“昊天受教了,只是我不去惹常无心那些人,他们也会找上门来,我也是无奈的很,从小在淮南王宫长大,在那里那么多年每天都可能遇到生死的考验,除了义父也没有人救我,现在义父走了,是生是死就让老天来管吧。”
“我管”东方流澜见徐昊天神色哀伤,急口而出,“流澜不准你提到死字。”
徐昊天转身看着东方流澜,见她满脸满眼的关切,爱护之意,要不是有人在场早就把她搂到怀里,好好的怜爱一番。
风清鸣高深莫测的一笑:“昊天听到了没有,我宝贝女儿不准你死,你不好好活着,怎么对得起我女儿的深情啊。”
徐昊天走到太守府门前道:“麻烦两位进去向严大人和陈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来访。”门口守卫见来人气度不凡,身后两女子绝世姿容步履轻盈,不敢怠慢。
陈不亮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见到徐昊天道:“敢来冒充本大人的故人,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
“住手”严助从后面冲出来,“陈大人不可无礼,”转身笑道,“不知先生和仙子驾到还望恕罪,里边请。”
严助引着三人往里面走去,陈不亮心里一阵纳闷:先生,仙子?这三人什么来头,堂堂钦差居然这样和颜悦色地讨好,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陈不亮一改横气,向严助询问道:“这三位是……”
徐昊天一脸正气道:“陈大人不必管我是谁。”右手一运无为真气包着天子间的青布全被震裂开来,“这把剑总认识吧?当年高祖以此剑斩白蛇起义,从未离开过天子之身,俗称天子剑,见剑如见天子。”
陈不亮一见徐昊天手中之剑与传闻中的天子剑一模一样,想到严助对徐昊天的态度,忙下跪:“会稽太守陈不亮见过陛下……”
徐昊天单袖一拂,一股无形真气把陈不亮托起来:“太守大人,陛下把天子剑交给在下,只是希望可以借大人手中的两万军队一救东瓯国。”
陈不亮见到徐昊天一拂之力就把自己托起来,知道对方是武林高手,心中更是不敢放肆:“先生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就是了。”
“这个简单,闽越作乱的军队人数也不是很多,大人只需以两万人作出十万大军的气势,声势支援东瓯国,闽越仓促起兵,粮草兵力不足,军心未稳,大人大可以以势夺人,闽越乱军见势定会不战而退。兵法讲求,心战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再好不过了。”徐昊天走到门口一改刚才的严肃,“这里就交给两位大人了,我和两位仙子还有事要办。”
一出太守府,左诗君道:“诗君可不是什么仙子。”
东方流澜一手握住左诗君道:“昊天说是,那诗君就是,再说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诗君何必太在意呢?”
三人正说着,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身后,徐昊天笑着摇头,以三人之力,纵使天下第一高手风清鸣亦要忌惮,心意一到,精神力在刹那间锁定身后的人,感应到对方竟然武功只到江湖上二流高手的水准,心下不觉愕然,突然转身倒把东方流澜和左诗君吓了一跳。
东方流澜一脸娇嗔拍着胸口道:“昊天,你干吗,可不可以不要吓我啊。”
徐昊天柔情一笑反问道:“流澜会被我吓到吗?是怕早就想到我会转身了吧。”转眼看到跟踪之人吃了一惊,“卫青,你不在雁门关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卫青嘻嘻一笑:“李老将军听说这边出事叫我来看看,没想到遇到先生和仙子,所以一路跟过来,想不到几月不见,先生身边有多了一位。”
左诗君一听脸一热,又不由多看了徐昊天两眼,徐昊天道:“你小子几月不见人倒是比以前壮了,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腔滑调,诗君小姐是清音阁的传人。”
“清音阁”卫青嘴里念了几遍,呆望着三人,吐三个字,“没听过。”
徐昊天看了看左诗君叹道:“看来清音阁关闭山门二十年,让不少人淡忘了,卫青你来得正好,有件事省得我们三个跑一趟,不如就让你去吧。”
卫青接过徐昊天手中的天子剑,“这……这不是陛下的天子剑吗?”
“没错”徐昊天低声道,“你去东瓯一趟,见见东瓯国主邹徭,和他商量一下东瓯的事情。”
卫青道:“先生在街上讲这话不怕被人听到吗?”
“亏你学兵法的,虚实无间懂不懂。”徐昊天一脸轻松,“希望你一切都顺利,我和两位仙子一路游山玩水先回长安了。”
卫青一脸无奈的无辜,心中郁闷之极,又要一个人上路了。
“幸好身边还有几块金子。”宋冰锋唉声叹气提着剑,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郑修斌一瞪眼道:“谁叫你看我一个人杀狼的,不下来救马,害得我也走这么长的路。”看着宋冰锋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行啦,别装了,以你的修为就这一点点的路不是小菜一碟吗,前面的土城应该就是了,不要忘了还有事等着我们办呢。”
刚要进城,看见里面尘土飞扬,马蹄声杂乱的传来,“驾……驾……驾……抓住前面的女人,抓住她……”
宋冰锋又哀叹道:“想不到没进城就遇到这种事情。”两人定睛一看那少女狼狈不堪的在前面玩命私的跑,跌跌撞撞,身上衣衫破烂,冲向两人,郑修斌爱怜之心大起,见女子跑近,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别怕,由我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那少女气喘喘吁吁的道:“你……你们是汉人?”
郑修斌笑着点点头,看这十几个士兵模样的彪形大汉飞马而来,“你们两个把她交出来。”
郑修斌把剑撑在地上难得的发狂道:“你说交就交啊,我不是很没面子?”
其中一个士兵大笑道:“她可是得罪了我们的圣莲公主,你们还是少管闲事。”
宋冰锋冰冷的眼神扫过,十几个人坐在马上只觉得心上一冷,宋冰锋轻哼一声:“原本我们哥俩不想管,如今看来不管都不行了,正好我们也想见一下你们的圣莲公主。”
郑修斌心中一盘算,怕惹出不必要的事情忙说道:“听说贵国来了一个我朝使臣,叫张骞,我们是他的朋友,不知道他住哪?”
“什么张骞不张骞的,不认识,大家上……”十余人举起手中的兵器就冲上来。
郑修斌大怒,“给脸不要脸”一手闪电般握上少女冰冷的手,剑极真气流转,嘴中真气一吐,一声长啸,惊吓了所有马匹,真气直入大宛士兵体内,全都落下马来,止不住的血从嘴里流出,显然是被震伤了。
第五章 那一回眸
少女只觉一只手上传来一股舒适柔和的气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转而看着身旁救她的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详。
郑修斌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眼中还泛着恶狠狠的光芒,冷声道:“怎么,还想打?”手中斌蓉剑似乎感到鲜血的腥味,有隐隐作响,蠢蠢欲动,郑修斌看了看剑:“怎么你也忍不住要出来吗?”单指一弹,斌蓉剑出鞘,宋冰锋手中的心雨剑像是受到感召,同时飞出剑鞘,血光再次透出剑身,两人无奈,划破手指,弹出一滴血,融合剑极真气,击在空中飞旋的双剑,血光敛起,回旋入鞘,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也都惊讶双剑的灵性,围观的人就不用说了。
宋冰锋像对待情人一样轻拂着剑,郑修斌向少女道:“看姑娘的样子也是汉朝人,怎会身在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