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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巴图推开房门。见着的,就是一个背对着自己侧躺在床上的身影。
“怎么了?”他一边问着一边走到床榻边,伸手就要去探“艾小萌”的额头。却见“艾小萌”脖子往里一缩,险险地逼开了他。
喀巴图的手只落在了艾小萌的发际边上。讪讪地收回手,他有些黯然,为什么?现在艾小萌对自己越来越防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到底要怎样她才会开心?
喀巴图有些无奈地自问,一边还得耐着性子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个……”佳人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声音有些沙沙闷闷的,“身子不太舒服而已,没什么的……”
“不舒服?”喀巴图有点紧张,其实从昨天晚上他就觉得艾小萌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只是感觉上有些怪……例如更戒备自己,也更不喜欢说话……莫不是,有哪个嘴多的人把那件事情告诉她了?想到这,喀巴图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阴狠。一会他要好好地查一查,看看是哪个嘴贱的乱嚼舌头!
“是不是……有谁给你胡说了什么?”喀巴图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要随便去信别人的话,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心里最喜欢的女人!”
喀巴图的解释让躺在床上的秋无尘哭笑不得。
“没有什么……误会。”秋无尘飞快地思量了一会马上用很无奈的语调说,“其实……我就只是身子不舒服……那个,你知道,我们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一听这话,周遭那几个丫鬟一下子红了脸,她们可算明白为什么小姐会这样了。女人家,有的人会有那样的毛病,只要是生理期,就会很不舒服,一点都不想动。只是……这次小姐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喀巴图的表情也很尴尬,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孩,自然很快地反应过来艾小萌说的是什么事情,再联想到昨天晚上艾小萌的换裙事件……
原来是生理期!喀巴图哑然失笑。
“原来是这样……”喀巴图的手轻轻在“艾小萌”的头顶上摩挲,“那你可要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说着,他转身看向乌娜尔等几个丫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是!”乌娜尔带头屈膝一行礼,嘴角也是含笑的。原来小姐是生理期不舒服呀,她怎么不明说呢?然后喀巴图又体贴地安排了一些繁杂事务,几个丫头也各自下去熬糖水忙开了。
谁也不知道睡在床上的“艾小萌”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乌娜尔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又看了小姐一眼,说不上是哪,就是感觉不对劲。小姐还是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躺着,吃饭喝水都不起身。
女人家的生理期乌娜尔是知道的,但是没见过谁像小姐这样的。从昨天开始就在床上,只是埋头睡着,不起床,不活动,甚至连她平时最喜欢的八卦聊天都显得毫无兴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但是小姐连一点好转的预兆都没有。莫不是,她生了什么大病了吧。想到这,乌娜尔的心里一个激灵。
要是艾小萌小姐有了什么好歹的话,估计自己的脑袋也会不保!
“小姐,”乌娜尔怯怯地走到艾小萌的床前,小声地说,“您还要吃点什么吗?要不,奴婢去给您煮点奶茶来?”
“不用了……”背对着乌娜尔的身影连转头的兴趣都没有,“我睡睡就好。”
睡睡就好?乌娜尔无语,小姐她已经睡了一天二夜了!现在居然还想睡!正踌躇着该怎么劝小姐起身去看看大夫,外面传来的通报声告诉大家喀巴图大人已经就在门外了。
众丫头连忙站好等待,那被褥中的人儿也是一阵蠕动。不一会,那躺着的身躯隐约地小了一圈。当然,这一点低头屏息的众丫头是没有发现的。
不一会,喀巴图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仍然侧睡在床榻上的艾小萌。他微皱起了眉头,看向垂手肃立在一旁的乌娜尔。
“怎么?小姐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子……”乌娜尔低声回道,用的是北罗话,“从前天晚上睡下之后,小姐就没出过这门。奴婢们怎么劝她也不听。问小姐的情况她也只是说累……大人,奴婢担心……小姐莫不是生病了吧。”
“生病?”喀巴图一惊,再一看那还蜷在床上的人,心中一紧!连忙快走两步来到床前,侧身坐下。
“你还好吧,萌萌?”喀巴图轻声询问,眼中的怜惜使观者迷醉。
床上的人闻声转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秀发披散着,散乱的发丝称得那小脸苍白得有些不正常。“没事,只是腹中难受不想动而已。”她说,言语间有些鼻音,嗓子也沙沙的。
“这样可不行!”喀巴图手轻抚着“艾小萌”的头顶,说,“你以前身子没有这么弱,莫不是上次去剿匪的时候冻坏了体质?”他喃喃自语着,越想越有道理。对,一定是!记得上个月在军中艾小萌也有过几天不舒服,但是还不像这次这样起不了床,估计就是上个月在大雪中冻坏了身子。唉,想到这,喀巴图有点懊恼。原来南方女子这么纤弱,一点也大意不得,早知道怎么都不带她去军中了。
“剿匪?”躺在床上的人一下子有点没回过神,“哦,是……是吧,也许。”她说,轻轻一笑,“大人您也不用太担心,我感觉比昨天好多了,应该再睡一天就好了吧……要不一会叫他们再给我炖点暖身子的东西就是了。”
“不行!”喀巴图说,肃穆着神情,“不能这么拖,你们女子的身子一点都大意不得!”说着,他转头向外面吩咐:“去,马上把津耷拉尔叫来!”
“是!”守在门口的侍卫马上应声退下。其动作之迅速完全可以看出平时喀巴图对属下的要求有多严格。同时也丝毫不给“艾小萌”反对的机会。
吩咐好了侍卫,喀巴图转身面对艾小萌,微笑着说:“津耷拉尔是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一会他就过来……不管你有病还是没有病,他一来就知道了……你先别忙着反对,有病治病,没病的也请他帮你调理一下……”说着,他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按在正要反驳的“艾小萌”的唇上,笑得很是宠溺。
什么?大夫?
秋无尘傻眼了。自己这伪装,骗一般人是没问题的。但大夫要是来了,一把脉不是什么都要露馅吗?这是男是女在脉象上可是有区别的,一般的大夫可能分不出来,但要是遇上了真正的名医……
皱着眉头,秋无尘看着正坐在床边笑得很是温和的男子,心中迅速转过了几个念头……动手擒下他,或者等那大夫来制住那大夫……几经思量却发现这些办法都不可行。
唉,看来自己只能那样做了。秋无尘想着,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帮小妹他们多拖两天时间,这样就算要翻脸,他们被抓回来的可能性也会小得多。但是眼前这情况……与其让那大夫来了揭穿自己,被动地面对喀巴图的怒气还不如……
想着,秋无尘心中拿定了主意。抬头理了理头发,对着喀巴图浅浅一笑,说:“大人,能不能让她们先退下去?”他用眼神瞥了一下周围侍立着的众丫头,“有点私密事,萌萌想和您说一下。”
私密事?喀巴图一挑眉角,满脸的疑惑。艾小萌还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一挥手让左右退下。
那丫头也迅速地鱼贯而出,包括乌娜尔在内都在“艾小萌”的要求下离开了这房间。就连房外的侍卫,都应“艾小萌”的要求退后了十步。片刻之间,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艾小萌”和喀巴图两个人。
“好了,”喀巴图微笑着,看着“艾小萌”说,“有什么事情,这么小心?现在可以说了,这周围,除了你就是我了,哈哈哈。”
却见“艾小萌”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直直地看着喀巴图。然后,一只手往自己的下颌处摸索了一会……再接着,一张透明的薄膜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显现!
喀巴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噌地站起身来,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戒地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喀巴图震惊之极!天啊!这……这人居然不是自己的萌萌!过度的惊讶让喀巴图在一瞬间失去了反应力!
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人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看着那人起身下床,看着那人的身体慢慢地舒展……直到,变成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秋……秋无尘!”喀巴图惊呼!
这人居然是秋无尘!自己一直守着怜着的萌萌怎么会变成了秋无尘?
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冷冷看着自己的人,喀巴图一阵后怕。要是……秋无尘想要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要是刚才秋无尘从被窝里伸出一把刀子来,自己躲得过吗?
想到这,喀巴图竟然活活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男人就这么对峙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直直地盯着对方。各自防备又各有心事!
半晌,秋无尘终于开口了:“持国大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秋老板!”经过最初的失态后,喀巴图也迅速地整理好了情绪,“秋老板好本事,居然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偷梁换柱!真正的萌萌呢?”
秋无尘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小妹早已经离开上京了。”他说,一边将身上已经不再合身的女装褪下,从床头边拿起那套艾小萌为了扮仆役去三殿下宴会而找来的小厮服饰穿戴上。
“秋老板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暗自将萌萌带走?”喀巴图说,看着秋无尘宛若无人的态度,他眼神一凌,平静的语调下满是暗藏的怒气。
“那……阁下不声不响地将舍妹带来又是什么意思?”秋无尘冷冷地说,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却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喀巴图一时语塞。确实,自己将艾小萌带来的手段可不太光明。
“哼,”喀巴图冷笑一声,略过那话题,“秋老板好手段!能在我这王子府中将人带走……哦,不,想来阁下是在我三哥的晚宴上动的手脚吧……那个丫头?”说着,喀巴图眼睛一亮,瞪着秋无尘。
“持国大人好聪明。的确,小妹就是在那时候被我换出去的。”秋无尘没有否认,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看得喀巴图火冒三丈。
“看秋老板这样子,颇是得意?”深吸了几口气,喀巴图才勉强恢复了温和的神情,他笑着说,“秋老板何必这样呢?将萌萌请来,是手下之人擅自做的糊涂事情。本王在知情以后也很是无奈,后来只是想着反正她人已经来了,干脆就请她在我们北罗玩玩,等到开春再将她送回去。本王确实没有歹意,要不,我又怎么会派人去通知你呢?不过……本王想不通的是,要是秋老板来接,萌萌想走,和本王说一声就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下作手段?莫不是秋老板欺负我北罗无人,拿你无法?”说着,喀巴图的眼睛一眯语气一硬,眼看就要翻脸!
“持国大人说笑了。”秋无尘向前走了两步,淡淡地一笑,那笑容看得喀巴图从骨子里觉得不自在起来。秋无尘的眼神明明平淡无波,却让喀巴图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秋无尘一介草民,怎么敢和大人叫板?只不过,我那小妹顽劣,留在北罗只怕会坏了大人的事情,所以我这当哥哥的就先将她送回大烽了。”秋无尘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头发。
坏了大事?一听这话,喀巴图敏感地一皱眉头,秋无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吗?
“呵呵……”喀巴图笑着说,“秋老板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秋无尘轻轻一摇头,“在下还算清醒,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持国大人,您这的水太深,舍妹一介弱女子,怕是无福消受阁下的错爱。今天……你许不许她都已经离开了。所以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放过她吧。”
“往日情分?”喀巴图说着眉角一挑,“秋老板要本王看情分,但是秋老板这作为可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秋老板莫不是认为只要出了我这王子府,出了上京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等等,让我想想,你们这势单力薄的,凭你们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能在那天晚上出城的……晚上……拔朵……呵呵,秋老板好手段,居然还搭上了我三王兄的线!”话说到这,喀巴图的眼中精闪出一丝阴狠。
“哼……”秋无尘又溢出一抹冷笑,“持国大人不要这么紧张,您看我现在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和您说话,就知道我们也不是那么没计划没打算的人。确实,我们是和三殿下做了一个交易,不过那交易却对您……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听秋无尘承认和自己的三王兄有所谓的交易,喀巴图脸上的温和终于不见了,一副冰冷而阴鸷的表情挂上了他的脸。
“愿闻其详!”他说,一边故作随意地向门边走了两步。
“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大烽廊城王家?”秋无尘问。
“王家?”一听这话喀巴图有点摸不着头脑,原本正想破门而出招呼侍卫的脚步也顿了一下,“那个富甲天下的大烽王家吗?”
“不错!”秋无尘说,“就是那个王家。持国大人有所不知,舍妹与王家的当家二少爷……一直有着情愫。不过以往碍于身份,不能成双。现下那王家少爷总算想通了,愿意不顾一切也要和舍妹在一起,给我那苦命的小妹一个交代。作为大哥,我自然要成全他们。”
喀巴图没有管秋无尘的话,只是自己在一边思索什么。“王家……大烽,那你们是用什么条件说动了我三哥?”他问。
“持国大人知道大烽的祁间吧?那地方的大省是王家的五女婿!”秋无尘平静地说着,一边露出一个玩味的神情。
果然,一听这话,喀巴图立刻瞪大了眼睛!大烽的祁间,那不是整个大烽最大的钢铁和兵器生产基地?
常言有道“祁间的刀,结宁的马,天萝的战船甲天下”!从这话上就可以看出祁间的军工业是怎样的发达。喀巴图马上反应过来王家和自己三哥做了什么交易,祁间的大省是整个祁间最大的官员,也等于是那个巨大的武器作坊的大当家!
想到这,喀巴图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秋老板的意思是……我三王兄想找那祁间的大省买东西?可是据我所知,大烽的兵器是不许乱卖与外国的。再说……我三王兄,堂堂一个王子,要兵器,还不是去军部一句话的事情?哪用得着去他国找?除非……”
“除非他要装备的军队不能让你们北罗的军部知道!”秋无尘毫不在意地接着说。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讨论晚饭应该吃是什么,“持国大人也是明白人,具体就不用秋某明说了。”
“……”喀巴图无语低头,沉思了好一会。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有关艾小萌消失不见的问题,现在他全部心神都在三王兄到底想干什么这问题上。还有就是,“你……把这些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喀巴图抬起头来,盯着秋无尘,问。
“只是想和大人做个交易!”秋无尘看着喀巴图,扯出一个奇怪的笑颜来。那笑容,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
“比起三殿下……其实王家更想合作的人是大人您!您要是能对我小妹放手,王家答应给三殿下的条件……全部转到您的头上来!”秋无尘轻松地说出王梓枫交给他的底牌,“虽然大烽不允许买卖武器与他国,但是帮别人锻造加工这点却没有明确的法规限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