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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涛没有料到田艳会用如此轻松的口气和自己说起如此严肃的话题。听田艳的口气,她似乎并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付涛猛地想起田艳是学医的,心里便释然了。据说,学医的人大多将性看得很淡泊。在医生看来,性交也不过是肉体上的磨擦而已。这样想着,付涛的色胆在色心的怂恿下渐渐膨胀开来。付涛随即抬起头,色迷迷地盯着田艳。田艳被付涛盯得莫名其妙,嗔道:“你为啥老看我?”
“不为啥,就为你漂亮呗!你真漂亮!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付涛言为心声。
听见付涛在夸奖她,田艳心花怒放。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个不停,向付涛传达着她的谢意。田艳一时高兴,举起啤酒罐咕噜噜往下直倒。倒完一罐,又来一罐。由于喝得太急,田艳很快就醉了。付涛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麻醉状态。
人一旦被麻醉,就容易丧失理智,产生错觉。此刻,出现在付涛面前的不是马丽,而是夏荷。望着夏荷,付涛的冲动很快借着酒劲挣脱思想的束缚。他毫无顾忌地伸出一只胳膊,挽住她的腰。她乜了他一眼,继而用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有气无力地推了一下,之后就再也不想动弹。
见田艳已经完全被酒精控制失去知觉,见色起意的付涛迅速将自己的唇覆盖她的唇,开始狂吻。刚吻几下,下身便有了反应。紧接着,他将她平放在石凳上,急不可捺地扒去她的“迷你裙”,又剥了她的“迷你内衣”,露出白生生的“迷你肉体”。“迷你型”的她,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像饿汉扑向面包一样扑在她身上,开始贪婪地撕咬吞咽。田艳浑身抽搐,温顺得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猫。他用棒子以最快的速度准确地找到湿漉漉的洞口,而后像泥鳅一样游了进去。迅速来回抽插上百回合,仍不解馋。
连日来,付涛不停自慰,早已将高涨的能量倾泄一空,加之晚上大量饮酒而造成神经麻醉,反应迟缓,所以才会生龙活虎,越战越勇。
正当付涛埋头苦干之际,数辆小轿车由远及近呼啸而来,刺眼的灯光像机关枪一样朝付涛疯狂扫射。情急之下,付涛匆忙往里顶了一下,将最后一发子弹狠狠射了出去。接着,就势趴在田艳身上,一动不敢动,直到灯光伴着机器的轰鸣声从背上碾过渐去渐远,方才树直身子,长吁一口气。
付涛差点忘了自己正置身于性开放的温哥华。在外国人眼里,这种事情稀松平常,司空见惯。如果选择在白天去公园走走,轻易就能采撷到男女作爱的画面,周围还围着一大帮人。付涛后来听说那是在拍一级片。付涛从心底里欣赏外国佬大胆前卫的生活方式。
付涛俯在田艳身上,继续用双手揉搓着田艳的乳房。在路灯的照耀下,田艳的乳晕像樱桃一样鲜红,看上去只有一分钱硬币那么大。付涛知道田艳没有生过娃,是个原汁原味的女人,自然不舍得放弃。付涛一时“性”起,又开始吮吸田艳的乳头。不一会,下身又有了反应。于是,急匆匆抽出棒子塞进洞口,疯狂抽插起来。这一次的节奏更快,工作时间更长。
当付涛的欲望得到彻底的发泄,心情终于回归平静,思绪也因此走向清晰明朗。当双腿发软两眼发花的付涛提上裤子,方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心想再不走人恐怕就得死人。想到这里,付涛匆匆将迷你裙套在田艳身上,转身就跑,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回船后,付涛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田艳,遂打算返回原地将田艳送回住处。但因港口大门已经锁闭,付涛只好失望地折了回来。晚上躺在床上,左侧眼皮一直乱跳。只要一合上眼,准能看见陈青山手执菜刀向他步步进逼。付涛预感大祸即将临头。
第二天,付涛早早起床,从厨房里拿了几个馒头,又用塑料壶装了一壶水,接着偷偷将门锁上,然后悄悄躲进位于船头的一个物料间里。物料间分上下三层,里面堆满了杂物。付涛一直钻到最底层,藏在一个不容易发现的洞里。为了掩人耳目,付涛又在洞口堆满杂物。尽管付涛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但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付涛一方面担心陈青山会找上门来,和他拼命;另一方面又担心陈青山根本不会来,弄不好让自己虚惊一场。果真陈青山找上门来,付涛决心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就算被陈青山阉掉罪孽深重的命根子,也好过一辈子受良心的谴责。
付涛在物料间里躲了一整天,于天黑时回到自己的房间。听说陈青山并没有找上门来,方知自己失算了。冷静一想,就算田艳知道自己被他强奸了,也决不敢将此事告知陈青山。否则,陈青山定会因此看轻她。要知道,男人爱女人的贞操胜过爱女人本身。本来,女人遭人强暴,错误不在女方,但做丈夫定会因此耿耿于怀,并且会有意无意地冷落对方。诸如此类事例,付涛曾不止一次从杂志上读到过。再说,陈青山和他是铁哥们,陈青山决不会料到他会欺负田艳。这样一想,压在付涛心口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一连几天,涛声依旧。付涛猜想危险期已经过去。
自从和田艳发生性关系后,付涛满脑子里都是田艳的影子。不知怎地,他又想起可怜的夏荷,方觉得自己是个感情骗子,枉费了夏荷对他的一片真心。后来,付涛又想起了红杏,觉得自己的失败就是因为太爱女人。爱得越深,反而伤得越重。好男人,往往没有好下场。付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难怪人们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既然如此,男人何不学着坏一点,就正如他现在这个样子——一边对夏荷说“老婆,我爱你”,一边背着夏荷与别的女人发生性关系。沿着这条思路分析,付涛觉得男人应该将“性”与“爱”分别对待。再后来,付涛念及他被红杏抛弃后跟随铁蛋游戏人生的日子,就觉得自己亡羊补牢的做法其实很愚蠢。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心狠手辣,该出手时就出手,决不能手下留情。综上所述,付涛很快有了新的认识:男人要学坏,而且要坏得彻底。
三天后,付涛忍不住又去了田艳所在的餐馆。见到田艳时,付涛若无其事地和她打招呼,而她也依旧面带微笑。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付涛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一边品酒,一边回味着那夜与田艳交欢的情形,甜蜜的感觉顿时化作甜蜜的笑容爬上脸庞。就在付涛自我陶醉时,田艳又像一片叶子飘至他跟前。付涛连忙为田艳斟满一杯酒,接着端起酒杯,准备和田艳碰杯,却听田艳咬住他的耳朵气咻咻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原以你很老实,想不到你人面兽心……发泄完了将我扔在一边,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垃圾桶啊……”田艳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将付涛脑子里的那点小聪明击得粉碎。付涛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错,你在泰国救过我,我是欠你一份人情。不过,你应该明白,陈青山是你的好朋友,而夏荷既是我的同学,又是我的同事,试问你这样做对得起谁?”顿了一下,田艳又恶狠狠地说,“如果我把这事告诉陈青山和夏荷,他们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付涛被田艳一吓,浑身颤栗如同塞糠。付涛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请求田艳看在夏荷的份上,不要将他所做的丑事抖落出来,以免惹夏荷伤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枉费夏荷把你当成正人君子,想不到你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田艳越想越气,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抓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啤酒朝付涛劈头盖脸泼过去,然后扔下酒杯拂袖而去。
付涛犹如一只落汤鸡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椅子里,心里一直在呐喊:田艳啊田艳,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太性感!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第二十九章 邂逅初恋情人
田艳走后,付涛一个劲地喝闷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喝得酩酊大醉。然而,这一次醉酒后,付涛想到的不是酒后乱性,而是如何才能求得田艳与夏荷的原谅。
就在付涛悔恨交加欲罢不能的时候,有一个人向他走来。透过迷蒙的双眼,付涛看见一张久违的面孔——这张面孔已经在他的记忆深处珍藏了几十年。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付涛的初恋情人马丽。马丽是这家餐馆的老板娘。
“付涛,我是马丽。”
“你是马丽?你真的是马丽!”付涛仿佛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喜极而泣。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
久别重逢,恍若隔世,情人相对久无语。马丽最终笑着打破沉默:“这是我的房间,怎么样,够豪华吧?”
付涛的目光随即从马丽身上移开,机械地扫向四周,最后锁定在墙头那张巨幅婚纱照上。照片中和马丽接吻的人,正是付涛的情敌牛庆。一股醋意在付涛心中暗暗升腾。
“他呢?”付涛指着照片中的牛庆问。
马丽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当初,我和他来这里,身无分文,穷是穷点,可他很爱我。后来,我们靠打工赚了钱,开始经营餐馆。对了,这里的钱很好赚。要不,我们也不可能拥有好几家餐馆、酒吧和赌场。现在钱是有了,日子反倒过不下去了!”
“为什么?”付涛本能地问。他只知道无钱的日子难过,殊不知有钱的日子更难过。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变心。他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一提他,我就恶心。唉,这年头,男人有钱就变坏?夫妻之间也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同享福……”马丽一边数落牛庆的不是,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着委屈的泪水。
付涛将马丽紧紧搂在怀里,又用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泪水,心里在想: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吃在碗里,望着锅里。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初,我那么爱你,可你说走就走,也不管我的死活。你走后,我一时想不开,差点自寻短见。你知道吗?后来,我之所以选择做水手,目的就是为了来温哥华找你。没想到你真的让我找着了。或许这就叫作‘天意’吧!”提及往事,付涛感慨万千。
“是我对不起你!”马丽说罢,又用一串悔恨的泪水诉说着她的歉意和无奈。
“你知道吗?我好爱你!曾经是,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尽管你是别人的老婆。”付涛信誓旦旦的口气,足以斩钉截铁,令马丽倍感温馨和温暖。就在马丽抬起头的瞬间,付涛也积极配合地低下头,俩张嘴随即像磁铁一样紧紧吸在一起。马丽将付涛的舌头吸过去,付涛又将马丽的舌头吸过来。两只舌头相互缠绕着,扭成一团。下身随之越贴越紧,最终奇迹般地粘在一起,合二为一。
完事后,马丽躺在付涛的怀里,用手抚摸着付涛的胸大肌,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你!让我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觉!”
“做女人的感觉”,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付涛不得而知,因为他不是女人,更不懂得揣摩女人的心理。付涛向来只知道“苦干实干”,却一直不懂得“巧干”,办起事来“短平快”,犹如晴蜒点水,点到为止。但是这一次,他竟然得到了马丽的夸奖。他隐约感到自己已经返老还童。兴高采烈之余,他想起一位名人的话: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有返老还童的可能。
付涛给了马丽幸福和快乐,同时马丽也给了付涛骄傲和自豪。付涛想起红杏从未给过自己“做男人的感觉”,猜测红杏也从未从自己身上找到“做女人的感觉”,心中不免又充满无限感慨。
接下来,马丽紧紧依偎在付涛的怀里,和他一起观赏电影《大话西游》。影片里面有这样一段精彩对白,那是至尊宝对紫霞仙子说的:“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句台词恰到好处地表达了马丽此刻的心情。看到这里,马丽情不自禁地抬过头来,深情凝望着付涛,而后模仿至尊宝的口气将那段台词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遍,只不过将其中的“女孩”二字改成了“男孩”。面对马丽的真情道白,付涛无以为报,惟有用不安分的手脚缚住马丽,拼尽全力折腾一番。付涛再一次展示了他“短平快”的办事作风,可马丽说她再一次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觉”。疲倦了,也满足了,俩人拥在一起胡乱地倾诉。平时在付涛看来恶心肉麻难以启齿的情话,全都一一派上用场。之后,俩人便徜徉在幸福的汪洋里静静体味着来自彼此心底的感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付涛吃过马丽亲手做的早餐,匆匆回到船上。当时正在梯口值班的水手大喇叭和三副吴鑫拦住付涛,问他在哪里找到了猎物。付涛遂将他如何亵渎田艳如何巧遇马丽的事情一五一十娓娓道来,直听得身为处男的吴鑫浑身血液沸腾。
“果真有这么一回事?那你付涛真是艳福不浅啊!”吴鑫艳羡不已。
“朋友之妻不可欺也!你付涛果真干了这种事情,那你就是猪狗不如!”大喇叭说这话时义愤填膺,就好像付涛搞了他的女人。
“你他妈的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付涛知道大喇叭是个醋酝子,爱吃醋,爱讲醋话,于是扔下一句牢骚转身就走。
此后一连几天晚上,付涛照例去马丽的餐馆,照例见到田艳,照例留在马丽家里过夜。和田艳见面时,彼此都不说话,只是相视一笑。俗话说:一笑泯千仇。不经意间,田艳已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赶出了记忆,而付涛也渐渐相信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式”。后来,田艳发现付涛和马丽有染,脸上顿时由睛转阴。这一切微妙变化,被付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付涛始终吃不准田艳的心理:是对他的多情表示妒忌?还是对他的无情表示愤怒?每次看到田艳脸上的复杂表情,付涛就忍不住在心里呐喊:“田艳啊田艳,不错,你的美丽确实令我无法抗拒,所以我才会爱你爱得发疯。但马丽是我的初恋,我对她的情就像一粒种子,在心底埋藏了几十年,早已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对她的爱,不同于对你的爱。她不能抢走我对你的爱,你也不能剥夺我对她的爱。你们俩个,我都想爱。当然,我更要爱夏荷,因为夏荷是我的合法妻子……”
然而,每当付涛鼓起勇气准备将满腹苦水向田艳一吐为快时,田艳总是借故走开。这使得付涛不得不就着口水将冲到唇边的肺腑之言强咽下去。他时常问自己:这到底算不算是人们常说的“脚踏三条船”?但他很快又听见自己对自己说:不,不是,绝对不是!
快乐的时光稍纵即逝,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期间,船在温哥华卸完货后,又在另一泊位装小麦,计划开往日本。由于经常下雨,加上货源不足,一直装装停停,进度十分缓慢。
付涛最后一次去马丽那里过夜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深更半夜,大个子牛庆醉汹汹地回到家中,将付涛和马丽捉奸在床。牛庆二话不说,抓住付涛一阵暴打,直打得付涛鼻青脸肿,皮开肉绽。最可恨的是,牛庆竟然打掉了付涛用来支撑门面的两颗门牙。牛庆将半死不活的付涛扔到门外的雪地里,关上门,继而又开始殴打马丽。付涛顾不上多想,忍着巨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逃回船上。
正在梯口值班的大喇叭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