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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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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子响了几次,她全然不知道。

一晚上的美梦之后,是梅子把她给摇醒的。

揉了揉眼睛,看见梅子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儿,她突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在屋子里四顾一下,哪里还有赵樽的身影?

他怎么就走了!?

茫然地叩了叩脑袋,她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甚至于,都有点怀疑昨儿晚上的经历是不是真的。

“梅子,爷呢?”

梅子脸蛋通红的看着她,嘻嘻直笑,“爷一早就入宫去了,爷还嘱咐我,最迟辰时就得叫你起来,今日有陛下准备的中和祭祀呢。”

“哦。知道了……”

小说里面果然都是骗人的呀,什么世间上最幸福的事儿,就是头天晚上一起睡下,等一早醒过来就能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女猪脚。

心下“去”了一声儿,夏初七打着哈欠起来,一直被动的由着梅子帮她洗漱梳头,又为她换上了那一套驸马用的衣裳。大概心思一直还停留在昨儿晚上,她抿起的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楚七,你今天心情很好哦?”

“这都看得出来?”夏初七莞尔,“成精了啊你,小梅子。”

“可不就是吗?你看看你,连眼睛里都在笑呢。”

眼睛也会笑吗?

听梅子叽叽喳喳的说着,夏初七眉眼弯弯,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笑得更加的灿烂了几分。

不得不说,爱情这种东西确实有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它能够让她这么一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退步少女,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媳妇儿……

融化在自己的愉悦里,她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等梳洗完毕,又回了自家的小院儿里,仔仔细细地捯饬了一把脸,直到那额头上的疤痕没有了一点痕迹,这才满意的上了马车。

然而,她还是太乐观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在很多时候,越是风平浪静的海面,越是藏着更为汹涌的惊涛骇浪。而爱情这条道路,走起来,比她想象中要艰险一百倍,一千倍,要经过一波波接连不断的跌宕之后,才能可能修得圆满。

中和节是又称春龙节,是时下一个重要的农事节令。

据说中和节这一天,是天上主管云雨的龙王爷抬头的日子,所以又被称为“龙抬头”。从那一天开始,雨水就会增多起来,老百姓就要开始投入紧张的春耕了。因此,对于以农耕为主的封建社会来说,中和节是一个大节气。

这一天,不仅民间会有隆重的祭祀,老皇帝会早起去祈丰殿里祭天拜神,祈求风调雨顺,国运昌隆,五谷丰登。在祭天之后,老皇帝还会起驾京郊的御田里,举行一个犁田仪式,亲自做犁田的表率,倡导百姓务农。

最后,还会在奉天殿里大宴群臣,赐“百官宴”。

也就是说,今儿夏初七要参与的活动有三个——祭天,犁田,吃饭。

一路上那个郑二宝安排的小太监,都在告诉她祭祀时候的礼仪规矩。夏初七默默地听着,越发觉得这个封建时代的驸马爷也不是好做的。权力不大,可规矩到是很多。

瞧了瞧身上的华服,夏初七心里忐忑。

那感觉,好像今儿去赴的,只是一出鸿门宴啊……

------题外话------

姑娘们,月票在哪里啊?月票在哪里?

我罪恶的双手,已经掏向了你们的衣兜,是老实交出来,还是我来掏?

第094章请旨赐婚。

历史的车轮分秒不停的向前,不论人们愿还是不愿,一直都在永不停歇的转动。这一天是洪泰二十五年的二月初二,祈丰殿里参加祭祀的队伍浩浩荡荡、连绵不绝,那场面极其的壮观。殿中纱幔垂地,烛火通明,一副副黄幡上写满了经文。

祭祀的礼仪极其复杂。

太常寺的赞礼郎不厌其烦地读着晦涩难懂的祭天文。

僧录司的左禅教道常和尚主持了法祭。

那高高在上的洪泰皇帝身着礼制中最为隆重的衮冕服,手持玉圭,蔽膝、大带、大绶于身,率先下跪,虔诚的磕头,以示对上苍的敬畏之心。而下首的皇子皇孙,文武百官,王侯公卿依着品阶也排例成行,皇帝跪,他们也跪,一个个在赞礼郎冗长的祭文中,深深磕头。

每一个人都很虔诚。

不论平日做过多少恶事,伤害过多少无辜。在这一刻,这些大晏王朝最高权力机关的在位者,都相信自己的至诚能够感动上苍,而祭祀之时,也是唯一能够与神灵接通灵气的时候,没有人敢不虔诚。

时人大多信奉鬼神,从皇帝到百姓,都一样。

夏初七规规矩矩的跪在人群中,眼角余光时不时地往前面瞄,想看一看赵樽在哪里。经过昨夜的“明珠结发”和“相拥而眠”之后,她觉得与他之间,似乎有些不同了。以前两人半是玩笑半是真,始终有些朦朦胧胧,没有谁敞开过心扉,论过感情。

昨夜的“结发”,她心知,他懂。

他亲手编了发结,自然也是一种回应。

摸着怀里那个用荷包装好的“发结”,她与每一个恋爱时想见到心上人的姑娘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下那个俊拔英挺的身影。然而,今日的祭祀虽然没有女眷参加,但大殿中的人也非常之多,而她作为老皇帝N个驸马中的最末一位,与赵樽之间的距离太远,中间隔了许多人,她瞧到了东方青玄,瞧到了赵绵泽,却一直也没有瞧见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当她瞌睡都快无聊出来的时候,祭祀活动终于结束了。

太常寺一个负责祭祀的李姓主薄过来说,请各位大人稍做休憩,更衣之后,再一同前往吟春园那边的御田,午时整,准点举行犁田仪式。

老实说,要不是穿越了这么一回,夏初七完全不知道原来犁田也有那么多讲究。大晏朝对各级服饰都极为讲究,祭服是祭祀时穿的,去犁田,自然不能装身上这件儿了,不管是老皇帝还是文武百官,都需要先行更衣。

去后殿更衣的时候,夏初七也是没有见着赵樽。

可那一路上,她却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观望,对于她这个早就声名在外晋王府良医官,外加梓月公主的未婚驸马爷,人人都有想要一睹为快的心思。难得有机会她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简直就是百分之百的吸睛原石。

每个人眼光不同,各有各的心思。

夏初七只当看不见那些人,目不斜视的在李邈的陪同下,换上了一套早就备好的常服。素纹质地,红色衣缘,头戴金簪,腰间没有束带,配上他略显清瘦的身形,不若男子的刚硬,却别有一番潋滟的风情。

“好看吗?”她抬起双臂,笑眯眯问李邈。

“不错。”李邈瞄着她,仍是冷着个脸。

“哈。那就好……”

女人一旦心里有人了,总会特别在意自己的容颜,而且时时刻刻都想见到那个人,想与他待在一起,即便什么也做不了,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在巍峨高耸的祈丰殿外转了几圈,没有见到赵樽,她上了王府的马车,准备提前去吟春园那边儿等着。

今儿天气暖和,吟春园附近的景致很是不错。

御田就在吟春园外面,远远在望,那是一条小溪弯弯绕绕出来的一大片齐整平坦的土地,完全像极一个“田”字。因了今儿皇帝要来犁田,该备的都已经备齐了,一路可见当值的禁卫军手持腰刀来回巡逻,镶钉的甲胄上碰出“铿铿”声不绝。

“空气真是太好了,我得多吸两口氧……”

夏初七伸开双臂,微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很是怡人。

“楚七,你看那边儿。”

李邈一指,夏初七的目光就亮了。

那是一个吟春园里的小园子。园子很是僻静,青砖石的矮墙上,依稀有几支梅花的枝条隔了墙探出头来,这个时令梅花基本开败了,那几支残梅看上去就格外诱人,顿时让她产生了一种“一支红梅出墙来”的感觉。

“真好看。走,看看去。”

夏初七心性大起,领了李邈就大步过去。入得那个圆拱形的小门,一见那残梅点点,顿觉这景致比梅花全盛时更有意境。她没有说话,穿梭于花叶之间,满是喜悦地看那残缺的花瓣在天光下发着盈盈的柔光,只觉得这一个小院,仿佛世外桃源。

“如果……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肯见我?……回忆……计划了这么久……为何视若无睹……世间唯有求而不得之苦,才是大苦……困于那方寸之间……为你……此生无憾……”

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悠悠传来,吓了夏初七一大跳。

这席话当然不是她说的,而是一个仿若清泉坠玉石般婉转的女声,从梅林的深处徐徐传出来的。那声音饱满深情,柔美而动人,仿佛是对情郎的低诉,听上去格外好听。

距离太远,她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但吟春园是皇家园林,能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不是宫中女眷就是内外命妇。

难道谁家的媳妇儿在这里偷情?

与李邈相视一眼,她正在考量是退还是进,梅林里“刷”的一声,斜刺里便飞出一人来,衣衫和刀剑搅裹得破空而出的声音,很是刺耳。

李邈动作灵敏,二话不说,就挡在了她的面前,迎了上去。

“是你?”

“是你?”

一个男声,一个女声,两道异口同声的相问,让那两个人问话的人大眼瞪小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也让夏初七目光顿时凝结,脊背都僵硬了。

陈景?!

他在这里,那么赵樽也会在这里。

那么刚才那道柔美的女声,便是在与他说话?

心脏没由来的狠抽了一下,夏初七翘了一下嘴角,看着陈景。

“陈大人,殿下可在里头?”

“楚……驸马爷……”陈景从来都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但这会子,惊呆于面前华服着的夏初七突然出现,他有些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大的身子僵在了那里。

“可是不方便说?”夏初七平静地又问。

“是……”陈景喉结滑动了一下,双手合掌向他作个揖。

“陈大人在这儿替殿下望风?”夏初七勾下唇,眼风又扫了一眼梅林。

“不,不是。”陈景为人向来忠厚,却不惯撒谎。他眼儿飘了一下,没有好再望夏初七的眼睛,而是微微垂下了头去。

目光烁烁地看着他,夏初七耳朵里“嗡”了一下,腿脚有些发软。她无法具体思考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再出口的声音竟然有些哑了。

“陈大人,和殿下说话的女人,是谁啊?”

她问得很平静,可陈景面色变了变,却是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见状,夏初七看了一下那枝头的残梅,不再与他罗嗦,抬步就要往梅林里面走,可向来对她恭敬有加的陈景,却伸出剑鞘,猛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驸马爷,您不能进去。”

不能吗?

那七颗比月光更亮的夜明珠余光未尽,那两缕带着幽香的头发还紧紧缠绕,那些说过的话还飘荡在耳边儿,那被他紧紧拥抱过的身躯还没有冷却,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难不成就变了天地?

呼吸一紧,夏初七觉得眼圈儿烫了一下。

“让开。”

“驸马爷——”陈景挡住,拔高了声音。

轻“哦”了一声儿,夏初七又怎会不知道在他在“示警”?笑眯眯地勾了下唇,她问,“难不成是殿下与哪个姑娘在里头偷情,怕被人给瞧见了不成?如果真是这样儿,那本驸马可就真得进去瞧上一瞧了,这样子的稀奇,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不见岂不是可惜了?”

她是个固执的人,可陈景比她还要固执。

眼看李邈又要与陈景动武,那小园子进来的路上,又传来一阵人声,很快一群约摸十几个人就慢悠悠的过来了。打头那个人非常不巧,正是夏初七许久未见过面的宁王。在宁王的身侧,除了下人之外,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男人,端看他们身上的服饰,她猜测可能也是洪泰帝的儿子。

“楚驸马,何事在这儿争执?”宁王赵析最先笑问。

争执……?

夏初七心里莫名的敲打了一下,微微眯了下眼,就收起那些不爽的情绪,先向他们一行人施了礼,才强打精神笑眯眯地回应。

“宁王殿下玩笑了,哪有什么争执?我等正在这里赏梅呢。”

“难道是本王看错了?”赵樽往梅林深处探了一眼,那眼波里便荡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楚驸马,老十九他不在这里?”

看着宁王与那几个皇子的表情,夏初七心里又何尝不知道,陈景挡着不让她去见到的女人,更加不能让这些皇子们看见。

她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很不舒服。

但是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她也没有小气到因为这个就不帮赵樽。

压抑着心里那点子酸涩,她灿烂的笑了一下,故意拿腔捏调的说。

“十九殿下为我摘梅花去了,马上就回来。”

如果说赵樽不在,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这是她当前能够想到的最好借口。把这些人挡在这里的时候,该转移人还是该毁灭“证据”,她相信以赵樽的精明,可以做得很好。

“呵,是吗?楚驸马与老十九还真是……”

宁王很是暧昧的又“呵呵”了两块儿,一双狠沉沉的眼睛像安装了探测器似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回头与赵楷对了下眼神儿,一拂衣摆,便要往里闯。

“宁王殿下——”夏初七挡了过去,可还不等她出口,那梅林深处便走出一个人来。一袭黑色的八宝云纹锦缎宽袍,步子迈得沉稳轻缓,冷冷的目光里,隐隐含了一丝满带寒气的威严。

与他形象不符的是,他手里果然拿了一束开得娇俏夺艳的梅花。

走过来,他瞄了那几位一眼,将梅花递与夏初七。

“你看看,这几枝可还喜欢?”

红梅的暖意衬在他的身上,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孔,多添了一些暖意,就像昨儿晚上的明珠之下,那汤泉池里潋滟的波光一般,直摄入夏初七的心里。

看着他,她缓缓地拉开笑容,接了红梅凑到鼻端轻轻一嗅,陶醉的叹了一口气,故意秀恩爱一般,红着脸儿说,“十九殿下辛苦了。”

“傻话。”

在那些个皇子们若有所思的暧昧目光注视之下,赵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指尖默默的捏了一捏,然后便淡然地转头。

“诸位王兄也是来赏梅的?”

“是啊,过了这个花期,再要看梅只能等明年了。这吟春园里的梅花,每一年都是最后凋谢的,今日我等也是便顺便过来瞧瞧,没有想到,却是与老十九和驸马爷不蒙而合?”

说话的人,正是洪泰帝的第二子安王赵枢,他哈哈大笑着说完,宁王左侧那个略显清瘦的湘王赵栋却是接过话来,故意恶心人似的补充了一句。

“想不到老十九也会有兴致赏梅?我还以为是藏在里面与老情人会面呢?哈哈!”

赵栋的话正好戳中了夏初七的痛处。

翘了翘唇角,她掀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笑容可掬地看向赵樽,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那么一点点不自在来。只可惜,这个男人,从来高远如那天边的冷月,又岂是她这样儿的凡人能看得明白的?

看了夏初七一眼,他像是毫不顾虑那些人的想法,淡然说。

“闻香弄素手,怜人步春阶。人之常情。”

这句文绉绉的话一入耳,夏初七更加“佩服”他了。

看来十九爷不仅能在战场叱咤风云,纵横四海,就算他有一天脱去了战袍,去考个功名什么的,也必定能中状元了,这些个“艳诗淫词”什么的他还真是出口就来,比那风流的元小公爷更要令人生“敬”。

那几位爷大概都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承认,相视一眼,宁王却是又打了一个哈哈,朗声笑道,“十九弟戎马多年,难得回一趟京师,是该多享受享受的。”

“三哥怕是不知,从来美人乡,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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