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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令人迷惑不解的是,不知什么时代起,海蓝之心被打成碎片,分藏在世界各地,有的在近海或各大洋深处,有的也许在高山森林,有的在沙漠之中,地壳的运动已使沧海化为桑田、平原隆起高山。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估计蓝子主要从这方面多加考虑。
“杀!”思考片刻后,蓝子最终打出“手刀”的手势,于是虾兵蟹将们继续前进。
到了深处,幽深的水底终于有了光亮,一只只水母舒展着美姿,带着绚丽多彩的体色,映得水底比夜空更美丽。这些水母呈现出警戒色,显然是美丽而致命的,可这些美丽的“花墙”怎么能挡得住虾兵蟹将们的铁蹄呢?水母群被搅地七零八落,两只大腿粗的海马慌张回窜,须臾引来一只巨大海鳄和一队鳄群。
是决战,还是要谈判呢?人鱼老妇似乎在通传什么,竟让大海鳄亮起一双铜眼朝咱看来。这正当莫名其妙之际,蓝子挥手示意撤军,浮出水面后才给予解释,大海鳄同意归还海蓝之心碎片,但前提是把它们送归洪荒世界里,而且现在就要给它一个证实。
蓝子接着问,青藤果这回带来了吗?
“不带是不可能的,但数量不会太多。”
“蚊子,那快去拿来,挺紧要的。”
上了岸才发察五彩滩上的游人很多,随便找人借了手机打给鲍所长,原来他们就在附近,汇合鲍所长等人,唤上他就匆匆前往入驻的酒店,拿来青藤之果。
第二八四章漫天飞绪
用三颗青藤果和一个承诺换到了碎片,蓝子欣喜若狂。
“蓝子,我看咱们还是上岸走走,你若长期呆在水里,‘直立行走’的本征都退化了。”
“去你的那张臭嘴,来海市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的未婚妻韩月娥,这个碎片只是个意外的收获。”
对此言不可置否地笑笑,海市能与韩月娥能扯上什么关系?尽管蓝子嘴巴上口口声声谈及韩月娥,却给人过水无痕的虚浮感觉。
从幽暗的火山口里,观看了回海底世界之动物大战,此时头上顶着明媚阳光、赤足踩在柔软的沙滩、吹着略有暑气的海风、聆听游客们的欢声笑语,仿佛刚从远古世界回到现实世界里,陡然觉得现实世界也是如此可爱。
海水亲吻着沙滩,让潮边的沙滩面平如整,留着两串足印,却很快地被海水抹平。
蓝子说,在海洋深处有许多先民的遗迹,可现在没有更多时间去一一探幽寻奇,这次回到桑家坞,将带着它们进入洪荒世界里。
没有更多时间?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呢?
面对疑问,蓝子只是笑笑不答,这无疑更激起人的好奇心。
可以想象空间里青木山之外,那个充满荒蛮、远古气息的世界,地球上曾经出现的古生物们应该会一应俱全,因为那个世界是它们的祖地、发祥地,所以蓝子的虾兵蟹将军团到了那个世界也不一定吃得开。
“蓝子,咱们一起去吧,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想你有朝一日会恢复回来的。”
蓝子顿住脚步,问你真的还想做夫妻?然后接着说出鬼主意,要不你去变个女的,那咱们今生今世还有可能,如果你愿意这样付出的话,我不介意,但你只能做老二哦。
蓝子笑得十分解气,夸张的笑声引来游人客注目。
小玉的怀孕,对蓝子来说如鲠刺在喉,但从来没有想过两全其美,否则也不会断然拒绝了琼琼,看来自己不如梁山泊那样为爱勇敢,为了爱可以抛弃世间一切,最终化蝶成双。
“蓝子,我觉得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青木山外的生物,比如巨首蚁的远祖们。”
蓝子闻而不听,兀自跑开,捡拾着沙滩上的贝壳,这些贝壳并不漂亮、更无奇特之处,但蓝子兴趣盎然,捡了一大捧。
沙滩外有几条搁浅的渔舟,游人们莫大争相围去,为的是向当地渔民们现购海鲜。北部湾也算我国的渔场之一,盛产石斑鱼、多宝鱼、白鲳鱼、大眼鱼、针鱼、金枪鱼、红杉鱼等多种鱼类,以及鱿鱼、海虾、龙虾、青蟹、羔蟹、花螺、鹦鹉螺等海产品。
游客们除了领略当地自然风光外,吃海鲜更不可少,这里的海鲜很便宜,而且纯天然的。蓝子扔去满捧的贝壳,纯为凑那份热闹,挤进游客的人群里,与渔民们讨人价还价,最后买到一些海虾、几只青蟹和一大捧花螺等,叫囔着“蚊子付钱”。
其实,若吃海鲜大可自己入海抓来,整个大海都可以变成水族箱。蓝子声辩这怎么会一样,这些小东西落在渔民们的手里那是该死,否则老海鳄也可以肆意地四处捕食人类,却偏偏窝在火山口的深处,不过人类若擅自去打搅它们,自食其果又当别论。
这……
从渔民那儿要个尼龙纱袋装海鲜,提着往农家去。
中午当然不是吃海鲜和观光的好时辰,在涠洲岛最适合潜水,潜入海水里可得一片清凉世界。蓝子不管这些,到了农家就清洗这些海鲜,难得亲自下厨。
在此地盛传三宝,珍珠、海牛和东园家酒。
听说此酒,有一百多年历史,选用珍珠螺肉、海马、海龙、海蛇、鹿筋、鹿鞭、龟板、地龙、蛤蚧、桂圆、杜仲、淫羊藿等三十多种动植物药材,以小蒸纯米酒长时间浸泡后科学精制而成,属纯天然营养保健佳品。
以海鲜为菜,二人席坐对面,似模象样地兄弟,对饮起来已无拘束。
东园家酒虽不能与空间珍藏的蚁酒相提并论,但口感好,可加冰块,据说醉不上头。酒精度低,却也是酒啦,总会有些醉意的。
“蓝子,我晓得你性格,你象都是一个宁折勿弯的人。小玉的事,算我对不住你,是我没能坚持到底。但咱们摸摸良心说,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岛,谁知岛下还有个地质断层?我最后悔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去寻找嘟嘟,当时要是…”
“蚊子,拥有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做为兄弟同样可以相伴到老。你冷静想想你我的遭遇,当一百年、两百年之后,世上熟识的人都将远去,就算泡泡保养得当,也朽朽老矣,这世上还谁能同席共谋一醉,笑谈往日的点点滴滴,何不现在挣脱束缚的心,尽情享受如今的所有一切?我的最大愿望,躺在你的臂湾中老去。”
拿得起、放得下,不想蓝子也是如此洒脱的人,当拍案喝采,满饮此碗。
世间一切都难抵岁月侵蚀,早在20亿年前喜马拉雅山脉的广大地区还是一片汪洋大海,称为古地中海,而现在已成为世界屋脊。绝世的容颜在数十年后同样为皱纹沧桑了,老来相伴,最后相伴的是两心。
不知海蓝之心神奇到何种程度,但青木戒拥有者肯定比别人活得更长久,届时即便举世繁华也难免孤独,剩下的或许只是坟前举杯独酌,何人相陪看潮起潮落?难怪许多青木戒拥有者到后来极少显迹于世间,宁愿选择跨过那道门槛,进入那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
“好,这次回去之后就玉成你和韩月娥好事,绝不让你白当男人一回,只愿你每日开心。”尽管难以接受这样的怪异,但事实若如此,逝去的已不能挽回,何不释去芥蒂,放飞自己的心。
“那你和泡泡一定要去闹洞房,我的好兄弟只有你和泡泡,而你是我最贴心的兄弟。”
这场酒自午后喝到傍晚,总觉与蓝子间的话说不完,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最高兴的是农舍的主人,因为两人喝下的酒可以相当几天营业额,何况傍晚时分,鲍所长一家三口、冰棍女和琼琼又凑成一大桌。
鲍所长很有意见,喝酒怎可独缺他?但他的酒量不好,喝得脸红脖子粗后,不再管他老婆的眼神了,仍在频频地劝酒,书生气大发。
“师弟,师兄并不是不想发财,但也要看钱的来路。朱财神现在可算海市首屈一指,当年还不是靠师兄我给他指导门道,但师兄我就不与他称兄道弟,因为这人有了钱以后就装蒜。你知道么,朱财神当年想垄断海市的养珠市场,意欲独占新的插核养珠技术,拿来一车的钱,结果师兄我把他赶出家门,不过这人挺会钻营的,从养珠起家,现在涵盖了房地产、中药村等许多行业,就是人不咋样。”
鲍所长提及此人,蓝子的两束目光似乎化成两把刀子,不过一闪即逝罢了;遭受其害的琼琼,忽尔伏案痛哭,冰棍女连忙相劝。
“蓝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酒实在好入口,却可令人熏熏,走出农舍时脚步带着虚浮,若非蓝子撑着,非当众出丑不可。离家舍不远处便是沙滩,涨潮的海水已把沙滩掩盖,也许有了蓝子在,便毫不顾忌地蹚进海水里,然后直接坐在海水里。
“原来你的酒量都是撑出来的。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兄弟我帮忙。”蓝子也身旁坐下。
听完相片的事,蓝子沉默许久,幽幽说道:“我听说过这个女人,也觉这个女人好傻,因感恩而爱,何必呢?可惜她不如小玉家世好,小玉有诸多外力相助,而她势单力薄,因此她注定不能成为你家的媳妇,最后把自己撞得满身伤痕,不过你能水往一边流也好。蚊子,假如我还是原来的蓝子,你会怎么办?”
“等孩子成年后,我会带着你去往另一个世界,就当咱们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蓝子的目光如苍穹上星光那么迷蒙,却灿然一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咱们俩个将来也算老怪物了,但女人如花、花期短暂,有人爱了一辈子,有人恨了一辈子……我可等不了十六年,你也不用再上心了。”
“算了,不谈这些伤神的事,在桑家坞欲谋一醉而不可得,今晚得好好醉一场。”
蓝子倒尽兴,唤来了酒。农舍的主人可惊慌了,哪有这样的喝酒法,以为咱二人发酒疯,于是叫来家里的人把咱二人双双叉回农舍,扔回楼上的客房。
只听冰棍女十分有意见说,香格里拉酒店开好了房不住,却住在这一间100元的农家里,可蓝子却大笑,醉里乾坤大,一切尽浮云,这时就算把蚊子扔在臭水沟旁,保证也开心极了。
是啊,每当闭起双眼,蓝子那明眸似月皎洁,笑颜如花绽放,芦苇荡间飞扬起来黑黑的长发和欢快的笑声,还有那挥舞的白丝巾如随着漫天的飞絮飘舞,可胜世间一切美景,也许那感觉才是最让人沉醉,一直醇在心头……
第二八五章誓若有灵
世上没有一种酒在宿醉后不头痛。
醒来后,隔壁房内传来不是鲍所长的呕吐声和他妻子的责怪声,是一屋子的惊呼声。
忆不起蓝子昨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奔进屋的琼琼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地说着“毒誓灵验了”,并连忙打开了电视。
海市昨夜发生一起极其怪异的事件,“朱财神”午夜时刚从自家的会所出来,就遭到了不名攻击。画面中有目击者口述,“朱财神”被一只大章鱼抓走,那只章鱼立起来比两人还高,一双黑黑的眼睛象两盏灯泡,每只触脚比手臂还粗,其中一只触脚卷住了“朱财神”的脖子,并把他高高吊了起来,尔后顺着街道招摇过市……目击者还煞有其事地指着大章鱼爬过的痕迹,还模仿起大章鱼爬动神态。
这位仁兄真逗,这种神态明显是狗熊专属,怎么可能是大章鱼呢?
还有一些目击者就没有这种好心情,他们心有余悸地述说昨夜的见闻,“朱财神”的手下一些干将也遭到一群大青蟹围攻,大青蟹的背壳有拖拉机那么大,两只粗粗的大钳高高扬起,对着人一夹一扯,一个人立刻被撕成三截,血就象喷泉一样喷出,这太可怕了,那人太惨了。
正如蜘蛛巨蟹攻击笔架岛的孵化基地一样,笔架岛的事件毕竟被叶老有意掩盖下来,目击者不多;而海市发生的“鱼爬过市、蟹行过街”无疑更具轰动效应,许多摆动夜摊的人都可看到,因此人人都可夸张出一番言辞。
琼琼最关注的是钟珠师和那个司机消息,这两人敲诈不成,又以照片勒索,50万元不算大数目,如今在冰棍女公司供职就是一个季度的薪水,但琼琼一直觉得这事是耻辱,即使是被别人有意加害。
鲍所长从隔壁屋跑来,进门就拍手称快,这个“朱财神”根本就是海市的毒瘤,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以前常跟你师嫂讲,这个人爱吃海鲜,为什么不会被海鲜卡住喉咙,不过这回更彻底了,居然象稻草人一样被大章鱼提走了,连同那班平素让人敢怒不敢言的家伙们也死在蟹钳下,真是大快人心啊。
在鲍所长看来,“朱财神”等人之恶已罄竹难书,相对而言,在那个珠场被敲诈勒索50万乃一桩小事耳,最肮脏的事都发生在那个会所里面。
“爸爸,那我们以后还敢潜水吗?”鲍宇没有丝毫高兴,问自己担忧,担心以后再也不能潜水观看奇妙的海底世界。鲍所长一听也愣住,引以为豪的这片海湾昨夜出现了这群凶物,那么以后谁还敢潜水,谁还敢惬意地坐在岸边吃着生猛海鲜?
鲍所长打起激灵一问:“师弟,这次老师会不会赶过来?”
叶老在水生动物领域中国内权威,曾经为了追踪喀纳斯湖湖怪之事,在湖边整整观察了一年,最后得到的结论并未对外公布,对于某些人的红鱼之说总是摇头,笑而不语。
直接把手机递过去给鲍所长看看,那是阿p发来的短信,说老大已乘早班的班机赶往海市。鲍所长当即兴奋地喝乎起来,一边催着马上返回海市,一边拉着鲍宇回隔壁屋,向他的妻子报告这个好消息。
“琼琼,你知道蓝子什么时候离开?”待鲍所长父子俩离开后便问起琼琼,可以肯定这事绝对系蓝子所为。
“木兰姐昨夜一直呆在屋里啊,她才离开一会儿。我在午夜本想过来看你醉得怎样,还看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影子临窗站着。”琼琼很笃定地随口应着,双眼仍紧紧地盯住电视,还想从中再听到钟珠师的确切消息。
木兰姐?
在蓝子失踪的那些日子,可以说琼琼与自己心有灵犀,故而以蓝子的手机号码编出“被困于黑暗某处”,而蓝子不是女的,这回系自己亲眼所见,难道会看花了眼?也许拥有了海蓝之心,蓝子就象空间里青木山外的世界,谜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莫非海蓝之心更有奇特之处……
“愚夫,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会亲手养殖出大珍珠,还会把我爸爸妈妈接来,跟外面纷乱的世界相比,桑家坞才真是乐土。”琼琼突然转头看来,从昨夜的悲伤心境跳脱出来,这时神色坚定,这话仿佛在宣誓。
对琼琼的决定,只能给予点头,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你们俩个别再磨蹭了,谈情说爱不担这会儿,回去以后慢慢地谈。”鲍所长站在门口大大咧咧地说,对叶老的到来显得极为兴奋,有些急不可耐地直搓着双手,在面前不安生地踱来走去。
这个鲍师兄啊,真象大孩子。
回海市的渡船票今日买不到,鲍所长亮出身份,雇了一只渔舟回去。渔舟的主人也听闻鱼蟹横行过市的报道,颇担忧说原来海里有这么凶猛的东西,今后谁还敢下海,看来要转个行当。鲍所长连忙安慰,昨晚大章鱼和大青蟹又不伤咱们无辜的老百姓,这样也好,它们清除了垃圾,也告诫一小撮人不能为所欲为,免得把这座花园式的城市污染了。
冰棍女昨晚独自回香格里拉酒店住去,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总要顾及自己形象,毕竟时刻代表着公司,这是可能理解的,但今早汇合后神情轻松许多,与琼琼有说有笑。
不过何必在意冰棍女太多,蓝子的动向才是最值得关注,因为多次拨打了蓝子的手机不通,只好留个短信。
海市的渡船码头上人头攒动,游客们一心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熙攘的人群宛若一阵洪流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