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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能呼吸到她的迷人的体香,身子能感受到她的细腻的按压,眼睛里能看见她时隐时显的旖旎风光,这是什么享受?这是神仙般的感觉!难怪那么多男人迷恋进洗脚城,进按摩院,洗桑拿,敢情真是享受啊!
苏姐一路按摩下来,似乎很累,中途竟然歇了好几气。我一再劝说不必了,她就是不听。等到做完了,她问:“舒服吗?”
我笑道:“舒服,真舒服!”
“你骗我开心!”苏姐笑道,“十年前,我不是这样的,那时我的技术很好,可惜,现在都回生了!”
“苏姐,有什么好可惜的?按摩,毕竟是侍候人的事,谁愿意做啊!”我感慨说,“我是一天也不想做的!”
“为了生存,找个正当的按摩职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现在大气候如此,色情按摩充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我也是没办法呀。不过你现在从事的职业,确实不太适合你做。所以,你用不着再去上班了。开年后你给我培训去,培训完回来你就是我公司的培训部主任!”苏姐说着,挨我躺下了。
我看她额头上都出汗了,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爱怜,竟然用嘴去吻了吻她的鼻尖。
苏姐微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我心里一颤,我这是在朝一个陷阱滑落呀,我怎么能对她动情呢!
明明知道苏姐和自己人是一种买卖关系,自己还心生爱怜,这是对晴儿的彻底背叛啊!一想到晴儿,我的心就像被谁用力的大手死死地揪了似的,疼痛、窒息、死亡、消散的感觉便开始弥漫我的整个身心。
“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苏姐许是见我有些异样,一脸关切地问。
我连忙道:“没有,没有,你别瞎猜!”
“没有就好,要不然,我这半天的劲就白费了!我身上有些不舒服,想洗洗,你来帮帮我吧。”苏姐满眼渴望地道。
我心里一动,血往头上冲的感觉非常明显,好像自己一下子又掉陷阱去了一样。我点点头,便翻身爬了起来。一坐起身,我便看见了自己赤裸的下身,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双手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
苏姐吃吃笑道:“这时才想起,刚才做什么去了?”
我羞愧难当,觉得脸上滚烫,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嘛,进浴室去嘛!”苏姐柔情款款地放着嗲道。
看了看她的眼神,我像中了邪似的,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喷张的热血急速涌流,几乎就要冲决一切。我翻身起了床,拉着她的手,就和她进了浴室——
11。
等我们从浴室出来,那个旖旎的小屋子里充满激情的鸳鸯沐浴图还留在我的脑海里。
她的纤细的手地我身体的每个敏感的部位游走……我的硕大的手掌,抚摩过她泡沫淹没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神秘,每一处突兀,每一处凹陷……
我们哪里是沐浴,那分明就是激情的前戏!是轻挑慢抹、缓钩徐拔的挑逗,空旷而又狭窄,狭窄而又空旷的浴室,缭绕着和谐曼妙、荡人心魄的琴瑟之音。又像是飞针走线、采花摘叶的浪漫轻盈,小小的浴缸,玫瑰欲血,海棠带雨,眼花缭乱中是欲望的迷离错乱……
苏姐已经绯红了脸,急促了呼吸,娇喘吁吁地微微闭上了眼,她赤裸裸地让我抱着,轻轻地躺到了床上,
一阵如坠云雾的缠绵迷茫,一阵采摘幽兰的宁静悠远,一阵和风细雨中似乎头戴斗笠伫望归航的期待中的帐然……眼前的玉体横陈图,将欲望之火点燃,却悠然地荧光般地闪亮。
等到我进入她的身体,眼前的优美突然间便化作了壮美。犹如瀑布跌落,好似洪钟敲响,一阵如跌波峰浪谷的激越冲荡,一阵经风历雨的狂野粗暴,一阵艳阳高照后的大汗淋漓的痛快……欲望之火熊熊地燃烧,像要将我整个的身心毁灭,又像要将我的身体炸裂成斋粉,撒向茫无边际的宇宙!
“小萧,爱死我了!”苏姐娇喘连连,搂着我的脖子,缠绵不尽。
我的身子也变得慵懒,几乎是瘫软在了床上。我抚摩着她的脸,是的,在侍候苏姐舒服的同时,我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在痛快的时候,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自己的,也忘记了自己的心还是不是自己的。我似乎什么念头都没有,我只有一个目标,追求卓越的辉煌!
然而辉煌之后,当我揽着苏姐的裸腰,让她的酥胸紧贴着我的胸脯,我心中的失落再次升了起来,一种巨大的孤独和寂寞强烈地笼罩着我的心头,像阴霾,沉重得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第一次,是梦中的过失;第二次,是自己的义务和偶然的感动;可是今天的迫切而放纵,却似乎是自己的渴望,自己身体里的某种元素急于寻找喷发的突破口!
这是对晴儿的彻底背叛。
背叛的不是不值钱的肉体,而是灵魂!
在自己狂乱地享受人伦之乐的颠峰时刻,自己的脑子里居然没有闪过自己爱人的身影!那时,我的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
不爱一个人,但却可以和她痛快地交媾,这显然只是一种动物行为,但这种行为却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明白自己这是在朝着我绝对不愿意滑下去的方向滑去。可是,我还能控制自己不朝这个方向滑去吗?
苏姐玩够了,就像一个瘾君子吸足了,休息了一会就起身穿戴好了,给小文打了电话,说是要到公司去上班了。
我问:“我还去上班吗?”
苏姐笑道:“你回去陪老婆吧,从今天起,你就放假了!我给你开五千块一月,一直到你培训完回来,好不好?”
我迟疑地说:“苏姐,我到哪里领工资呢?难道还在余辉那里?余辉会怎么想?”
苏姐笑道:“上月的工资你到余辉那里领,从这个月开始,你就到公司总部来领了!现在,你和余辉一样,都是我公司的中层干部了,呵呵!”
苏姐的笑怪怪的,我顿时感到脸火辣辣地烫,感觉受了莫大的侮辱。但我不能发火,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苏姐。其实,细看苏姐脸上的笑意,也瞧不出有什么羞辱我的意思。我只好悻悻地想:许是苏姐为我能当她的公司的中层干部而高兴吧?自己这明明就是脆弱和敏感!
苏姐去公司上班去了,我无聊地在街上晃荡。
我不想去促醒中心,怕见到无辜的晴儿,怕用自己自己贪婪地看过苏姐每一寸肌肤的眼睛与晴儿的眼睛对视,怕用抚摩过苏姐身体的每一处隐私的手去抚摩晴儿的脸,怕用吻过苏姐身体的嘴唇去吻晴儿明净的额……
我只好往回家的方向走,准备回去痛快地睡一觉,睡死过去便可以一了百了了。
还没等我转第一次车,我的手机便响了。
虹姐!她见我今天没上班,居然打通了我的电话!
我感到有些好笑,却装作吃惊的样子问:“你好,你找我什么事呀?”
“人家问你呢,你怎么不上班啊?”虹姐问。
“我辞职了!”我说,我想,既然自己已经是公司的中层管理干部了,以后就不会再回城南指压城去工作了,说成辞职也讲得过去。
“那人家以后怎么找你呀?”虹姐嗲声嗲气地道。
“你以后就找我的那些兄弟们吧,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呢!”我笑道。
“切,他们?高手?”虹姐不屑地道,“不能让女人彻底放松,算什么鸟高手!还是弟弟你行啊,你现在在做什么?难道找到其他什么好职业了?”
“没找什么好职业。”我说,“在家耍呢,没事可做。”
“那你还辞什么职?嫌工资低了?”虹姐不解地问。
“不是,干着没劲,不想干了,就这么简单!”我搪塞着道,不想再和她纠缠。
“弟弟,现在有空吗?我想要你给我做!”虹姐放嗲道。
“我不会回公司上班去的。”我说。
“上宾馆吧,我到宾馆定个房间。你来哦!”
“这个——”我迟疑了,说实在话,我还真舍不得我的那些老主顾,她们全是有钱人啊,放弃她们,就是和钱过不去!
“这个什么呀!别迟疑了,我马上到信都宾馆去,你快往这边赶啊,呆会我给你电话!挂了!”虹姐似乎等不及了,说完便挂了机,根本就不让我推辞。
反正自己乘的车正是朝城南方向去,朝目的地去的。我也不急,关了手机,拿眼去望车外飞驰的楼房和道旁树,有那么一瞬,心中掠过了一丝悠然,但这种悠然很快就被一种烦躁代替了。
我想起了晴儿,想起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得起晴儿,没有一丝一毫的背叛。相反,我坚信自己是深爱着晴儿的,主观上没有有意识地去背叛她,客观上也没有事实上的背叛,我只是在做一笔买卖,一笔身不由已的无奈的买卖!
可是,我马上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在苏姐身上的表现,觉得自己现在其实已经在心里开始了背叛。因为我的潜意识里,其实早就想在苏姐身体里发泄自己的欲望!说什么买卖,不过是半推半就的遮掩罢了!说什么第一次是梦中的过失,只不过是意识里残存的一点羞耻心的最后挣扎罢了!说什么第二次是义务和偶然的感动,只不过是自己的羞耻心的最后丧失,自己其实已经无耻到了极点!心里想了,下半身也做了,自己居然还安慰自己,替自己开脱,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我的良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依然宽慰着自己:我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晴儿,还不都是晴儿生病给闹的!自己没遣责自己的良心的必要!自己要老是遣责自己的良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与其这样备受煎熬,还不死了算了!
想到死,我心里打了个激灵。自己还没走到这一步吧?自陆己连肉体都可以出卖了,还用得着死?无耻地活着吧,就算是为了赎罪,为了向晴儿赎罪,自己得好好地活着啊!因为只有自己活得好好的,晴儿才有希望重新站起来!
想到自己要用放纵自己的肉欲来向妻子赎罪,我就觉得滑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简直莫名其妙!把背叛说成赎罪,这简直就只有自己这么天才的人才想出!
心里鼓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早就到了信都宾馆楼下。
站在楼下转悠,等着虹姐的电话,我觉得自己竟然像传说中的男妓!可不,自己刚刚与苏姐做完肉体生意,现在就又期望着与虹姐做下一笔肉体生意,这不是鸭子是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虹姐的电话,可是她告诉我的竟然是她不做了,这差点没把我气死!
虹姐似乎很为难地解释:“弟弟,我正要来呢,你姐夫却来接我了,说是今天要和我共进午餐,我一高兴就答应了他,就不能答应你了!这得请你原谅,我知道你心肠好,不会见怪的!本来当时就该给你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免得你空等,可是又怕你姐夫见怪,所以,所以——”
“所以”个鸟!我不会见怪?我凭什么老当好人?我口里说着“没关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暗恨一阵,在习里骂两句难听的,出口恶气算了。
我懒懒地往家去,再提不起精神来了。我心里原本就不舒服,再遇虹姐这么一闹,就更不舒服了。
有和平大街下了车,我漫无目的地往小巷里走。经过皓洁门市,我往门市里望了一眼,见皓洁正脸朝门外的小巷,见了我,突然就扭头去了,装作没看见我的样子。
我心里难受,胸口便堵得慌,就只想逃回家去蒙头大睡,最好连午饭也别起来弄了吃。可是,我心里又老大不甘,我这一肚子苦水没处倒,还要让皓洁瞧不起,我冤不冤啊?不行,我得向她说清楚!我一咬牙,便厚着脸皮进了皓洁的门市。
“皓洁,见了可哥哥也不招呼一声了?”我涎着脸对将脸朝着墙壁的皓洁说。
皓洁见实在避不过了,只好回过身来,装作突然发现我的样子,不过没有惊喜,反而冷冷地道:“可哥哥来了呀,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皓洁,怎么这么冷淡?”我明知故问地道。
“冷淡?没有啊!”皓洁故作茫然地道。
“皓洁,别这样,好不好?”我哀伤地道,“我求求你了!”
“别这样?我怎么了我?”皓洁有些生气地问。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我说。
“我原来是怎样的?不记得了!”皓洁冷冷地,脸上像罩了一层严霜。
“皓洁,你原来非常敬重可哥哥的,就因为你的那个什么小柳瞎嚼,你就不理睬我了!”我可怜巴稀地道。
“小柳?哪个小柳?他瞎嚼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啊?”皓洁装疯卖傻。
“皓洁,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我颓然长叹道。
“我怎样了?我没怎样啊?你多虑了吧!”皓洁仍然卖着傻。
“皓洁,我——”我实在该说什么话了,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再也改变不了自己在皓洁眼中的形象了。既然改变不了,就别企图改变了。自己反正也是已经堕落了的人,企求谁能理解你呢?理解?不就是洒一把同情的眼泪吗?你需要吗?
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你只需要活着,怎样活,已经不重要了!
我摇着头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像一个喝得不知道天南地北的醉鬼,在小巷里摇摇晃晃地走,好几次险些摔倒。
回到家,我门都懒的关,踉跄着扑进沙发里,瘫软在了上面。
正在自己欲哭无泪的时候,腰间手机还不识时务地乱叫。我摸出那家伙来,打开了,也懒得看来电号码,接过来便冲里面喊道:“他死了,不在了!别和他说话!”说完,气呼呼地关了机,顺手便扔一边了。
委屈地想哭,可是却不知道该为什么而哭,疯狂地想砸东西,想狂扁自己,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想砸东西,为什么想狂扁自己,临来了,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想一切问题,专心睡觉。
等我一觉醒来,鼻子竟然闻到了一股红烧肉的味道,我的精神顿时一震:天啊,这是晴儿的拿手菜,难道晴儿回来了?
12。
“晴儿,是你吗?晴儿,是你吗?”我心里狂叫着,一跃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撸到了地上也没管,循着红烧肉的腻香就找到了厨房去。
厨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手忙脚乱地忙乎,晴儿!果然是晴儿!
我悄悄地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我俯下头去,鼻子里满是她的发香,眼睛里只见她的白皙的脖颈。我喃喃地道:“晴儿,终于能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晴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站着,好一阵都没出声。等我的手不老实地渭向她的胸脯,她才一个激灵,回过头来,幽幽地道:“姐夫,你认错人了!”
我猛地松了手,尴尬地道:“话朵,怎么是你?”
许朵幽怨地道:“不是我难道还能是姐姐?她能来验你做红烧肉?”
我感觉脸烫得厉害,嗫嚅地道:“可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呢?”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说的?我能放心吗?”许朵将头转了过去,“我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这才想起,刚才扔手机的事,忙跑客厅找到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果然,刚才打来的,正是许朵的号码。
我呆呆地站在客厅里,感觉自己真是混蛋!对谁发脾气不好,偏对许朵发脾气,害她不放心,大老远地跑回来,给我做午饭!
“姐夫,你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做好,做好了我们一起吃。”许朵在在厨房里说。
“好的。”我说,手一扬就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