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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然一阵头疼,道:“你爸说了什么吗?”
“没说,不过他其实猜得到我们在一起。”
“嗯,等我稍空一些,尽早去苏省见见他老人家,躲是躲不过了。”
“你怎么和他说啊?”
“还能怎么说?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我就老老实实的挨批好了,你爸要是有什么要求,我尽量答应就是。”
“不能让念悦姐受委屈的。”
“我猜你爸也不会提这方面要求,我们认识已经十多年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怎么会不知道我们怎么回事?说不定暗地里已经调查过我们几次了呢?我的情况、念悦的情况、你的情况都调查过。”
“啊?枫哥,你是说爸爸现在同意我们的事了?”
“不是同意,应该是无可奈何?总之,他会尅我一顿是肯定的。”
黄瑜雯担心地说:“那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就这样拖着,我爸也没办法。”
“傻丫头,这样拖着,压力就都在你这一边,再说,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再不要的话,年龄越来越大了,往后就困难了。”
“爸爸会不会不让生啊?”
“唔,这个倒是不会,你哥已经不可能有孩子了,你生个孩子,又不能姓叶的,只能姓黄。这样的话,你爸有了继承香火的后代,即使表面上冷淡,心底里也会高兴的。他的烦恼其实和我一样,就是怎样看上去名正言顺而已。”RS!。
第912节一夜很快过去
这是件最伤脑筋的事,因为三个年轻人之间的荒唐……准确地讲,应该是叶之然和黄瑜雯两人之间的荒唐,引出一大堆麻烦是必然的。
黄瑜雯是早就下定决心的,所以,心理负担其实没叶之然这么重,何况她和父母就婚姻问题已经斗争了十多年,父母早拿她没辙。这个外表柔弱温顺的女子别的地方都善于倾听父母的意见,唯独在婚姻上脑子一根筋。让黄民海夫fù最气不过的是,女儿这样也就罢了,但儿子黄文强让他们简直伤心透顶。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莫名其妙地成为女儿身,官场上的同僚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黄民海感觉他们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点怪异。如今这个已经更名为为金晶的“儿子”已经和一个HK男子结婚,黄民海夫fù自然不让“女婿”上门,有时候在电视里看到金晶上台,本是男儿身,摇身一变却已成千jiāo百媚的女子状,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赶紧把电视机关了。
听着黄瑜雯这么一说,叶之然才感觉向黄民海负荆请罪太迟了一点,天下的父母其实都是一样的,儿女的事无小事,以林茹真的脾气恐怕暗地里动过几次念头来找他算账了……
“瑜雯,我争取八月份去苏省见你的爸妈,到时候我们两人一起去。”
听到叶之然答应去,黄瑜雯内心喜悦,“嗯”了一声,说道:“你提前二天告诉我,我和爸爸说一下,他也很忙的。”
“不用担心,我去之前会向他老人家约好时间的。”
又道:“唔,睡,我明天还要陪团zhōngyāng的领导重温战斗路线。”
他伸手把她搂过来一些,黄瑜雯便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头使劲往他的肩窝里钻,然后只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间,眼睛眨动的时候,眼睫毛像小扫帚一样扫在他的皮肤上,这样眨啊眨的,他便知道她一时睡不着。
“你老师朱画家是不是在开画展?”
“嗯,老师这次的画展很热闹,许多名人都来观赏,画作被预定了不少。”
“他在常嘉的那个小画院还开着吗?”
“开着啊,老师最近在常嘉作画、教学生的时间远远多于在省城居住的时间。我上上个星期也去了一次常嘉,还和干爸干妈吃了饭。”
“唔,他们和我说起过。夸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哪有啊?”
“是漂亮了,和我做了夫妻之后,一天比一天漂亮。”
她便在他的肩窝里“嗤嗤”地笑,脸庞烫烫的,重复道:“哪有啊?”
“嗯,这个不是杜撰的,《水浒》里面林冲的老婆不是行一次房事就漂亮上几分吗?我家瑜雯也是这样。”
她听出来叶之然是在很愉快地开她的玩笑,反正这样子头埋在肩窝里枫哥也看不到滚烫的脸,她便很大气地任他胡说,一点也不着恼。然后,他说得高兴的时候,便用手轻轻拍打她的tún部,她更加不敢动,生怕他又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她。
一夜很快过去。
次rì,叶之然算准时间,去省委附近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拜见领导。
司马书~记这次是利用休假时间出来重温当年知情道路的,随行的还有他如今的妻子,当年的知情女友,所以非常低调,长江省这边的领导只和枫寒轩通了气,并再三关照他是sī人xìng质的考察,搞得满城风雨就没有重温往昔峥嵘岁月的趣味了。枫寒轩便没有告诉其他人,甚至嘉南市委市zhèngfǔ的领导也不通知,只让叶之然来陪他下乡。司马书~记要去的这三个地方由叶之然陪同就不会出安全问题。这点他是放心的。
司马书~记是乘坐昨晚十点钟的飞机抵达长江省省城的。枫寒轩让秘书给他预定了房间,然后早晨偕夫人杨立佳一起过来陪他们喝早茶。
叶之然到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已经吃完早点,坐在窗口一张小圆桌前喝咖啡。
看到秘书引叶之然进来,枫寒轩招了招手。叶之然快步上前,恭敬地打招呼:“枫部长、杨处长,我来报到了。”
枫寒轩微笑着说道:“叶市长,这是团zhōngyāng司马书~记、司马书~记的爱人孙雨……”
叶之然在枫寒轩介绍他们两人的时候就微笑着行注视礼,等枫寒轩话音一落,忙微微鞠躬,道:“司马书~记、孙……姐,我是叶之然,很高兴能陪两位领导重走当年光辉道路。”
司马书~记没有任何架子,站起身和叶之然握了握手,道:“叶市长,很高兴认识你,你虽然名声在外,但没想到是个这么稳重谦逊的年轻干部,来,请坐下说话。”
被叶之然称呼了一声“孙姐”的孙雨也有些高兴,笑道:“小叶,也来杯咖啡?我刚才和立佳说起你的名字,立佳着实夸奖了你一番。看来,我和她的目光相同,一看到你就心生好感。”
叶之然在官场打滚多年,脸皮不薄,挠了挠头,说道:“谢谢领导厚爱,我有些心虚。”
杨立佳笑道:“你心虚什么?早饭吃过了?常嘉、水门、丽峰都是你的根据地,你要陪好司马书~记和孙姐。”
“应该的,这是我的荣幸。”叶之然含笑说道:“杨处长,丽峰市景sè确实保存着原始生态的那种自然、幽静,以及人和动物界的亲近,你如果抽得出时间,不妨也去丽峰市走一走,念悦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到您了,和我说过几次。”
“这次怕是没时间了,外交部欧洲司有个重要的外事活动,本来没我什么事,但那边一时之间太忙,人手不够,把我借过去一周。我刚才还在和孙姐说遗憾。”
司马书~记这时候大约四十七八岁年龄,以这样的年龄担任团zhōngyāng书~记处书~记,前程似锦,很可能等过了年,在新一届党代会以后出任地方要员。叶之然听说过zhōngyāng最高层有后备干部梯队建设,估计他和枫寒轩都是第二梯队中的佼佼者,有这样一个服务的机会,他自然会好好把握。RS!。
第913节重走知青路(上)
一辆豪华子弹头商务车滑出宾馆,除了司机刘大成,车上还有叶之然和司马展夫妇。
临行前,枫寒轩反复叮嘱,路上如果有事,务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叶之然很认真地答应。
这个时候是上午九点左右,因为已是盛夏季节,天非常闷热。刘大成开着空调,冷气如雾,从送风口一缕缕飘向后面。
这台车前后排位置很宽,车厢有一定的高度,比坐小轿车舒服多了。司马书~记和夫人孙雨坐在一起,谈兴颇浓,出省城之后,就指着高速公路两旁的稻田说道:“小雨,记得我们刚到农村的时候不敢下田,穿着胶鞋,被村里的老农取笑了好一阵。”
“是啊,还是你们男同学胆子大一些,最后下田的都是男生。”
那个年代,领袖一声召唤,无数知识青年走到边疆,走到农村,走到最艰苦的环境,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世界。思想比现在这个物yù横流的时代纯洁多了,社会风气也好,开门睡觉不用担心小偷光顾。
车子驶到省城至嘉南市岔道时,刘大成停车,让张大彬上车。
原来,叶之然得知就自己一人陪司马书~记走这么多地方后,担心安全问题,临时打电话给张大彬,让他随行,这样既可以做他们的随身护卫,又可以和刘大成轮流开车,安全系数就高了许多。
叶之然将张大彬介绍给司马夫妇:“司马书~记、孙姐,这是张大彬。我的前任司机,车技很好。让他和刘大成轮流开车。”
司马展满意地点头,道:“好,那就辛苦小张和小刘两人了。”
第一站是常嘉。
司马展当年插队的农村是常嘉县远宏公社胜利大队,如今已改名为远宏乡胜利村。远宏乡在马石镇的西南,是个比较偏僻的农村,依山傍水。
商务车开到胜利村村部,然后就没路了。叶之然回头询问:“司马书~记,我们先去哪里?”
司马展下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叹息道:“虽然房子基本上都翻新了,但这条路还是和原来一样。我们那时插队入户,大巴车也就开到这里,然后要走三十分钟的路到所在的村庄。”
孙雨笑道:“别发感慨了,我们现在缺少运动,就走过去吧,当年不都这样靠双脚丈量地球吗?”
远宏乡是以种植粮食为主的农村。胜利村有十八个自然村组成,每个自然村大约五六十户人家,民居都紧挨着建在一起,形成一个小村落,然后,小村落和小村落之间都是农田。有机耕路相连。
这时的机耕路露面上铺了些煤渣,所以看上去要比司马展插队的时候好一些。司马书~记对叶之然说道:“小叶,我们在远宏乡生活了大约一年,我们这批插队的学生有三百多人,编为一个营。我是副连长,孙雨是连通信员。呵呵。听起来营啊,连啊像军事组织,其实完全是到农村修地球的。但是每周有半天时间要组织学习,开会交流思想和务农经验,基本上插队到每个自然村的知青都会集中到村部的那个学校,唔,看到没有?就是那个学校。”
司马展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学校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那个学校有前后两幢楼,前面一幢四层,后面一幢二层,中间是块cāo场,有近五百平方米。这样的学校在农村已经算是比较正规的了。
司马展带着叶之然等人走到学校门口时,却看到这座学校已经关了,校区被一家服装厂占用。
司马展有些可惜地指着校门口一块白底黑字校匾说道:“当年,‘胜利中小学’可是我们每周集中学习的场所,那个热闹场面,喝!整整一周大家才见一次面呐,说不完的话,有时还会组织文艺表演。cāo场上来看表演的农民人山人海。孙雨那时候是文艺表演积极分子。”
叶之然看孙雨依然灵动的双眸和匀称的五官就知道她是知青中的花朵,笑道:“我看得出,孙姐当年一定是可以引起四方云动的美女,就不知司马书~记怎么追到手的,呵呵,我感觉孙姐当年肯委屈下嫁必然看中了司马书~记的超凡能力,目光如炬啊。”
用“委屈下嫁”这词来捧孙雨的美丽和才气,然后用“目光如炬”这词来衬托出司马书~记的能力,一句话捧了两个人。司马书~记就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叶之然,道:“叶市长这话说得水平很高啊!”
“哪里哪里,实情就是如此。”
这样走到司马展当初插队的那个村落,走进村口,司马书~记看了看打谷场东边的一幢房子,说道:“当时,这里盖了个知青屋,不大,我们五个人就住在这里,可惜这房子已经拆除了,否则可以留个影,寄给其他几个看看。”
司马展说的那个宅基上已经盖了一座三上三下的新楼,他们走到新楼前面,在这里感慨。
这几个人其实是很吸引人眼球的,从气势、服装到说话的声音和这乡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有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他们。
那幢新楼里出来一个妇女,问:“请问你们是找人还是有什么事情?”
司马展回头一望,愣了愣,然后那个妇女也愣了愣。
“……司马?”她迟疑地问。
女子看上去年龄似乎和司马展差不多大,但是农村妇女容易见老,实际年龄应该比他略小。
司马展有些激动地看着她问:“你是丁chūn花?”
那位名叫丁chūn华的妇女明显高兴起来,笑道:“真的是司马啊?进来坐一会吧。”然后看了看孙雨,恍然说道:“你是孙……雨燕,文艺队的。”
三十年过去,当初亭亭玉立的女子如今已是中年妇女,岁月这把刀在他们脸上都刻上了一些皱褶。
司马展带头走进丁chūn华家,在她家的客堂间入座。
这套房子的外装潢看上去不错,但屋里的装潢就非常普通。客堂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房间,但墙壁是用石灰粉刷的,然后地面是很薄的一层水泥,因为水泥成分少,地面上有些起沙。
农村的房子大多这样,装潢得再好也是家徒四壁的,没什么家具。
司马展说道:“丁chūn华,我记得你们家的房子应该还在后面五六米的地方,怎么造到这里了?”
当年知青的那个房子就造在打谷场不远的地方,离丁chūn华家很近。小姑娘那时候刚刚中学毕业,在农村那是学历很高的了,所以对这批知青怀有好感,经常借故到他们那套房子来聊天。她其实有些喜欢司马展,这一点被其他知青看出来后,经常拿司马展取笑。一年后,司马展跟随“大部队”转移到水门县“五四农场”,丁chūn华还到五四农场来看过他。
在她来说,那可能是生命中一段记忆深刻的初恋,即使司马展当初并无此意。
司马展问:“唔?你怎么……还在家里?”
丁chūn花明白他的意思,答道:“我爹不想把我嫁出去,就留在家招女婿了。”
“唔,那你那口子在哪里上班?”
“他啊?去沪东打工去了,遇到节rì才回家。”
“孩子呢?”
“读书去了,我有两个,大的是儿子,在省城工学院读书,这个月底就要毕业了,还没找到工作,自己在省城到处跑单位;女儿高考结束在等通知,今天去同学家玩了。”
“唔,那很不错。”
“两个孩子都蛮争气的,和我小时候一样,喜欢读书。”
他们这样淡淡地说着话,司马展似乎很愿意和她这样说话,而孙雨则只是这样静静听着。
“你呢?”丁chūn花看了一眼司马展,又看了看孙雨,问:“你和雨燕姐结婚了吧?孩子多大了?”
孙雨问道:“哎,丁chūn花,我那时候就一直想问你,你们为什么叫我雨燕?”
雨燕的样子并不怎么好看,黑sè羽毛,嘴带点红sè。
“唔,因为你会跳舞啊,而且会空身翻,我们感觉你体轻如燕。”
“哈!原来是好话,亏我还牵肠挂肚想了好几年。”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孩子多大了。”
司马展说道:“我儿子也读大学了,大二,在京城。”
“……好远。”丁chūn花叹口气,然后问:“你们现在也在京城上班?”
“是,在京城。”
“今天是特地来看看当年生活过的地方吧?”丁chūn花因为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开出口来带着读书人的口吻,和满脸沧桑不大相称。“难得你还想起这块地方。”说完这话,也许是有了感触,眼角闪动泪花。
事过境迁,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