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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三十岁左右,硕士毕业,就在青岛和人合开了一家公司,这几年挣了不少钱。
一次夜晚回来,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是辆宝马,估计被铁牛看见肯定羡慕的要死。这是铁牛毕生梦想的一半,有辆宝马,他的另一般梦想是和环球小姐上床,但估计是不可能了,所以有辆宝马就成他最大的梦想了。
上到二楼时,我房间门口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放着一只黄灿灿的油炸鸡腿,看色泽有些时间了,不用说一定是白美玲放的,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给我放食物在门口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我想,成家的女人都会有一种照顾家人的欲望,而他既没孩子,丈夫又长久的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常常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就把这种欲望转向了我。
俯下身端起盘子,开门进去,越看越想吃,忍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解决的一干二净,心里觉得特别舒服。有时候吃残食就是觉得比坐在一桌大餐前要吃的爽。小时候在村头和朋友抓住那些老人放养的鸡,然后去沟壑里架在柴火上烤着吃,没有调料,但那种感觉至今回味无穷。
正要拉开门下去送盘子时,突然多了些心眼,考虑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让张杰看到白美玲对我这么照顾,一定会觉得我们太暧昧了,虽然其实我们没有什么,但像他这样在事业上取的成功的男人,往往在商场中养成了凡事都要无端猜测一翻的习惯,要让他把我们之间清白的关系猜测出什么来了,那我就要流落街头了。或者是,看见他刚才那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小两口长时间分居两地,说不定正在床上云雨怀春的亲热着,那我岂不是尴尬了,以后还怎么见他们呢。这两种可能造成的结果都是我将流落街头,像他家这样便宜的房租在烟台这样的城市里是找不到第二家的,想到金钱问题,我赶紧止步,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不容易回来的这么早,暮色虽四合,但阳光依旧还未退去,我在极短的时间里换好舒服点的衣服,换上拖鞋出去坐在了阳台上的木桌旁边,放眼望去,这一片城中村,低矮的房屋尽收眼底,有些人家开始做晚饭,煤炉高耸的铁制烟囱中向天空缓缓的漂浮着灰白色的烟雾,猛然吸了一口气,突然闻到了一股清淡中略带甜的气味,寻味而去,原来是楼下的庭院里开出了一大片白色的菊花,花瓣繁盛,相互拥簇,在暮色下像奶油雕刻的一般,直挺挺的耸立在围上低矮篱笆的园子里。原来白美玲还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有闲趣情调。之前一直早出晚归赶时间上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夜幕下的往事
渐渐浮上了浓重的灰色,夜在一点一点降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不免又勾忆起对灵儿的思念,我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撑开双脚踩在两只平行的小船上,摇摇晃晃,一边是和我谈了四年恋爱的小苒,一边是和我有着几天感情但却两情相悦的灵儿,可是奇怪,小苒,灵和我,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小苒明明看出我对灵有些倾心,人家都说女人是最爱吃醋的,但我却从小苒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不满,她和灵之间也相处的很好,短短的几天,和灵常常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我问她们说些什么,她们就会笑着故意躲开我。就连那次带她吃饭认识姜钰,看见我们三人之间彼此暧昧的关系。姜钰都觉得奇怪。事后问我和那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亲密关系,小苒怎么能和她相处的融洽呢。我告诉了她我的心思,我说我也不知道。姜钰那时笑着说我迟早会翻船的,我也担心,可是我却不能放下。
深夜,骑着自行车颠簸着出了胡同,按照灵说的那个地方而去,一路上人迹稀少,只有少数的出租车还在街上急速行使,飞快的骑在人行道上,耳边就听到枯黄的树叶被风吹的唰唰作响的声音。
离她有几步之远,我下车,推着自行车前行,听见车轮转动的声响,她缓慢的抬起了头,不知是瞌睡了还是不想抬头看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
“胡灵”我将自行车停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走上前去轻轻呼唤她。
“哦,你来了”她起身拍拍长裙上的灰尘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等了很久吧”我笑着问她。
“恩”她点点头
“对不起啊”我向她道歉,“路上没有公交了,我就借了辆自行车骑过来的”
“没关系的”她双手在胸前抱住,夜间凉意渐浓,看她穿那么单薄一定是冷了。
我将甲克脱下伸给她:“披上吧,晚上冷”
“谢谢你”她又是向我鞠躬,接住甲克套在了身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就走吧,去我的住处”
“你一个人住吗?”她犹豫着问道,心里还有些顾虑。
“是啊,”我说道“你放心,我租房住着,不用怕我的,要是我有什么不恭,你大声喊人就行了,呵呵”
夜间行路
“不是的”她摇摇头,轻轻一笑,大概是终于放下心了,觉得我不是色狼,其实让人一看就觉得我是个正经青年,貌似真诚,长相诚实,没有半点油滑。
看她又开始犹豫,我恨不能有辆法拉利然后潇洒的撑开车门说小姐请进,可惜像我这样给别人打工的青年是一辈子也不会发财的,除非是天上运钞票的飞机掉下一袋钱横在我眼前,但这是不可能的。安在霄你就空想吧,人家傅立叶和欧文空想出了社会主义,你空想一辈子也想不出一辆法拉利来,我在心里说道,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后都市主义的颓废青年整天盼着天上掉馅饼的事发生。
她这才慢慢移动过来,用手拂平裙子侧身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走喽”我说道,骑上车子开始沿着来路而去,这样在夜间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女孩,我还是第一次,以前在大学时会时不时给铁牛买包烟,然后将他心爱的飞鸽借来骑着去找小苒,由于车子声色具全,一到女生公寓楼下,就会惊动全公寓的女生倾巢出动,自己变的万众瞩目的感觉仿佛是面对方圆百里群落,被人瞻仰,我想铁牛之所以那么喜欢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因为男生总是喜欢变成女生讨论的对象的。小苒是很喜欢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的,我一加速她就会紧紧的抱住我的腰,把脸侧贴在我的背上闭眼睛大声呼喊。后来弄的铁牛的自行车只要从女生公寓下一经过,小苒就会跑出阳台,看是我来了没有,只可惜那时我财力有限,买不了多少烟送给铁牛,载着小苒去兜风的机会也就少之又少。
我想试试看灵儿会不会也像小苒一样我一加速她也会害怕,双脚猛蹬几下,耳边呼呼生风,她却无动于衷。
“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呢?”
“我骑的不快吗?”我喘着气问她。
“你想让我抱住你吗?”她识破了我的阴谋,“呵呵,我才不会呢”
“我可没这么想哦”
“呵呵”
她的笑声在深夜仿佛莺声燕语清脆悦耳。
穿过漆黑的胡同,到了房东家院子前,门半闭虚掩着,缝隙里射出几屡微弱的灯光,“吱呀”我轻手推开门将自行车举过门槛转身朝灵儿悄声说“快进来吧”
她轻巧的走进来低声问我:“不会吵到人家吧?”
我将自行车靠在院子的一角落里,走到她跟前说:“没事的,呆会进客厅上楼时轻一点就好了”
“哦,知道了”她点点头将手放在嘴边朝我嘘道。
客厅里的壁灯开着,发着暗红色的光,她跟在我的身后走进客厅,步伐轻盈,柔若浮云。
“把朋友接回来了吗?小安?”白美玲的声音从一侧的卧室里传来。
“哦,接回来了,你还没睡吗?”
站在客厅片刻却不见她回答我的话,我便带灵上楼去了我的房间。
“你的房东可真怪,你问她,她怎么不说话了?”灵坐在椅子上问我。
“可能是睡着了吧,谁知道呢”我倒给她一杯白开水,心想白美玲确实有些奇怪。
白美玲的哭泣声
对,水。想到我给灵到的那杯开水,突然觉得自己的口有些渴了,便起身去房间里倒了杯开水,端出来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水,慢慢欣赏下边院子里的菊花。四下平静,慢慢天色就黑了。
从我坐到阳台上开始,张杰就和白美玲呆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即使男欢女爱之事,一个下午了早该结束了。这张杰是吃“伟哥”了还是抹印度神油了,居然能够支撑这么长时间,我这什么思想,真是下流,我觉得自己将白美玲与张杰想成了好像见面后就只会做爱的男女,实在是自己大学里思想品德课没有上过,思想低级。
过了片刻,张杰又从外面回来,走进房间,他们夫妻开始吵架,白美玲的声音很小,基本上就是张杰在大声呵斥吼喊。小两口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会吵架呢,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应该劝劝才是,毕竟是这个屋子里第三个存在的人。
下楼来到客厅,地板上花瓶碎片摔的到处都是,白美玲坐在沙发的一端哭的泪流满面,双眼通红,脸上为丈夫特意画的妆也被泪水冲散,此刻正哭泣着。
“老子不想再给你重复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不离也得离”想不到学历资深,年轻有为的张杰此刻像一个恶汉恶狠狠的吼道,我猜想一定是他们之间出现了感情问题,通常出现这问题是有第三者插足,听张杰的话似乎是在逼迫白美玲与他离婚。
见我下来,张杰点起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好像打胜了一场战争,白美玲毫无反应。
“张哥,白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吵什么架呢?”我走上前去问道,我们的年龄差别不大,我想我的劝告他们应该能够听得进去。
“他不是东西他混蛋”白美玲拉着冗长的哭泣声对我诉说。
张杰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猛的吸烟,然后吐出浓烈的烟圈。
“张哥,这是怎么了啊?”
“我们的家事你就不要管了”他将烟夹在指间缓慢说道。
“你们有什么事好好谈谈,为什么要吵架呢?”我想让他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谁是谁非,但是张杰却不领情,很生气。把烟一扔,暴怒似的对我说:“给你说了,没你的事,不要给我掺和,要不给我搬出去”,说完这句话他提起公文包出去了,“哐”一声大门锁上了。
听见他这样说,我很气愤,虽然我自己就算是孔雀开屏,自做多情,但你他妈的也不能用搬出去来压我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肥。
剩下我和白美玲在客厅里了,她只是哭泣,没有理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刮掉毛的猪——晾了起来。一气之下,决定上楼去把东西搬下来,就算流落街头也不能让张杰这么对我。
心有余悸
"小安,你要去哪里?"我脚刚刚抬起,准备上楼时,白美玲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不大,但我却听的清清除楚.
"你要搬出去?"她轻声问我.
"你还是留下吧不要般走,好吗?"她说道,眼神里的确真诚的流露出留下我的神情,这让我更觉得像是一个流浪儿.
"但,张哥呢?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他他简直就是个畜生"说到张杰,她就情绪激动,脸上的肌肉收缩,睁着红润的双眼大声骂道,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丈夫,眼神充满仇恨.
"他是什么我管不着,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我不屑的说道,张杰的确是个道貌岸然的男子,以前觉得他是个好丈夫,还打算以后和小苒结婚,以他为榜样,向他看齐呢,现在他在我的心里就是一坨狗屎,臭气熏天,以后若万一见到,必须绕开他行走,免得污染我的洁身.
"小安"当我脚步重新启动时,她猛然站起坐姿快步走来抓住我的手.
"白姐,你这?"我转身问道,她双手攥住我的右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脸上残妆渐微,眼睑湿润.
"你别搬,好吗?"轻声说道,松开双手,低下头,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敢正眼看我.
"我也不想搬,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露出了无奈,我的确不想搬走,还没想过走出这里将会落脚到哪里.
"你要是搬走,这么大的院子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她委屈的说道.
"我不想看见张哥那种蔑视我的眼神,我只是这的房客,不是他撒气的对象"我愤愤不平的说道,但想到白美玲曾经对我的好,又犹豫了起来.
"他暂时不会回来了"
"但是,一月后他还会回来的,到那时我还是不想看见他"我说道,"再说了,一个月后,也许你也要从这个院子里搬走的"
"我为什么?"她疑惑的看着我,泪水在脸上划过的痕迹已干,像一道道年华老去的皱纹爬在脸上.
'他不是说了吗?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离婚后难道你还会住在人家的家里,这可是他的私有财产"
"哼!呵呵这房子是他的?他妄想,这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就连他当初办公司的钱都是我爸妈在的时候垫的,他还在我爸妈面前答应会一辈子好好对我的,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呜呜呜“她不屑的冷笑着说道,说完接着就哭了,哭声惨痛,在夜间飘荡着,让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觉得她的可怜,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你留下来吧,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会很孤单的"她哭完后,擦干眼泪,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发生的事情与她毫无瓜葛一样,淡淡的说道.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她,我终于妥协了,"好吧,我暂时先留下来,不过白姐你要答应我,好好的,不准有什么想不开"
"不会的,为他那样的人,我真的不值得,25岁以前的日子算我一直是看错眼了"她倒是很想的开,只是女人最黄金的时期感情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男子给玩弄了,用她的感情爬到了社会的上流,最后却将这段感情依然遗弃,这样的男人会让任何一个看清楚他面目的女人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但白美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恨他,是心存幻想还是受伤太深?
酒后生事
"这样就好"我这才放心,要是她不这么说我是绝对不能留下的,即使再怎么对这便宜的房租恋恋不舍.万一她想不开寻短见,作为这屋子唯一常出入的人,警方一定会找我麻烦的.
"什么事?"
"哦,那白姐如果愿意说给我听,我就洗耳恭听"我觉得她的一些事情我有必要多了解,决定坐下来慢慢听她吐露心声.
"坐吧,小安"她坐到沙发上,招呼我坐下。
"哦"我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我们中间隔着两人的距离.
"小安,等会,我去拿点酒,陪我喝点"她起身去客厅的一角,在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走来放在桌沙发前的茶几上,又动身去厨房做了几道简单的下酒菜端出来坐下,伸给我一双筷子"小安,你吃菜吧",她则打开红酒给我在杯子里慢慢斟上,看来她对喝酒是不怎么了解,红酒在杯子里倒四分之一位置就可以了,而她却倒满了杯子,摇摇慌慌的端给我,红色的汁液从杯中溢出,顺着她尖细的白皙手指缓慢滑落.
"白姐你也喝吧"我接过酒杯放在桌上对她说道,筷子拿在手里丝毫未动.
"我自己倒就可以了"她给自己在杯子里倒了半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看的我目瞪口呆,喝红酒哪有这样喝的,必须得先摇晃着然后慢慢喝一小口,接着摇晃,起码我所知道的喝红酒知识里就有这些,通常见到老板在办公室里端着酒杯悠闲的巡查工作时也是这样.
"小安,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