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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飞机发现没有战火,罂粟沙华的黛眉悄然皱起,抓住镇西大元帅的胳膊柔声问:“元帅,这里是
哪?怎么不像是木里镇?”
“刚才乘务员告诉我,飞机出了些小毛病,所以被迫降落。还好这里有个简易机场,刚好够陛下的专
机降落,于是我便叫飞行员把飞机降到这里。”
大元帅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便大踏步往前走。罂粟沙华跟在镇西元帅身后打量四周,在此刻不像是
一国君王,成了镇西元帅的跟班。
因为怕被千军发现,所以罂粟沙华走得很仓促。她甚至连随身陪护的刘阿姨都没带。
刚才她在飞机上就很不舒服,现在觉得肚子有些疼,但她仍强行忍住,跟在镇西元帅背后往前走。甚
至她还要保持饱满的斗志,表现出自己最动人的一面,让前方的战士们激情燃烧。
只有充满激情的人,才有胜利的希望。
而看起来,镇西元帅确实没有骗自己,看机场的简易,甚至连士兵都没有穿盛装,也没有人为尊贵的
女皇陛下敬献鲜花。如果不是临时决定而是有意为之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那就说明,镇西元帅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连罂粟沙华自己都惊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暗道自己太过敏感。自己不应该怀
疑镇西元帅。如果镇西元帅要对自己不利,他随时可以下手。
可是……为什么这里的地貌怎么不像木里?倒像是临近帝波罗边境的森林?在罂粟沙华依稀的记忆之
中,木里方圆十里一片原野,怎么会像这里一样全部都是茂密的林子?
肚子里又传来一阵剧痛打断罂粟沙华的思维,让罂粟沙华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肚子。
别是要生了吧?
念头刚升起便吓了罂粟沙华一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医护人员也千叮嘱万嘱咐要
罂粟沙华千万注意身体,不要因为工作的缘故让未来的孩子受委屈。罂粟沙华也特别注意,做任何事情都
小心翼翼的。
但现在她却是孤身带着一帮亲卫简简单单就来到了这里,身边没人照顾。倘若真有三长两短,恐怕是
灾难性后果。
自己呆不了多久,下午就要回去,应该不会出事。罂粟沙华轻声安慰自己。不过女人敏锐的第六感,
却让罂粟沙华心中的不安情绪越加重了。
“元帅,我们这是要去哪?”看着镇西元帅大踏步往前走,罂粟沙华费力的跟上去。
镇西王只是笑笑,并不回答。一帮人马来到机场外,终于有一队仓促迎接女皇陛下的队伍。一个将官
大踏步走到镇西王面前敬个军礼,朗声道:“元帅,按照你的吩咐,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请上车!”
“唔!”
镇西元帅点点头,严肃的向这位将官敬礼,然后转过头来,温柔的对罂粟沙华道:“尊敬的女皇陛下
,请您上车,我将与我的部下们陪你坐车前往木里。那里的人民正在夹道欢迎。”
镇西大元帅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事实上即便是真的前往木里,那里也没有任何子民欢迎
罂粟沙华。在战火燃烧的第二天,帝波罗子民已经逃离木里阵境内。现在还留在木里的,都是全副武装的
军人。
老百姓早跑到伊斯坦内地避难去了。
罂粟沙华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她与镇西元帅同上了一辆车,十数个全副武装的亲卫紧跟在后面上了
一辆大卡车。前方两辆车子开路,车队随即浩浩荡荡向前进发,一路上罂粟沙华探出头往外看,只见外面
全是黑压压的森林,看不到一丝人烟,天空一直是蓝色的没有战争的味道,倒像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密林。
甚至,罂粟沙华都能听见数不尽的怪鸟在叫。
罂粟沙华刚才还没消失的不安情绪又上来了,转过头问:“元帅,你确定这里是木里吗?好像不对吧
?我记得木里四周曾经是荒原,怎么可能有如此茂盛的地方?我觉得这里倒像与帝波罗接壤的边境。”
直到现在尊敬的女皇陛下还不曾怀疑是大元帅在搞鬼,而是害怕自己和大元帅被手下坑了。
大元帅笑起来:“陛下,你什么时候来过木里?”
“八年前。”
“唔,这就对了……八年前,陛下还是和先帝一起来的吧?这些年木里的老百姓搞绿化,让荒原成为
了森林,让黄山流下了绿水。木里的老百姓很懂得享受生活。”
镇西元帅说得很肯定,罂粟沙华便沉默下来。即便心里已经对这位辅佐自己的大元帅产生怀疑,也不
敢有丝毫表露。说到底,她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得罪镇西元帅的代价。
这片地域并未大兴土木,更没有像样的公路,只有卫兵多年来用吉普车碾压出来的一条泥路。
罂粟沙华坐在汽车上,感觉汽车来回颠簸,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的滚动,恶心的想吐。她想叫镇西元
帅停下车子。但看见镇西元帅目视前方很焦急的样子,最终忍住,苍白着脸努力平复浑身不适。
第五百三六章带向深渊
罂粟沙华坐在汽车上,感觉汽车来回颠簸,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的滚动,恶心的想吐。看?。?中?文?
网她想叫镇西元帅停下车子。但看见镇西元帅目视前方很焦急的样子,最终忍住,苍白着脸努力平复浑身
不适。
突然“咯吱”一声响,罂粟沙华一个不防差点撞到车上。原来前方车子停下来,驾驶员踩了急刹车。
只见前方走来一个战士,来到镇西元帅面前恭恭敬敬的敬了个军礼,朗声道:“报告元帅,前方有情
况。”
镇西元帅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目前尚不清楚。已经派人前去查看了!”战士回答。
镇西元帅点点头,目光阴森的向前方看了看,转过头来对罂粟沙华道:“陛下,烦请你在车上坐着,
我这就去前方看看出了什么事。”
罂粟沙华心里顿时有些紧张,知道这里倘若真是木里的话,定然有无数敌人埋伏,还是小心为上。这
一想,罂粟沙华便关切的道:“元帅去吧!路上小心些。”
“陛下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镇西元帅送给罂粟沙华一个宽心的笑,坐进前方战士的车子离开。
顿时,罂粟沙华的前方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森林,和一条扭曲不平的泥路。除了偶尔一两只乌黑的鸟
儿扑腾扑腾飞出来,看不到任何人烟。
好在,罂粟沙华后面还跟着十数个亲卫,有他们在罂粟沙华心里好受些。
等了许久,似乎有一个小时,前方依旧没丝毫动静……
仍不见镇西元帅出现。罂粟沙华有些奇怪。她问前方的驾驶员:“元帅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驾驶员顿时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罂粟沙华顿时叹口气。事实上她也没指望这个司机能回答上,他与自己一起来的,怎么会知道镇西王
去了哪里?
“砰”前方似乎传来枪响,顿时惊起无数的飞禽走兽。
听见枪响,罂粟沙华的脸顿时苍白一下,强自镇定道:“前方怎么会有枪声?”
“不知道。”驾驶员一问三不知。
罂粟沙华心中一动,又问:“这里是边境吗?”
“对!是与帝波罗接壤的边境。”这回驾驶员给了女皇陛下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来到这里服役已经有
好多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罂粟沙华心里便“咯噔”一下,虽然心里已经被不安因素所填满,仍旧柔声道:“谢谢。”
说着,罂粟沙华把车门打开,走到后面的大卡车前,对车上的亲卫道:“给我向镇西王打个电话,看
能不能打通他。”
早有亲卫慌忙掏出手里的连接装置拨打镇西元帅的号码,但却是一片盲音无法接通。再要拨打基地的
号码也无法接通。显然这一带的信号极其微弱,或者直接被认为干扰。
罂粟沙华这会儿心里已经慌乱起来,却仍自镇定。亲卫把手机放下,目光望着罂粟沙华:“陛下,现
在怎么办?”
罂粟沙华柔柔一笑,道:“立刻往回走。”
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她隐隐猜到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但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猜测是错
误的。否则,对罂粟沙华的打击无疑是毁灭的。
镇西元帅要造反?!
当这想法趟过罂粟沙华脑海,立刻被她否决。如果她回到那个简易机场还能碰见大元帅的话,她还会
选择相信他。
但显然不可能。
镇西元帅一向是布置周详的人,他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敢把罂粟沙华带到这里,就没打算再让女
皇陛下或者回去。
没等车子掉头,无数的枪声响起来。远方呼啸而来的子弹如同倾盆的大雨,打在前方的车身上砰砰做
响。
驾驶员大吼道:“不好,敌袭。”管不了罂粟沙华肚子是否有孩子,打动车子加起速度,猛的来个急
转弯往回冲。
后方的亲卫训练有素,自动给陛下的车子让出一条道来,十几个亲卫各自找好最有利位置架枪瞄准前
方,隐隐看见无数卡车在枪声中轰隆隆杀来,随即扣动扳机。
哪怕明知是死,也要保护陛下绝对安全。
枪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无数子弹不住往罂粟沙华这边飞来,击打在车身上溅起数不尽的火花。
驾驶员倒是经验丰富,不过帝波罗与伊斯坦边境数十年和平,也没见过这么真枪实弹的干起来。慌慌张张
在颠簸的泥路上开车,弄得罂粟沙华胃里和肚子里上下翻滚极力抑制才没有呕吐出来。
时不时的,还能听见身后亲卫被枪击中传出的惨叫声,显然是凶多吉少。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敌袭,千真万确。
罂粟沙华心惊胆颤,回过头透过后车窗往外看,只见自己带来的十八个亲卫,已经有五个躺在地上,
浑身上下流淌着鲜血也不知是死是活。有两个亲卫摇晃他们的身子大声叫喊,看样子是想唤醒他们,然而
一切都是徒劳的,看起来,躺在地上的已经死了。
又一阵猛烈的枪声传来,努力唤醒同伴的两个亲卫张开嘴被子弹洞穿,无力的倒在泥路上。
因为车子封闭性极好,罂粟沙华除了能听见微小的子弹声外,听不清他们在呐喊什么。但看见这帮自
小追随自己的亲卫在自己眼皮底下丧生,罂粟沙华眼泪仍扑通扑通的往下掉。
有那么一刻,她想不顾一切冲出去挽救亲卫的生命,哪怕死在一起也好。然而瞧了瞧自己的肚子,她
无力的靠在汽车的后座上。
枪声越来越剧烈了,车子千穿百孔,防弹玻璃上已经被打出无数的口子。眼看着车子前方离敌人越来
越远,突然间,只听驾驶员大喝一声:“不好,有埋伏!”说完惊恐万状的看着前方。
罂粟沙华惊恐的抬起头来,只见前方无数穿着帝波罗军装的男人出现,手里扛着冲锋枪往这跑来。
瞬间,罂粟沙华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打开车门喊起来:“救我!我是伊斯坦女皇…
…救我!”
在这一刻她相信帝波罗与伊斯坦深厚的友谊,她相信帝波罗的军人会帮助自己。她甚至不怀疑这帮人
是否敌人伪装。因为,这里本就离帝波罗那么近,出现帝波罗的军人理所当然、
但罂粟沙华要失望了,老天似乎在和她开玩笑。
迎接她的不是欢呼和港湾,而是一梭梭毫不留情的子弹。倘若不是驾驶员眼疾手快把罂粟沙华拉进来
,恐怕便要被子弹打成麻花,香消玉殒。
远远的,从车门口传来前方那帮“帝波罗”军人狰狞的笑声:
“祈祷神来拯救你吧,我的陛下。从你下令杀死联合国大使和老皇叔那刻起,就应该知道,全国过渡
委的军人不会放过你的。”
嚣张的叫喊,狂妄的笑声。这不是帝波罗军人,这是一群伪装成帝波罗军人的叛乱者。全国过渡委和
镇西元帅达成协议,秘密把罂粟沙华带到两国边境来暗杀,由全国过渡委的军人下手,最后栽赃给帝波罗
边境的军人。女皇陛下的暴毙一定会激起伊斯坦举国上下的愤怒,只有这样,帝波罗与伊斯坦子民的感情
才会彻底破裂,也只有这样,帝波罗大军才不敢公然进入伊斯坦。
因为,他们不再有伊斯坦人民的夹道欢迎,而会招致伊斯坦人民最顽强的反抗。
这是多么歹毒的计谋!
这是一箭三雕。
全国过渡委为老皇叔报仇了,镇西王又借刀杀人铲除罂粟沙华,他们更成功挑拨了两个友好国家的关
系。从此以后,帝波罗与伊斯坦再也不是友邦,而是刻骨铭心的仇敌!
元帅可以和首辅大人在没有帝波罗军人的虎视眈眈下尽情开战。
胜利尽在眼前,这帮人已经不再需要伪装,因为看见他们的人全都要死,只有不远处有一个早就安排
好的摄影师在旁边偷拍。到时候,这帮伪装成帝波罗军人的杀手将要把罂粟沙华杀死,还要把她肚子里的
孩子用刺刀挑出来,如果可能的话,他们甚至要把罂粟沙华奸尸。总而言之,要用最残酷最无情的方法杀
死罂粟沙华。
到时候,这段可能不会很清楚的视频将会在全球范围内传播,让帝波罗的军人在整个世界颜面扫地,
才能让整个世界对帝波罗军队进行唾弃,进行谴责。
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激起伊斯坦人民的愤怒,才能彻底激起两国人民的仇恨与战争!
“陛下,前后都没路了,怎么办?”驾驶员脸色苍白,不知所措。驾驶员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镇西元
帅给卖了,他只是女皇陛下的陪葬品而已。
罂粟沙华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的脸色苍白,她的肚子突然好疼好疼,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感觉自
己似乎快要生了?!
罂粟沙华近乎绝望。
一阵雷电划过,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在为罂粟沙华即将凋零的生命奏响哀乐。
第五百三七章生存死亡一线间
“陛下,你怎么了?”看着罂粟沙华苍白的脸,驾驶员满脸恐惧。
罂粟沙华摇着头,虚弱的说话:“我……我肚子好疼……我……我……”说到这里,似乎还想往下说
,但肚子里又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罂粟沙华赶紧咬住牙齿不至于惨叫出来。
“哐!”一声雷霆巨响,天空划过一道黄艳艳的闪电。暴雨倾盆而下。雨水打在进口加厚的装甲车上
,劈啪作响。
驾驶员大吼:“陛下!”
罂粟沙华却是摇摇头,哪还有力气回答驾驶员的话。
“哒哒哒”“哒哒哒”无数的枪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把罂粟沙华与她亲卫的前路后路全部封堵
,誓要把罂粟沙华赶尽杀绝。
猛烈的枪声响起来,没有遮挡的亲卫被打成了筛子,一个个喷出鲜血倒在地上。突然间,数个手雷从
天而降,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中间的卡车被炸掀翻,亲卫被炸飞到天上。
最后一个亲卫大吼:“陛下,快往树林里跑,用汽车撞出一条血路来!”
话才刚说完,一梭子弹打进他的胸膛,溅出凄厉的血花,亲卫整个人摇摇晃晃,最终无力的倒下。眼
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瞬间,不离罂粟沙华左右的亲卫们便全部死亡,一个不剩。
前方一个长相蛮横的追兵大吼:“跑?能跑哪去?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
没有亲卫保护的罂粟沙华只能任人宰割。现在,这帮人并不急于杀死罂粟沙华。他们要用世间最残酷
的方法来玩弄尊敬的女皇陛下。男人玩女人并不鲜见,但想想吧,玩弄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那玩弄的孕妇还是一个尊贵的、美丽的、比女神更要神圣和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