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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事上聪明绝顶的副局,偏偏在这事上犯傻,拎不清!
吴靖想了半响,才找到话题转移话题,他沉声吐口:“副局,您今日这样冷淡对霍小姐,那乔夫人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毕竟之前都是有约定的,霍氏集团肯出资这个项目,副局必须哄好霍佳。
其实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乔夫人是霍振东后来娶回来的小老婆,近年来渐渐掌握霍氏江山,可对霍佳这个前妻留下来的女儿十分给面子,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就连在找男朋友这样的大事上都为她一一规划好了。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到底哪里怪,他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
说到这事,徐岩眉宇间渐渐有了生机,他目光锐利,眼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幽光:“说来,那位乔夫人是个狠角色,说话行事都滴水不漏,现在霍氏恐怕资产都进了她姓乔的名下!”
光是前两次的交谈就让他不敢小视,那个女人就是黄蜂尾上针,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给毒瞎了。
霍振东枕边人是这样一个恶毒妇人,恐怕他活在世上的日子也不多了。
“怎么会!”吴靖吓了一大跳,他眼皮重重一跳,想到那位圈内名声极好的贵妇人,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副局,那乔夫人虽然有些本事,可也不至于将霍氏占为己有啊!再说了,就是那霍振东贪恋女色误事,可霍家可不止他一人啊!”
“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很不相信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徐岩目光清淡望着正在开车的吴靖,俊颜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别紧张,我没怪罪你的意思,姓乔的掩饰的这么好,连前妻留下的女儿都能对她这么好,更不会让别人对她有什么怨言!”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精明之处,能假装的让人人都称赞她贤惠持家,连他助理都对她印象不错,更别说别人了。
吴靖的确十分紧张,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贵妇人,他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她现在在霍氏有绝对的话语权,又何必再管那霍佳?像她这样的女人,恐怕是没什么好心的!”
这是她最疑惑的一点,上次姓乔的和他们副局可是协商好了,无非就是她肯出资这个项目,就是看在霍佳的面子上。
虽然她明说让副局和霍佳在一起,可那个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有些时候,点到为止才是正理。
“你以为她是真的为霍佳好?”想到那个天真无知的霍佳,徐岩不由勾唇讥讽一笑:“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有这傻的女人,后妈后妈!就是恶毒的后妈,姓乔的现在掌握着霍家财政大权,恐怕连霍振东对她都是言听计从。之所以找上我和我那样协商,无非就是想让我狠狠伤害霍佳!”
低沉嗓音微顿,见前面助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徐岩冷酷黑眸中渐渐有了笑意:“吴靖,你还太年轻了,懂得政坛上的尔虞我诈,却不知道女人的小心思!这年头捧杀可比暗地里打压高明多了。”
一句话就戳穿霍家那位贵妇人的心思,顿时让吴靖心生佩服。
他一边握着方向盘转弯,一边淡声道:“真没想到那位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果然啊,这个世上女人歹毒起来比男人厉害多了。”
那位人人称赞的豪门夫人对待前妻留下来的女儿没有一丝亏待,那霍佳也在圈子里给人留下一个嚣张任性名头。
现在上流社会里,并不是每家每户的孩子都是“李天一”能仗着父母的权势而作威作福,这些人也许从小出生就高人一等,但他们中间有一部分是能力卓越,家中父母是从小就那他们当成家族继承人来教育的。
在这个男女平等的年代中,女子也许不需要打造一份家业,可最基本的道德礼仪还是需要的。
像霍佳那样的女子,哪里能称得上豪门千金?矫揉做作,没多少本事,可这大小姐谱却摆的极高,现在霍家又有那么厉害的女人把持着,以后霍振东百年之后,整个霍家的资产还不都是那姓乔的,到时候霍佳嫁人之后过的好不好,还有谁去关心?
“所以,别小了女人!”徐岩面色不变,冷声说道:“霍家家大业大,如果那霍振东真的还有一点儿关心女儿,就会把我的资料查的一清二楚,不许霍佳再和我来往,你瞧瞧,霍家现在有什么举动?”
他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无非就是仗着这点,霍家如果不是易主了,怎么会让姓乔的来和他说那番话?
其实只要仔细查上一遍,就会知道他和宁夏之间的事,这样复杂的关系中,是个爱护女儿的都不会让女儿跟着一块搅合。
可那姓乔的却巧笑嫣然的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要不是心存恶毒,又岂会这么做?
吴靖越听越是觉得那个女人心肠歹毒,他有些后怕道:“副局,我们同那样的女儿的打交道,要是阴沟里翻船了怎么办?”
徐岩听在耳中,微微一笑,明朗俊颜上说不出的瑰丽耀眼:“吴靖,你担心过头了,政府的利益,她姓乔的还不敢赚!这些年来,她在霍家也处理了大小事物,这点个眼力劲还是有的,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这产业是私的?”
点点头,吴靖表示明白,见后排的徐岩心情不错,他亮着胆子继续笑道:“副局,跟在你身边,我真的学了不少东西!以前我妈还不愿意我做这一行,现在她逢人都说我有出息。”
跟在徐岩这么多年,明面上亦或者是暗地里的事,他都处理了不少,吴靖和徐岩的关系早就不是简单的上下属。
听着这话,徐岩也与有荣焉,他微微点头,眼底沁着微笑:“帮我向阿姨问好,你再在我身边呆两年,就可以自己出去历练。你这些年为我办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以后肯定会为你谋个前程!”
对于身边人,他一向不会小气,吴靖在帮他两年,他也高升了,到时候也好为他眸个前程,总不能一辈子当助理啊。
吴靖稍稍有些哽咽,他没有矫情的说什么客套话,毕竟跟在副局身边这些年,求的无非就是这个,现在这个工作固然风光,可给人一辈子当助理,他总是不甘心的。
在车上谈了一些心里话,徐岩下车时脸上不是一贯的阴霾,他唇角上勾着浅浅笑意,和吴靖告别之后,他一步步朝着别墅内走去,脸上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心中冰凉一片。
他把吴靖的未来考虑的很好,可却计划不出来自己的将来,那个女人将他的心给拿去了,就这么另嫁他人,让他情何以堪?
……
宁夏不知道叶翌寒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让那个心思极大的曹琴再也没有来家里找过她,在家里陪了小媳妇一天,第二天叶翌寒就收拾去了部队。
走在落日飘飞的街头,宁夏挽着叶翌寒的手臂,心中有着不舍:“真的就这么急着赶回去嘛?你不还是领导嘛,怎么首长比小兵还要忙。”
她口中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可眼中却蕴藏着极深的眷恋。
在这个秋意盎然的日子里,她的心中也染上一层萧条,是为他的离去而感到不舍。
今日的叶翌寒身上穿着整理的暗绿色军装,黑色皮鞋擦的锃亮,再也不是之前的简单便服。
这样的他锐利冷沉,让人不敢直视,可宁夏却没有一丝惊怕,她紧紧挽着他的手臂,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恨不得拉着他不让他走。
送别时的场景总是那般无奈,叶翌寒揽着宁夏,心底微微他叹,面上有着同样神情眷恋:“你也知道,要是真能不回去,我也一点儿都不想去,可这不是没办法嘛!什么首长不首长的,不过是说着好听,有事了,首长是第一个冲在前线的。”
扫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军用吉普车,叶翌寒眸光微沉,很想抱着娇俏可人的小媳妇吻一吻,但一想到车里还有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崽子,这个念头就被他生生压了下来。
宁夏也知道那边有车在等他,不好在挽留,可到底是抵不住心中的念想,她停下脚步,紧紧拉着他的手,小脸上挂满了依依爱意:“天都转凉了,我要给你带点衣服去你都不要,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冻感冒了。”
秋风中,她都已经穿靴子带围巾了,可这男人倒好,身子骨强壮的穿着单薄军装也不冷。
可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心里有太多的心疼,她又一遍遍的提醒起来。
“我知道!”叶翌寒深刻俊颜上浮现出淡淡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眉梢眼角上皆是宠溺爱意:“我知道我不在家你会很无聊,再加上这会刚辞职,肯定会有很多不习惯!不过没关系,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先搬回爸那里住,每天接送妮妮上学也是一件乐趣!”
打从去了丽江度蜜月就没见到过妮妮,说实在的,他这心里真想了,要不是时间匆忙,他肯定是要去爸那里看望妮妮。
那姑娘可爱的让人不喜欢都不行,他和宁夏这辈子恐怕就她一个女儿了,如果可以,他想无时无刻都陪在她们母女身边。
“妮妮现在太粘齐高了。”说到妮妮,宁夏微弯的眼眸中笑意越发浓郁,她靠着他胸前,不顾路人的眼光,淡淡述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爸打电话过来说,妮妮老是打电话去给齐高,每次都挂完电话了,脸上笑意还不消!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突然和齐高这么好。”
有好些日子没去看妮妮了,她心里有些心疼,其实她心中多少有些明白,自打和这个男人相识相恋之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重到现在居然让她忽略了妮妮。
妮妮粘齐高?
听言,叶翌寒微微蹙眉,沉吟片刻之后,他垂眸望着怀中的小媳妇,不由扬唇安慰起来:“好了,别想了,咱们家妮妮一向人小鬼大有自己的想法,她现在粘齐高也许只是一种玩耍,等过些日子她玩心收敛了,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瞧着小媳妇皱眉烦恼,他到底是心疼的,不愿她心烦。
“也许吧!”宁夏心中微微一叹,眼底划过一丝涩意,望着面前身姿笔挺的男人,她不舍的清眸氤氲朦脓起来:“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的。”
瞧着眼圈微红的小媳妇,他心中一阵失笑,到底没能忍住,在她光滑香软面颊上轻轻一吻,敛声而笑:“不用你乖乖的,在我心里,你和妮妮一样,拘着性子做什么?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别委屈了自己!要是想出去玩,就找瞄瞄一起,浙江江苏有几个古镇,虽然比不上丽江,但多少也有点乐趣,你坐高铁过去很方便!”
到底还是不放心把小媳妇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他絮絮叨叨又说了和多注意事项:“和瞄瞄俩个小姑娘出去玩,记住,别坐陌生人车,就是晚上去酒吧也别玩太晚了,要是出去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面前这个娇柔的小媳妇,真是让他心疼不舍,这大好河山,万千美景,其实他更愿意能和她出去游玩的不是瞄瞄而是他啊!
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暖和的温度,宁夏强忍着哭意,紧紧握着他的大掌,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样一个如父如兄的男人,怎么能让她不爱到骨子里?
能遇上他,是她这辈子的幸福。
俩人站在街边絮叨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小刘按了喇叭,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
叶翌寒上车离开之后,宁夏站在路边怔愣了许久,她的唇上还停留着他临走前那一吻,是那么的充满爱意力量,让她心怀久久都不能平静。
良久之后,她嫣然一笑,巧笑倩兮中透着淡淡清凉,美的让人恍惚。
……
与此同时,转身的还有离开多月的薛子谦,他手掌抚着胸口,大步朝前走去,刚刚看着那一对夫妻告别的场景,他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个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宁夏有这个能力让他求而不得的恨不得去死了。
“子谦!”跟在薛子谦身后的是郑静月,秋日里,她穿着婀娜旗袍,身披羊绒外套,两腿白玉美腿显露出来,像是不怕冷似的。
她紧紧跟在薛子谦身后,眼中有着心疼,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心痛,她说:“子谦,你难道还没放下?她现在已经是他人的妻子了!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这个她爱慕多年的男人心里爱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却自甘下贱的一直在等他。
郑静月明白,她这辈子怕是毁了,打从在父母面前说谎的那一刻起,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薛子谦走的那条路是和宁夏背道而驰的,他不顾身后紧跟着的郑静月,足足走了两条街才停下脚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他心伤的难以治愈。
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面色冷凝的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其实在父母相逼时选择回美国,他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本来这次过来是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答案他得到了,却是这么的难以接受!
见他停下脚步,郑静月眼中一喜,想也没想就快步在到他面前,她抚着胸口,面颊微红,有些喘息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这样就受不了了?那她婚礼时,幸好你没在场,不然岂不是气的要闹场?”
她美眸明亮璀璨,唇角边勾着完美弧度,可说出的话却是那般冷厉,让薛子谦气结。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眼底有着阴沉:“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激我,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回去这么久,他还是这么绝情。郑静月闻言,微微咬牙,她平息了心中的喘息,挺直了脊梁,端的是清贵优雅,气势逼人:“她结婚的时候,你没胆子过来,现在她辞职了,你倒是回来了!子谦,你是不是想安慰她,或者想问她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专业?可你现在看清楚了没?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关怀,或许说她早就忘了在大洋彼岸,还有你这么一个人!”
她眸光清冽,说的毫不留情,深深戳痛了他的心。
使得薛子谦面色大变,他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面色发青,咬牙切齿的模样生生破坏了他一声温润内敛气质。
这样男人本来是天上明月,时时刻刻都笑容清润,让人倍增好感。
但这个时候,他却面容冷清黑沉,隐隐透着冷酷气息,如果不是伤到了骨子里,他又何必这样较真?
郑静月看的分明,哪怕是心在滴血,她还是笑的绝艳高华:“子谦,不要怪我说话不留情面!你要知道,我的痛并不比你少,我们都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想法?”
说到最后,她笑的比哭还难看,从小,她爸就教育她不要轻易落泪,那是弱者的行为,所以打下她就坚强,即便那几年被他拒绝,她也能咬牙收起软弱坚强回国,可不过转眼的功夫,他们又相遇,事情发生的却是那么富有戏剧化。
曾经,她无数次的幻想,她爱上的女子会是怎样的?是大家闺秀风范,还是俏皮可爱类型的?
想了那么多种,却唯独没想到会是那样的,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一贯的骄傲往哪搁?
听着她满是感伤的语调,薛子谦微怔,这才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人,只见她盈盈眼中含着泪水,明明想哭,却还要强颜欢笑。
纵使他心有所属,再冷漠绝情,面对这样神情的女子也不禁缓了面色,心中无奈一叹,他闭着眼,转眸身去。
低润嗓音从喉间发出,似皑皑白雪般无垠:“静月……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我的确放不下宁夏,她辞职了,我很震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在哥伦比亚大学学医,她是本硕连读的,其中辛苦我不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