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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去了。
“我们考试的时候,都是先易后难。”赵政策呵呵笑着,“有些事情急不来,也不是简单的思想工作能够做通的。”
“养猪场和养鸡场基本上架子都搭起来了,猪崽也都捉回来了。”纪小帆就接着汇报,“就是石头乡的刘正行书记催得紧,说石头乡现在的资金也很紧张,问能不能先付一部分款项,否则母猪就无法提供给我们了。”
“不急,过几天啊,农业银行就会贷款给我们了。”赵政策信心十足地说,“钱不会是大问题,主要是养猪场和养鸡场的疾病防治,必须重视起来,药品和消毒要跟上,那玩意一发瘟疫,可是一死一大片,一定要注意。
”
顿了顿,赵政策继续强调:“农机站的同志必须全部下行政村去,一个人负责几个行政村,要明确责任人,不但要做好各项技术性指导工作,还必须把村里地年轻人培训好,要让他们自己也掌握基本的养殖技术,这个工作,乔主任也要跟进一下。”
“好的,每天晚上,我都会组织年轻人参加学习班的。”乔雪丽就马上回应说,“我已经和各个行政村的村干部打了招呼了,他们都很乐意,说我们现在的乡政府是真心实意帮助老百姓想办法,解决实际困难,还说都要请赵书记您去视察呢。”
赵政策有些不满意地看了乔雪丽一眼,这话虽然捧了自己,说却不太厚道,因为赞誉自己的同时也是否定了纪小帆主持工作时的成绩啊。
“没事,赵书记。”纪小帆却是笑了笑,“乔主任也是党委会班子,这也是做自我批评呢。我也只是暂时主持工作,确实能力有限。”
纪小帆地话里透露了几丝酸味。但更多地却是真诚。
乔雪丽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这话其实犯了官场地忌讳。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也让赵政策暗自觉得好笑。
“老侯。也谈谈你那边地进展状况吧。”赵政策就转过了头问。
“按照赵书记您地指示。我在桐木林场周围地三个村子里办了三家比较大型地木材加工厂。样品都已经做出来了。有沙发。茶几。还有圆桌以及办公家具。”侯稀贵马上打开了桌子上面地笔记本。一五一十地进行汇报。“现在一共有沙发五套。茶几五件。圆桌三十张。办公抽屉和橱柜五套。”
“嗯。下一步木材加工厂地主要工作就是要抓紧生产工作和打开市场。”赵政策满意地点了点头。“样品每样再翻十倍。我去想市委和县委领导汇报工作地时候。顺便也推销一下我们自己地产品。”
纪小帆三个人就会意地呵呵笑了起来。这个年轻地党委书记可是什么事情都要从上面捞点便宜过来地。原来桐木乡老在上面领导那里挨训还要吃亏。看来这种日子要过到头了。一去不复返!
“让市政府和县政府以及各个行政单位用我们的产品,只是做个广告宣传,想要盈利是非常艰难的。”赵政策的手指头在桌子上面敲了敲,“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打开市场。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在衡北市的十个地区的每个地级城市都建一个门市部,然后由这个门市部在各个县城里设立分部,就以这个销售网络来打开市场。”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我们桐木乡没有跑销售地人才啊。”侯稀贵就闷声说道。
“万事开头难嘛,是人都有第一次的。”赵政策说到这里,见纪小帆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乔雪丽的脸色居然红了起来,马上明白自己这话里有歧义,赶紧转换了话题,讪笑了一声,“没有人才我们可以培养,正好我在大学里还接触过这门课程,就勉为其难来试一试吧。”
“赵书记真是多才多艺啊。”侯稀贵马上恭维道,“那行,我明天就开始去和各个行政村的村干部们商量一下,从各村调一些醒目的后生仔过来,参加培训后再上岗。”
“老侯啊,这事情我有个想法。”赵政策沉吟着说,“让我们的在编干部也抽一些人参加培训吧,去门市部的不但基本工资保持不变,
按照销售量给予一定的提成奖金,你们看怎么样?”
“我看这办法可行。”纪小帆马上说,“相信有不少年轻干部都愿意到外面去闯一闯的。”
“是啊,一个小小地桐木乡这么多的在编人员,有不少年轻干部整天唠叨着说没有事情做,要闲出病来,这次他们肯定乐坏了。”乔雪丽也马上赞同。
“我也同意,就是这个监督方面有些麻烦,天高皇帝远啊。”侯稀贵就适当表示了下自己的担心。
“只要财务管好了,我想是出不了问题的。”赵政策摆了摆手,说,“这个木材加工方面就由你全权负责,你在从在编干部中挑选一个助理,协助你处理一些事情,我看这事情问题不大。”
“好的。”侯稀贵点了点头,“不过,有困难地时候,我可会来向赵书记求援的。”
“乔主任,说说你地工作情况吧。”赵政策点了点头,就转向了乔雪丽。
“我的工作主要有两大块,一个是酒厂地事情,和酒厂的负责人接触过多次了,可他们还是不肯松口,说一定要有担保,这干系太大,谁愿意担保啊。
”乔雪丽马上苦着脸说。
“呵呵,你过两天再去找这个负责任,我保证他就松口了。”赵政策就呵呵笑着说,“这事情就先等两天吧,先说说天马山上地土质化验结果吧。”
“农技站的技术员都跑去天马上看过,认为土质和天马山山峰上面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气候稍微有些变化,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茶的质量要稍微差一点。”乔雪丽就来劲了,“技术员还采纳了样本,送到衡北市农科学校请教了专家,专家都说成。”
“那就好。”赵政策点了点头,“既然曾家村的老百姓不愿意弄沼气池,就先组织起来去种茶树吧。这茶树采摘下来的茶叶还可以供奉太上老君,钱家兄弟的那几个婆娘应该不会反对吧。”
“赵书记,这茶叶真能卖高价钱吗?”乔雪丽就有些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我在市委的时候喝过上百块钱一斤的茶叶,那味道还赶不上我们的老君茶呢。”赵政策呵呵笑着,“主要是个包装品牌问题,只要包装好了,肯定能够卖出好价钱,要是直接拿到集贸市场上去卖,自然卖不出高价钱。”
顿了顿,赵政策又补充了一句:“你先去做做曾家村人的工作,要是他们都不愿意种植的话,我就找人来承包这个天马山,到时候给他们开工钱。但有一条,先必须签合约,不能到时候见人家赚钱了,就反悔了。”
“赵书记,我想这个是不是先定一个期限?”纪小帆就说,“现在有些村干部,特别是曾家村的村干部,如果对某件事情不赞同,首先就是一个拖字诀,很是恼火的。”
“我看老纪提的这个期限问题是要考虑。”赵政策略微沉吟了一下,就说,“那就定半个月内吧,如果半个月曾家村还没有形成集体决议,通过的户数不超过百分之七十,我们就把天马山承包出去,签订协议。”
“好的,我记下了。”乔雪丽就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另外,每个行政村购买黑白电视机的问题,百货大楼的人不愿意一次卖这么多的电视机给我们,说什么要领导批示,真是气人。”
“有钱还买不到东西?”赵政策怒极反笑,“真是笑话,我们直接到生产厂家订购好了,这个事情还是我来安排一下,找找我在北方大学的同学。我还不信了,他百货大楼不变猪,我们桐木乡就不吃猪肉了。”
乔雪丽扑哧一笑,嗔怪着:“赵书记,您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什么猪啊,猪肉的,难听死了。”
赵政策讪笑了一声:“那个……这是我们石头乡的土话,一时就说出来了。”
“赵书记这个比喻贴切。”侯稀贵却说,“不让他百货大楼赚这笔钱好了。”
“我看啊,百货大楼和供销社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倒闭的。”纪小帆突然说,“哪有商家还挑顾客的道理,我听说深那边人家做生意,都讲究什么微笑服务,对顾客都挺尊敬的,还说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人家特区就是不一样,观念现金,很多人都发财了。”
“老纪,这话我们在这说说好了。”赵政策赶紧说,“到了外边可别乱说,要是让供销社的领导听到了,只怕我们桐木乡的化肥和农药供应都会出现麻烦啊。”
人脉的积累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强权溅起了黑暗
更新时间:2009…12…10 10:50:00 本章字数:3717
政策和乔雪丽来到了西衡县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准~银行的负责人谈贷款的事情。
乔雪丽从赵政策的嘴里得知这次农业银行的贷款基本上问题不大,只在于贷款数额的多少,很是兴奋,跟在这个年轻的党委书记身边,觉得信心十足,对桐木乡的未来也充满了憧憬。
“怎么啦,赵书记?”乔雪丽突然见赵政策走着走着不动,两只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禁不住赶了上去,轻声问道。
乔雪丽见赵政策半天没有反应,而且破天荒地身上有些颤抖,这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要知道,赵政策在乔雪丽心目中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硬汉形象,是什么事情让赵政策的情绪如此失控呢。
顺着赵政策的眼光看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上缠着药用纱布,还可以看出里面渗透出来的血丝。手臂上还缠着一圈白布,那是西衡县的人们办丧事的标志。
“爸,您怎么啦。”赵政策的一声爸,让乔雪丽知道已经出了大麻烦了,这个中年人居然好似赵政策的父亲赵完成。
“我没事,她们才是真正可怜呢。”赵完成看了看赵政策,嘴角却奴向了大街的最中间,“我劝不了她们啊。”
大街上,披麻戴孝地跪着一个中年妇女和四个小女孩,寒风里,象五朵萎缩的小白花。她们捧着一个遗像,举着一张大白纸,上面写着:我父亲常克林被警察打死了,单位不发工资,母亲生病赚不了钱。求官不行,只好来求民!
“常老师怎么会被警察打死呢?”赵政策大吃一惊,“爸,你赶紧让她们起来,这样影响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去找领导反映情况。”
“什么叫影响,要让她们都饿死了影响才好吗?”赵完成却是第一次向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咆哮着,“我看你是当官当迂腐了。”
“大叔。您儿子不是这个意思。”乔雪丽赶紧凑过去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只会使事情更复杂。再说。您头上还有伤。都没有完全包扎好。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那她们被人欺负了怎么办?”赵完成却是很固执。“我就在这里看着。要不是搁不下这张老脸。我也去跪了。”
赵政策看着乔雪丽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转换了话题:“爸。谁把您给打伤地?”
“还能有谁。还不是刑警队那帮兔崽子。”赵完成就很是愤怒地说。“我只是在公安局去找领导反映情况。他们就动手了。”
“爸。您和一起去公安局。把那个打您地人指给我看。”赵政策血往上涌。拉着赵完成就走。
“那她们呢?”赵完成看来也想出口恶气。也知道自己这个老二地能耐。却是有些犹豫了。
“这是我们桐木乡地办公室主任乔雪丽,有她在这里帮忙看着呢。”赵政策不由分说,“我和刑警队长马风谣有点交情,我倒是想问一问凭什么打我父亲。”
“赵书记,要不要我给黄副市长打个电话?”乔雪丽担心出问题,因为副市长黄铁芯来桐木乡主持过史华利的葬礼,作为办公室主任,联络中有黄铁芯的电话,也知道赵政策和黄铁芯之间的关系,就赶紧提醒了一下。
“不用,不就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吗?”赵政策撇了撇嘴,“还能把人给吃了?”
去西衡县公安局的路上,,赵政策问了半天,才把常克林地事情给问了大概。
五天前,石头中学校办商店承包人武强顺正准备锁门,然后回家。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阵沙沙声,武强顺仿佛感觉到有双恶鬼勾魂的铁爪正向他地咽喉扼过来。
“哗”!一股浓稠刺鼻的液体直扑面门。
“哐”!一个装满液体的酒瓶在他的脑颅上爆炸开来。
这液体是浓硫酸,顷刻间啃皮咬肉“吱吱”而下,武强顺头皮给腐蚀得露出了惨白的头骨,接着是眼睛,脸部肌肉,不到半个小时,武强顺就在送往医院地途中悲惨地死去。
凶手公然向法律挑,公安干警个个义愤填膺。石头中学所有的教师,以及学校周围村里几乎每一个成年人都被传唤到派出所或者是刑警队。青年教师石青生在传讯中被认为“不老实”,挨了耳光拳头还要下跪,不跪就抓住头发往下按,再一脚踢翻……
这是为了国家利益,为了安定团结,为了不再让武强顺这样地人变成鬼,行刑者这样做总有他认为存在的理由。
常克林是石头中学的化学教师,因为武强顺是死在浓硫酸之下,自然是被列为重点嫌对象。
于是,神圣目
转的国家机器,将常克林作为嫌疑犯卷进了审讯室前,常克林被警车带走,这一去居然成了诀别。
此前,在对常妻的一次传讯中,就有刑警队地人放出风声:“要说刑警队不打人,那是假话。”
深度近视的常克林天生就是一个硬脾气,在文革中早就久经锤炼。那时红卫兵打他,踢他,还要“砸烂他地狗头”,这属虎的老家伙就是“不认罪”。
这天下只有不透风地墙壁,没有不透风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除非己莫为,要想人不知”这句俗语地问世呢?常克林在刑警队里受到的严酷刑讯后来也被人传递了出来。
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行刑者先是把常克林捆起来打他皮肉厚实的部位,后又“再给他加加温”,行刑者发明出椅子构成的“吊架”,使常克林双脚脱离大地悬空而起。
再不老实,古式杀威棒加新式警棍便在常克林多骨的部位弹出脆响,同时配合收录机中现代派歌星嘶哑的嚎叫和迪斯科跳跃性的音符,合成了一组古老而又新奇,残忍而又幽默的“乐章”。
午夜过后,刑警队员们吃饱喝足,继续在象供拳击手操练的沙袋一般吊着的人体上进行“创作”,常克林临终前的最后那一声呼喊,也让棍棒声音和流行音乐给夺走了!
直到凌晨,这些真心为民的“好汉”们,才从凝固了一个悲伤的梦的失神双眸中,从绝命时小便失禁的湿透的裤子上,察觉出常克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永诀于十亿人间。
常克林死后那天,红彤彤的太阳升起以后,公安局纪检科负责人等找到了石头中学的校长赵完成,只字不提常克林已经惨死在刑警队里,却再三打听常克林过去有病没病。
同一日上午,一辆警车开来,将常妻带到了车上,问“常克林过去有什么病”,“血压高不高”,“吃什么药”等等莫名其妙的问题。
又过了一天,作为石头中学的领导和常克林的家属才知道常克林已经死了,石头中学的教师们都是泣不成声。这时用刑和死亡现场早已经被破坏,尸体被送往天空飞着乌鸦的火葬场。
“人都死了,你们为什么还来了解他的健康情况?”赵完成赶到刑警队质问,因为过于气愤,在刑警队副队长刘高薪的额头上面指了几下,于是,刘高兴马上“正当防卫”,把赵完成头部打得鲜血直流。
赵完成却是顾不上这么多,到医院里简单包扎了一下,就紧接着赶到了火葬场,组织那具迷彩服似的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