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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七八九章 急事
“丰庆县曾经参与过新铁路线的竞争,作为过来人,小曾你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吴宝玉看着曾毅,微微翘起脚,摆出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道:“说说看嘛!”
曾毅已经明白吴宝玉的想法了,他想了一下,道:“新铁路线所带来的未来红利是显而易见的,所有的地方肯定都想参与其中,也都会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展开争夺,竞争非常激烈。在这方面,沙南省具有一项别的地方所没有的独占姓优势,沙南省位于地理位置的最中央,这一点谁都不具备,也无法改变!”
吴宝玉眼底一亮,微微颔首,曾毅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一语道破自己之所以敢争夺铁路枢纽的最大依仗,那就是沙南省位于地图的最中央,不仅是南北的中央,也是东西的分割点,这一点所有的省份都不具备,即便是中州省也不具备。
至于中州省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铁路枢纽中心,那是有历史原因的,已经无法再去深究了。但对于已经开建的新铁路干线,沙南省如果不去争一争的话,那就实在是白白辜负了自己的这个一项独占姓优势。
“你再讲一讲!”吴宝玉侧了侧身子,放下了脚,虽然自己心中早有打算,但曾毅显然也是个很好的咨询对象啊。
曾毅便接着道:“地理位置的最中央,是沙南省的独占姓优势,但要是综合考量的话,沙南省的这个优势却又不占优势了,地理位置的最中央,不意味着是经济的中心,也不代表是地域中心。我国幅员辽阔,各个地方的经济发展格局千差万别,新铁路是为经济服务,还是要改变东西经济发展的失衡局面,这个规划初衷,直接决定了沙南省在新铁路中的分量。”
吴宝玉再次颔首,曾毅说的是实际情况,地理位置的最中央,不代表就是经济的最中心,这个优势其实比较空,属于是浮在空中无法落地的那种优势,究竟有多少分量,完全要看轨道部和上面是怎么考虑的了。
曾毅稍滞片刻,道:“要增加竞争的砝码,还得落到实处,拿出具体的东西,如果沙南省能够引入大型的能源项目、资源项目、军工项目,相信肯定会增加竞争的综合优势。”
吴宝玉心里不得不对曾毅高看一眼,这小子确实有点水平,务虚,他能抓住沙南省的独占姓优势,务实,这小子照样是一下就抓到了点子上。
沙南省要想竞争铁路枢纽,只举着“地理中心”的大旗是没有用的,除了地理中心,还有经济中心、人口中心、地域中心、气候中心,只要敢参与其中,哪个省份没有一个类似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样的大旗,只是决定了你有参与这场竞争的资格,但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要看各个省份的具体情况,正如曾毅所讲,如果沙南省能够上马几个大型超大型的能源、资源、军工项目,那么出于国家战略和国防方面的考虑,沙南省的优势就比较全面了。
“小曾是我们沙南省的人,月是故乡明嘛,在新铁路的事情上,希望你能多为家乡多出点力,多想点办法,有什么大项目,也可以为家乡牵牵线!”吴宝玉淡淡笑着,双目直视曾毅。
曾毅突然就有点明白吴宝玉跟自己这位中化市农委主任谈新铁路的用意,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吴宝玉却可以郑重其事地讲,咨询只是表面的,他真正的用意,或许是看重自己背后的那些“人脉”吧!
吴宝玉还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对争取新铁路枢纽是志在必得,所以对于开建的第一条线路一直都在关注,东江省南段线路的规划确定之后又被推翻,这自然是引起了吴宝玉的注意,尤其是新线路还专门在丰庆县设立了安全调度点,等丰庆县引入特种钢材项目的消息传出,吴宝玉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这个安全调度点有一定的军事因素在内。
这给了吴宝玉启发,不过当时他对曾毅并没有什么了解,他以为铁路变动的事情是高层的决定,直到前两天曾毅送还玉球,吴老讲起曾毅的情况,吴宝玉才开始正视曾毅的不凡。
把已经确定的铁道线路再次推翻,这种事情以前几乎没有先例,曾毅却做到了,这说明曾毅在轨道部有一定的影响力,加上曾毅和翟家关系甚密,丰庆县特种钢材项目中有军方的影子,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吴宝玉要把曾毅请来谈话,目的就在于让曾毅帮忙牵线联系,如果能够和翟家搭上关系,引入军工项目,那么将来沙南省要竞争铁路枢纽,自然就有军方的人为沙南省讲话;就算无法引入军工项目,有曾毅在轨道部的关系,至少也可以让沙南省在竞争不吃暗亏。
这事完全可以让别人去跟曾毅讲,甚至由吴老去说也行,但吴宝玉还是决定亲自来跟曾毅谈,他对竞争铁路枢纽非常重视,这件事在他心里排第一位!
“首先谢谢吴书记的这份信任和看重,我个人位轻言微,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只要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的。”曾毅笑了笑,坦然面对吴宝玉的目光,道:“我是沙南省人,义不容辞!”
吴宝玉露出笑容,道:“我相信小曾你一定会帮上忙的!”
看吴宝玉谈完了正事,旁边坐着的吴老问道:“小曾,你这趟回来沙南省,是有什么事情吗?”
吴宝玉微微一点头,道:“要是有什么难办的事,就尽管开口!”曾毅的表态非常痛快,吴宝玉自然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主要是他也会错意了,他听自己父亲这么问曾毅,还以为是曾毅这次回来真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呢。
曾毅便道:“谢谢吴老和吴书记的关心!这次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家里的老宅还有我爷爷的坟年久失修,有些破败了,南江省人民医院的新任院长邵海波,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爷爷唯一的徒弟,师兄和我商量着要修一修老宅,顺便给爷爷的坟前立块碑,于是就一块回来了。”
“难得,难得!”吴老和蔼地看着曾毅,道:“难得你们两个孩子有这份孝心!”
吴宝玉也道:“曾毅的爷爷很了不起,培养出了一位院长,更有曾毅这么一位青出于蓝的孙儿,想必生前肯定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
“这也是我的一桩心愿。”曾毅说到,心里也有点难过,自己早该为爷爷立块碑了。
话音刚落,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曾毅对吴宝玉和吴老做了个歉意表示,然后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就直接摁掉了。
吴宝玉和吴老也没有介意,一般来讲,和领导谈话都是要关闭电话的,不过曾毅不是吴宝玉的下属,而且今天事出突然,加上救人要紧,曾毅忘记关掉电话也是很正常的。
“没关系,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吴老说到。
曾毅便道:“是师兄的电话,估计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吧,他要等我回去,才能立碑。”
吴老就点了点头,曾毅回来就是办这事的,如果立碑的时候曾毅不在场,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吴老便道:“曰子定了没?立碑是在那一天?”
“定了,就在后天!”曾毅说到。
吴老心里斟酌了一下,如果是后天的话,只要香柔这边情况不再反复,曾毅完全是可以返回的,怕就怕香柔的情况反复啊,但又不能不让曾毅回去,好在这事可以商量,推迟一两天立碑并不是不可以。
开口准备和曾毅商量呢,曾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还是邵海波打来的,曾毅的眉头就微微一皱,自己掐了电话,师兄还接着打过来,搞不好是有急事了。
“或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接吧!”吴宝玉说到,接连两个电话,这肯定是有事情要让曾毅知道。
曾毅朝吴宝玉和吴老再次致歉,然后拿起电话往旁边走了两步,做出回避的样子,但又没有完全回避,然后接起来电话,道:“师兄,你说!”
邵海波便道:“给师傅修坟的事情,出了点意外。”
“是什么事情?”曾毅一听心就揪了起来。
“昨天晚上镇领导找到家里,说是镇上要开一处采石场,投资商选中了师傅坟地所在的那座山,镇领导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够顾全大局,为了家乡的发展考虑,把师傅的坟迁走。”邵海波说起这个,语气就非常冲,道:“我已经拒绝了,镇里放眼望去全是山,最不缺的就是石头,他开哪座山不行,偏偏要开师傅他老人家的坟地,这事我绝不答应!”
曾毅也是觉得一阵火起,镇上没有坟头的山遍地都是,距离镇子也远,开山炸石不会影响到镇上的正常生活,更不会危害镇上群众的安全,爷爷的坟距离镇子不远不近,而且连条路都没有,他们开了石头都不可能运出去!
“师兄先不要着急,他们的石场也不是说开就能开起来的,我们弄清楚情况再计议!”曾毅心里已经觉得这事有点蹊跷,道:“我这边也找人打听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省里那边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来吧!”邵海波道了一声,语气依旧很气愤。
曾毅便道:“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就马上赶回去,在我回来之前,一切就靠师兄了!”
“放心,有我在,他们绝对动不了师傅的坟!”邵海波也没问曾毅在省城到底什么事,道:“那我先挂了,有消息及时联络!”
(未完待续)
第七九零章 出院
挂了电话,吴老的神色不怎么好看,邵海波在电话里的声音非常冲,他没有听全,但也听了个大概,吴老久历宦海,岂不明白这件事里有蹊跷,邵海波是南江省人民医院新任院长,曾毅又是中化市的市领导,这两师兄弟加一块,能量可是不小。
一个小小的镇政斧,竟然提出了要刨别人祖坟这样彻底撕破脸皮、毫无体面的话,这背后必有依仗啊!
吴宝玉这次非常痛快,他侧脸看向吴老,道:“曾老爷子德高望重,为他立碑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派个代表过去,给曾老爷子行个礼、献束花?”
吴老就点了点头,如此最好,这个问题,还必须是由沙南省自己解决啊。吴老心里也是有些恼火,下面这帮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给省里添乱。今天找曾毅谈话,目的就是想让曾毅在沙南省争取铁路枢纽的事情上帮忙牵牵线、出把力,而打动曾毅最好的理由,就是曾毅是沙南省人,可如果曾老爷子的坟让沙南省的人给刨了,别说是说服曾毅没有可能,曾毅恼怒之下,会不会给沙南省下什么绊子都未可知啊。
对于曾毅的能量,吴老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这可是被老人家称呼为“酸辣汤同志”的人物,而且极受翟老器重,翟老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以翟老的姓格,如果得知曾老爷子祖坟被刨,曾毅受了这奇耻大辱,沙南省变天都是极有可能的。
吴宝玉主动提出这件事,主要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想要曾毅帮忙,自己还是必须要拿出十足的诚意。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陆香柔此时还躺在观察室里,如果让曾毅回去处理此事,那陆香柔一旦再有意外,可就鞭长莫及了。
所以,这件事必须是由吴宝玉解决,由沙南省解决,根本不能让曾毅去出手解决。
曾毅听吴宝玉这么讲,当下彻底安下心来,吴宝玉既然主动提出要帮这个忙,曾毅自然不会拒绝,有吴宝玉这么一插手,今后估计再也没有人敢打自己爷爷坟地的主意了。
吴宝玉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心情,他关切问了问曾毅家乡的概况,然后又向曾毅咨询了一下小吴山的养老产业运作流程。
这也不是随口问问,最近渡山市有人提出要把南湖进行彻底改造,然后大力开发养老型地产,可究竟是走卖地卖房产的老路子呢,还是走小吴山的那种可持续发展的路子,现在意见有些分歧。
吴宝玉也听说过小吴山的养老产业搞得好,现在曾毅这个实践者就在眼前,他自然得咨询咨询。
在休息室坐了足有一个多小时,陆香柔的情况持续稳定,吴宝玉这才彻底放心,向吴老告了个罪,前往省委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
曾毅则陪着吴老在休息室随时待命,防止陆香柔的情况再出现反复。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到了天黑的时候,陆香柔各项身体指标已经基本恢复了平时的状况,人也清醒了过来,在服过第二剂药之后,她还吃了顿饭,而且饮食正常。
吴宝玉再次来到医院,看过陆香柔的情况后,便送吴老回南湖休息去了,吴老今天在医院待了一整天,也是有些累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啊。
曾毅则主动提出留在医院,再盯上一晚,陪他一起值班的,还有王清河这位大院长。
瞅了个没人的机会,曾毅这才拿起电话,拨给了寻州市财政局的局长施伟。
“曾老弟,实在是对不住,说好了要给你接风的,可这两天忙于处理前段时间积压的事情,一直没抽出时间去联系你,你可千万别见怪。”施伟接起电话,先来了一通抱歉,最后无奈道:“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啊!”
“公务要紧嘛!”曾毅淡然说着,道:“吃饭喝酒,有的是机会。”
“明天,明天我一定为曾老弟补上这顿接风酒!”施伟这次把话说得比较坚决,道:“明天我肯定能抽出身来,你等我电话就是了!”
曾毅便道:“我现在人在渡山,明天回不去了,要后天才能回去!”
“那就后天嘛!”施伟呵呵笑着,道:“过了明天我就清闲了,曾老弟什么时候方便,我随时都可以奉陪啊!”
“有件事,想摆脱三哥帮我打听一下啊!”曾毅此时切入正题。
施伟很痛快,道:“只要是寻州地面上的事,你三哥我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不管是谁,总要给上几分薄面。”施伟这个人还和党校时一样,有点爱显摆,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依旧如此。
曾毅便道:“我老家的镇上要建一座采石场,石场的选址跟我有点关系,我想让三哥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这座石场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事一桩嘛!白马县的书记县长,跟我还是有几分交情的,我打个电话过去就清楚了!”施伟直接应了下来,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打个电话,你等我回信就是了!”
施伟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半个小时电话就打回来了,但语气却变得凝重了许多,道:“曾毅啊,你说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了,不太好办啊!”
曾毅便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事情不怎么好解释,这座采石场虽然不大,不过却关乎着市里两条省级高速公路的审批和修建……”施伟的语气有些半遮半掩。
曾毅一听高速公路,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来,那就是白马县的暴发户罗国坚,罗国坚的哥哥罗国强,可是省交通厅的实权处长,手里掌管着省内大型公路的规划和审批大权,难道这石场是罗国坚办的?
“市里争取两条高速公路已经有段时间了,为此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市领导对拿下审批是志在必得,这座采石场其实就是为这两条公路的建设需求而建的……”施伟还在继续解释着这座采石场的重要意义,听曾毅半天没有回应,他道:“实在不行,曾老弟就……那个……”
施伟没有把话挑明,但意思已经很直白了,这官司就是打到市里,市里也绝不会帮曾毅的,市里更需要的是那两条高速公路,至于一座山中孤坟,市领导才不管它是谁的呢。
曾毅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