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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所谓信不信的,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就行了,别勉强凑合在一起。”拿起抽屉里的平光眼镜带上,霏霏把眼光移向了电脑。
风漠转头向他看去,此刻的霏霏脸上多了一副眼睛,感觉上多了几分书卷气,那是文雅中带着的一种让人心动的气质。风漠像被钉住了似的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她。当年白雪在书房里就是因为有了那种书卷气,才让他冲动的。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了,原来他喜欢的女孩就像此刻的霏霏。
143 自杀
奇怪真的很奇怪,风漠竟然为了她又当起了煮夫,难道他还不明白,她现在最讨厌他的虚伪吗。她在等着他给她一个解释,他怎么就不说呢。
打开收件箱,看到了一封信。那是风欣写的《霏霏,你也许不记得我们的初识了,那天下着大雨,你在滂沱大雨中漫步,那种哀伤和心碎的眼神,深深打动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漾开像天使一样的笑脸。从那以后的三年我真的做到了,我真的让你笑了,你知道你的笑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我每天做梦都会在梦中见到你的笑,那是对我最好的报酬。我发誓一定要娶你为妻,可是当我知道你,当年的心碎是为了大哥时,我也心碎了。你说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正,为什么你要爱上他,如果是另外一个人,也许我就可以狠心把你抢过来了,可是现在我只能心碎,让自己的心像一根浮萍一样在飘荡中沉眠。我现在后悔认识你,知道吗?你让我痛不欲生,没想到爱情的路这么难走,告诉我心碎了还能补吗?》
看着风欣的邮件,霏霏的泪水不觉流了满脸满腮。这场爱情的长跑赛中,她也是失败者,她爱的男人却是一直在欺骗自己,可是爱自己的男人却为自己心碎得无法自已。
“霏霏,你怎么了。看文章看得泪满面的。”风漠端着霏霏最爱吃的米线走进了房间,看到的就是霏霏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这米线的汤料是我自己做的,这米线是去你喜欢的那家小餐馆买的。”风漠献宝似的把东西端到了霏霏跟前。虽然早上霏霏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他认为霏霏是太在意他了才会那样说的,他不计较,和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让这她一点,再哄哄她,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竟然跑去为自己买米线,又亲自熬汤料。霏霏有点疑惑了,她真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打算原谅他的行为。接机时骗她也就算了,现在和白雪还搞出了孩子来。那么她到底算什么,他的温柔永远是个谜,她不会奢想他的爱的。
“叮铃铃。”电话的铃声乍然响起,让两人都吓了一跳。霏霏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眼睛盯着电话看着,看着风漠伸手接过电话,看着他的表情。
“什么,福伯你再说一遍,风欣他到底怎么了?”风漠的手在颤抖,他被电话里传来的消息狠狠地镇住了。风欣,那个阳光一样的弟弟,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
“风欣怎么啦?”霏霏看着风漠有些失焦的神情,心里的不安更加深了几分。
“他竟然自杀,现在在医院里。”
风欣自杀,霏霏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前几天他还开开心心的,把买的那支录音笔给她时,还说他有希望的。他为什么要自杀,他的那封又见,难道是想对自己说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笨呢,她不能原谅自己,是她害他自杀的。内疚和痛苦在霏霏的心底扎了根,让她像失去了灵魂一样的虚飘。
两人来到医院的抢救室,福伯和几个佣人正着急的等在抢救室外,看着红灯在不停的在闪烁。
“大少爷,你总算来了。三少爷他服了安眠药……。”福伯看到风漠出现,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哭得泪流满面。要是三少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也没有老脸再见老爷和夫人了。
“风欣,到底怎么会这样的?”风漠依旧很冷静,他是那种很有理智的人就算天崩地裂似乎在他看来也有本事处理。
“三少爷前两天早上本来要去上班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了别墅。然后他天天在房间里饮酒,喝醉了又哭又笑的,一直喊着霏霏的名字。然后今天早上他就……幸亏##进房间打扫卫生看到三少爷一直不醒,床头柜上又有倒着的药瓶才发现事情不对。”福伯虽然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让风漠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144 医院
几个小时过去后,好不容易见到医生出来。“你们放心吧,现在病人暂时没有大碍,但是因为药性的关系可能要睡到明天才能醒来。还有他醒来后最好不要刺激他。”医生说完,不再看一眼家属便径自离去。
走进充满了消毒水的病房,看着那张病床上原本充满阳光的脸,现在憔悴不堪,苍白的脸,苍白的唇,还有那紧紧闭着的双目,好像了无生机的躺在那里。看得霏霏心疼得难受,他何苦要爱上自己,他的心碎了,谁帮他补。可是她能吗?她不爱他啊!可是他却是那么的痴情,何苦呢,这老天爷对人真的太不公平了,他对她是那么的好,好的让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霏霏,这不关你的事。”风漠靠着霏霏,伸出手,紧紧地拥着她。他感觉到她的颤抖,感觉到她的软弱,可是他不能放开她。就算是为了风欣,他也不能放开她。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对她的爱,已经让他无法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你别……这是在医院。”霏霏朝旁边移了一步,硬是离开他的怀抱。她现在的确最需要的是温暖,但是不是风漠。他只会伤了自己,也会让躺在病床上的风欣伤心,明知道风欣现在还昏迷着,可是霏霏内心就是无法原谅自己。
“我知道,你是为风欣内疚。”风漠了然的看了一眼霏霏,指挥着几个佣人。“福伯,你先回去歇着,还有香姨回去为三少爷准备换洗的衣服。陈叔你开车送他们回去吧,还有这件事,你们是不是已经通知了老爷夫人?”停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有些事情他实在不想父母插手,但是这件事,看来父母一定会来了。想到他那宝贝母亲他的头就痛得厉害,自从四年前她见过霏霏后,就像那根神经不对了似的,一回到美国就为了这事烦他。直到他跟她说霏霏走了,她才总算不再提这件事了。
“是的大少爷,因为夫人来电一定要照顾好三少爷,所以一出事,我们就打电话通知了他们,估计最迟明天早上就可以到了。”福伯颤着嘴唇说道。幸亏三少爷没事,否则自己真的没脸见老爷夫人了。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三少爷这边我们会陪着的。”风漠耙了下自己的头发,心烦的坐在了沙发里。
“你不想坐吗?一直站着会累的。”看了一眼霏霏,此刻的霏霏眼神里满是自责和哀伤。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风欣是自己的弟弟,出了事情他也很难过,可是这又能怎么办?难道要自己退出吗?如果可以,他很愿意这样做,可是他知道自己无法这样做,否则以后躺在这张床上的将会是自己。
“你不明白吗?风欣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是罪魁祸首,是祸害,你不懂吗?”霏霏简直快要抓狂了,哭泣着,伤心着,低声的咆哮着。她想要把心里的郁闷都发泄出来,可是她明白这里是医院。虽然是VIP病房,但是声音一大护士也会来赶人的。
“你现在哭也没用,等他醒了我们好好劝他。”他站了起来,把霏霏按进了沙发里。
“我们分手吧,我不想让风欣伤心,痛苦,更不想让自己内疚一辈子。就当我们的相遇是一场美丽的错误,我们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让大家都走出这个错误,给自己一份清宁。”转过头,她伤心的不想看到风漠的眼睛。她知道此刻他的眼睛里肯定燃烧着怒火。
“美丽的错误,你说是美丽的错误是不是?”不觉间风漠似乎忘了这里是医院,是病房,他的音量提高了几分。她怎么能这样说,是美丽的错误,难道在自己付出真心时,她可以如此从容的说这句话。
“是的,是美丽的错误,我们三个都在这美丽的错误里折磨自己,你是,我是,风欣也是。爱情原本就没有什么原理可以依据,只是荷尔蒙的自然反应。只要我们走出这个错误,你自然就会看透一切。就像对我,你也许不会再有狩猎和征服的欲望。”###,她硬是把眼泪逼回眼眶里。她对他的爱,他从来不在乎。也许他有时是很温柔,温柔的让她以为他也在爱她。如果白雪不告诉她,她也许真的会以为他是真心的对待自己。
145 醒来的风欣
狩猎和征服的欲望,原来她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对她所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只是狩猎和征服。他真的不明白她了,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吗?如果说他不是那么爱他,他何必想尽心思讨她喜欢,如果不爱她,他会扔下应酬,只为了陪着感冒的她吗?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还是因为风欣的愚蠢行为,才让你说出这种没有脑子的话来?”他收起了所有的温柔,眼神犀利的直射霏霏,出口的话语更是咄咄逼人。
“是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总算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接,霏霏很自然了避开了他的眼神。在与他眼神相交的一瞬间,霏霏似乎看到了一丝绝望和心碎。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请你们两位出去吵,这里是病房,不要影响病人的休息。”护士毫不客气的对他们说到,甚至还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不会再吵了,让我们在这里吧。”风漠展开他最魅惑人的笑,对着中年护士保证到。
也许是看到两人确实已经安静下来,护士哼了哼。“要是被我再听到你们大声嚷嚷,我就赶你们出医院。”
风欣并没有医生说得那么晚醒来,也许是他体质好的缘故,他在半夜就已经醒来了。看着趴在他病床边睡着的霏霏,他虚弱的露出一个微笑。她在陪他,那么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伸出手,轻柔的为抚着她的长发,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也许有在世为人的感动吧。
霏霏在睡梦中,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在风欣抚摸她的长发时,她就醒了。“你现在好些了吗?”等他的手一离开她的头,她轻声问道。
“是不是我弄醒你了?”借着病房里微弱的灯光,风欣看到霏霏红着的眼睛。
“我没睡踏实。你醒了真好,要不要喝点水?”轻轻揉了下已经酸了的腰,霏霏轻柔的问道。
“我大哥没来?”风欣扫了一眼病房,没有回答霏霏的话,似乎有点失望。
“他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了。”想到在他们两人吵过一架后,风漠接到电话,慌张的跑出去的样子,霏霏就知道公司肯定出了什么状况。
“是吗?”风欣摇了下头。
“我想是的。”霏霏站起身来,为风欣倒了杯水。她不想再提起风漠,那样会让她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彷徨。
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霏霏看了几次风欣,想问他为什么那么傻,自杀这种傻事只听女孩子会做,他一个大男孩为什么也做出如此不善待生命的举动来。几次话到了嘴边,她还是硬生生吞回了肚里。她没忘记医生的话,不能再刺激他。
“你想问我为什么那么傻。”霏霏的心事都写在脸上,风欣和她相处了三年,很了解霏霏。
“你明知道自己很傻,还这样做,你不知道大家很担心你,怕……。”霏霏及时打住了话题。
“怕什么怕,其实是那天我喝醉了,拿错了药,我没想自杀。”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看到霏霏,他的心还是觉得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不能让霏霏担心,看到她为他担心,他后悔了自己当时的幼稚行为。所以他否认自己自杀,那样至少可以减轻霏霏的痛苦。
“真的只是拿错了药,你也真是的,为什么房里放那么多的安眠药。”听到他不是自杀,霏霏长长的嘘出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很多。
看到霏霏总算放松了,风欣暗自庆幸自己撒了谎。那瓶安眠药是他那天头痛陈医生来为自己开药时,他趁着他不注意偷拿的。他怎么会拿错药,当时他确实想自杀。他有多爱霏霏,霏霏是不会明白的。
146 风家二老
第二天,风家的老爷夫人回来了,童定依来不及回去更换衣服,一下飞机就直接来到了医院。她担心啊!三年前宝贝小儿子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就鼓励他去追求,谁知道这女孩很难追,一直追了三年也没能追回家去。她曾经提出想帮帮他,谁知道这宝贝儿子说连女人都要自己母亲帮忙的男人,不算男人。几个月前知道女孩要回这里教书,他就想着要来。现在好了才来了没多久,就进了医院还差点没了命,真让她伤心啊。
司机老陈送他们来到了VIP病房门口,“老爷夫人,三少爷在里面。”老陈有点紧张的为主人打开了病房的门。
早上风欣因为霏霏在这里和他促膝相谈了半夜,心情已经由低落颓废变得好,也变得开朗多了。甚至不再像前两天一样寻死觅活的,老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了。心情一好所以胃口竟然也开了,他想吃绿豆南瓜粥,霏霏就特意跑出去为他买粥了。
“宝贝,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想不想吃什么东西,妈帮你去买。”童定依心疼的把儿子搂在怀里,也不管他手上还吊着点滴。一个劲地宝贝的喊着,紧紧地搂在怀里拍着。就像小时候一样的宝贝着儿子。
“妈,我没事了。霏霏已经跑出去为我买粥了。你们先回去洗个澡,换换衣服。看你和爸一路风尘的样子。”风欣用另一只手推着妈妈。毕竟自己都二十多岁了,妈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己像个孩子似的搂在怀里了。这要是让人看到了会笑话死的。
“你的女朋友叫霏霏。”童定依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来,不过好像很熟悉的。
“妈,她不是我女朋友。”风欣腼腆的笑了起来。昨天她和她相谈半夜才知道,原来大哥还有一个白雪在里面。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没有什么想不开的,昨晚我没有想自杀,是拿错了药。”他老调重弹,希望骗过妈妈。
“你啊!想骗妈妈没那么容易的,不过呢,今天看来你的心情好像确实不错,只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对了你大哥怎么回事,他难道没来看你吗?”童定依一提到自己的大儿子,就满腹不满。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想结婚,真受不了他。虽然男人该以事业为重,但也不能这样。害得她抱不到孙子孙女的只能寂寞的和老头子环游世界去。
“他来过的,可能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他开会到现在还没来呢。”一想到大哥,他心里就难受,现在他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他不在医院他的心里反而很轻松,看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难道要自己跟他说,把霏霏让出来,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来。
“妈,你们回去吧。”他一个劲地催促着父母离开医院,是因为知道父亲有高血压,母亲身体也并不好。他们从美国回来应该让他们把时差倒过来,好好休息。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没必要再拖累了父母。
“好好,知道了,是不是那个霏霏买粥要回来了,你不想让我们责怪她。”童定依以为风欣是怕他们责怪霏霏,虽然他们不知道风欣到底为何会吃安眠药,但是也已经从福伯那里听说了原委。
“我的事和她没关系,妈你们不要瞎揣摩。”说完,他把雪白的床单盖在了头上。现在他心里正懊悔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呢。
霏霏买好绿豆南瓜粥,正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风漠坐在走廊里拼着命似的抽着烟。好像他现在心头正有什么难解的大事在困扰着他。
147 出事
原想就这样走过去算了,可是看着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