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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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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力一时爆棚,哪里顾得上那么许多,语气也是越发尖锐刺骨。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见?我说宁愿嫁给赵绵泽,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愿意做你家的晋王妃……那什么,老皇帝不是想让我嫁给他吗?赵绵泽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只要我现在往东宫门口一站,说不定我还能赶在你大婚之前入主东宫呢?呵,晋王爷,你也不想想,晋王妃怎么会有未来的皇后娘娘来得尊贵?唔……”

她心急火燎的话还没有吼完,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赵樽一把捂着了嘴巴,头顶上那人像吃了炸药,眸子里着了火,死死地剜着她,声音冷凉刺骨。

“你不是夏楚。”

“唔……”她就是。

“你若是夏楚,可知结果?”他冷冷的问。

“唔唔……”嘴巴被他捂着,夏初七说不出话来,只是视瞪着他。

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以来,确实没有就“夏楚”的身份摊过牌。除了彼此都知道这其中的尴尬之外,也是不想说破了让对方为难。

可如今想到,夏初七更是气极。

他们两个人之间是“见不得人”的关系,对,确实没有错。可是既然皇叔不能娶皇侄媳妇儿,凭什么弟弟就可以娶兄嫂?不是说《大晏律》有明确的规定吗?不是说老皇帝恨透了前朝留下的“胡风”,恨透了“收继婚”的不文明现象吗?不是说他还下了明文,不允许这些陋习继续流行吗?为什么换了他自己的手里,一切就都变味了?

她眼里写满了为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樽黑眸深深,却像是懂得了她的意思,低低叹了一句。

“阿木尔的母亲,原就是蒙族人。”

前朝就是蒙族人的天下,那“收继婚”也是蒙族人的习俗。突然了悟了一般,夏初七心里一阵“呵呵”,身子激动得颤抖了起来,气得越发厉害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他掌心微微松开,张开嘴巴就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她咬得很用力,所有的怒气就发泄在了他的手上。

可赵樽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动也不动。直到她自己咬得没劲了,才抽回手来,将她紧紧抱住,赶在她骂人之前,低下头去,用唇,堵上了她的嘴。

“阿七,不和爷闹了,可好?”

他吻了一阵,低低唤了她的名字。一边唤,一边吻,将他的话连同他炙热得火一样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带了一层薄茧的手掌,却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就像对待世上最为稀世的珍宝,轻柔的,怜惜的,熨烫得夏初七与他紧贴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颤了起来。

“唔……放……混蛋……”

她含含糊糊骂了几个字,却拗不过他的力度。

渐渐的,也就没有什么力气再骂,身子也就慢慢的软了下来,在他安抚的吮吻里,唇儿半开着,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任由他采撷,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已然被他放低在马车的软垫上,像一根无力摇摆的水草……

“赵樽……你……过分……”她嘤嘤不已。

他不回应,只是专心的吻她。

没有半点儿技巧,只有火热的力气与掠夺,一直吻到她耐不住那撩拔,发出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嘤咛,他才放缓了力气,越吻越深,越吻越久,像是一只贪婪的冰川雪狼在啃吃他得来不易的食物。

“无……唔……赖……”

夏初七重重的喘着,断断续续的出口的声音与他缠在一处,低低叹叹,让她脸红心跳,不知不觉便陷入了忘情投入的状态,忘了这是在马车上,忘了外面还有一水儿的侍卫和丫头。

好一会儿……

失去理智是她。

放开她的唇,紧紧搂了她坐起来的人却是他。

每一次的关键时候,她总是最容易沉醉。

而他,不管什么时候,似乎都能适时的抽回理智来。

“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烦不烦人?”夏初七不满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里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故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在她发怒之前,将她狠狠纳入怀里。

“阿七,爷一定会践行你我三年之约的。”

使劲儿推了他一下,夏初七不爽地看着他淡然的面孔。

“你要如何践行?不要告诉我,娶回来放在府里不碰她?我可告诉你,那同样也算是违约。我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你不要期望我像那些女人一样,什么贤良淑德,对我来说都是放屁。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意让人踩踏我的底线。”

看了看手上的两排牙齿印,赵樽嘴角微微一抽。

低下头,他看着她,一双深幽如潭的眸子,像嵌入了两颗星辰。

“今日我虽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这算什么回答?

不拒绝,不答应,那是什么情况?

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夏初七僵硬着身子,仰头瞪他。

“什么意思啊你?”

很显然,赵樽这个人并不习惯与别人解释什么,动了动嘴,停顿了好久,他才捋了捋她的头发,淡淡地说,“阿七,朝堂上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仅仅只是纳一个侧妃而已。但你放心,这件事,爷自会处理妥当,阿七只需乖乖等着做新娘,可好?”

不知道是一个深吻带来的心悸,还是彼此眼神儿交流时他眸子里坚定与诚意感染了她,夏初七嘟着嘴巴看了他一会儿,又是生气,又是烦躁,却又是拿他无可奈何。

为什么她每次把爪子磨好了,还是会败在他的手下?

但赵樽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男人,他既然说了会解决,她权宜去相信他吧。

反正即便是入了洞房,他如果真的违了约,她也有后悔的机会。

心里的纠结一下子松开,她的表情也好看了一些。

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哼,她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好,我就信你这一次。不过,在大婚之前,我们是不是就不能见面的了?”

赵樽皱了一下眉头,“嗯”了一声。

恍然大悟一般,夏初七翘起一唇来,“那是不是也就代表,我可以很久都不用见到你了?”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赵樽脸“嗖”的黑了起来。

因为当她说到“很久不用见他”的时候,不是哀婉的,不是幽怨的,而是兴奋得就像那猎物终于躲开了猎人的追击一般,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睛睁得大大,骨碌碌转着,满满都是期待。

不悦地剜她一眼,他顺手拍拍她的脸。

“阿七不必担心,爷会找机会来瞧你的。”

“啊”一声,夏初七小脸儿沉了下来,“为什么?”

赵樽装着没有看见她的失望,“看把你给高兴得。”

揉了揉额头,夏初七觉得头痛了,故意刺激他说,“我说殿下,您没有听说过吗?一个女人在大婚之前,是应该舒舒服服过一段单身生活的。例如去泡泡美男泡泡吧,最后的疯狂一把。不然等结了婚,那不就什么都完了吗?”

赵樽目光微凉,一本正经的弹了她一个“响崩”。

“阿七,醒醒——”

“……”

果然只能是做梦……

这是封建社会啊,哪里去泡吧泡男人?

……

……

诚国公府离晋王府不算太远,都是在京师的南面。只不过规模上来说比晋王府要略小了一些。可到底也是当朝勋贵,一等公,那府邸仍然是长廊阔宇,雕楹玉磶,绣栭云楣,在春风之中尽显簪缨世家的贵族风范。

下马车之前,夏初七戴上了一顶晴岚为她准备的纱帽。那纱帽很是精巧,面部有一层薄纱垂下来,整张脸便若隐若形,不会影响她的视角,却让旁人瞧不清她的面孔。

她没有问为什么,心下却晓得原因。

以前她是男装,现在是女装。男装时她故意画过脸,看上去人要长得粗重一点,女装时她未着脂粉,整个人也显得娇俏了不少,其实说来有很大的差别和变化。但是细心之人,仍然可以看得出来,这景宜郡主,就是那曾经名满京师的楚医官。

“郡主,小心些。”

在下马杌子的时候,晴岚搀了她一把,眼神儿始终关注着她。看得出来,她并不像大多数的丫头一样,一门心思都往主子爷的身上瞄。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却是让夏初七心里满意了,看来并不是普天下的女子,都会被赵十九雍容高华的风姿给吸引去啊?

扶住晴岚的臂膀,她无比真诚的拍了拍。

“晴岚,我爱你。”

晴岚脊背猛地一僵,还没有应声,就见正弯身下车的某位爷那脸顿时就黑沉了下来,“你叫她什么?”

“晴岚啊?”夏初七不以为意地瞄他一下,“怎么了?”

“换一个名字,成何体统。”赵樽的脸黑得更厉害了。

“关你什么事?我诚国公府的丫头,要你晋王爷来管么?”夏初七笑眯眯的挑衅着他,心里觉得爽快之极。说罢哼了一声,犹自挽了晴岚的手就往诚国公府那朱漆大门走去。那一副大咧咧的样子,看得晴岚浑身汗如雨下,也看得赵樽俊脸沉下时,仿若积上了一层再也化不开的冰霜。

“爷……您慢着点……”

梅子心疼地喊了一声,跟上了赵樽。

走在前走的夏初七听见了,摇了摇头,回头瞥了梅子一眼,心下有些叹息。看来没有办法了,赵十九始终还是有脑残粉儿的人,梅子显然就是其中一个,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她还是护着她家主子爷的。

一行刚入诚国公府的门口,诚国公元鸿畴得了信儿,一家人就迎了上来。

只不过,他这一家人的数量有些小。

除了丫头仆役,就他一个人。

据说这诚国公夫人这几日去了庵堂做法事,没有赶得回来。而诚国公后院那些侍妾自然是上不得台面儿的,没有资格出来迎接郡主和晋王爷。可夏初七稍稍有一点儿奇怪的是,她今儿都上家里来了,她的元祐表哥怎么会没有在家?

真是可惜,要不然也能去瞧瞧他吹牛时说的后院美娇娘了。

“少鸿呢?”

看来赵樽与她有一样的心思,第一句话就问到了这个。

元鸿畴把他们请进了屋子入了坐,才回应说,“昨日去了你府上,就没有再回来呀?老夫也正在奇怪呢。不过这孩子,常有不落屋的时候……”

元祐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

彼此互望一眼,元鸿畴打了个哈哈,岔开话就吩咐人上茶倒水。

第一次到别人的府中来,还是一个这么“尴尬”的身份,夏初七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好在诚国公府中人不多,这元鸿畴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可看他言谈举止间,为人甚是磊落开明,不像那种迂酸的封建老头儿,她又略略放下些心来。

正寻思间,赵樽突然望了过来,低低嘱咐了她一句。

“阿七,还不快拜见你父亲。”

这“父亲”两个字一入耳,夏初七身上就像长了虱子,稍稍有点儿不适。她上辈子没有见过父亲,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父亲,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父亲,还是大街上捡来的便宜爹。想想这人生,她颇有些唏嘘。不过,她却也心知这诚国公肯认下她这个女儿,应该也是冒了一定风险的。就凭这风险,人家都一把岁数了,她叫人一声爹,也不会吃亏。

以前月毓教她的礼仪,她还记得一些。

款款起身,她走到元鸿畴的面前,虽然明知第一次见面该给他一个下跪大礼,可习惯这事儿,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她愣是没有跪得下去,只是福身请安。

“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很显然,元鸿畴也没有想过她要为他行大礼。闻言哈哈大笑一声,撸了一把胡子,看样子很是高兴。

“好好好。女儿快快请起。”

礼毕,他又递上了一个雕花的檀木盒子给她做见面礼,说这东西是国公夫人早早就给备下的,里头是一套精巧别致的头面。看得出来,对于这个“捡来的女儿”,诚国公府也很是重视。

夏初七接过东西,正要坐回去,却听见赵樽又低低吩咐。

“阿七给你父亲敬茶。”

她确实不够熟悉礼仪,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听见赵樽的吩咐她有些好笑。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晋王殿下居然充当起了她“保姆”的角色了?什么事儿都要他来教她。心里暗笑了一下,她若有似无的瞄了他一眼,也不推托,将晴岚用托盘拿过来的茶轻轻端了,置于头顶,半跪在元鸿畴的面前。

“父亲大人请喝茶。女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父亲大人见谅。”

又是一声朗笑,元鸿畴看着她很是满意地接过茶来。

“老夫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托了殿下的福,又能得一个女儿,开怀还来不及,如何还会责怪?女儿,你是陛下亲封的景宜郡主,在这诚国公府,也是府上唯一的小姐,以后谁也不能欺了你去,你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喜欢怎样就怎样,不必理那些死规矩。”

“谢谢父亲大人。”

不得不说,元鸿畴这席话是夏初七最爱听得了。

要说她对这个时代有什么不满意,最痛苦的莫过于规矩,要是让她晨昏定省,还不如杀了她算了。如今得了诚国公这个命令,她又怎会不高兴?

基本的礼仪完了,她坐回了椅子上,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

诚国公没有另行为她赐名,只说既然万岁爷赐了她“景宜”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极好的,极为尊贵的,不如闺名也就叫景宜好了。赵樽无所谓,夏初七更是无所谓,名字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这样子也来得洒脱。

正说话间,一个诚国公府的青衣小厮匆匆来报。

“老爷,小公爷他……他出事儿了。”

见他火烧眉毛的样子,元鸿畴放下茶盏,有些不悦。

“在客人面前,好好说话。”

那人看了赵樽和夏初七一眼,有些踌躇。

元鸿畴又是一哼,“都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得了他家老爷的命令,那小厮这才应了一声,低低说,“老爷,小公爷刚刚回来了。却是……却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怎么回事?!”

元鸿畴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夏初七与赵樽也是一惊,互相望了一下,可那小厮愣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老爷,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说是伤了,伤了……”

连续说了几个“伤了”,大概是见到有郡主在座位上,那小厮愣是没有说出口,气得元鸿畴也难得再听了,直接一拂袖子,与赵樽支会一声儿,便率先冲出了屋子。

夏初七心里担心元小公爷,也随了赵樽急步出了正屋。

还没有出得府门,果然见到元祐被两个仆役从大门抬了进来。

她微微眯了眯眼,观他气色是有些不好,可他的身上却不见伤势,也不像是生了什么重病的样子,那风流俊脸儿上,全都是古怪的神色。

“祐儿,这是怎么搞的,谁伤了你?”

到底还是当爹的心疼儿子,第一个冲上去的人就是元鸿畴。

元祐看着他爹,咬了咬牙齿,脸上略略有一些涩意,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只拿眼神儿指使着先把他弄入了屋子,待把下人都遣散了,他才摸了下鼻子,掠过夏初七满是猜测的脸,目光落在了赵樽的脸上,语气带了一些恼意。

“天禄,老子肯定是被东方青玄那厮给阴了。”

赵樽看着他胀得通红的脸,眉梢挑了一挑。

“你到底怎么了?”

元祐气咻咻的恨了一声,“昨儿你抢了人就走了,小爷我就奚落了东方那厮几句,原本是准备要打道回府的,却……却在路上碰见了一个长得极好的小娘们儿,她的马车坏在路边儿上,小爷我一时心痒痒,就……”

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老爹黑沉沉的脸,才狠狠一咬牙。

“他娘的,那小娘们儿真是狠,小爷我一时不查,竟然着了那小娘的道儿,被她给捆在那马车上,过了一夜……今儿早上醒过来,发现命根子生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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