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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过去,更加增加了神秘感。
第五十章 清风寨
田羽正在屋子里面鼓捣他的那些神秘的东西,王六一脸焦急的从外面快步而进。一般王六要进来的时候多会在外面敲门才进,今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忙问道:“小六子,出了什么事情?”
王六咧着嘴,难过的说:“云睿云大人回来了,不过却受了重伤,刚进了寨门,和我说了一句粮食都被山贼截了就昏了过去。”
“就他一个回来?伤的重不重?其他人呢?雷大人呢?”
“恩,就他一个人回来,伤势很重,现在还昏迷着呢。雷大人没有看到,骑兵营的那帮人也不见踪影。”
闻听此言田羽忙将手中的笔放下,从炕上站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上穿好,半趿拉着就冲了出去:“走,快随我一起看看他去。”
云睿左胸上中了一刀,伤口足有一寸多长,流出的鲜血在青色的儒衫前襟凝成了刺目的青紫色,看起来非常恐怖,一章白皙的脸无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王六已经派人去请跌打大夫,这时还没有来。屋子里面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将领,低声议论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和推测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山贼。王氏几兄弟更是焦急万分,围在云睿的身边,王守礼不停的给云睿擦着头上渗出的汗水。王守智小声的呼唤了几声云弟,但云睿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王六在屋子里面走了几个来回,焦急的骂道:“王跃鹏这个混蛋,让他找个医生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等他回来我非收拾他不可。”
正巧王跃鹏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听到王六的话,王跃鹏无辜的说:“六哥,你又在背后骂我,这能怨我吗,你不是让我找大名府最好的大夫吗,你以为我容易啊,跑了足有二十多里路。”
“行了,行了,一会再收拾你,神医来了没有?”
“来了,这不。”话落指了指身后的那个老头。
大伙朝着他后面一看。不由有人忍俊不止。差点笑了出来。要不是云睿生死不明。恐怕这些丘八早就笑成一团了。原来王跃鹏身后地神医个头不高。头上戴着个破了几个洞地毡帽。眼睛如同金鱼一般向外夸张地突出。上面布满了血丝。一幅没有睡醒地样子。让人看着生厌。一缕花白地山羊胡子上面还沾了几个已经风干地米粒。穿着地大袍也不知多久没有洗了。血迹、油渍、汗渍到处都是。几乎看不出原来地颜色。双手抄在袖子里。脖子畏缩在双肩之中。脸上一块肌肉不断地抽搐。越发显得狰狞。
王六一看王跃鹏找了这么一个活宝。不由骂道:“我让你去找最有名地大夫。你怎么给我带来个叫花子。”
王跃鹏一脸地冤枉相。耸了耸肩头说:“我可是打听了好多人。都说这位老先生是方圆百里。不。整个大名府最有名地大夫了。连沙府有人病了都请这位老先生去看呢。”
田羽知道一般真人不愿露相。白了王六一眼。然后朝老者深深一辑说:“老先生。有劳你了。”
那老者根本就没有将王六地话放在心上。对田羽也不还礼。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就朝躺在旁边地云睿走了过去。弄得田羽非常尴尬。不过田羽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自己前世遇到地那些能人何尝不是这种风格。
老者先是慢慢地揭开纱布。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云睿胸前地伤口。又掀开云睿地双眼看了看。沉思了一下方才坐下把脉。虽然闭着双眼一幅怡然自得地样子和那些老年地大夫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地。但他把脉地方式不同其他地大夫。放在云睿脉门上地三指如同舞蹈般不停地跳动。
良久才睁开双眼说:“这位公子外伤无妨,只是流血过多,加上他一直体虚,又经过长时间的大体力活动才致使他一直昏迷不醒,待老夫开张药方,抓几味补气益血的药服了,休养几天就会恢复了。”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松了一口气,但老者下面的话又让大家将心提了起来:“不过这位公子有先天暗疾在身,如不及时医治,恐怕他活不过明年了。”
王守智急忙问道:“老先生,舍弟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你们知道是心脏的病就可以了。”
“那有什么法子没有。”王守礼也着急了。
老者负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然后满有信心的说:“给我一年时间,我有信心治好他的病。”
王守智惊呼出口:“一年?”
“不错,他只要和我一起呆一年的时间,这个病就没有问题了。”
王氏兄弟都沉默了,一年时间虽然很短,但是云睿现在正是随着田羽大发展的时期,一旦失去了这个机会,不知等猴年马月才会有下一次机会。不过良久王守仁开口说:“我看云睿就和老先生治病吧,把身体养好,再来田大人处。”几兄弟无奈的都点头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营门的士兵来报,有几个骑兵营的兄弟回来了。田羽一听,忙和那兵士朝营门而去。只见骑兵营的骑兵三三两两的进了营门,一个个灰头土脸,有些还带着伤势,田羽不由心中暗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多派人马前去护粮,才会有此结果。
田羽将回来的骑兵叫了过来,详细的问明事情发生的经过。原来云睿带着人到了顺德府,受到顺德府罗田岭等一些乡宦士绅的热情招待,席间许多人慷慨解囊,捐粮捐钱,因此云睿的收获颇丰,最后从顺德府一共筹集了一万多石的粮食,还有七八千两白银,一共装了七八十车,由骑兵营护卫着往回运,路上倒是碰到了几股山贼,但是一听说是卢象升和田羽的军粮,又有雷震廷骑兵营的护卫,没有为难便放行了,但是路过一个叫清风寨的地方,这里的山贼掌盘子刘黑虎带人围住了运粮队。云睿忙过去交涉,告诉他这是军粮,希望刘黑虎能够知难而退。
这个刘黑虎很光棍,骂了一声:“我管逑你是谁的粮,到了我们清风寨,就是阎王老子也得留下买路钱。”
云睿还要和他理论,不料这个刘黑虎心狠手辣,一句话不说反手一刀就砍在了云睿的左胸,这下子骑兵营不干了,和刘黑虎的山贼打了起来,骑兵营有五百人,但刘黑虎手下却有三四千人,而且地势狭窄,束缚住了骑兵营的战力,有没有准备。因此竟然让山贼占了上风。雷震廷看到难以对付这足有四千人的山贼,便护着云睿往外冲。
最终就云睿在一个把总和几个兵士的护卫下终于冲了出来,其他的骑兵营都被山贼围在了里面,云睿还想往回冲,被那个把总拉住了,劝他回来搬兵,云睿这才往回赶。离开战场以后,那个把总简单的给云睿包扎了一下,两个人就急匆匆准备给田羽报信。不想在路上那个把总一个不小心连马带人一起滚落到沟中,他带的那些兵士下去救援,就剩下田羽一人独骑而归。这几个回来的人就是救援把总那几个兵士。
听过事情的经过,所有的将士气的直蹦高,吵嚷着就要发兵去攻打清风寨。但田羽想着最好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把粮运回来就可以了,不想节外生枝,在攻打山贼上面浪费兵力,影响对鞑子的作战。因此田羽以潼关镇总兵的名义给刘黑虎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让一个兵士前去下书。不过田羽也做了两手的准备,大军起营向清风寨而去,准备一旦这个山贼不开面子,便发兵攻打山寨。
大军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那个下书的兵士便回来了,刘黑虎不但撕了田羽的书信,并且削去了下书兵士的两个耳朵,让他回来告诉田羽,要想拿回粮食,杀了他再说。这下子整个大营都沸腾了,许多将领都来请战,非要攻破清风寨不可。田羽心中也是大怒,又不知道雷震廷和他的骑兵营怎么样了,因此倍道而进。
田羽的大军行到距离清风寨还有七八十里的时候遇到了雷震廷率领着的骑兵营,他们最后冲出了包围,又累又饿,正自在山脚的观音庙中休息,看到田羽的大军忙迎了上来。
雷震廷一见到田羽,脸上现出一股愧疚之色,讷讷的说:“大人,标下办事不力,丢了粮食、银两,还害得云睿大人受了重伤,损失了数十兵士,罪过甚大,甘当军法。”话落就跪了下去。
田羽连忙下马,扶起雷震廷说:“啸风,这个事情不怨你,你起来吧,随我一起攻打清风寨,为死难的弟兄报仇,胆敢犯我潼关镇者,杀无赦。”
第五十一章 太极宗师陈王庭
清风寨忠义堂。
刘黑虎因为劫了大量的粮食还有七八千的银两,非常高兴,因此在忠义堂摆了二十多桌酒宴,将山寨的所有大大小小头目都召集过来一起喝酒。这些头目有的是刘黑虎的死党,都为干了一票这么大的买卖高兴,一个个坦胸露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的聚在一起猜拳,有的嘴里哼着十八摸四处乱窜,兴奋异常。但是大多数山贼头目都因为劫了官军的粮草心中忐忑不安,怕官军清剿他们,因此大多数只是低着头慢慢的便品着山村老谬,边想心事。
其实刚开始决定劫粮的时候就是几个大头领的意见也不统一,除了二当家赵一刀的死心塌地的追随刘黑虎外,三当家的山里豹、四当家白狼都是不同意劫掠这股官军,一是卢象升素有贤名,二是怕大军进剿。只是刘黑虎看到油水很大,铁了心的要劫这批粮饷,他们两个知道自己劝不动刘黑虎,便去找刘黑虎的远房外甥陈王庭。
陈王庭是前些日子路过此地,正巧遇到下山劫掠的刘黑虎,刘黑虎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外甥特别推崇,说他一身太极功夫已入化境,因此陈王庭被刘黑虎劝着留了下来,让他教导那些有些功夫的头目。
陈王庭为了学习功夫,遍访武术名家,因此年纪轻轻就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年纪虽小,但在武术界已经声名鹊起。这些日子鞑子入寇,人心动荡,匪患重重,又想着劝自己这个舅舅为善,便没有推辞,在山上住了下来,半年多来和山寨中的大小头目相处,得到大多数的头目尊重,他也在逐渐的给这些人灌输忠君爱国的思想,劝使为善,诫使勿恶。
陈王庭听到山里豹、白狼说刘黑虎准备劫卢象升、田羽的粮饷心中不由大怒,他对田羽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对于卢象升这个人的名声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知道是一个忠于国事,两袖清风的好官,因此他忙去找刘黑虎,但是刘黑虎向来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又是大老粗,陈王庭的那些大道理一概不懂,也不听。陈王庭嘴都快磨破了,而刘黑虎算是被猪油蒙了心,非劫不可。
陈王庭看到讲道理行不通,便换了个口气说:“舅舅,卢象升身为三边总督,有将士数万,一旦惹怒了他,率兵进剿清风寨怎么办?”
刘黑虎斜了陈王庭一眼,笑着说:“我说外甥,这个卢象升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给他说话。你当舅舅这个大老粗不知道呢,他不是被鞑子打败了逃到大名府的吗,三总兵逃了个精光,就剩他一个光杆总督了。对、对,还有一个什么狗屁潼关镇总兵,都他娘的不是什么好鸟,打鞑子不行,他以为打我清风寨就行了。清风寨地处险要,兵精粮足,和你给我们讲的那个水什么梁山也有一比,他卢象升不来就不说了,来了的话也让他和那个高俅一样做什么下球(阶下囚)。”
陈王庭一听更是着急,忙说:“舅舅,这个卢象升可是个好官,我这些日子听说他们在定州那里打了胜仗,只是朝中那些阉党想着和鞑子议和,才处处挤兑这个卢督师,据听说现在他们连隔夜的粮食都没有,我们怎么好再去劫他的粮草呢。”
“你不是常说天下的老鸹都是一般黑吗?大明的官员那个不是杀千刀的,我这也是为民除害。”
陈王庭看到刘黑虎如此决心,不由喟然长叹:“舅舅,如果你一意孤行,清风寨大祸不远矣。”
“怕他个逑。”刘黑虎气愤愤地走了。留下了面面相觑地陈王庭和山里豹、白狼三个人。陈王庭看到刘黑虎不听他劝。便要离开清风寨。但是在山里豹和白狼地坚持下。留了下来。只不过已经无心再多管刘黑虎地事情了。每天一个人读书练功为乐。
今天刘黑虎摆宴庆祝。本来陈王庭不想过去。但是山里豹和白狼硬是拉着陈王庭去了。山里豹对刘黑虎这个人了解地很深。知道刘黑虎是个气量狭小地人。陈王庭虽然是他地外甥。但是一旦惹怒刘黑虎这个祖宗。他可是六亲不认。
陈王庭虽然去了。但是和几个素来不错地几个小头目窝在一个角落里面喝闷酒。刘黑虎心情非常好。凡是来敬酒地。总是一干而尽。不一时便成了关公。酒过三巡。菜过无味。刘黑虎满满地斟了一杯酒。站到自己地虎皮凳子上。高声说:“今日高兴。我先干了这一杯。明天把银子给大家分分。轮流下山快活快活。这些日子可把老子憋坏了。你们他娘地也都想着怡红院地那些骚蹄子吧。”说完毫无顾忌地大声笑了起来。
刘黑虎地那些死党纷纷起哄:“大当家地。听说向春楼来了个窑姐。又能弹琴。又能写诗。是个才女呢。这回你可得带着我们多见识见识。别死赖着怡红院地小红了。”。“上次他娘地去怡红院。看到一个新来地叫小翠地也不错。两个**真大啊。”。“老子上次去。这东西长时间不用竟然不行了。不知道这回怎么样。”一时间说什么地都有。总是不离女人。
望着这群魑魅魍魉。陈王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说:“看来自己不应该留下来。与这群人论道岂不是枉费口舌。对牛弹琴。”
旁边一个叫石四地小头目听到陈王庭长叹。低声问道:“陈公子。劫了这么多粮食和银子。应该高兴才对。我怎么看你不高兴呢?”
陈王庭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担心而已,福兮,祸之所依啊。”
那个小头目石四没有读过书,没有听明白陈王庭的意思,便说:“什么福啊,祸呀的,小的不明白。”
陈王庭无奈的说:“恐怕清风寨大祸马上临头了,这些人还自醉生梦死,可叹,可叹。”
石四总算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不由腹诽:“这个陈公子哪里都好,就是一天和那些老夫子似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也不再管陈王庭,和旁边的几个人划拳赌酒去了。
陈王庭见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刚走到忠义堂的门口,一个山贼连滚带爬的便冲了进来,差一点和陈王庭撞了个满怀,陈王庭向旁边一闪,手稍微拉带了一下那个山贼的肩头,就泄去那山贼向前冲的力道。那山贼站稳了身体,感激的看了陈王庭一眼,转身朝仍自与众死党拼酒的刘黑虎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大当家的,不好了,官军来了,官军来了。”
刘黑虎一把将手中喝酒的大碗摔个粉碎:“姥姥,不就是几个官军吗,怕什么,弟兄们,抄家伙杀他个狗日的去。”
这些山贼头目一个个喝得连站都站不稳,但酒壮怂人胆,一个个纷纷学着刘黑虎的样子,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挽起袖子就和刘黑虎往外冲。
田羽已经下定决心剿灭这股山贼,因此也不再搞什么先礼后兵,大军直指山寨。全营同仇敌忾,莫不摩拳擦掌,准备打破山寨,为云睿和骑兵营死难的弟兄报仇。
清风寨在刘黑虎的苦心经营下,从山脚开始,连着三道关卡,每道寨墙都足有一丈多高,全部是用山中的大石垒成,坚固无比。而清风寨所在的大龙山山势陡峭,要想打上山寨,必须突破这三道关,别无他路,这也是刘黑虎嚣张的本钱。
田羽带着王六等几十名中军在关前绕了绕,查看地势,以便确定攻击路线。关上的山贼远远的望见田羽等人,纷纷破口大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