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打完饭,坐下来吃的时候,念悦又问:“木头,爷爷有没有说什么?”
“叶老听了我告诉他的你的琐事,津津有味,比什么都高兴。他别的没说什么,就是要你注意身体。”
张念悦抬起明亮的双眼出神地想了一会,对叶之然说:“爷爷是最疼我的。”
叶之然点头赞同,说道:“是的,在叶老心里,你比叶阿姨更重要。”
张念悦想起叶老,低下头,扒了几口饭,露出思念的表情。稍停,她又问:“木头,这一个多星期,你在常嘉有没有做坏事?”
叶之然心里正藏着事,猛听得这句话,手一个不稳,一只筷子不小心掉了下去。
念悦不由地敲了敲桌子,说:“木头,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心虚?”
叶之然掩饰着表情,装作镇定地说:“哪有?你别瞎说,你同学看着呢。”
杨小丽摇摇头说:“我只顾着吃饭,没看见也没听见。”
念悦“哼”了一声,举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分开后又快速并拢,做出剪刀动作,威胁道:“要是不老实,本姑娘就来个‘咔嚓’”。
叶之然正在心虚,听到“咔嚓”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下体真的一跳,隐隐有作痛之感。忙站起身说:“我去拿双筷子,筷子丢地上脏了。”
等他转身,就听得“小太妹”好奇地问念悦:“念悦,你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咔嚓’?”
念悦脸sè微红,“吃”地一声笑得把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
吃过午饭,三人走出食堂。张念悦问叶之然:“木头,你下午研究生院开学典礼几点钟?”
叶之然说:“还早,一点半呢。”
“那我们去白桥那边走走。”转身对杨小丽说,“小丽,我们待会教室见面。”
杨小丽调皮地说:“我不,今天要做你们的电灯泡,一路跟着你们。”
张念悦又作势要踢,说道:“去,待会见。”
杨小丽不得不讪讪而走。
两人穿过白桥,在钟楼的小广场边上的椅子上坐下。张念悦早忘了刚才的玩笑话,问叶之然:“木头,一个多星期不见,有没有想我?”
叶之然握住她的手,说:“当然了,我经常想起学校东门的白果树呢。”
念悦欣慰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说道:“我这个星期去了三次了,在白果树下呆上片刻就很高兴。”
叶之然柔声说道:“下午放了学我们再去。”
念悦高兴起来,说道:“好啊。”两人卿卿我我地说着情话,不觉时间的流失,一直到钟楼的自鸣钟响起,才知道已经一点钟了。念悦惊讶地“啊”了一声,说:“木头,我要迟到了。”
叶之然拉她起来说:“别急,迟到就迟到吧。我们走过去。”
第八十节电影(求推荐票求收藏)
叶之然考入的半脱产研究生就是俗称的带职研究生,而且与委托培养的带职研究生不同,学习一般都安排在周末。上次来J大研究生部时,他听杨教授说,这种形式的研究生教育尚在试点阶段,教育部正在研究相关的规定,估计年底就会正式出台相关学历教育的文件。按杨教授的分析,带职研究生的学历很难得到承认,但硕士学位是可以承认的。而J大这次招收的带职研究生是历史上的第一次,算是开创了名校开办带职研究生教育的先例。
正是由于是第一次,所以学校给与了足够的重视。全年级三十多个带职研究生,安排了数个颇有名望的教授指导学业。开学典礼上,常务副校长、研究生部主任、学工部主任等也悉数出席。
叶之然坐在台下,却满脑子都是昨夜的点点滴滴。马艳丽和张念悦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冲击着他的道德观和爱情观,以致主席台的领导讲些什么内容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热烈的掌声响起,他才知道开学典礼结束了。
出会场时,杨教授叫住了他:“小叶,你来一下。”
跟随杨教授进了研究生部办公室,杨教授郑重地说:“小叶同学,研究生部这次安排你师从林平生教授,既是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的鼓励。林教授是国内知名的经济学家,这也是他第一次带带职的研究生。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多学一点有用的知识,应用于国家建设,才不辜负学校对你们的期望。”
叶之然知道这都归功于杨教授的推荐,否则林教授不会挑他做学生,就恭敬地对杨教授说道:“感谢学校对我的照顾,感谢林教授的信任,也谢谢您的关照。我一定会好好学,不累及林教授的名声。”
杨教授满意地点点头,道:“研究生部推荐你,也是因为你在J大本科阶段学习时,就是品学兼优的学生。”
他看着叶之然说:“现在,你虽然是带职攻读研究生,但不能因为工作而影响到学习,千万要以学业为重。”
叶之然听得出杨教授对他勉励的同时,怀有很高的期望,当即诚惶诚恐地表达了自己的学习态度和决心。
临走前,杨教授告诉他:“林教授今天不在校,你明天下午去经济发展和改革研究室向他报到。”
“好的。”叶之然自然唯命是听。
出研究生部小楼,穿过钟楼前的小广场和白桥,叶之然在图书馆大楼前的草坪上略做休息,等候念悦到来。
夕阳西下,落rì像个燃烧着的硕大的火球,把天空中的白云烧得彤红。坐在草地上向远处望去,地平线上的师生,穿行于晚霞映红了的道路,和四周古朴的建筑构成了一幅充满了人文sè彩的美丽风景图。
叶之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万千。
二年后又回到学校,他察觉到虽然学校的一幢幢建筑和宽松的学习氛围依然没有改变,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有不同程度的改变。
在国家改革开放的浪cháo席卷下,这里的师生都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单纯,而是融入进了不断发展、变化的社会。不管是教授还是学生都在用自己的双眼密切地注视着社会的变化,思考自己的前途和定位,参与到社会的变革中。市场经济、商品意识已经通过潜移默化改变了他们思考社会、体现自我价值的根本观点。
在市场经济意识的冲击下,J大已经不单纯是以前那个纯粹的科研、教育单位,“创业”正成为一个热门的名词悄然侵入人们的思想。
正浮想联翩间,他看到张念悦远远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忙挥手招了招。
张念悦发现了他,轻快地向他走来。
由于是从宿舍方向过来,她背对着夕阳。叶之然看过去,就见她沐浴着落rì的余晖,光线为她的人廓勾画了一圈红红的光圈,晚风中轻飘的白裙也披上了红光,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非常的圣洁和庄重。
“木头,你呆呆地看着我干吗?怎么不说话?”念悦来到身前,见他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由地张口问道。
“念悦,你来和我一起看rì落。”叶之然对着念悦笑了笑,站起身来,伸手将念悦来到自己的身旁,然后一起面向西边,感慨地对她说:“太阳不亏是万物之主,它既孕育了生命,又将生命妆扮得无比美丽。”
他侧过脸说:“你知道吗?刚才你背对着落rì向我走来,就像一个天使飘然降临,让我既震惊于你的美丽,又震惊于你的圣洁。我就忽然感到自己有些自惭形秽。”
“哦?看不出木头还有会多愁善感啊。”念悦扬了扬脸,取笑他。
“念悦,让我们静静地看着太阳下山吧。rì出rì落都是最美的自然景观,人在注视它的时候能够净化心灵。”叶之然说。
念悦为他美丽的说辞感动,一言不发地和他一起,牵着手看落rì缓缓下沉。
良久,念悦才从他手中轻轻挣脱自己的手掌。在J大,虽然学生间的恋爱非常普遍,但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手一起活动的不多,况且,她本身就是J大受到瞩目的女孩之一。
“我们去东门吧。”念悦建议道。
“好吧。”东门的白果树见证了他们的初吻,在两人的心目中,都有特殊的意义。
两人来到白果树下,转到树背后看时,发现在他们刻下的“爱情”二字下面,又新增了几个字:“永不放弃”。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心知必定是后来者在看到上面二个字后,也刻下了他们的心愿。想象着:有一对恋人,牵着手来到这里后发现了上面的二个字,心灵感觉到了爱的召唤,就在这里做出爱的宣誓。
叶之然心有所动,望着两行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声来:“我爱你,永不放弃。”
都说恋人之间心意是想通的。
念悦柔情涌起,仰起脸望着他,也说道:“我也是一样,永不放弃。”
看着念悦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从眸子里透露出来的爱意,叶之然心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上前捧起她的脸,说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对你,我是永不会放弃的。”
念悦轻轻“嗯”了一声,并不知道他这话是意有所指,只管自己沉浸在两情相悦中。
叶之然的心里,却闪过马艳丽的影子。他暗暗责备自己的同时更觉得对念悦有了一种愧疚,不禁轻声问道:“念悦,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以后会不会原谅我?”说完这句,心里有些紧张地看她的手,是否又会做出剪刀“咔嚓”的动作。
念悦却浑然未觉,在这棵白果树下,她只感到非常的温馨和愉悦,柔声说:“只要你的爱不变,什么都可以原谅。”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叶之然放弃了试探。他觉得如果自己在念悦身上玩弄心术未免太无耻。
“念悦,晚上我们去做什么?”过了一会,叶之然的头从念悦的秀发的芬芳中抬起,轻声问。
念悦想了想说:“我们去看电影吧,学校大礼堂今天放周星驰的“赌圣”,听说很好看。”
两人在学校餐厅匆匆吃完晚饭,在大礼堂门口买二张票,进入内场一看,入座率出奇得高。
周星驰是最近几年窜红的香港影星,与周润发并称“二周”,具有很强的票房号召力。他的戏路与众不同,以无厘头的搞笑见长,属于纯娱乐xìng的影片,所以非常适合大学生观看。
这部影片最jīng彩的部分就是周星驰饰演的“赌圣”洗牌时的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配合特写的镜头,人物的表情,让人印象深刻。叶之然发现,放到这个场景时,很多男生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星爷的动作,都是意有所动。
电影院向来是恋人的天堂,一是因为光线适合谈恋爱时做做小动作,二是氛围很好,多多少少带了点浪漫的气息。而大学生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学习和恋爱而展开,所以,电影院是大学生最重要的活动场所之一。
张念悦这是第一次和叶之然进影院。影片开始后,她就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把一颗颗“鱼皮花生”挨个塞进自己和叶之然的嘴里,津津有味地体会这种乐趣。对周星驰的表演却是无动于衷。鱼皮花生还剩下半包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坐在她前面第二排的位置有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却是“小太妹”杨小丽。她忙用手拉拉叶之然,轻声说:“木头,你看前面那个人,是杨小丽。”
叶之然一看,果然。低声问:“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她原来没有男朋友的。”
“那可能是最近谈的,念悦有些霸道哦。难道这也要来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念悦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说:“不是的,你仔细看看她旁边的那个男同学,是不是长得有点像你。”
叶之然一看,摇头说道:“切!就那小样?差我太多了。”
“臭美!”念悦笑骂一声,然后皱眉说道:“杨小丽就是会学我的样,见我有了男友,就巴巴地赶紧找一个,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她把最后一粒“鱼皮花生”塞进叶之然嘴里,又说:“不行,我要替他把把关。”
叶之然笑着说:“你这同学也算异类。我只听说过有什么‘恋父情结’、‘恋母情结’的,她这是算什么?‘恋友情结’?”
张念悦就不高兴地打他一下,嗔怪道:“不许这样说我姐妹。”
第八十一节画展
等影院散场,张念悦拉着叶之然的手,一个箭步来到杨小丽身边,大叫了一声:“小丽。”
杨小丽吃了一惊,回头见是张念悦和叶之然,脸sè“唰”地红了起来。叶之然注意到,她的眼睛里亦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神sè,低下头,竟不敢看他俩一眼。
张念悦笑着说:“你身边的这位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
这话一问,杨小丽脸sè涨得更红,稍停片刻,她抬头对着那个男生说一声:“你怎么还不走?没看见我遇到熟人了吗?”
男生一脸茫然,转身落荒而走。
张念悦这时候已经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表现极为失态的杨小丽身上,回头对叶之然说:“木头,天也晚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叶之然知道她想留些时间审问杨小丽了,就微笑着和她们两人道别。
第二天,叶之然起来吃过早饭,按照昨天的安排,上午应该去省美术馆看展览,下午去拜见导师。
长江省省立美术馆位于城中湖的西北,占地面积不大,由二进老式的木结构房子构成,东西两侧是厢房。
这种老式房屋每间只有八、九个平米大小,美术馆的工作人员把一间间房间打通,前后二进房屋通过厢房又连在一起,形成了十四、五间小屋连成一圈,宛若一条长长的走廊,非常适合布置画展。
叶之然来到美术馆时,刚刚开馆,他一间间房间看过去。
朱画家的画以山水、花卉见长,展室按作品的诞生年代布置。叶之然在第一、二间看到许多他的早期作品,还有许多铅笔素描,不过这些画上都贴了一张“非卖品”的小纸条,显然是朱画家自己保留着作为自己画作的成长轨迹来加以缅怀的。
而在后面几个房间见到几幅四尺整纸的山水画作,又标上了“已售”字样。当他走到最后二间房间时,见墙面上一张条幅写着“黄瑜雯书画展”几个字,旁边还有一行她的简介。
这是叶之然第一次系统地看到黄瑜雯的画作,不禁饶有兴趣地一幅幅观看起来。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黄瑜雯的画不以山水见长,而偏爱人物,尤其偏爱古代仕女画。作为朱照溪的得意学生,这似乎有些“离经叛道”。叶之然从她的画里,唯一能看出朱照溪风格的,是她喜欢把仕女和山水结合在一起,而山水的画法颇得老师的神韵。
等他看完全部画作,对黄瑜雯的书画有了新的认知。她的侍女画清丽秀雅,形神兼备,一个个宛若凌波仙子。文静秀丽的黄瑜雯有这么高的书画造诣着实出乎他的想象。以致走出展室时,他犹在回味画作的jīng妙。等他抬起头,看到朱画家和黄瑜雯都已到了美术馆,正站在“天井”里说话。他听到声音想上去打个招呼,却看到他们两人正陪着一个中年男子说话,就把脚缩了回去。
黄瑜雯眼尖,已经看到了他,沉静秀丽的面庞泛起一丝红晕,高兴地叫道:“叶之然!”
叶之然只得微笑着过去,向朱画家、黄瑜雯分别打个招呼,又向在和他俩说话的中年男子含笑致意。
黄瑜雯问道:“你什么时间来省城的?”
叶之然回答:“昨天刚到,我的研究生班开学了。知道朱画家和你在这里开画展,所以特地来看看。”
黄瑜雯开心地问:“已经都看过了?”
叶之然点点头回答:“都看了,瑜雯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怎么,不入你的法眼?”
叶之然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在感叹,也只有江南这种人杰地灵的地方才孕育得出你这样的才女,青出于蓝啊。”
黄瑜雯得他的一阵猛夸,内心欣喜,一向文静的她忍不住嘴角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