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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骄气忿忿的说道:“天傲,你替这个赵慎三当牛做马的在经营公司,他在那里干吃红利这么多年了,按理讲你的面子他应该不会不给的吧?哼,看看这次,就一个云都的破项目,他到了没给我也就算了,还让江州方面罚我一大笔款子!我跟他没情没分的,他这么对我不奇怪,但是你想过没有,他这么对我,打的是你方天傲的脸啊!但凡他把你当兄弟当朋友了,就不会这么赶尽杀绝的!哼,亏得你还一直在我面前拍胸脯,说你们的感情跟我们俩一摸一样的!我看啊,你就跟女人的单相思一样,纯粹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方天傲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心里其实也很不好受,因为他的确是一直把赵慎三当亲兄弟对待的,也一直觉得跟赵慎三的合作生意的确是珠联璧合,毕竟官商结合才是最完美的强强联手,他在这里主持生意运营,赵慎三负责扫清一切麻烦,还尽可能的带来大宗生意的契机,这都是一个企业兴旺必不可少的因素,他可从没觉得赵慎三不坐在公司里参与经营,就是他吃了大亏。
但听着哥哥的话,方天傲也觉得一阵阵郁闷,觉得赵慎三这次的确是太不给面子了,理解你因为晋方平不得已,工程不给天骄可以,最起码不能够再导致天骄的公司受罚啊!而且前因后果从来不给自己一个字的解释,竟好似为了完成他赵慎三大公无私的名声,连自己这个兄弟都不要了一样。
方天骄看方天傲低头不语,更愤愤不平的说道:“天傲,你不要傻乎乎的给他姓赵的当长工了,他不是很拽吗?你不妨把他是你们大顺昌股东的事情说出去,我倒要看看他的脑袋有多硬,就算上面有人保他,还能连他违反纪律私自参与企业经营这么大的错误都包容住?让他也尝尝被朋友出卖的滋味!”
方天傲也不傻,他知道哥哥的怒气根源在哪里。方天骄跟晋方平是从小玩到大的同学、死党、朋友、哥们,可以说方天骄的科华公司在江州的总部如果没有晋方平在,根本不可能发展的那么大。这次晋方平栽在赵慎三手里,导致方天骄赖以乘凉的参天大树被连根挖掉,以后科华公司在江州生意场上,可就再没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优势了。
做生意的没了官场的庇护资源,损失之大可想而知,方天骄如何不恨?他这次回云都办理参加招标的保证金退款手续,特意跑来弟弟这里挑唆方天傲出面检举赵慎三。
“行了哥,我了解赵慎三,他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否则我们也不会合作这么多年了。晋方平这次的确是玩大发了,连堂堂云都市政法委书记都敢诬陷在前谋杀在后,你就是继续跟着他混,也没什么好处,要知道人行恶事天知道,他落到这步田地也是把祖先的福报给用尽了,赵慎三不过是老天授命收拾他的人罢了。你也要看得长远点,没了晋方平,我们弟兄在场面上原本就少了许多依仗,如果再得罪苦了赵慎三,以后有点麻烦啥的,指靠谁去?所以你的建议我不会去做的。”
方天骄怔了怔,出气归出气,他还是明白弟弟说的是对的,但依旧难咽下对赵慎三的怨恨,就气咻咻说道:“即便不检举他,这干股也不能让他再吃下去了,你把他的股份全部吃下来,咱们自己干,如果你资金不足我有啊,索性把大顺昌变成方氏企业算了。”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因为这一层顶楼是那种阁楼的形式,原本就仅占了下一层的中心位置,是完全的管理层,平常没人上来,所以方天傲的董事长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此刻听到敲门,方天傲没好气的说道:“有事情明天说,我有客人!”
门口传来一个人好脾气的声音说道:“方总在忙啊?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三弟?是你吗?”
方天傲一听这个声音,**底下装了弹簧一般赶紧弹起来,冲过去把门打开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笑盈盈的人,却不是赵慎三又是哪个?
方天傲看似敦厚,其实是极伶俐的一个人,瞬间意识到们都没关严,没准刚刚哥哥的气话被赵慎三听了去了,虽然以赵慎三的身份跟个性不会刻意偷听,但总是能听进一言半语,这样也很不好了,就赶紧强笑着说道:“哎呀,可真是h省地面邪,说谁的坏话谁就到,我刚跟天骄提到你因为铁面无私委屈了他,你可就来了。这样正好,你如果有所辩解的话,也省得天骄误会你。”
一边说,一边冲赵慎三使了使眼色。
赵慎三的确没有偷听,他也的确是刚到门口,但是方天骄情绪那么激动,声音那么大,最后那段不检举他也不让他吃干股,还要把大顺昌变成方氏企业的话他还是听到了,听到了后,刚刚的那股心疼就转化为一种窝囊的郁闷,更有一种赌气般的心理,心想既然你们想的这么刻薄,那么我就顺势把股份卖给你们算了,省的老子拿这么大的基业做人情肉疼。
但是,这种怄气的心态在他看到方天傲冲他使眼色这一霎那顿时消失了,他知道,怄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在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方天傲,而是在于他自己本身不能再持有这股份了,那么,就必须把这对兄弟彻底拿下,让他们对他的慷慨大度感恩戴德,日后成为他必须时的钱袋子才是,这种资源优势可是比林茂天赤果果的让人帮他收受管理不义之财高明多了。
所以,赵慎三走进屋的时候是丝毫不动气的,面对着方天骄满脸的倨傲跟骄纵,他一点都没有被刺激到的样子,也没有随着方天傲的暗示笑着解释什么,而是满脸的严肃,先是四下看了一圈周围环境,然后慎重的把门关上,自顾自的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了。
方天骄跟方天傲一样的心思,心想没准你在门口听多久了呢,反正话出口也收不回来了,索性就这么撕破脸算了,倒要看看你赵慎三能解释出来个什么花样!
可是,赵慎三那种面对方天骄的不满跟方天傲的尴尬视而不见的做派,好似还远远没有做足,他根本不理会方氏兄弟,低头从公文包里珍重的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真皮包来,又把真皮小包拉链拉开,又掏出一个更小的、好似那种麂皮的擦眼镜布包裹着的小包,严肃的打开了,原来是一个很小的、跟精致的女士手机差不多大的黑色仪器,鼓捣了好一阵子,直到这机器的屏幕上显出水波纹一样的图像,还显示出一行奇怪的数字之后,赵慎三才放下这东西,很严肃的抬起了头。
“知道刚刚我在干什么吗?”
赵慎三扫视了一圈方氏兄弟,缓慢而带着庞大的压力说道:“这是我从京城特警朋友那里借来的干扰器,就是怕环境不干净会把我们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
方天傲刚刚看的满头雾水,此刻“忒儿”的笑了说道:“哈哈哈,三弟你太谨慎了,我看你是不是干纪检工作干神经了?我这屋里还会有谁装窃听器不成?”
“天傲,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让你跟大哥听什么吗?当然,如果方天骄先生不屑于我称您一声大哥的话,我也可以称呼您方总。总之我赵慎三行事无愧于心,你对我如何评价,请你耐心的听一听我接下来让你们听的东西,之后如果你还是认为我是个落井下石,用朋友的利益当往上爬的垫脚石的话,我赵某人转身就走,此生此世不再攀附你们两兄弟。”
赵慎三冷冽的说道。
“这个……”
方天骄有些挂不住了。
但赵慎三没给他机会接着挽回什么,自顾自的说道:“作为一个承办案件的主要领导,我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违背了纪律,但是,我不愿意因为误会失去一个好兄弟。当然,这个好兄弟指的是方天傲,至于方总您……我想您心目中的好兄弟得是晋方平那样的部级干部,我赵慎三可高攀不上。”
无视方天骄的尴尬,赵慎三又掏出一根钢笔一样的东西,打开了按钮,立刻,里面响起了一段对话,内容如下:“小赵,你还在为方天骄开脱,从晋方平的口供看,这个方天骄虽然是个商人,却参与多次晋方平违法乱纪的活动,例如替他联络以权换钱交易的对象、替晋方平买官买单、替晋方平洗钱等一系列违法行为,按照法律规定,完全可以把他移交司法机关按法律量刑,你又何必一定要为了他苦苦跟我纠缠呢?”
一个威严的女人声音。
(方天傲跟方天骄都听过连月冷说话,立刻听出这声音就是连书记的,从连书记那种威严冷冽的口吻听起来,当时的情形肯定是她对赵慎三极度不满,这就让方天骄的脸刷的白了,方天傲则偷眼看了看面若冰霜的赵慎三,低头不语了。
那杆笔里面传出了赵慎三惶急的声音:“连书记,我并没有说方天骄没有错误,只是说他在我们成功擒拿晋方平的环节里起了很大的作用啊!我不是跟您讲过了吗,若不是方天骄私下用演出票暗示我晋方平下榻温泉宫,我们怎么能顺利擒拿他呢?还有后来在针对晋方平问题调查取证的时候,我几次去南州都是方天骄暗中帮助,还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线索,这才能够准确的查获晋方平的问题啊!我的意思就是觉得方天骄值得我们用证人保护措施来对待他的。”
(方天骄听着赵慎三的录音,脸色又从白转红,难堪极了,他自己当然清楚,他让方天傲替他转达给赵慎三的演出票,只是奉了晋方平的命令,把赵慎三引到剧场给晋方平一个收买赵慎三的机会罢了,哪里是给专案组提供情报的啊!还有赵慎三所说的几次去江州他都有帮忙,更是替他脸上贴金。说实话,他跟赵慎三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云都招标会现场,之前哪里见过面啊,提供帮助跟线索更是子虚乌有的。显而易见,这都是赵慎三为了替他开脱故意做的努力,想想刚刚自己对赵慎三的那种愤恨,再对比一下赵慎三默默替他做的工作,不由得方天骄不羞愧无地了。
“你这孩子啊,真是个死心眼!”
连书记的声音带着一些无奈,更带着浓浓的不悦:“晋方平都把这个方天骄咬的死死的了,若是不处理怎么服众?好吧,既然你坚决不答应移送司法机关,你告诉我怎么处理他吧!”
“连书记,我想,还是经济处罚他吧。”
赵慎三的声音含着祈求:“您也要明白,作为一个商人,若是没有一个官场上的得力支持者,有些事情是完全无法开展的,晋方平作为方天骄的同学,如果逼迫他帮忙进行一些交易,以方天骄的身份根本无法抵抗,但看在方天骄主动检举晋方平的功劳上,就按商业欺诈的名义罚他一笔钱,这样上上下下看起来也就不算便宜他了好吗?”
(笔里沉默了,看赵慎三的表情显然并不是录音结束了,这种静默就是连书记对方天骄命运宣判的权衡,这让方天骄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生怕等下听到连书记驳回了赵慎三的请求,依旧要求必须把他移交司法机关……
“罢了小赵,念在你在这个案子调查过程中的功劳份上,这个面子我给你了,就按你说的做吧。但是我可警告你,免了方天骄的刑事责任已经是很违背原则了,你如果在对他的处罚运作上依旧偏袒他,处罚轻了的话可是会有副作用的,到时候你自己解释!”
连书记最终答应了。
录音到此结束,赵慎三默默的收起了那支笔,又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在方天傲面前一张张显示了一遍,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把那三张纸撕成一条条。
“啊?你做什么啊!这可是我们公司的股份合同啊!你撕了做什么?”
方天傲刚才看到赵慎三拿出这绝密的股权合同,正惊讶赵慎三要干嘛,看到他居然撕了,赶紧去抢救阻拦,一边惊叫道。
赵慎三躲闪着方天傲的抢夺继续把那几张纸撕得粉碎,手一松把碎纸屑洒在老板桌上,淡漠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把咱们俩的合作当成是我单纯的当吸血鬼,看着你这个兄长在这里拼命经营我干吃红利,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对大顺昌的付出我觉得并不比你少,这一点我绝对问心无愧。但即便如此,我也觉得你的确是比我辛苦,毕竟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我的付出就有很大的讨巧成分,比不得你天天泡在公司里呕心沥血。天傲,这公司从今天起就完全姓方了,也不需要你大哥帮你买下我的股份。很对不起方总,我并不是可以偷听你们谈话,而是你的声音太大了,我上楼就算不想听,也自己钻进我耳朵里了。”
方天骄的脸早就骚成了一块大红布样的,支支吾吾想解释又说不出话来,那神情就尴尬的很了。
赵慎三继续说道:“天傲,你我兄弟一场,我相信咱们俩对这份兄弟情义,看的都比这区区大顺昌的资产要重无数倍,正是因为我赵慎三把兄弟情看得够重,我才敢冒着被连书记处分的风险拼命替方总争取宽大。我当时就觉得若是咱们兄弟俩一切都好说,以你对我的认识,绝不会误会我卖友求荣的,但方总毕竟是晋方平的好兄弟,难免会有解释不清的地方,导致咱们兄弟情分出现裂痕,就冒险录下了这么一段话,看起来还真是用上了。”
“三弟,你别说了,我懂你!”
方天傲哽咽了。
赵慎三又转向方天骄冷冷说道:“方总,我赵慎三虽然是个干部,但是对于义气二字,无论从理解还是到实际行动,我相信我绝对比你跟晋方平强的太多太多了!你知道晋方平在招供的时候怎么提到你的吗?他几乎把他所有的经济问题都推到你身上,说他这个人太重感情,对你这个好兄弟的要求不忍拒绝,而你利用了他的重感情,屡次出面替别的商人要项目、要资金,他则一分钱好处费都没拿……”
“啊?你撒谎!不不不,我是说晋方平那王八蛋撒谎!我**的真是看错人了,怎么就把他当兄弟了呢?”
方天骄气的叫了起来。
“嗯,以我的身份,大抵还不至于堕落到在你们面前撒谎来洗清我自己。”
赵慎三淡淡说道:“天傲,我今天让你们听的这些东西如果泄露出去,我掉的是官帽子,你掉的是兄弟情分,你哥哥掉的是自由,好自为之吧,再见。”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496回方子明的怒火
这次不需要方天傲了,方天骄一步冲过去堵住了门,满脸震撼跟愧疚说道:“赵书记,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还不如从这六楼跳下去以死谢罪!”
赵慎三看方天骄的架势,冷哼一声,有些无奈般的走回到沙发那里坐下了,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们,注视着窗外。
方天傲一直盯着那一桌子碎纸屑在发傻,因为只有他明白赵慎三能够撕碎这几张纸,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商人,无论方天傲有多重情义,有多**不羁,却也无法理解一个人在瞬间,把代表着庞大资产的唯一凭证给撕得粉碎这种行为,这真的超出了他能理解的层面!
“三弟,你这是要跟我割袍断义了吗?即便如此,你的永远是你的,就这么撕了什么意思?”
方天傲喃喃的说道。
赵慎三一直很淡漠,淡漠中透着疏远说道:“要不要割袍断义关键不在我,这一点你懂。这几张纸我为什么随身带着,就是打算今天来送给你的,我来之前想的是咱们兄弟不分你我,给你了跟在我手里一摸一样,可惜……也罢,反正效果都一样。”
方天骄再难堪也不能躲着不说话了,明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不明智造成的,赶紧过来坐下了,诚恳的对赵慎三说道:“赵书记,虽然我一直在江州发展,但毕竟是个商人,怎么着境界都比不上您高的,这次我真的是被晋方平这个混蛋给当傻瓜卖了,可笑我还替他鸣冤抱屈误会了您。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不明智,跟天傲没有半点关系,刚刚他还一直跟我吵,说您的为人绝不会出卖弟兄的,所以,您怎么怪我我都情愿承担,可别因为我误会了天傲,若是因此让你们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