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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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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除了受到魏国公密信牵连的韩国公李成仁之外,平素与夏廷赣相交甚好的一些官吏,还有他的门生部将,几乎全部成了私通北狄的逆贼,一个案子,被牵连的人不计其数。

按说,夏廷德作为夏廷赣的胞弟,也活不过命去。可事发之后,皇长孙赵绵泽亲自上奏老皇帝,说夏廷德亲自呈上红嘴鹦鹉,就足可以证明他不知夏廷赣谋逆的内情。加之此次征北有功,将功可以抵过,请老皇帝念及魏国府一脉就此断绝,留得那夏廷德一家……

老皇帝痛定思痛,念及旧好,不仅免了那夏廷德的罪,还让他世袭了魏国公爵位。而事后,那一只魏国府案的导火索——红嘴绿鹦哥,被老皇帝赏赐给了赵绵泽。而那个因举报立了大功的太医崔良弼,因年劳体衰,也奉旨去了东宫药典局养老了。

朝堂上的权利纷争,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真相究竟如何,也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

夏初七知道,她想要为“魏国公案”里那些涉案人员翻案平反,除了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外,如果能成功治好太子的病,获得他或者老皇帝的信任,将会是一条极好的捷途。

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想手刃仇人就完事儿。

因为那远远不够。

那些枉死的冤魂,他们要的是清白和说法。

不把事情给弄清楚,不让老皇帝亲自下旨还他们清白,即便把赵绵泽和夏廷德那一伙人通通都给杀了,又能如何?那史官的笔下,那大晏的历史,会永远为那些人记上“谋逆”两个字。夏初七相信,作为铿铿铁骨的魏国公来说,他要的绝对不是如此而已。

太子……

夏初七托着腮帮,不由又想到那个瘦得麻秆样的太子来。

“表姐,我却是有些收获。”

说完,在李邈投来的疑惑眼神儿里,她把太子如何认出了她来,还有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都讲给了李邈听。不过,她却没有告诉李邈,太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大概出于一个医生的专业素养,她觉得那是属于太子的隐私,不便示人。

李邈迟疑下,突地感叹。

“属闻太子爷宅心仁厚,看来果真不假。”

宅心仁厚?

那个赵绵泽给人的印象不也是宅心仁厚吗?

想了想,夏初七挑眉一笑。

“人心还隔着肚皮。到底他为人如何,还得慢慢地看下去。”

……

……

吃过晚膳,有谨于赵樽先前的“特别交代”,夏初七没有回耳房,而是把她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活了,一个人坐在赵樽正房的暖阁里头等他。

外头的天色暗下来了。

他还没有回来,梅子进来点了烛火。

入了夜,夏初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打着哈欠,她推开窗瞧了一下,只见弯弯的月牙儿被树梢挑着,外头又纷扬起了小雪,冷得很。

关上窗,她搓了搓手,索性躺回椅子上蜷着身子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儿被人推开了,只“吱呀”了一声便停住。那人像是停顿了一下才走过来,脚步声也放得极轻,可她还是听出来了,正是赵樽那货。

没有睁开眼睛,她继续装睡。

等他的脚就停在面前了,她突然一睁眼,猛地一下像只豹子似的跃了起来,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腿往他身上一夹,就将脸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嘻嘻的像只猴子。

“爷,你可算回来了……”

解开她掐得死紧的手腕,赵樽黑眸一眯。

“阿七如此热情?”

“哈哈,那必须的啊……”夏初七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都是乖巧的笑意,“爷,你看我这么不辞辛劳的讨好你,我容易么我?那么你可不可以良心发现那么一点点,不要再拿我的钱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一绽金子的,冒着杀身之祸啊,你……这么缺德好意思么?”

给了她一个“爷就知道”的眼神儿,赵樽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一只手勒住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顺势弯腰,就把她压在了那张椅子上。

“那得看你的表现。”

后背咯在椅子上有些痛,夏初七心脏怦怦直跳着,抬起了眼皮儿与他对视。却见他沉沉的眸子里,像是燃烧了一把旺火,又像是有一只要吃她的爪子伸了出来,很危险,很有……那什么性暗示。

心思慌乱了一下,她猛地一挺胸,装霸道。

“喂,你做什么?”

赵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她的胸前。

“看什么看?”

被他这么一瞅,夏初七别扭了一下,气势又蔫了一些。

“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太快了?我俩现在关系虽然还不错啦,可我感觉离那个那个什么啪啪啪的,好像还稍稍欠缺了一点火候啊,你说对不对?”

什么什么啪啪啪?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

他也没有问,只是淡淡地扫着她不吭声儿,只身体又压近了一些。

她呼吸的压力很大了。

唇角咂巴一下,她又不高兴的撩起眉来,“再说了,你要那什么我,明明就是我很吃亏才对,凭什么还要让我带着了钱来付你的账?你真当自个儿鸭公啊?我怎么想怎么不服气,你这是欺压我啊,欺压良民,还欺压得越来越顺手,你这个人……”

“阿七……”

赵樽打断她,皱起好看的眉头,又拍了拍她的脸。

“你以为爷要做什么?”

“你不做什么?不做那个啪啪啪?!”

“啪啪啪是什么?”

夏初七不好意思的垂了下眼睛。

“就是那个啦!”

“那个……哪个?”赵樽眸子更深了几分,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为何阿七的话,爷都听不懂?这次是‘那个’,上次你说的爷想要的也是‘那个’。你的那个,究竟是指什么?”

流氓!无赖!

丫肯定故意逗她。

脸儿稍稍红了一下,夏初七飞快地扫了他一眼,果真在他眸子里瞧见了一抹揶揄的神色。咬自一咬牙,她也不做乖乖女了,吃吃地低笑了两声儿,像个流氓似的,环住他的脖子,呵了一口气。

“您这么单纯的人,定然是不懂的,这事儿,是楚七我自个儿想复杂了,以为爷想要了我的清白呢。我就说嘛,像爷你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也不可能不讲信用,毕竟咱俩说好了三年之约,你又怎会食言呢?”

“无关信用。”

赵樽声音淡淡的。

等夏初七抬头看他时,却见他略带三分嫌弃三分戏谑的眼神儿,再一次滑到了她瘦不拉几的小身子上,像是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声。

“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靠,他先人板板的!

夏初七恨得牙都酸了,可她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击到的人,再说了,她发现这货心理变态来着,她越是被他给打击到,他便越是高兴。为了不让他高兴,她就得高兴。

略略思考了一下,她拉着的脸儿又飞扬起笑容来,甜丝丝的,挂着她最得意的小梨涡,眸子柔情如含春水,笑容妖娆如同妖精,一只小手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胸口,粉白晶莹的指头一点一点地在他外袍的盘扣上蹭着,划着圈儿的忽上忽上,一会儿滑在他的喉咙上,一下滑到他的胸膛上,带着说不出来的诱惑,声音更是娇软无比。

“正好,我对你……也是这样想的。”

轻“哦”了一声,赵樽危险地眯了下眼睛。

“既如此,那阿七你先前说的,准备让爷舒舒服服的‘那个那个’,到底又是什么?爷还等着呢。”

“不要急嘛。”夏初七的声音,软嗲得她自家的肉都麻掉了一层。不过,想到在他回来之前备下的东西,她不由有些小得意。

“为了能让爷舒舒服服,我可是准备了好久。但爷你也得先放我起来啊?您这样压着我,那是您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不是压着你才舒服?”

赵樽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幽黑的眸子带着一点儿笑痕。却又赶在她发飙之前,紧了紧她瘦得柳条儿似的腰身,一拉,一拽,两个人便坐了起来。

“快着些!”

他催得很急,夏初七却是不急不徐。

憋住一口气,她好不容易才凉却了自个儿身上被他熨烫得火一样的肌肤,干咳了下起身拉了他的手,慢慢地走到卧房的榻前,小声儿说。

“脱了,上去。”

唰地扫向她,赵樽雍容高冷的面孔凝固了。

“你说什么?”

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夏初七嗤嗤一笑,心里愉快了,故意撩拔似的,又踮着脚尖将手放在他领口的盘扣上,不扯开,只来来回回的绕着圈儿,用很形容发狂的缓慢声音说。

“爷,需要我帮您脱吗?”

淡淡扫她一眼,赵樽的面上又恢复了平静,那漫不经心的冷峻样子,愈发危险难测。

“脱。”

赵樽明显没有自个儿脱衣服的习惯,语带命令地说完,双臂张开,大袖垂下,那颐指气使的大爷样子,气得夏初七直咬牙根儿。

大爷啊!

你可真享受。

心里哼了一下,夏初七暗骂着,微微眯起双眼,在偷瞄了他一下之后,咬着唇儿又是一乐。行吧,服务美男而已,小事儿。她眉眼生花地笑着,很快就把他脱得只剩下了一条裤衩子了,见他仍是不动声色,不由有些佩服地勾起了唇角来。

“看来你还真不怕我扑了你?只可惜——”

顿了下,她才笑,“只怕你要失望了。”说完,她又替他穿上一件轻薄的寝衣,才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下。

“榻上去。趴好了,背对着我。”

赵樽面色一沉,却是一动不动,半点动静都没有。

“快啊,您愣着做什么?”

看着他傲娇的样子,夏初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又催促了一声。

“爷,春宵苦短,您就甭磨蹭了!再磨蹭下去,天儿就亮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却是不知道,对于赵樽这样的人来说,最讨厌或者说最忌讳把背对着别人,因为背是眼睛看不见的地方,也是人的弱点,那是一种极为不安全的相处模式。

可沉默了一下,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甩给她一个“看你搞什么鬼”的眼神儿,便优雅地轻轻趴了上去。

“不对不对!爷,脚这样放,手得这样摆……”

夏初七咋呼着,亲自动手将他的四脚摆来弄去。可赵樽却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拿一双凉森森的眸子看她,静静地看着,仍旧是一副高冷雍容的脸,没有半点变色。

“不要动啊,爷,您可千万不要乱动。”

看着他刀子般剜过来的眼神儿,夏初七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呢,先你踩背,轻轻筋骨,一会儿再给您涂上我楚七独家研制的推肩精油,包你可以爽到爆——”

“踩背?”

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一听她说完,赵樽的脸唰一下就黑了。

“你说会让我舒服,就是踩在我的背上?”

心知他那尊贵的背,肯定没有人踩过,夏初七不由又嘻嘻笑了两声儿,然后学着一副科学怪人的声音,慢慢悠悠的专业解释道,“踩背呢是一种极好的按摩方式,疏络活血,理气通络,可以加速脂肪燃烧和促进血液循环,缓解您背部的僵硬和疲劳,减少酸痛不适……”

“不行!”

想都没有想,那封建王爷的脸黑得已经快成一块儿铁了,冷恻恻地盯着她,他哼了一声,“那还不是你在上头,爷在下头?简直荒谬!爷的背,如何能让女子踩得?”

哎哟喂……

夏初七差点儿笑出声儿来了。

“难不成爷你在榻上,也不让女的在上头?”

很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赵樽睃她一眼。

“女子以夫为天,怎可凌驾于丈夫之上?”

“我的娘也……”

夏初七忍耐住那急欲出口的国骂,突然发现与一个大老爷们儿坐在这样儿暖昧的地方,讨论谁在上谁在下这样暖昧的话题,实在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想了想,她不再罗嗦了,由着他的封建余毒继续发扬,只说眼前。

“那拉倒吧!既然我替您准备的舒服节目用不上了,我就回去睡觉了,爷,您也赶紧去洗洗倒了吧。”

说罢,她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站住!”

后头冷冷传来一道低喝声。

她就知道这货不会轻易的放了她离开,毕竟她兜儿里的金子和银票他还没有搞到手呢?又岂肯这么完事儿?

“爷,你还想要做什么?是你不要的,可怪不得我。”

回头剜着他,夏初七极不情愿地吼。

“过来!”

他还是那一副高冷的欠揍样子。

一万头那什么马都在喊不要过去,很危险,可她的脚还是不听招呼地走过去了,因为那货像现在这样儿专注盯着她的时候,实在太有魅力了,她根本就抵制不住他的引诱。

“用手,你也可以让爷舒服的。”

赵樽拉过她的手,看着她,声线儿淡淡的,凉凉的,却又是不讲理的……那出口时温暖的气息,伴着一阵暖暖的风儿拂在她的脸上,让她突然之间觉得卧房里的烛火都忽明忽暗的暖昧了起来。

“咳,那个,不太好吧。”她有些尴尬。

“有什么不好?”他低哑着嗓子问。

被他像在撒魔咒一样的声音给撩了一下,夏初七心肝儿怦怦的不匀速跳动起来。想了良久,她颇为惆怅地眯了一下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突地点了一下头。

“那也好。只不过先说明白啊,用手这个事儿,我见过,可我没有弄过。究竟能不能让你舒服我也没有把握。但是爷你是知道的,这种服务属于额外的,有伤节操的。所以说,得收银子。”

赵樽眸子一眯,狐疑地看着她。

“用手按,和用脚按,不都一样?”

“……”

夏初七听见了自个儿耳朵里有“嗡嗡”的蜜蜂声儿,吞了一下口水,她那脸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臊的,顿时像被人在开水锅里给滚了一翻,干干地咳了两声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这货总是诱导她往那个方面想……

为什么这货诱导完了总是不肯承认,非得把尴尬留给她?

咬着牙齿,看着面前这个恶劣的家伙,夏初七一张脸僵硬着,恨不得在他那张欠扁的俊朗面孔上,划下几个血槽子,写上“夏初七专揍处,外人不得触碰”几个字。

“好。”

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儿,她语调轻软得不行。

接着,不去看那货什么表情,她卷起袖子,搓热了双手,腮帮红红的,认真替他理顺了一下寝衣,先将自个儿脑子里那些淫丶秽猥琐的情节都自动屏蔽之后,才坐到了他的身边儿,开始去揉捏他的后背。

可这个别扭的样子非常不好揉。

很吃力,她的手很酸。

顿了下,她问,“爷,我可以坐你身上吗?”

“不行。”

如果可以夏初七真的很想掐死他。

横了一个大白眼儿,她忍不住了,“哈,你当老子很想骑在你身上啊?可现在这样儿按什么按啊,使不了力道好不好?”

“不要紧张,放轻松就使上力了。”他淡淡地说。

谁他妈紧张了?

恶狠狠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夏初七手再一次摁在他后背上的时候,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个儿的两只手还真的很僵硬,明显就是紧张了。

暗叹了一下,她很快便原谅了自己。

想她好端端的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被这货逗来逗去的,不紧张才奇怪了。

算了,不就是穴位推拿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专下心来,不去想手底下那结实得让人流口水的身子,不去想那货高冷英俊的面孔,一遍遍念叨着,一堆肉,只是一堆肉而已,是穴位,只需要注意穴位,病人,他只是她的病人……

慢慢的,她手上的力道柔和了,人也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样一来,她的心理防线,就坚不可催了。再也不觉得那是一个诱惑她犯罪的男色,只是一堆死肉而已。

“不错。”

淡淡地传来一个享受的低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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