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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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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竟有这么多去胚的玉石?

由此可见,昆仑之玉并非和田独有,这里的一块块无胚玉岩,晶莹透亮,洁白而纤毫不染,是为世间仅见的玉料。

谢杏芳挣扎着坐起,琼琼紧搂住咱的胳膊,均为眼前的一幕瞠目结舌。

一根根冰柱如钟乳石一样,或纤细或粗壮,密密麻麻的,如剑麻丛林。一道两尺多宽的冰道如一匹白布,曲折穿绕在冰柱间,两旁照不底的深渊。这宛若一座神奇的天桥,咱回神后前踩了踩,现很牢靠。

“咱还是走,这些玉石不能当饭吃、也不能用来取暖,不如到前方看看。”下蹲背起了谢杏芳,一手拉着琼琼,就顺着“盐桥”前行。行出百余米,桥面又看到醒目的一滩蓝色液体,心里登时叫苦不迭,自己三人面对一只长毛怪兽尚且无还手之力,此刻跑进它们的老巢岂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刻再退回冰沟里,三人能否熬过凌晨的低温还不可知数。咱在那滩蓝色液体旁稍稍驻足,便继续前行。在桥的尽头终于看到那只长毛怪兽侧倒在地,腹部白色长毛沾染一大片蓝色,但它的身还有一道明显的灼迹,长毛尖端还结成异样冰晶。

“夫君你看。”顺着琼琼所指的方向瞧去,离桥面不远处,方垂落的犬牙交错冰柱顶端挂着五颜六色东西,那东西仿佛是个茧。



从长毛怪兽的耳孔钻出一根乌黑的“棍子”,棍头咧起两排尖细牙齿,牙间还残留着蓝色液迹。

“寒冰乌蛇!快跑!”谢杏芳脸色倏变,失声惊呼。

这是蛇?怪哉,这倒是“反季节”的蛇。据说爱尔兰有一种冰冻蛇,在寒冬季节,当地的老人常把直挺挺的冰冻蛇当成手杖来用,有的居民还把盘卧冬眠的蛇串编成门帘用来挡风,直至春暖花开,这些“手杖”、“门帘”就悄悄地离去了。

不过昆仑确实有蛇,这在《山海经》里多有描写蛇的文字,关于它与人类始祖、帝王、女性,尤其是母性的关系,有许多例子,如太昊帝庖牺氏,风姓也,蛇身人;如珥两蛇、操二蛇之类的。蛇总与神话传说中的“不死”,有着千丝万缕关联。

还有一种有趣的说法,《元中记》载:“昆仑巨蛇,昆仑西北有山周回三万里,巨蛇绕之得三周,蛇为长九万里,蛇常居此山,饮食沧海。”这条“长九万里”、常居昆仑山的大蛇常常为人忽略,人们并没有考究为什么古人会写这么一条奇怪的材料。

咱边缓缓地退离,边听谢杏芳在背说着。

“这种奇怪的蛇兽肯定记录在鹰巢的机密档案中,传闻曾经有个小分队在昆仑山脉恰巧与它相遇,它差点让一个整编小分队全员牺牲,不想今晚在这儿撞见这东西。据机密档案中有关人员描述,这东西至寒至毒,纯粹依靠对热量感应攻击猎物,猎物一旦沾了寒毒,肌体立刻坏死,更可怕的是,毒素对神经系统也可造成严重破坏。”

咱不想追问谢杏芳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只是在想:“这种说法倒让人想起了传闻中的冰蚕,虽然没人见过冰蚕,但这种蛇状的至寒至毒东西,我有理由相信它就是冰蚕。不知‘智狼’的那粉末是否也掺进这种毒素成份呢?”

原以为“智狼”驯养了巨鹰,人形兽面的长毛怪兽和眼前显得慵懒的寒冰乌蛇也为其所驱,现在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因为寒冰乌蛇与长毛怪兽根本不是一路的。显然,咱三人无意间又闯入冰川下的蛇窝,是没有冬眠的寒冰乌蛇巢穴里。

“黑棍子”游在长毛怪兽身,翘起半身朝这边探探脑,也不追赶。但咱所见过的情形,“黑棍子”游过的地方,怪兽身的长毛就被灼出一道道黑,仿佛长毛怪兽的体表被雷击过一般。

“后面,后面有好多。”琼琼咽着干涸的喉咙叫起,声音颤抖得厉害。

吓,这东西从哪儿钻出来的?一大群啊。

寒冰乌蛇爬动很慢、很笨拙,黑簇簇的一片象雪白的枯枝,它们却把咱三人身后的逃生路给堵断了,在这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天桥,咱进退两难了。

“走,往前冲!”

游在长毛怪兽身的寒冻乌蛇“吱吱”叫起。霎时,长毛怪兽的白毛抖动,仿佛凭空间长出许多黑色树丫,看得人眩晕。背的谢杏芳突然呜呜哭出声来,“我真后悔为了那500万钱,如果不贪心这笔钱,我还坐在桑家坞的干净舒适办公室里,再找个可靠的小伙子嫁人,可以开心地过了这辈”

“闭嘴,再哭喊我把你扔下天桥。你既想成为一个合格掘藏师,就要学会克服重重困难,在逆境中求生存。”咱斥喝了谢杏芳,谢杏芳噎住声音,滚烫的泪珠依旧滴落在咱脖子。

在这人类禁区里,不管你是什么肤色,也不管你是雄壮的男人还是娇弱的女人,雪域荒原都一律平等对待。在这里,从都不相信眼泪与悲伤,只有冷静、坚强和毅力才有夺得一线生机的可能。

咱让琼琼帮忙拿出青红酒瓶子,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冲到长毛怪兽附近,把嘴里的酒喷洒而出。

酒雾中,寒冻乌蛇们纷纷钻进长毛怪兽的躯体里,就怕被酒沾着,有三条逃之不及的,均如烂泥一般瘫软。

“这酒!”谢杏芳和琼琼喜极欢呼。

这酒自然是蚁酒,咱刚刚也是突奇想,冒险一试的,不过现在只算找到了驱蛇办法,前方却被长毛怪兽的躯体堵住。

“琼琼,你来扶着她,我前去生把火。”咱把谢杏芳放到桥面,冲前点燃了怪兽的长毛。火迅地燃起,滋滋有声,焦味飘溢,这可是烤肉的味道啊,咱的肚皮咕咕叫起。

三条寒冻乌蛇受火一烤,卟卟卟地肚皮炸开花了,溅出许多黑色体汁;那些钻进怪兽尸体内本想暂避的,此时不得不纷纷钻出来,却没能逃过被火烤的命运。

“夫君,要不你给我们俩身喷酒,它们似乎也怵酒味。”

耗了两瓶蚁酒,咱真有点肉痛,青藤之果和蚁酒都是接下来旅程必备之物,丝毫挥霍不得。踩过长毛怪兽的尸体,天桥尽头是个椭圆形的洞穴,手电照见洞穴口两旁画着一对门神。



第三一零章古老村落

这是两位武将的画像,墨石所画,画工粗糙。

其实门神信仰由来已久,《山海经》曰:东海度溯山有大桃树,蟠屈三千里,其卑枝东北曰鬼门,万鬼出入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众鬼之害人者。当然民间还有唐太宗李世民与门神的传说故事。

咱顾不上过多欣赏,跨入这个洞穴后,只见冰雪冻土为层阶,阶宽约九寸、高约九寸,一阶阶盘旋而上,如一道天梯悬在面前,下方黑黝黝的,依旧深不知其底。拾级而上,须得小点在意,稳住了一步再跨行,因为两边没拦杆。

登上二十余级,咱暂歇一口气,一颗青藤分成三份吃下,顿觉气力充足,继续顺着层梯上行,登至百阶时,又见寒冰雕成的拱门,过了这道拱门,阶梯变得平缓,但咱与琼琼并未觉得节省气力,估计海拔越来越高的缘故。

当阶梯走尽时,一座小村庄展现在面前,村庄四周雪峰鼎立,让村庄与世隔绝。

掘冰壁为舍,舍高二丈余,无门无户,舍前有一方水池,水池不断蒸腾起雾汽,即使卫星拍照也难发现这个村庄。进出舍的尽是昨晚所遇“月夜来客”,在朝阳下,方能一睹真容。

浑身长毛,全身体肤黝黑,脚板撑开若大鸟爪,十指尖尖若兽爪,此状甚似“枭阳国”之民。对于咱三个外来客,个个莫不惊诧与好奇,很快便有步履颤颤者,被一群十余位拥到咱三人面前,但这些似人似兽的怪物,个个阔嘴边已淌出流涎,仿佛看到了美味佳肴,它们正瞧着步履颤颤者的号令。

琼琼扶住谢杏芳躲在咱的背后,昨晚一个“月夜来客”即把咱几人闹得人仰马翻,凶神恶煞的形象已印在脑海里,此刻面对着一群啊。

“原来你们是第三批的掘藏者,那这边请。”佝偻的步履颤颤弓着腰前引,这番话咱三人诧异不已,难道还有前两批掘藏者?掘藏者在这个神秘村庄就能受到它们的礼遇?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好似来自小人国度,被一个个大块头围观,心理特有压力。

踏入弧顶一舍中,里面竟是通往一个又高又宽敞的大厅,看来自己误会得紧。以冰为地板、以冰为柱、以冰为瓦,这里面是冰雕的世界,阳光照进这大厅,到处都有镜面般的反射和折射而显得光彩夺目,让人不觉地眯细了双眼,以免头昏眼花。

“步履颤颤者”带着咱三人来到大厅中央,竖立一块方形青色石碑,石碑四面都刻有古老的图文,可图文已模糊不清,如锈满久远的斑迹。这块石碑形状与洪荒湖的唯一不同在于顶端,洪荒湖湖畔的方形石碑顶端是个浑圆形,寓意天圆地方;而这石碑顶端盘踞着一个九头十八臂的雕像。

咱暗暗留意“步履颤颤者”的神情,发现它对于这面石碑充满崇敬、肃穆与期望。琼琼和谢杏芳所望石碑位置不同,琼琼目不转睛地直盯石碑顶那个雕像,而谢杏芳对碑文更感兴趣一些,不过么她们二人已难以全神贯注,那是由于寒冷与饥饿。

咱这位闲赋人员可要支声了,把实际困难告诉“步履颤颤者”,对方神情刹时变得失望,他喃喃自语:“原以为掘藏者会帮助我们解决‘返祖’恶疾,没想到每拨人来到这里得到好处之后就弃我族人不顾。尊神、护法啊,我们族人到底受到什么样的诅咒啊…”越说越悲愤,但咱越听越惊奇。

原来他们也是人类啊,并非未开化的兽物。听其所言,他们的祖先是在公元八世纪法难中,从藏地西南避祸迁居到这个地方,从原来数千人繁衍至今已不足百人,方形石碑上的雕像是他们信仰的护法金刚,即忿怒本尊瓦赛卡尔昂,代表功德瓦青格库等黑、白、红三智。

“老人家,你有没想过,发生‘返祖现象’既与环境有关、又与你们的饮食有关?”咱说得“步履颤颤者”一怔,尔后继续分解给他听,“诺,岗扎日雪峰附近均是盐咸湖泊,水质呈咸性,其中更含有许多不适合人体的化学物质,长期饮用这样的水,黑发也会被染白,而这里高原的紫外线非常强烈,致使产生变异也有可能,想要解决这种疾病,需要迁离这个居住点。”

“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掘藏者洗礼的地方,她们俩个已经被打上印识,就必须接受洗礼。”

咱一听,这下非但没有劝说动“步履颤颤者”,还把琼琼与谢杏芳扯下水,这种古老密宗隐藏太多神秘,天知这个洗礼是什么。“步履颤颤者”对着大厅外兽吼一声,应声冲进四个长毛怪,轻易地把咱这位没打上印识的外人架出大厅,抬往他们心目中的圣湖。

圣湖离村庄约一公里多,这是一个雾汽升腾的大水潭,约五六亩大,四周雪山环拥,潭边青石为沿,潭面不时传来“卟卟卟”的沸水声。咱就象一位有罪待审之人,被搁在潭边的一方青色巨岩上。巨岩高约七八米,四周是水潭的浅水区,清澈的浅水里白骨盈盈,水面还露出许多牦牛、藏羚羊和人类的骸骨。

端坐在岩顶,这地方倒是不觉寒冷,咱从挂在胸前的背包里摸出那瓶未喝完的蚁酒,边喝心里边想,真是好心没好报,看来自己成为他们的祭品了。

酒香诱人,两个长毛怪人守在湖边,不时往咱这边嗅来。

不到片刻,琼琼与谢杏芳也被抓来,原本哭喊闹腾的二人这下安静了。她们俩是被判定为“伪掘藏者”,沦为与咱一样的待遇,谢杏芳说这样倒好,否则与这样野兽交配,还要替它们繁衍下一代,反不如被抓来当祭牲。咱听了一瞧两个长毛怪人跨下之物,不禁讶然失笑,笑罢之余也生疑惑,这个“步履颤颤者”凭什么断定二人是“伪掘藏者”?

琼琼依身旁显得恬静,吃着半颗青藤之果,双眼望向雾汽外的蓝天,估计心儿已经飞往雪山之外;谢杏芳见咱坏笑,白来一眼后别过头去,坐在青岩边荡起双脚,格外享受着另半颗青藤之果。

“你们俩可能做对亡命鸳鸯,我这回亏本了。”

这个狡诈的女人,居然骗说自己腿摔折了,害咱从深沟里一直背到这个古老村落,咱恨得牙痒痒,真想一脚把谢杏芳踹下巨岩。

“那块天玉还在吗?”

琼琼探手入胸,摸出那块玉玦。

玉玦这时又有了变化,如湛蓝苍穹上日月同辉、交相辉映。天玉蕴含天时之机,日月同辉的日子似乎太广泛了,理论上除了农历十五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现象,所以在农历上半月(初四以后)在太阳降落时可以看到月相,依次从西方到东方天际;在农历下半月(二十七以前)在太阳升起后也可以看到月亮,依次从东方到西方天际。由此看来三辰天时浑仪蕴含神鬼莫测之机,天玉定天时、地玉定地势,人玉则不知了……

咱还在闲心思着三辰天时浑仪时,被一阵鼓声搅着。

这个古老村落居民们在“步履颤颤者”带领下,有人敲起长鼓,个个戴着面具,有的手执幡幢,有的抬着祭桌,还有的沿着潭边的青石路径摆舞起来。谢杏芳说那是傩神舞,除了他们信仰的本教护法金刚面相之外,还有附近诸山山神,包括西王母、十二神兽、神荼郁垒等傩神,看来他们迫不及待要献祭祭牲了。

同他们祖先遭遇法难一样,他们对于异教者不会有丝毫怜悯,正如咱三人已被圈定了祭牲。事实上,他们的这个祭祀仪式很繁复,持续到傍晚还在继续,若是来此旅游倒可大饱眼神,感受一下藏地神秘的宗教活动。但是到了午夜的时候,咱三人的心情变得很不好,主持祭祀是个戴白尖帽、着白袍的人。

“智狼”终于出现了!

对“步履颤颤者”具有慑服力的,也许只有这位教法精辟的苯教密宗大师。谢可芳对此人打从心里感到恐惧,畏缩到咱的身旁。

“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你怕个啥?他只不过把这个村落居民当做野兽来圈养,咱们的命运比这些居民好多了。”咱心情虽不好,见着正主儿反而变得坦然,一言点破“智狼”某些鬼主意。

“多闻丁先生能言善道,我可不是‘独狼’。他自以为丁先生是个百无一用的弱书生,一吓即服,结果差点把命留在西金乌兰湖畔;我么,做事很直接,对那些解救密众们的技术本来没抱太多奢望,那就把你们当做异教者处死,丁先生一生饲养许多濒临灭绝的鱼类,等下让你尝尝被一群食人鱼嚙食的滋味,这是不是很具讽刺意味呢?至于桑家坞的那些基因技术,我日后还会慢慢谋求。”“智狼”锱铢在握,此刻以胜利者的姿态温言和语,说得云淡风轻。

食人鱼,是亚马逊河的一种淡水鱼,又称食人鲳。当这片古老的浅海隆成高原后,还会存在这样物种吗?恐怕是有人特意移植而来,不过相比海鳄、大蟹、大章鱼,食人鱼绝非水中的凶兽。

咱见祭祀已近尾声,暗暗拉起了琼琼和谢杏芳,不用再听“智狼”宣判什么罪人之类的废话,突兀地往水潭里跳去。

第三一一章另有天地

与其呆在青岩上沦为祭牲,不如入水去觅得一线生机。

咱做为一个养鱼专业户,对于一些稀奇的鱼种总会有所关注。食人鱼喜好的水温在20~28℃,从理论上讲,水温低于16℃时,食人鲳就无法存活,当然我国两湖流域也生存着适应6℃左右的变异食人鱼,成鱼的进食习性多在晨昏,不进食的时候总歇在阴凉处,而幼鱼是全天候觅食,其实它们会攻击落水的人类或者动物,更多时候以果子或种子为实。

这个潭面看似沸水,在海拔5000米以上,其实水温只让人感觉略烫而已,对于水温感应只是出于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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