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走我便一边想,今天好歹找了个打发时候的事情做。
照着纸片上的介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刘家。
这是H城边缘的一个村子。村子里高楼林立,水泥公路四通八达,路边整齐的柏树给人以欣欣向荣的生机感。城市边缘的乡村,经济都比较发达,但这么繁荣的农村,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刘家。
他们全家都在。一家人正愁眉苦脸地坐在自己院子里叹气,好像正在商量什么。看见我到了,一家人似乎没反应过来,都惊讶得忘记了招呼我进屋入坐。好一会儿,奶奶终于想起似的说:“这是萧大侄子!哎呀,大侄子呀,玲子的事,你可真是上了心呀!”
我笑笑道:“大妈,我们有缘啊!玲子也住过促醒中心,我爱人现在还在那里,我们就像一个村子里的乡亲啊!”
“兄弟,你真厚意,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玲子爸爸刘海涛强笑着说。
我正色地道:“刘大哥,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不幸人,能相互帮衬就帮衬一下吧。我也没买什么好东西,就一点营养品,玲子需得着的。”
我说着,将塑料袋递给奶奶。
我看他们都很感动,奶奶掂着塑料袋,甚至还流下了几滴浑浊的老泪,她用她枯瘦的手拉着我的手说:“大侄子,现在还有你这么好的人,大妈我高兴呀!”
我心里也很受用,发现帮助人居然是这样快乐。奶奶显然已经被我感动了,放弃了本能的戒心,提议让我看看他们的家。
好意难却,我便随奶奶和刘大哥去看他们家的房间。
这一家人的房子修得还是不错的,可惜装修搞得并不好,家具也比较陈旧,我就知道是病人拖累的。奶奶说,他们刚刚修了房,还没来得及装修,没来得及添置家具,就出了小玲子这档子事。
我心中感慨,看样子天下每一个家庭都是这样,只要家里出了一个危重病人,这家就会变得残破不堪。
这使我对疾病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畏惧,觉得人的生命历程里,不论辉煌还是阴暗,最好都远离疾病,永远健康。因为疾病带来的不光是病人生理、心理的痛苦,还有亲人心理的痛苦!所谓“健康是金”,其实,生理的和心理的健康又哪里是金钱就能买得来的呢?即使生理的或心理的健康买来了,家庭的健康,能用金钱买得到吗?
我们最后来到了玲子的卧室。
玲子安详地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睁着,脸色很差。
我心理一阵难过,鼻子有一阵大恸似的酸涩,眼圈不觉得就湿润了。
我哽咽着说:“多乖的孩子啊,怎么能这样长睡不醒呢!”
刘海涛似乎被我的多愁善感感染了,眼睛红红地,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萧兄弟,你是不知道,玲子没病时,是学校的三好学生,中队委员,年级尖子。谁会知道会这样啊!呜呜——”
我没料到刘大哥会哭出了声,忙拍拍他的肩膀道:“刘大哥,只要亲人不离不弃,相信孩子会醒过来的!来,我给你们示范一下,教你们给玲子按摩吧。你们学会了,至少可以防止她的肌肉继续萎缩啊!”
刘大哥听我这样说,连忙止住哭泣,揩了眼睛,点着头道:“萧兄弟,我没时间在家照顾玲子,玲子妈也要去打工挣钱,这照顾玲子的事都是我爸爸妈妈做的,你教教他们吧。”
我看看玲子奶奶,六十来岁的老人,学按摩,可真难为她呀。但人家的家事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道:“你们都学学吧,谁有空都可以按摩,岂不更好?”
刘海涛听了这话,忙去叫他爱人和玲子爷爷。
刘家人全来了,围在玲子床前,虔诚地向我学习。我一边做一边讲解,舞弄了半天,好歹教他们学了些皮毛。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了,玲子也该进食了。我问玲子回来的进食情况,他们居然隔三四个小时才给她进食一次,翻身一次,擦身一次,擦洗时间间隔就更长了。
我叹了口气,心中有一种堵塞的感觉,以至于吃午饭时间到了,我一点都不觉得饿。
午饭就在刘家吃了点便饭,临走,我给玲子留了五百块钱。钱不多,但我也没太多的给。心想做点好事,可是我的能力实在有限!
下午回城去,到培训中心门口,见张贴栏前又有人在那里驻足浏览,我忽然想起那个招钟点工的按摩院,便上前记住了地址,不回中心,径直就奔那个按摩院去了。
这人按摩院离培训中心并不远,招钟点工主要就是冲培训中心的学员来的。
应聘非常顺利。因为按摩院聘请的是临时钟点按摩师,没有名额限制,签约后,只要有空,就可以过去做。付费方式是按钟点每周结算一次,应该说只要生意好,一星期挣自己的生活费是没问题的。我倒不是要挣生活费用,我想挣点钱,为玲子那可怜的孩子尽点心。
签约后,我被带到我的按摩组,和领班见了面。我跟领班说了些关照的面子话,领班许是见我岁数比较大吧,对我还算客气。我便问:“我今天下午没事,能不能马上就上钟?”
领班笑道:“现在正有个顾客没人服侍,你要上就上吧。”
我反正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问明了房间号,就径直去了。
这里不是余辉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我做起来心情便特别好。其实,仔细想来,倒不是因为按摩院的性质问题,我在余辉那里上班也没出现因为按摩性质的原因而心情不好的时候,因为为了挣钱,我已经没有了个人好恶。现在之所以感觉心情特别好,最关键的是我到这里打工,目的虽然也是挣钱,但挣得的钱是要拿去救助一个可怜的小孩子!这个小小的目的,让我觉得,做人的乐趣不光在于爱自己的家人,还在于爱所有的不幸者。我们不一定能为他们做大得了不起的贡献,但略尽绵薄,我们总是有这个能力的。想想当初,舅舅要能善意地为我设身处地地想想,我就不会钻进余辉和苏姐设置的温柔圈套,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从经济上看,我似乎比以前好些了,但只要偶然窥视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种痛不欲生的感受便会油然升起,并且z强烈而顽固地笼罩在心头,久久地,挥之不去。自己仿佛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总能发现自己的森森白骨……
因为心情好,我在按摩院胡乱吃了晚饭,晚上又做了两个小时。下班回宿舍正要开门,却听得里面响动特别大,仔细听,居然是男女在鬼混呢。我心里觉得好笑,席未这小子,一来城里就花上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04。一堂按摩实践课
我站在走廊里,不停地看时间,这小子真是,都舞弄了半个小时了还不结束!
我实在忍不住了,敲了敲门道:“席未,好了没,我回来了!”
里面的声音顿时就停了,席未大声地道:“萧哥,麻烦你写旅馆吧,我女朋友来了!以后嫂子来了我也写旅馆去!”
等了这小子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台词,我真想破口大骂一场。不过,想想没必要因为这事和室友闹僵,于是强咽了一口鸟气,转身就要出去。后面却传来女人的声音道:“傻B,原来你和人同住一间屋!咋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加十块!”
我哪里忍得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口。我害怕被他们听见,逃一般地跑了。
总算不是太晚,好歹写了间旅社住了。
第二天我便故意起得晚了些,洗漱后又捱了一阵才往中心来。到了中心,见学员们都上食堂打饭吃了,我才急着上楼来。
席未精神焕发地拿着碗筷正要出门,我忙叫道:“兄弟,等等我,我们一起去。”
席未便站着等我。我拿了碗筷,暧昧地笑着道:“兄弟媳妇呢?一早就走了?”
这小子居然脸都不红地道:“什么兄弟媳妇?鸡婆一个!”
我见他居然不隐瞒,便呵呵笑道:“兄弟,加钱了吗?啊,哈哈!”
“哈哈,连这你都听见了?我操!”席未笑骂着,和我一同下楼去,边走边道,“萧哥,哪天你也招个,兄弟一定也出去写旅社!”
我笑道:“兄弟,悠着点,别叫女朋友逮着了,那可不划算呀!”
“这个你放心,她在深圳打工,远着呢!”席未道。
“难怪哦,原来远水难解近渴,呵呵!”我笑着,想起自己和许朵、和皓洁的混帐事,不由得暗骂自己:笑什么笑?难道你比他能坚持?难道你不比他荒唐?都是一路货色!男人,能好得了吗?
饭后便去上课,上午是理论课,先学些不关痛痒的按摩道德,按摩历史,按摩分类等,听得我和席未都直打瞌睡。因为班上有一半学员是美女,我和席未便点评着她们来打发时间,倒也熬了过去。
下午是操作课,上起来就有趣多了。
老师叫一个学员躺在讲台上的按摩床上,一边操作一边讲解。今天学的是头部按摩,他先用幻灯打出了穴位图,并逐个在实体上指出位置,之后才教按压方法。
我见躺上去的学员,在老师的手下,一副享受的样子,就知道老师是货真价实的老师。老师讲的其实我都会,可是以前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没有理论深度,操作可以,要培训别人,就不行了。难怪苏姐要送我来培训了,苏姐知人之明确实高人一筹。
老师示范过了,就叫几个学员上去试试手脚。
第一个上去的是一个小个子男学员,他的手一按压下去,躺着的学员便杀猪般号叫起来,引起了一阵哄笑。躺着那家伙狂乱地动着身子道:“下去吧,换个温柔的小姐来!”
于是第二个上的真换作了女孩。
女孩长相很周正,躺着那位仁兄嘻嘻哈哈地笑道:“爽,免费美女按摩,你们羡慕吧,啊,哈哈!”
女孩上去,听那家伙胡说,偷偷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那家伙居然强忍着没叫出声,只是将脸痛苦地扭曲着。
女子的手下温柔多了,躺着的学员又有了享受的表情。
接下来,老师将学员分成了四个组,每组六个人,要求相互之间按摩,找穴位,试指法。
我和席未自然在一组,另四个都是女孩。席未色迷迷地道:“我先作出牺牲,你们先按摩我!”
我便笑道:“你家伙确实需要放松,呵呵!”
“萧哥,打住!不然我生气了!”席未也笑道。
四个女孩哪里知道我们的暗语,纷纷问道:“席哥生什么气?”
我忍住笑道:“他要你们帮他做舒服点,不然就生气!”
女孩们便笑:“不舒服不要钱!哈哈!”
一听这话,我便感觉进了余辉的指压城,怎么全是浪笑啊?
我看这些女孩们指法挺不错的,只是穴位找寻上尚不够准,虽然这样,席未已经舒服得哼哼唧唧了起来,弄得我老想笑。
轮到我给席未做了,那家伙怎么都不肯让我做:“萧哥,你就可怜可怜我,饶了我吧,你做她们啊,做她们!”
我不强求,因为我已经将老师教的理论与我的实践经验结合了起来,这样学习起来,就觉得很轻松,做不做都无所谓了。
“那就让我来牺牲吧!”一个叫兰玫的女孩道,“席哥真不够哥们!”
我笑着,油腔滑调地道:“你们都给我坐着,我给你们一一按摩一下,保证让你们满意!”
另外三个女孩道:“算了,我们还是下次牺牲吧,哈哈!”
于是我就只给兰玫做。
我将我在指压城的得意指功施展开来,轻压缓扣,揉捏兼施,把个小姑娘美得要死,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做完之后,兰玫一张脸变得红扑扑地,显得特别的妩媚。她娇怯怯地道:“萧哥,你曾经干过这一行吧?”
我笑道:“干过半年。”
“难怪!”兰玫说,“你的技术还用培训?”
我自豪地道:“公司派我培训,目的就是要让我回公司后办岗前培训班,酷吧?”
“这样啊?真羡慕你!”
其它三个女孩见兰玫和我说得起劲,自顾让席未按摩去了。
兰玫道:“萧哥,你坐着,指导指导我。”
我说:“指导就客气了,我们共同提高吧。”
于是兰玫开始在我头上经营。她的指法和穴位找寻都不熟练,按起来她吃力,我也感觉难受。但我强忍下来了,还一边指点她的指法,力度和穴道位置。有了我的指点,她进步得就比较快了。
这节课下来,大家都感到很舒服,一方面完成了操作训练,另一方面又得到了享受。尤其是异性按摩,就算按摩不到位,大家也是乐意享受的。一时间,教室里热情高涨,都笑着盼望其他部位的课早些上。
放学后,我给晴儿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帮助了一个小植物人的事,晴儿笑道:“你服待我这个植物人还没服待厌倦吗?还要去揽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说:“晴儿,她也在促醒中心住过,算是你的乡亲哟,可不能说是不相干的人!”
晴儿嘻嘻地笑道:“你帮助别人可别累坏了自己哈,不然我不依!”
我说:“怎么会呢?我只是给他们些钱而已,我打算课余打点工,用打工挣得的钱帮帮他们。”
“那还不累着你吗?”晴儿担忧地道。
“没事,学习很轻松,课余又很无聊,找点事情做正好!”我宽慰道。
我们又说了些不相干的话,晚饭后,我要去按摩院上班,席未问:“你要去哪?”
我说:“去按摩院上班。”
“你就能上班了?我听说学员一般一月后才能上那去应聘的,你行!”席未道。
“我原来就是干这行的!”我笑道,“只是缺理论知识,要论按摩,我能让本班的美女们全部丢在我手下!”
“吹牛!”席未如何肯信,“吹牛反正也不上税,你就吹吧!”
我哈哈笑着,转身出门道:“不和你扯了,我走了!今晚别叫小姐了哈,不然旅馆费由你出!都好几十呢!”
“我哪晚晚能叫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叫!不过等我学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也去按摩院打工,挣一个星期就可以叫一次了!”席未嘻嘻地笑着道。
我已经去得远了,不过,还是把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过了。今天,我去按摩院结算了工资,买了些营养品,便直奔刘家去。
玲子爸爸妈妈都进城了,家里就留下两位老人。我将营养品和两百块钱给他们,又教了些按摩手法,问清楚了玲子爸爸妈妈的住处,这才离开。
回培训中心时,遇到了班上的几个女学员,兰玫也在,她们正要出去玩。兰玫见了我,便离开那群姐妹,说不去逛街了,要和我切磋技艺。
那群姐妹便笑:“玫瑰,看上帅哥了啊?要他给你全身按摩吗?哈哈!”
兰玫便笑着骂:“闭上你们的臭嘴,有种的就和我一起让萧哥按摩按摩!”
“哈哈,得了吧,我们没种,你去吧!舒服了,别忘了回来给姐妹们谈谈感受!”那群小女子可真能说。
兰玫见她们去远了,便笑着对我道:“这群疯子!”
“你怎么不去了?”我问。
“我,我想和你切磋切磋,不会不答应吧?”兰玫怯怯地道。
我笑道:“怎么会呢?——去哪里?”
“去你寝室吧,席未在吗?”兰玫问。
“我刚才回来,不知道!”我说,“那就上去吧,他在正好,我们三个切磋!”
兰玫便和我一起上楼来,我开了门,没见席未的影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