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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青木戒指发出青色的荧光,先是拳头大,眼可见地速度扩大。直到光晕笼罩住人和鱼,光芒一闪突然消失了。而育苗池中的那条稍恢复活力的公鲟,从池底中蹿出水面,哗啦一声,复落回池中。
“小吴,听到里面的动静了么?”
“没有动静才是怪事呢,咦…老谭,从哪来飘来的草香,闻一闻醒神多了。”
“是呀,还是乡村好!说来我家乡的空气也非常好。”
育苗室门外的两位武警战士如此聊起各自的家乡,当然不会想及育苗室内发生何等怪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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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和那条母鲟双双跌落到洪荒湖中。如天外来客般从上而下摔落,扑通一声,砸起丈高的水花。湖水泛波,将趴在荷花巨叶上正在沉睡的嘟嘟,给摇落入湖水中。
这次是最狼狈的!丁文从湖底深处一蹬脚、双手划水冲出水面,忍不住咳出几口湖水。
吼……嘟嘟真恼了,不满地大声长吼,有若雷音,在空间里回荡。
“咳咳…小家伙,你小声些,别吵啦。”丁文及时的出声,让嘟嘟终于收住了满天长吼,化为“哦呜”不停地低哼。嘟嘟急游而来,用尾巴卷住丁文的脖子,双眼似充满了不忿。
“小家伙,等我办完了正事,稍后再陪你耍。”丁文安慰地轻摸了几下嘟嘟的小圆头,才开始搜寻起那条母鲟。母鲟已沉在湖底,周身已砰裂的伤口继续出血,已引来许多不速之客。人说蚂蚁吃大象,胡子鱼对于突如其来的丰盛餐宴异常兴奋,可惜到嘴的食物凭空地消失了,不断地游寻四周。
在丁文细查之下,这头母鲟的内出血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同时也让丁文松了一口气。“一只残破而**的蟹螯脚贴嵌于上鳄,同时刺破了下方食道。”正常情况下,虽为庞然大物的鲟鱼,但进食却很“斯文”,它是靠口膜的伸缩将食物吸入,食物对象多数是生活于泥底或陷藏在泥渣中的各类小型动物,怎么就吸入这个异物?那就令人费解了。
至于这头鲟鱼奄奄一息,应该跟它的身体状况不无关系。细想廻游数千公里,又因不适无法进食补充体力,母鲟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或许因此错过了产卵的季节,但它仍有本能的习惯,本能的执着。
当丁文将“异物”取出来后。母鲟的状况并未因此好转,它的身体在逐渐地僵直……这是鱼死亡的征兆,丁文眼睁睁地看着。对于鲟鱼,虽然以前曾经听到、谈及,但他了解得并不多,这时书用时方知少,着实无能为力去挽救,即使拥有了这件非常神奇的青木之戒。
真的无能为力么?真的……
那是一种对生命无奈消逝的感伤突然涌上心头,愰然间,青木戒焕发明灭的光晕,那曾经嵌在戒指上的方石绿芒闪动,一副副画面在丁文的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未知无比广阔的天地,突然间山崩地裂、洪水滔天、树林倾覆、动物奔吼……金黄红绿白五道光芒从天而降,又各自化作流星飞翔而去,然后一切化为在黑暗中化为碎片。也许就一刹那,但那一幅幅画面已隽刻在丁文的脑中,深深地震撼着丁文,他愣愣地站在水中,久久无法回神。
那飞翔盘旋的巨龙!直耸天际的林木!咦,那不是凤尾草么…怎么长得如此高大?!
第一三一章需要奇迹
初升的冬日,红彤彤。仿佛挣扎了一个黑夜。这时看起来那么鲜活。
母鲟是救回来了,连丁文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揭下育苗室重重遮帘,让阳光透进来吧。
当丁文拉开门,吱呀一声,扰醒了门外的值守战士。他们披着厚厚的军绿色棉袄大衣、头戴着棉帽,在门口见到一脸疲惫的丁文,不由得敬了个军礼。
“如果叶老已经醒了,你们可以通知他来吧。一夜忙活,总算不辱使命。”
眼见丁文的身影消失在墙角,那两名武警战士狠狠地握起了拳头,彼此相觑,咧起嘴无声地笑了。
叶振捷来了。
沈清来了。
还有昨夜那些人。
来时步履匆忙,都顾不上一番洗涮。
经过初步观测,母鲟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比之那条公鲟更具活力,只是它如大家闺秀一般,很害羞地沉在池底中,闪躲着研究所人员的进一步检测。
育苗室内荡漾着阵阵的笑语。
“奇迹,真是奇迹啊。”叶振捷喜形于色,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无疑更具有权威性。
沈清深有同感。以为仅仅那是“一滴泉”的一种未曾发现功效,心里震撼了。
随着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越来越强,在改造自然界的同时,却也在破坏着大自然。三个月的长江流域生态考察,那种生态环境的隐忧早已笼罩着这位水质专家。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产生的废渣每年不下百亿吨;可统计的排入江中污水量,每年不下三百亿吨。而长江两岸原来拥有的芦苇林等水生植物面积日益缩减,自我净化的能力在衰退,据专家组模糊地测算,当年处理不足五十亿吨。
沈清将考察情况向叶振捷做了简要介绍后,说:“叶老,这个笔架岛好像是一块未曾发现的处女地,这里的一些水资源可以称为世界上最纯净、最具活力的。除此之外,这儿还算是长江支流的一个入海口、淡海水交界的地方。”
“那是海洋鱼类繁殖洄游的栖息地?!”叶振捷知道这个栖息地的重大意义。国家发布休渔政令,是为了能够挽救海洋鱼类过度捕捞导致资源的枯竭,一旦发现笔架岛附近海域是个鱼类繁殖洄游的栖息地之一,将具有不可估量的经济价值,但以前多次近海资源普查,似乎都没发现。
沈清当然无法确定,没有经过科考证实,也不敢言之确凿,只是提议说,“叶老,现在年关将近,小丁出手养出的鱼,那个味道可真叫不同凡响啊。不瞒您老,我可是冲着这儿的鱼来的。”
听说鱼背上打商标。可谓是新鲜事,叶振捷因丁文救回那条母鲟的命,此时松下精神来,与沈清拉起话,自然也想多听听有关桑家坞鱼场的一些资料、多看看鱼场周围的环境以及饲养的工艺、方法,也好为日后做下打算。
叶振捷精神抖擞地说:“这小伙子有一套。老沈啦,随我一起到这小岛四处溜达去。”
沈清满口答应,心里暗喜,只要能引起这位老人的兴趣,那些事就能找到解决的途径。凌晨与章守志聊到天快天亮,了解到桑家坞鱼场面临的严峻现实,暗忖以自己的能量还不足以影响或解决这些“破烂事”,毕竟牵涉到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资政策,还有国内大集团公司随氏企业的商业投资。
见证了拯救生命的奇迹,沈清期待解决笔架岛问题的另一个奇迹降临。
桑春昨晚在养殖场守夜,现在梭子蟹即将上市,可不能有一丝马虎。见证了紫菜场和吊网渔场的高收益后,对于节前梭子蟹的期望值,大大地提高了。不过,桑春昨晚睡得不安稳,都是给那些鱼贩们吵得。今年冬季较冷。比往年更适合网筒养殖梭子蟹,每隔一两天喂料一次,眼看着篓筒里的蟹子正日益长大,那个兴奋劲甭提。
今天是农历廿七,鱼贩子们准备逼上门,驻点收购梭子蟹。
桑良和二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笑不拢嘴。他们都是“摸海一族”,往年都求爷爷告***,求鱼贩子们多收些鲜货,却经常被压得低价钱。
“头,今年可以开那个女儿红了吧?咱们除夕来个过大年。”
看着几人垂涎欲滴的馋相,桑春大手一挥,“现在不是时候!要喝酒找大头要去。”
“对呀,大头外甥那酒,咋一喝就搁在心里?”桑良几人啧啧地眨巴着嘴片子,从几人的笑声中发现,他们找对了目标,还不无神秘地说,“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赖出一坛来,咱们五五分帐。”
“去,看看……”桑春正打发几人分头去看看梭子蟹,不巧正见到两个老头和几个年轻人在海堤边探头探脑,连忙带着人过去看个究竟。
赫,这不是老沈么?桑春打了招呼,边让桑良他们各自忙去。
“小桑啦,看你精神焕发的样子,这些日子敢情过得滋润。”沈清立刻觉察到,桑春与以前所见判若两人。脸上充满自信的笑意。桑春耿直地说:“照今年的收成,我敢保证桑家坞不出三年可实现小康。”尔后感慨,笔架岛其实是一座宝岛,到了今年才发现。
叶振捷过村子逛了一圈,发现家家户户的房屋都很破落,生活的光景都不好,此时听到这话倒提起了兴趣,狐疑地打量桑春几眼,询问称之宝岛的缘由。
桑春很自豪地将入秋之后几件大事说了,但听在叶振捷耳里就有不同的感受。
这一切与丁文都有直接的关系!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挺能的,叶振捷暗中点头。
“你的这个养殖场,还是采用粗话式的养殖方法。”
面对这个老头的诘问,桑春并不为之愤愤不平,“小文早有对养殖场进行改造的想法,还不是给那个什么企业给扯的。到那时还不知这个养殖场还在不?小文就是有一堆的主意,也无法实现啦。”
“哦?”叶振捷侧头看了沈清,很有兴致地想听桑春分说。但桑春欲言还止,毕竟丁文交代过,那些想法事关重大,只是将引淡水培植和保护芦苇荡的想法说出来。
淡水,这个海岛居然有取之不尽的淡水,叶振捷听到这个关键的地方。
“小引,你回去替我拟个报告。年后开假准备在笔架岛进行一次‘海洋及生态环境’方面的科考。老沈,届时你们研究所也派些人来。”对于叶振捷就这么一锤定音,桑春并不感意外,因为这位银发老者站于几人圈子中央,宛如众星捧月。
沈清才笑呵呵地给予相互引荐。
桑春在前带路,沿着养殖场四周堤坝,将丁文的一些设想不着痕迹地指指说说。
叶振捷偶现若有所思的神情,不过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当一班到达“小巷”附近的时候,冬季难得一见的湛蓝大海,在朝阳之下,虽怒涛滚滚。但依然清晰可见那条浅蓝色的水带,叶振捷此时才咦地一声,琢磨着那是淡水与海水交界形成的?还是因为海床的岩石高低起伏不同,受阳光折射形成呢?
桑春却注意到峭立绝壁之下那条熟悉而不起眼的人影,心下骇然:小文是怎么下到那儿的?难道还有条秘径不成……此时,桑春似乎一下子全明白,岩蛎、坛紫菜是从哪儿来的,只有生长在这个人迹罕至、舟楫难达的地方,才能幸存着。
丁文静静地坐在海水边突兀的岩石上,脑中的确很混乱,右手无意识拨弄着左手无名指,那枚青木戒指到底蕴含着怎么的秘密?而昨夜的映像到底是一种幻觉,还是在诉说这个地球远古曾经的劫难,抑或宇宙不知名空间的天崩地裂……但那种悲怆的感觉是实实在在,到了现在还在深深地影响着丁文的心情。
嘟嘟依然在岩石间奔来突去,估计在寻找着缝间的小蟹耍玩,玩得正不亦乐乎。
这小家伙……丁文想说它没肝没肺的,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杞人忧天。
人生百年弹指而过,现在开心而快乐过着每一天,不是更好么?对,把握现在!丁文站了起来,面对大海开怀大笑,觉得自己似乎想通了。
听到笑声,嘟嘟撒欢奔回,在丁文脚边圈了几圈,然后一跳而上了丁文的肩膀,那湿漉漉的长毛真令人不敢恭维,带着海泥拂得丁文满脸一团脏。
“你这脏家伙,真该将你改成短毛型的。”丁文一把揪下了嘟嘟,托在手臂里,然后一闪而没。幸亏桑春等人早已离开在崖顶,否则,个个必惊得目瞪口呆,以为是幻觉。
回到青木戒的空间里,一一察看了大黄鱼、坛紫菜、还有湖里的那些鱼,水里四处可谓生机盎然。尤其有的花鳗鲵,居然攀爬到巨株荷花的叶子上。
鱼翔潜底。鹰击长空,万类霜天竞自由。若将“一撮白”它们都带进来,是不是给空间带来更多生气呢?这也许只是想想而已,丁文和身仰躺在一方岩石上,困意已经直犯。
第一三二章年前拆建
姚官一早接到镇里的电话。说执法队今天要上门强行拆除违章建筑。
这个电话让姚官有措手不及的感觉,他泄气地挂断电话,在思索着应对措施。在桑家坞,他算是外来人;在桑家坞的村里,目前仅仅一个光杆司令,连村主干成员都还来不及见个面,大家相互交流一下。现在这镇里联合了县里一些部门,陡然下了一记猛药,他的确意想不到。
“赶快召集村主干成员吧。这事闹不好,谁知会出什么乱子?”姚官匆匆起床洗涮,顾不上吃口早饭,央着桑三儿带路找人。
在村委破烂的办公室里,桌椅有些脏。姚官顾不上这些,招呼会计、出纳、计生、宣传等坐到一块,直接将今早碰头会的内容挑明,看看这几个桑春的老班底有何个人看法,但正如意料之内,时间都了半个小时,这几人仍三缄其口,只能一一点名了。
桑康,村会计。五十来岁,被点到第一个讲话,却是支支唔唔说,这事儿不太好吧,希望镇上能给予重新考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和方式,不然年前闹出不痛快的事来,叫人…叫人怎么收场。他的话似乎定了调,接下来几人都是这样的说词。
姚官有种“安得猛士兮”的扼腕感叹,现在真的没主张了,毕竟没有做过村一级基层工作,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姚,姚书记。要不然,您去找老书记谈谈。”
姚官对于桑康的建议,有种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杆的感受,正要结束会议找人时,却见桑大虎鬼鬼崇崇在门口探首探脑,便转而吩咐桑康等人去找桑春说明情况得了,自己反而坐在办公室里喊来桑大虎。
“姚书记,”桑大虎看着桑康几人走得远远,才放心说,“七哥他也跟着来了,他现在不方便跟您直接通电话,只是叫我代传个话儿。这次,县镇里要动真格了,听说连所里的干警都全员出动,叫您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到时七哥他自有厚报于您。”
看着桑大虎幸灾乐祸的嘴脸。姚官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子冒起来。不是他不把握,而是这种局面,真他祖母的,能压得住么?这么大的动作连提早通气一声都没得,姚官既愤恨又后悔,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告诉阿七他们,别给我再添什么乱子了,我现在很为难啦。”泡过办公室的人,姚官转圆自有一套。桑大虎嘿嘿地陪着笑,说:“借着这事,您以后可名符其实成了桑家坞的舵手。无论啥事儿,我大虎这边的人都坚决拥护您,当然还有七哥在镇政府的一班哥们。”
“待事过之后再说吧。”姚官摆了手,离座出了办公室。桑大虎锁上门,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囔囔,他们也得等午后才能搭船上岛。
姚官拍下额头,怪自己昏了头,连潮汐时间都给忘掉,却是背着双手转往桑三儿家的方向。
渔澳镇长室的小型会客室里。
“若不是县里下令,这时还真不宜劳师动众。”新来的镇长杨晓与县公安局郑大队长熟稔,说话之间少了层顾忌。对于县里骤然下达的年前工作内容文件,将桑家坞养鳗场拆建赫然列入其中,颇有微词。按理说,春节将近,工作的重点应放在维持整个社会环境平稳、和谐,一般将引起争端的事押到节后再处理,怕的是引发群众性的事件。
“你甭牢骚了,能调动我们和城建执法局的这批人马,这事本身就不简单。”郑大队长刁着烟细声说道,“不过嘛,我这边的人只是维持秩序,你杨大镇长可别指望我们帮着动手。”
帮手?杨晓蓦地记起拆建的机械,连忙呼来包片的吕副镇长询问,“挖掘机联系妥当了么?”
吕副镇长泄气地摇头,“时间太紧,又不是个时候。个个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