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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苗公子,你得意的太早啦,别担心,本夫人与你一同进宫,一定会替你美言几句!”
“你!”苗玉轩腾的站起来,手里攥紧了扇子,只差一点点,那扇子就飞灰湮灭,成为一堆粉末。
“你通知我父皇了?”唐宁惊吓的声调都变了,刹那间,小脸比唐焱的还要白。
从始至终,木香都是一副微笑的脸,很轻很淡,却仍可算做是微笑。
“之前本夫人就说过了,公主年纪不小了,早该谈婚论嫁,按着普通人家的辈份来算,本夫人也算公主的皇嫂,既是皇嫂,替妹妹操心婚事,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们俩不必太感谢我,听听,皇上的人来了,”她指了指楼下。
苗玉轩冲到窗边,果真瞧见一队禁卫军,正往这边快步奔跑而来。
见此情景,苗玉轩怎能久留,转身就要跑。
吴青早已得了木香的命令,两人在屋里缠斗。吴青在武功方面,可不是善茬,有他拦着,苗玉轩想走,不光是难的问题。
木香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吴青跟苗玉轩交手,慢慢的,她眼神凝聚,危险的眯起,这个男人……
“原来是你!”
她突然抽出桌子底下的湛卢剑,朝苗玉轩掷了过去,这剑被大飞又磨小了,只比匕首大了两个型号。
小是小了点,但用着还算顺手。
苗玉轩本已被吴青逼的进退两难,此刻,又突觉有冷风袭来,身子本能的一避。
湛卢剑从他腰间,贴着腰带滑了出去。
只是这一招避开了,却没能躲得掉吴青的掌风。
一记重拳,正中苗玉轩的右肩。
这一拳,伤的不轻,苗玉轩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形。
他气结,恨恨的指着木香,“你搞偷袭,伤了我,你不会心疼吗?”
的确,美男子受伤,光是看着,就叫人心碎一地。瞧瞧这副委屈的小脸蛋,还有嘴角溢出来的血丝。
发髻微乱,多了些**不羁的美态,光是看着,就能叫人心跳加速,恨不能扑上去,把小鲜肉吃干抹净。
木香冷冷一笑,“你试试,若是死了,我会不会心疼!”
说话间,禁卫军的人已经冲了上来,领头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王海。
他奉了皇上的密令,抓公主回去。这事自然得交给亲信,唐皇才放心。
王海一进屋,很快就看见护着胸口站立的苗玉轩,心中了然,随后对着木香弯腰行礼,“老奴见过襄王妃!”
其实按着宫外不成文的规定,王海是不必向木香行礼的。
他虽只是个五品内官,但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即便是太子妃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可是他见了木香,很自然的就给她行礼了,这完全是出于尊重。
他做为身体不全的阉人,尤其在意别人给的尊重。这一点,木香做到了,与之对应的,王海自然也会给予她尊重。
木香知道这老家伙的心思,也起身,“总管大人无必客气,公主跟苗公子等候多时,我家夫君,可还在宫里?”
王海听着她的称呼,感觉格外顺心,脸上和蔼的笑容,也就多了些,“襄王还在宫中,怕是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府。”
“那这样好了,本夫人跟你一同进宫,否则今日之事,还说不清楚呢!”
“夫人能进宫,皇上知道了,一定高兴!”
苗玉轩暗骂,她去了反倒是更加说不清楚,只会把他往泥潭里推,“在下跟公主只是偶遇,难道跟公主偶然遇到的,都要进宫面圣吗?不好意思,小人胆子不大,为免在圣驾前出丑,还是不进宫的好!”他转身要走。
“拦住他,”王海翘着兰花指。
几个禁卫军如同鬼魅似的,拦在苗玉轩跟前。
王海冷哼,“杂家不管你的偶遇,还是约见,有话跟皇上说去吧,杂这可做不了这个主,你们几个,看好了他,若是路上人不见了,你们几个提头去见皇上!”
唐宁一见这情势,哪是宣见,分明是问罪。
她急了,想冲上去,可是禁卫军的人,早已抓着苗玉轩下楼了。
木香见苗玉轩突然不反抗,乖乖的跟人家说了,当即便想到他打的什么主意。
她招手唤来吴青,对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吴青点头,追着前面的几人下楼去,找到机会,对苗玉轩道:“苗公子,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想着路上找到机会,就可以逃走了,只要你敢逃,夫人就敢保证让你成为三国通缉犯,并悬赏万两,捉你归案,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苗玉轩先是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下手就是狠,一丝余地都不留。唉!这回要全身而退,怕是要大费一番周折了。
楼上,唐宁气的抬手要打王海,被木香一把抓住手腕,拦住了。
这个时候做好人,绝对是最佳时机。
“你为何抓着我?”唐宁快气炸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她所有的事,就没一件顺心,就连皇后也渐渐对她失去了耐心。
木香笑容很冷,“既然你是公主,就该注意自己的身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泼妇又有什么区别!”
王海脸色也阴了下去,但他没有指责唐宁什么,而是对木香鞠了一躬,“多谢襄王妃出手解围!”他是奴才,唐宁再不对,也是主子。他虽不能指责唐宁,但也不会再为唐宁说一句好话。
要知道,他虽是个不起眼的阉人,但谁让他伺候的人是皇帝呢!他也是最了解皇帝脾气的人,唐宁得罪他,坏处一箩筐,好处一点没有。
可惜这个被宠坏的丫头,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一扬手,已经毁了一半的前程。至于另一半,早在她决定跟木香对着干时,就已丢掉了。
“你干嘛要谢她,王海,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是父皇身边的人,就对本宫不敬,你一个阉人,父皇再器重你,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本宫警告你,若是苗公子有丝毫的损伤,本宫绝饶不了你,”唐宁咆哮着,嗓门尖锐,态度嚣张。
这样的话,想必王海早听腻了,现在已经练到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的境界,“公主说的是,老奴就是个阉人,公主要抱怨,还是找皇上抱怨去吧,奴才不过是原奉命行事而已,请公主见谅,”转脸怒对剩下的几个禁卫军,“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请公主上轿回宫,皇上可都还等着呢!”
“是!”几名禁卫军,走后唐宁身前,“公主请!”
唐宁愤恨的一跺脚,“哼,老奴才,等到了宫里再跟你算账!”
王海似笑非笑,“老奴等着公主找老奴算账。”
唐宁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心里那个恨,那个怒。
原本是开开心心出宫游玩,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她死也想不通。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苗玉轩。
一场好戏,他本是观众,或者说,是始作俑者。可为啥,情势急转直下,他还得进宫去见唐皇。此事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而且进宫,见的不止唐皇,还有赫连晟。
那个男人,他现在是不打算见的,还不到见的时候。
怎么办,逃走吗?
这边,苗玉轩在琢磨着如何能逃跑,另一边,木香跟王海打了招呼,要先看看店铺的生意。
王海笑呵呵的答应下,把唐宁晾在马车里,让她等着去。
今天是开张第一日,蛋糕店的生意好,这是木香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好到,把后厨的几个伙计累瘫在地,两只手抽筋抽的厉害。
这也难怪,一天之内,需要不停的打蛋清,搁谁身上能受得了。
陈妈跟哑婆都被她招来,在店里帮忙,见主子过来了,陈妈一脸为难的跟她禀告。
“夫人,这才刚过晌午,蛋糕就已经供不应求了,可他们几个,是真的吃不消了,您看看,要不让他们歇半个时辰再干活?”
木香挑起帘子,看了眼外面排队的客人,回头对陈妈道:“把门关了吧,从明天起,蛋糕铺,每天只做半天的生意,下午歇业,不接受预定,想买的,得自己排队,蛋糕也定量,卖完了,不管时间到没到,就关门。”
陈妈吃惊不小,“奴婢没有要关门的意思,再说,这做生意,哪能做半天,又关半天的门呢?那样时间久了,客人哪还会往咱这儿跑,咱们这儿生意这么好,关门多可惜。”
“就这样定下了,关半天,开半天,让康伯把价格抬高一些,放心吧,咱们不是一般的糕点铺子,该来买的,等再久他们也愿意,不过你得看好工人们的口风,千万不能把秘方泄露了出去。”
“奴婢知道,既然夫人决定了,那奴婢这就去叫石头,让他把店门关上,省得让客人们白等,”陈妈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也不敢辩驳。立刻就去前面,招呼几个伙计去关店门。
木香听见排队的嚷嚷声,只是一笑而过。
再到另一边时,情形要稍好些。
长生跟康伯负责这一边的事,订单早就满了,有些都已排到下个月。
木香走过去,说道:“长生,去把店门关了吧,以后这边也只开半天的店门!”
康伯很赞同,“老奴也正有此意,生意再多,做不出来,也没法子,夫人,您看要不要把木工作坊扩建一下,再多请几个人手?”
木香不同意他的想法,“不必加了,把圆桌的价格再提高三分,记着,是三层,工人能做出多少张桌子,咱们就卖多少张桌子,这叫饥饿营销,懂吗?”
上升了一个档次,营销方法自然也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买不到,更容易叫人心急抓狂,欲罢不能。
康伯老老实实的摇头,“老奴不太懂,但老奴知道夫人的主意,一定是对的,长生啊,快去关门吧,告诉客人,我们只接受订货,想买的话,都得排队。”
随后他又想起一事,“夫人,先前五皇子提出要订货,而且数量很大,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不必理他,但是你得让人注意观察,别被他的人骗了,咱们的货,不能只卖他一家,咱也不稀罕他的大批量订货,客人有的是,也有的是人愿意出高价卖,不靠他一个,明白了吗?”
以唐墨的性子,这事他肯定不能轻易罢手,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需要的这一批转盘圆桌弄到手。
比如,派几个人,每天排队来订货,又或者,高价从别人手里拿货。
总之,他势必要拿到他需要的东西,这是商人必做的事情,唐墨更不可能落后。
康伯听见主子的一句,‘不必理他!’
惊的直冒冷汗,普天之下,敢说这种话的人,除了他家夫人,只怕也没别人了。
安排好店里的事,木香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唐宁等在轿子里,早不耐烦了,催了好几次,却只得到王海,不冷不热的回复:“再等等!”
等啊等,终于等到那个女人慢吞吞的从店里出来,她正要发火呢,就只见王海笑嘻嘻的迎着那个女人去了。
唐宁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她才是公主,这个该死的老奴才,竟然也敢不把她当一回事。
站在轿子外的近身宫女,倒是个聪明的,劝解道:“公主息怒,现在不是跟她翻脸的时候,等到了宫里,咱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说倒简单,到了宫里,不是一样有襄王护着,本宫能把她怎么样,”唐宁撕扯着丝帕,好好的一个丝帕,被她撕成了碎布条子。
夏竹半掩着嘴巴,靠近唐宁,“公主忘了吗,宫里除了襄王跟皇上,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呢吗?您让皇后娘娘出面,请她去赏花或者喝茶,只要离了前殿,她单独一个人,公主还怕她不成?”
唐宁如同被人醍醐灌顶,醒悟过来,“你说的对,只要她进了后宫,没人能护着她,看她还敢如何的嚣张。”
她太得意了,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婢女,丢给她一个鄙夷又很有深意的眼神。
远处,在街道的一角。
木琨静静的站着,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但岁月似乎格外恩赐他,除了下巴蓄着的胡子之外,完全看不出已有四十多岁了。
与他一同站着的,还有徐氏。
“大哥,你也瞧见了吧,那天我乍一见到这个女人,就觉得她长的很像一个人,但是没敢跟你说……”徐氏喋喋不休的说着。
“闭上嘴!”木琨怒声喝止她继续说下去,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木香所在的轿子。
他的视线过于犀利,引的木香挑了车轿帘,朝他这边望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却没有半分友好。
木琨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杀戮。没错,他想杀了这丫头。长的太像某个人,让他觉得内心恐惧,寝食难安。
一定要杀了她,不能让她存在。
徐氏一直悄悄观察这个大哥的表情,当看见他眼里藏不住的恨意跟狠辣时,心里偷着乐,但是火候还不够,她得再添一把火才行。
“大哥,你近日都在山中清修,不知京中的局势,这女娃一到京城,接二连三,得罪了不少人,还跟扬儿正面冲突,听说她差人送了十顶绿帽子给清扬,这里的两处门面,也是她施以鬼计骗来的,否则这么好的铺子,以扬儿的眼光,肯定舍不得卖掉,更不得了的是,她如今干涉起扬儿的婚事来了,不止如此,她还花言巧语的哄骗老爷子,居心叵测,大哥,你可要早防着她才是!”
徐氏也不笨,知道什么事才能真正戳中木琨的软肋。所以她没有提及木月岚的事,说到底,她也担心木月岚的情况,但是又没法子可想,只能派人去请木琨下山。
这段日子,木琨迷上修道,反正整个木家都在他们父子手中攥着,只要线财不旁落他人之手,这就够了。
但是现在,她又回来了!阴魂不散!
好,很好!
可以死一次,就能死第二次,这一次,他绝对要做到永绝后患。
木香看清他眼里的杀意,淡淡一笑,对着木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亲们,万更快撑不住了,咋弄啊?
第158章 摆你一道
妞们啊,月半过去喽,票票不要捂着哦,快快砸来吧!
“母后,既然您心疼宁儿,为何还让宁儿在外面跪着,天气很冷的,宁儿这会觉得头好晕,”唐宁冲窦皇后撅嘴撒娇。
唐宁进来后,窦皇后命人端了碗姜汤给她,“喝了吧,省得再招风寒!”
屋里放着暖炉,点着檀香,十分的舒适。
皇后的宫中铺着软软的地毯,踩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她离开之后,夏竹才抬起头,嘴角慢慢的扬起一个阴笑。
唐宁甩了下长袖,傲然往内殿而去。
夏竹低下头,“是,奴婢知道了!”
她挣扎着,在其他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对夏竹,冷笑道:“你在这里好好跪着,跪到本宫出来为止!”
唐宁心中一喜,终于可以不用再跪了。
这时,皇后殿里,走出来个女官,面无表情的对唐宁宣旨道:“公主,皇后娘娘宣您进去!”
“饶了你,哼,跪完了,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如果还活着,本宫就饶了你!”唐宁这会在气头上,怎么可能饶了她。
唐宁从表面上看,就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可私底下惩罚宫女的手段,可是很残忍的。
“公主息怒,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香灰迷了眼,看在奴婢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公主饶了奴婢吧!”夏竹这会是真的怕了。
“闭嘴,还不都怨你,蠢货!平时挺精明,关键时候却给本宫惹那么大的乱子!”
夏竹看她的脸色,有些发憷,“公……公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