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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为难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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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实话,我自己都想不出来。”
  男人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道:“你喜欢这里吗?”
  “我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喜欢牢房?!”
  “那是我误会了,我看你每日欢笑,吃饱喝足,以为你很欢喜。”
  “这叫苦中作乐,懂不懂?!”吴苇好笑又好气,这人不说话时,感觉自己与他心灵相通,谁知他一说起话来,不是自己听不懂,就是他对自己误解。可见意淫是多么地不可靠啊~~
  “那,你可愿离开这里?”男人顿了顿,道:“和我一起离开。”
  “和你一起?!”吴苇一愣,连忙跳脚大叫:“不,不,不。我才不想死呢。我还年轻!”
  “死?!”男人也是怔,问道:“我什么时候说到死了?”
  “你刚才说什么……赎罪……解脱……的……”吴苇越说越心虚,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妄自猜测,就下了结论,实在是――
  男人停下来想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吴苇也跟着尴尬地笑了起来。
  “不死,好好地活着。和我一起。你,愿意吗?”男人猛地从大笑中停下来,严肃地沉声问道。
    第一卷 逃狱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37 本章字数:3351
  男人的话听着很暧昧,听起来倒象现代社会的求婚词。但吴苇这几个月来已经习惯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压根没存暧昧这个细胞,只是想了想,就问道:“你可以逃出去?!”
  “你愿意的话,我就可以。”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
  “为什么挑上我?”自由似乎就在眼前,吴苇反倒多疑起来,顿了顿,问道:“不会就因为我跟你说了几天话吧?”
  男人闷头笑了起来,声音象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低沉沉重。笑了两声,突然变成抽痛的吸气声,才停住,道:“你说的不错,确实不是。只是,离开的话,需要你的帮忙。”
  吴苇撇撇嘴,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知道事实不可能那么温情,但被当面证实,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与自由相比,这一点失落算不了什么。吴苇接着问道:“如何帮忙?”
  “你,愿意吗?”男人似乎非要得到确实的答案才罢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废话!”本来就已经有些心情不佳的吴苇更加不耐烦了,也算是情绪发泄似地,声音有些严厉地反问道:“不愿意问这么多干什么?!”
  “这么说,你是愿意跟我一起逃出去了?”男人依旧不急不恼,问着老问题。
  “是啊,是啊。我愿意!我愿意得很!”
  “如此甚好。附耳过来。”男人的声音突然离得近了许多,吴苇一愣,才发现似是从小孔发出来的,于是摸索着,把耳朵贴了过去。
  如此之般如此之般,听得吴苇连连点头,又是皱眉又是咬唇,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好吧,我等你。”
  这一夜,吴苇没睡着,也没有唱歌,躺在稻草上,辗转反侧,浮想联翩。终于,半夜里,吴苇索性爬了起来,四下摸了摸,终于摸到一样东西,小心地揣在怀里。身上的衣服虽然早已又破又臭,幸而不会漏东西。摸着怀里的物什,吴苇才安心睡了过去。
  次日,吴苇把送来的饭偷偷倒在了牢房的角落,忍着饥渴慢慢运气,一直到下午时分,奇迹果然出现了。消失了几个月的清凉气息再次出现,虽然只有一丝,但因为长久没有感受到突然出现的喜悦完全让吴苇忘了它的弱小。
  运行一周天,通体舒泰,连饥饿都忘了。果然由奢入俭难哪,有过超人的身体,凡人的沉重谁都无法忍受。一周天,两周天……吴苇似乎想把几个月来的缺失补回来,静坐着不停地运转,全身心投入进去,一遍一遍,从如丝线般的气息到涓涓细流,几个月没有运行过的身体好象特别容易接受,几乎没几周天下来就被充满,有种胀胀的酸痛感,却很舒服。
  时间恍忽,外界的一切再也听不到,到了后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象被大水冲刷过一样,整个人都清爽轻盈起来,漾在无边无际的快乐的水波里,自由舒畅。
  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就听到小鸟归巢的鸣叫,然后,男人就拖着咣当咣当的锁链声被架了进来。吴苇今天没有急着动。而是等着牢头儿的脚步声远了,才收势站起身来。虽然还是看不见,但吴苇却有种万事尽在掌握的错觉。以前都要扶着墙才知道方向,现在却完全知道自己在哪里,每走的一步踩向何方。
  吴苇在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几个月来的辛苦得到的回报比想像中的要多得多。慢慢踱着步走向前去,停在墙边,轻声问道:“如何?”
  停了好一会儿,才得到一声轻笑的回应:“很好。你放心。”
  “那就好。”吴苇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想趁这点时间,再回味一下刚才的美妙滋味。
  “再给我唱一遍那首《宝宝》吧。”男人用的是祈使句,不是疑问句。
  这个时候,吴苇还未入定,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笑了:“你跟我小侄子好象哦。”
  男人一挑眉,正要回话,就听到吴苇唱了起来:“我向夜空祈祷,我向星星要了你的微笑……”
  其实吴苇的歌唱得很一般,但胜在富有感情,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比如现在,男人就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只有睫毛一颤一颤地表达着主人的纷乱心思。
  是夜,吴苇听到外面错乱的脚步声,还有嘈杂的人声,知道时间终于到了。收了势,站起身来。
  往西走五步,拨开地面上的稻草,运起气使劲儿一跺,然后向后跳出去,就只听到轰的一声,地面坍塌,青石墙也发出裂开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吴苇才上前往墙面上跺了一脚,墙终于倒了。这么大动静也没人来看,果然男人的信息是正确的。其它地方发生了更重大的事故,此时无人来关心这被遗忘的两个囚徒。
  踩着碎石向前,吴苇摸到男人的身边,才拽着他的胳膊,就听到他一声抽痛声,可是他的手并没有缩回去,任由吴苇拖着,半天才背在背上。
  因为看不到,吴苇的动作并不轻,也能从男人不停地颤抖中感受到他到底有多痛。只不过此时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活着为重。
  “你怎么样?”吴苇站起身,象背孩子一样用手捉住男人的腿,没一会儿就感觉背上已湿透,却不是自己的汗,而是男人的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无妨。”男人的声音颤抖,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快走,向南五百尺有个马房。”
  吴苇奔跑起来,速度很快,男人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声音细弱地小声提示着:“跳”或者“左边有树”又或者“前方有人……”
  一路前行,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吹在脖子上的呼吸也越来越细小,越来越烫。最后一声,吴苇甚至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湿热,不用想,也知道他喷血了。吴苇很害怕,心跳加速,害怕这世界又一次把自己亲近的人抛弃。心头乱轰轰的,几乎想哭。
  不要啊,请,不要这么残酷~~这种害怕让体内的气息越转越快,就在崩溃的边缘。吴苇连吸几口气,把心跳平复下来,把身后的人当成石头。行动上却变得坚决,不再躲避不再害怕被发现行藏,有桥过桥,有人过人,几个纵跃间,迅速地到达了马房前。
  吴苇不会骑马,更何况还背着个伤员。吴苇也不敢把男人象麻袋一样横放在马背上,那样只怕会震断了他脆弱的肋骨,到时自己就哭也没用了。于是,把男人用衣服把他与自己缠在一起,一手提着缰绳,不理一直响鼻的马,摸了摸高度,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一夹腿,马就惊跳起来,发出嘶鸣,要把身上的两人甩下来。吴苇只能死死地抱着马脖子,用拳头打它,吴苇的力气很大,打得马发出惨叫,没一会儿,马终于在剧烈的疼痛中停了下来,听话地向着中吴苇认为的北方奔去。
  一路向北,象个书名。吴苇现在就在这么做,别的不会,但马一旦要转方向就给它一拳。显然这一招很好用。人声越来越少。身后开始还有追兵,但吴苇靠着惊人的听力,与暴力的控马能力,终于把他们越拉越远。只是,趴在马背上,身后的人越来越沉,再无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且,显然吴苇的运气很好,抢了匹千里马,跑得时候风在耳边呼啸,以前,吴苇只有骑摩托时才有的感受。渐渐,身边没了人声,吴苇计算了一下时速,感觉自己大约跑出去了两百多公里的路程。甚至身边的环境也不象昭宁那样四处都是水声,都是水草的味道了。有了淡淡的青草与泥土的芳香。很好,很好。吴苇的心有些松了下来。
  又跑了一个多时辰,马的速度突然慢下来,吴苇的大腿早就磨得流血,快的时候很麻木倒没什么,真慢下来才感觉到钝刀割肉的痛,一下一下,那痛象是有人用重锤狂敲自己脑袋不停地提示自己。咬着牙,吴苇细细体会周围的环境――闻到空气中是青草树木的味道,没有人声,只有细流涓涓的声音。应该是在哪个山谷里吧?
  正想着,也许这里算得上安全的时候,马突然一阵痉挛,咚地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连同吴苇与背上的男人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很痛,头很晕。吴苇没料到如此,磕到了头。马死了。吴苇来不及伤感,马尸还压在自己的一条脚上,拔不出来。唯一的欣喜就是,摔在地上的时刻,听到了身后男人无意识的呼痛声。很好,不至于一个人陪着两具尸体过活了。
  再次用手肘,一寸一寸从马尸下爬了出来,还着背后的男人。解开身上的破衣服的束缚,男人顺势倒在了一边,吴苇也软软地倒下。唉~~好舒服,终于能够躺下了。
  一天没吃东西,又付出这么大的能量,吴苇早已筋疲力尽。已是深秋,夜风很厉。吹在身上,大腿的伤口很痛。最要命的是,衣服上的血干了,硬硬地支楞在身上,一点保暖功能都没有。更何况还是不停散发着凉气的草地。
  只舒服了一分钟,吴苇不得不起身,抱起身边还算活物的某个男人,一起倒在了马尸上,重重睡去。
    第一卷 义子?!
     更新时间:2008…10…31 15:36:37 本章字数:2513
  吴苇从不知自己会如此警醒。身下的马尸已凉透,身边的人却滚烫。很好,很好嘛。吴苇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这世界竟然给一个瞎子出如此麻烦的难题――远远的竟有马蹄声传过来了。
  来到这个世界好象就是在逃生,不停地逃。才安生半个月就生生撕碎最平淡的梦想。不能想啦,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弱小身影,自己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感觉到体内气息的异动,吴苇打住飘得太远的思绪,抱紧身边人,站起来,接着逃吧。
  茫然四顾,向西迈出了一步。就听到气息微弱的声音:“错了。向南两百尺。”吴苇毫不迟疑地转过方向,纵跃着快速离去。
  其实,吴苇并不知道两百尺到底有多远,就象昨晚不知道五百尺有多远一样。只是昨晚靠着闻味,马骚味还有草料的味道。今天……吴苇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湿热与淡淡的腥气,还来不及询问,脚下一空,连同怀中的人一起,咚的一声掉进了――也许算得上是个温泉吧?只是味道有点怪。不象普通温泉总带点硫磺味,而这个身体周围的液体却带着淡淡的草腥气,不太好闻。
  吴苇没有动,只是轻轻地松了手,把怀中人放下,由水的浮力托着,吴苇只是紧握住他的手,以免他沉下去。
  “人离开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过了一会儿,马蹄声到了,然后听到一个人下马的脚步声,悉悉索索半晌,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恭谨的口气。
  得到的回答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吴苇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才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回答:“也罢,回府。”
  这个声音一出来,吴苇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阵紧缩,身体也僵硬起来。可是吴苇自己明明不认得这个声音的,甚至身体这样激烈的表达的同时,气息依旧平稳。吴苇只能猜想,这人恐怕是小吴苇的旧识。但愿不要是那个“劫”。
  “那,红枣……?”第一个男人略带迟疑。
  “回府。”让人心悸的男人很坚定。
  “是!”第一个男人也上了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后,一切归于安静。
  算是逃完了吧?吴苇松了口气。正想起身离开时,却感觉身上被无数柔软的东西束缚,一惊之下连忙挣扎,却不料越挣扎越紧,越挣扎越被拉得往下沉。
  “别,别动。”手中牵着的人似是用尽力气,才说出这么一句:“千万别动,越动死得越快。”
  吴苇很听话,压下恐惧的本能,停了下来,果然,身上的束缚随着自己的放松而放松。
  “怎么回事?”吴苇只剩头在水面上了,声音出得很小心。
  “没事,你睡一觉起来就好了。”男人声音也是尽量的小尽量地平稳:“不要再说话,明日就能上岸,你放心。”
  我当然放心。吴苇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紧拉着男人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了。吴苇明明是刚刚醒来,却在这草腥气中,过了没多久就再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坚实的地面上,身旁还有火堆烧得噼噼叭叭的响。
  “你醒了?”是男人的声音,让吴苇心中一定。
  “嗯。”吴苇慢慢勾起唇角,自从要知道越狱以来,第一次笑了出来,道:“我感觉很舒服。”
  “我也是。”男人慢慢在吴苇的身边躺下,很舒服地叹口气,道:“在转生池里泡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感觉很舒服。”
  “转生池?!”吴苇一愣,想起了那个恐怖的致命的地铁之夜,身体不由一僵。
  “别怕。”男人安慰似地拍了拍吴苇的身体,道:“我俩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之所以叫转生池,是因为大部分掉进转生池的人都有去无回。其实,很正常嘛。不知道的人,哪一个会在被转生池里的草缚住不挣扎的?一挣扎就只有死路一条。”
  确实是。吴苇点点头,笑道:“那不应该叫转生池,而应该叫舍得池。”
  男人一愣,也跟着笑起来,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特别响亮,震起了头顶夜睡的鸟儿,一阵扑腾的飞翅声之后,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正是,正应如此。有舍才有得,不舍不得。此池叫舍得池再合适不过了。”
  “咦,你的伤――好了?!”昨晚那种气若游丝的感觉还在耳畔,转眼间就变得如此中气十足了?
  “你肯定也好了吧?”男人不以为意,道:“舍得池最大的好处可不在避难,而是疗伤。在里面泡上一天,什么大的伤都会了无痕迹的。”
  吴苇闻言刚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大腿间,又觉得不妥,收了回来,只是扭了扭身体,确实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连呼神奇。不由惊喜地把自己从头拍到脚,连手肘上那次伤得深深的疤都没了踪迹,一身的皮肤有种奇异的光滑,好诡异的感觉哦~~
  吴苇下意识偏过头,可以想像这个肯定以前就泡过舍得池的家伙一定皮肤很好。不知道一个男人皮肤细嫩光滑是个什么感觉。
  “怎么?这么――看――着我?”
  吴苇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对一个瞎子用“看”这个字眼,这人还真不怕得罪人哪。还是说,他知道自己不会在意?吴苇笑眯眯地问:“现在没事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随你。”
  “什……什么?!”吴闻听了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完全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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