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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看你的手提包了,你钱包里面有个纸条,上面写了两个字‘玫瑰’,后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宁菊花说道。
赵慎三把牙齿咬的紧紧地,逼自己不站起来一脚踹在这女人的心口上,这种姿态让他明显感到呼吸不畅,就抬起头用鼻子大力的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宁菊花好似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木然的垂着头说道:“我把这情况告诉了朱老大……”
“他问你的还是你主动告诉他的?”
“我主动告诉他的,他提醒我跟你配合的时候就嘱咐我,跟你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要如实告诉他。”
宁菊花抬眼看了一下赵慎三,继续垂下头说道:“朱老大这些年对我不薄,我不能不忠于他……他记下了玫瑰跟那个电话号码,又问我跟你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就告诉他你迷上了我,想让我脱离他的掌控给你做情人,还说你给了钱让我换房子住……朱老大很生气,第一次打了我一个耳光,骂我是个**狗,连他妹夫都勾、引……就把我赶走了……”
第二季鲤跃龙门化为龙383回赵书记受刺激
383回赵书记受刺激“欲哭无泪”这个成语就是比对着此刻的赵慎三书记量身打造的。
宁菊花低眉顺眼的说道:“就是这样,赵书记,后来我就走了,听到你从江州回来了,我急不可耐的想告诉你朱老大很生你的气,让你小心他打你,可是……唉……”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朱长山让你配合我查案,并没有交给你那个……呃,勾、引我的任务?那完全是你的个人行为?”
赵慎三问道。
“是的,看得出来朱老大非常疼爱他的妹妹,你是他妹夫,他怎么会让我勾、引你呢?可能我习惯了用这种方式自保吧……看到您就觉得如果成了您的女人,以后不会吃亏的,会多一层靠山。”
宁菊花说道。
赵慎三紧盯着这个让他跌了跟头的女人,明白若是开口讲话一定会失控,他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凶狠的盯着她,半晌,突然站起来说道:“你说的话我都会查证的,最近你不得离开云都,随时准备接受我的询问,今天到这里吧。我最后警告你一句,今天我们俩的谈话内容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任何人指什么你懂吗?”
“嗯,赵书记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朱老大在内。”
宁菊花乖乖的说道。
赵慎三不再说话,他拉开门大踏步走了。
宁菊花一直保持着可怜兮兮摊在地板上的样子,听着赵慎三关门的声响,她慢慢的抬起了头,那张脸上却哪里有丝毫恐惧?就连她那双弯月亮般的眼睛里,都慢慢浮上了一种诡谲的笑意……
赵慎三被砍了一刀的雄狮一般,双眼发红怒马如龙席卷下楼,也不叫车,大步出了院子顺着街道疾走,脑子里狂风骤雨般响动着宁菊花那些话。从宾馆到他家并不近,最起码有五六公里,但他硬是二十多分钟就走回了家里,机械的上楼,开门,关门,脱衣服,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即便是盛夏,凉水淋在热身子上还是冰冷的,但他好似没任何感觉,就那样站在下面冲洗着,不知道冲了多久,当他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平静的、沉稳的代理政法委书记了。
第二天,云都市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里坐着的赵书记,很明显有些感冒症状,说话的时候鼻腔带着浓重的尾音,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从容不迫的工作,若非有人明白内情,根本不可能从他脸上、神情里,猜度出一丝半点的受打击症状。
秘书乔丽丽几次跟赵书记说话,都发觉这位老板少见的冷漠,若非必须回答的根本不理她,她跑出去买回来感冒药让他吃,赵书记连看都不看,更别说吃了,弄得小丫头满头雾水,也不敢问。
平静的例行了一天工作职责,下午的时候,赵慎三用很忐忑的口吻给朱长山打了个电话,内容是这样的:“大哥,晚上有空没?红红那边有些事情,我想跟大哥商量下该怎么办。另外……我觉得有些事我该给你一个解释,免得你误会我……”
“好吧,我今天在矿山上,你晚上来山庄吧。”
朱长山并没有因为知道他想包养宁菊花就给他难堪,很干脆的说道。
挂了电话,赵慎三的眼神里终于露出一丝恨意,但一闪而逝,留下的却是一个平静的男人。
下班之后,赵慎三自己开车到了朱长山在山上的那个庄园,里面依旧是昔日的模样,但看在赵慎三眼里,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是如何怀着对朱长山的敬畏,又是如何傻乎乎的看不清状况,把马慧敏带来送给朱长山一个坑害郑焰红的助手。那时候,他眼中的朱长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他觉得自己与之相比是那么的弱小卑微,能够被这个神包容庇护是他赵慎三莫大的福分,就连这个庄园,也被他一厢情愿的赋予了神圣的光环,每次能来,都觉得是一种朱长山赐给他的莫大恩典。
随着时过境迁,他赵慎三的地位也随着荏苒的时光日渐高升,朱长山的神秘随着跟郑焰红关系的揭露彻底消失,当他跟郑焰红历经磨难修成正果结为夫妻之后,朱长山这个神也就恢复成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了,这个庄园,曾在很长时间内被赵慎三逐渐的忽略,乃至彻底的忘却了。
而今天,看着这依旧被四面灰扑扑的建筑包围着的院落,赵慎三却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站在这四合院落里,他仿佛站在四面高墙禁锢起来的监牢里,再次失去了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跟决胜千里的力量。
朱长山,那个赵慎三心目中曾经能改变他的命运、无所不能的神,一度骨肉情深、亲如一家的人,如今,戏剧化的变成了一个看不穿的谜,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魔,一个他想起来就急于远远避开的洪水猛兽。可他,却没有其第二个选择,只有面对。
朱长山的身影出现在赵慎三正面对的楼顶,他高高在上的站着,并没有出声,冷冷的看着赵慎三站在那里变幻着诸般情绪。这栋楼并不高,仅三层,夕阳又正照在赵慎三脸上,作为特种兵的朱长山视力非凡,居高临下可以看得非常清晰,连闪烁交替在赵慎三眼睛里的或感慨,或痛恨,或恐惧,或迷惘,或羞愤或无奈的诸般情绪都看的一清二楚。
赵慎三站了良久,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迈开大步朝主房的屋里走去,朱长山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楼顶,当赵慎三走进屋里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这栋房子的拐角处,淡淡的叫了声:“小赵来了?”
“啊,大哥,我以为你在屋里。”
赵慎三转过身,就已经一脸的惊惶不安,连脸上都有些做错了事般的羞红,忐忑的赔笑说道。
“这会子屋里也闷,开空调空气又不好,咱哥俩到房顶坐一坐吧,我让他们把酒菜端上来。”
朱长山平静的说道。
两人联袂走上顶楼,朱长山走到临近山下那一侧,站在那里看着矿山说道:“小三,你还记得你被马慧敏踢出办公室,躲在我这里酗酒的事情吗?当时我痛骂了了你一通,又告诉你郑焰红托我带给你一句话,让你耐得住寂寞。就是这句话,给了你起死回生的本领,让你信心百倍的下山去了。”
赵慎三当然记得这件事,但他拿不准朱长山此刻提起这件事想干什么?他此刻已经把对面这个人当成了一个庞大的对手,哪里敢有一丝疏忽,打点着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提防应对,想了想就愧疚的说道:“大哥,我当然记得……我的一切都是从拥有了郑焰红才开始的……有了今天这般成就,跟她是绝对分不开的。我知道大哥生我的气,只是,我跟宁菊花并非你想的那般……那女人故意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样,蒙蔽我对她不设防备,我是故意做出被她骗了的样子,说要养起她的。其实,我让她搬家是怕失去对她的控制,说到底还是立功心切,急于破案罢了。至于我跟她鬼混……我承认我对不起郑焰红,但……宁菊花那种女人,我若是不做出上了她当的样子,怎么从她嘴里套取情况?大哥,我明白我想得到情况有无数的法子,我采取这种是最无耻的一种,可是……我……唉,我无可辩解,你要是生气就狠狠打我一顿吧!”
朱长山一直没回头,赵慎三一个人说的情真意切的,连自己都感动了,他却毫无所动,好似灰扑扑的矿山充满了庞大的吸引力,让他看得如痴如醉一般。
良久,朱长山终于回过头了,带着一抹非常明显的讥讽笑容说道:“小赵,有长进。不过,你今天打电话好像提到红红有麻烦?怎么回事?”
赵慎三一愣,他万没想到在江州给朱长山打个电话,就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此刻面对面了,对方居然提都不提对不起他妹妹的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
“呃,事情是这样的……”
赵慎三仅仅短暂的一愣神就赶紧说道:“红红在河阳搞了个工业园工程,在招标的环节得罪了一个官二代商人,那人叫毛向东,开了一家沸腾地产,事前已经做通了市长邹天赐的工作要拿下工程,却被红红阻止了把工程给了另外一家公司,这个人能力很大,在上层到处散布红红收受贿赂的谣言。我生怕三人成虎对红红造成不利,就想跟大哥商量商量,看是不是动用一下非官方力量把这个隐患消除?”
朱长山说道:“毛向东这人我听说过,你是想好了法子又拿不准,想让我帮你拿主意呢,还是想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我现在毕竟已经搞政法了,亲自出面貌似不妥,所以想拜托大哥帮帮红红。”
赵慎三难为情的说道。
“红红是我妹妹,你既然不想受影响,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管的,那你就别管了。你今天来找我,这件事算个由头,应该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在江州就怀疑我跟雷震天暗通消息,现在面对面了,就不想求证了么?”
朱长山坐了下来,自斟自饮了一杯,戏谑的说道。
赵慎三越发感到压抑了,他暗恨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也算是威风八面的一员大将,为何今天到了朱长山面前,却畏首畏尾的抬不起头来呢?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掌控权,步步被动的被对方逼迫,真是见了鬼了。
“大哥,我的确对雷震天明白我的计划十分不解,当时觉得知道我行动的人可谓绝无仅有,但我知道宁菊花可能会偷看我的东西,而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你,所以……”
赵慎三暗地咬咬牙,用今天一天思考好的对策,把宁菊花“招供”出来的情况当成自己发现的,继续忍气吞声的说道。
朱长山终于信了赵慎三一般,给赵慎三倒了杯酒说道:“喝了咱们说话。”
赵慎三端起来一饮而尽,朱长山说道:“小赵,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去找到黎远航,告诉他你不具备干政法书记的才能,情愿还回凤泉去担任你的县委书记,这样的话对你的前程会有好处的。”
“大哥,你开玩笑吧?不是我贪图这个书记位置,而是官场上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前脚离开凤泉,后脚就安排书记了,现在是孟艳杰担任县委书记,我就算想回去,奈何也没位置了啊!”
赵慎三打定主意在查明真相之前绝不引起朱长山的警觉,就窝窝囊囊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朱长山眯起眼看着赵慎三,这一刻,赵慎三才发现他跟郑焰红长的还是很有相似之处的,最起码,兄妹俩眯起眼睛聚集眼神这个犀利表情是通用的。
“没有。”
赵慎三老实说道:“我第一次查案子,摸着石头过河,吃点亏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我盲目的信任了宁菊花,被她涮了也很可能,所以,我明白大哥让我辞职是什么意思,不觉得委屈。”
朱长山突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小赵,你今天的表现很让我吃惊,如果我不是已经把你了解到骨子里了,没准就被你的逆来顺受给骗了。但恰恰相反,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你对我怀有深深地敌意,想用这种乖顺来蒙蔽我。”
“大哥你……”
赵慎三被揭破了心思,这一惊自然非同小可,但很快就压抑住恐惧,满脸受伤的惊呼道:“咱们兄弟之间真的已经彼此不信任到这种地步了么?我可没有需要蒙蔽你的理由,在你面前这样,还不是因为我对不起郑焰红了,才……唉!”
“哈哈哈!”
朱长山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姑且信了你吧。你放心,我虽然是你的大舅子,却也不是迂腐道学之人,你偶尔跟别的女人睡一觉,我也不会觉得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最起码,在现阶段,你感情上还是忠于我妹妹的。那么话说完了吗?说完的话接下来咱们就不谈公事,只喝酒了。”
赵慎三又是一愣,迟疑的说道:“大哥,你显然是很了解这个案子的,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上次我听了你的提醒才把注意力放在雷震天身上,否则我到现在还被康振云给哄着呢。你知道这个案子是我是否取得上层信任的试金石,就帮帮我吧好吗?还有……如果你跟郑焰红……唉,你跟郑焰红也牵扯进来了,我也好早点做些准备。”
“小赵,关于这个案子,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有两句话。”
朱长山喝了一杯酒,终于说道:“第一句话,这个案子你查不透。第二句话,你该怎么查怎么查,不必顾虑我跟红红。”
“可是……”
赵慎三有点急眼的说道:“你自己也说过这三个亿里面有你的三千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万一查到最后查到自己人头上,我还不如真的去找领导辞职呢,大义灭亲的事情,我赵慎三可做不出来!”
朱长山又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道:“我这个人的脾气你懂,说出来的话也不是放屁,那两句话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三千万是我的不假,我也会想法子拿回来的,绝不会打了水漂,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应对你们的调查,不会把我,更不会把我妹妹牵扯进来。”
赵慎三被堵的无话可说,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三杯闷酒,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刚刚朱长山站的位置,仰天叹息了一声说道:“天怎么还不亮?”
“不亮,是因为天还没有黑。”
“没黑?我怎么觉得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你闭着眼。”
“闭着眼?我非但没闭眼,反而除了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连脑子里的、心里的眼都睁开了,却还是一片漆黑。”
“你钻进一个套子里了,睁一百双眼也没用。别怪我没告诉你,套着你身体那东西叫盲目,盲目自信的盲目!”
两人一人站在墙边,一人坐在桌子边,老和尚参禅一般一番对答,终于,赵慎三觉得自己的忍耐力达到了底线,他转过身说道:“大哥,今天到这里吧,我晚上还约了天傲有事,先告辞了。”
“嗯,不送。”
朱长山连站都没站起来。
赵慎三疯狂的驱车下山,刚刚那几杯酒仿佛把他经受的屈辱给无限量的放大了,他咬牙切齿的想:“**的你就拽吧,拽什么拽,等老子查到你确凿的犯罪证据,看你还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要不是你是老子的大舅子,老子早就跟你**的翻脸了!”
他的确非常非常生气,也非常非常受伤,因为他自己可能也不明白,随着他地位的不断上升,他已经在内心中彻底的把自己的身份凌驾在朱长山之上了,更觉得作为市领导的自己才应该是掌控一切的神灵,可是今天,他先是从宁菊花那里尝到了自作聪明的苦头,跟朱长山的会面又从头到尾被压制,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很不好,让他有种想要扛一挺机关枪毁灭一切的冲动。
但是,赵慎三终归不是由着自己性子来的莽夫,恰恰相反,他的能忍在某种程度上是丝毫不亚于朱长山的,但两个人之间又有着绝对的不同,朱长山是能忍切能狠,赵慎三则是能忍而后强,他懂韩信的胯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