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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当然不是，他还是要脸面的。他说国务院建立以来副总理希贤有意独揽主持各项工作，他在国务院日常工作上也帮不上什么忙，，若自己与他争执也没这个实力，逞强蛮干的话也只能是瞎指挥、耽误工作，最后闹到副总理希贤打小报告给魔王的话他也不好过，故而跑到审计署来眼不见心不烦还能发挥自己商人的本领做做会计、查个帐什么的，之后要是魔王问起来也好交代说自己没有偷懒而是在干事。”
蓝苹：“原来如此，他本来是个商人这查账的工作到是能做好，不过要是让他查出什么来之后乱说可就不好办了，他现在可是总理啊，说出的话是代表国务院的。到时候被那个小个子希贤借题发挥把咱们四大部族在政府中的势力打击、驱赶的话就难办了。你明天就去找总理说明下，查账可以但不要让他妄动处理念头，这可不是向魔王邀功的好办法。”
奥斯卡：“这您放心，今天我去审计署能与总理聊天就是因为他把这些会计工作交由他手下走私商会的商业会计去查他才有时间来陪同我，我看他手下的那个会计长金华给他的报告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了办公桌上，这不是明显偷懒吗？还用担心他认真起来严格审计，去纠正各部门的违规做法？”
蓝苹：“走私商会的商业会计？他怎么不用审计署的审计员？那些审计员是专职的公务员啊。”
奥斯卡：“姑姑您不要忘了，他虽说是总理但政府里的那些官僚们之前谁认识他啊，他一个新人能够指挥得动几个老吏。就算底下资历浅的公务员迫于级别不得不听令也会要求他带头领导工作，他还怎么偷懒？所以总理就从他的走私商会的会计科调来了自己的人手来帮忙，这些会计跟随他多年、知根知底他信得过不怕泄密。同时他把那些官僚们放了带薪休假，他们也得到了好处自然也不会反对，反正出了事造成了泄密也由这个总理顶着何乐不为呢。”
蓝苹：“你怎么知道的？自己猜的？”
奥斯卡：“不是、不是，这些都是总理同我聊天的时候亲口说的。他还说他对政府里那些官僚间的派阀和潜规则都略有耳闻，这也是现在不敢用他们的原因，谁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随便支使、得罪的事现在是绝对不敢干的，要用他们至少要等自己摸清了实际状况再说了。所以揭各个部门使用政府预算时问题的盖子，总理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做的，这只是用来应付魔王和底下那三个副总理的。”
蓝苹：“要是真如他所言就还好，这政府底下各部门挪用、截留联邦政府预算的事情是谁都不干净，小部族联盟和大部族联盟出身的官僚都一样，要是他头脑发晕蛮干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甚广啊。你这方面一定要跟他说清楚，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这火绝对不能烧这里，不然政府就乱套了，我之前对人类阵营战争的部署和计划也都乱套了，还是要像以前那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不要造成什么大动静。”
奥斯卡：“是，我一定叮嘱他，不过姑姑这么关心总理究竟是为何呢？难道您真的对他有意思？”
蓝苹：“有什么意思？那都是演戏给他看的，为的是试探他和拉拢他，我这么叫你提醒他是我认为他之前说的对啊，对他抱有些许希望，想争取他辅佐我以成大事。”
奥斯卡：“哦？总理之前的什么话让您如此赞同？”
蓝苹：“你可不要乱传，他之前说我身边有三个猪一样的队友，靠他们难成大事。”
奥斯卡：“……”——吃惊
红龙谷，人类特区教会秘密据点前
腾蛟：“立果副团长，这里就是教会在人类特区的秘密据点之一了。”
立果：“职业介绍所……腾蛟前辈果然地下工作经验丰富，用这个职业中介生意为掩护开展活动。”
腾蛟：“呵呵呵，我只是隐秘活动做得时间长了有些心得而已。这职业介绍所每天人流量很大，出现新面孔也不是稀奇事，不仅作为接待新来兄弟的接头地点相当合适，而且寻找那些愿意被收买当杀手的冒险者也是十分便利。”
立果：“还请问腾蛟前辈之前已经收买了多少冒险者充当杀手？”
腾蛟：“人类冒险者26名，魔族杀手12名。”
立果：“啊？怎么这么多？”
腾蛟：“本来根据教皇陛下指示我想要在摸清⑨一家人的出行规律后就派杀手们袭击取他性命，杀手自然是多多益善了。谁知⑨一家两个月前突然失踪，起初我还以为是暴露了，紧急将他们分散潜伏，后来却没有任何异样，现在才知道是多心了。”
立果：“原来如此，只是腾蛟前辈哪里得来如此大量的资金养着这么多的杀手？教廷拨给您的行动经费好像养不起怎么多闲口吧？”
腾蛟：“立果副团长所言不错，我的确是没有足够多的资金来养这些杀手让他们一直潜伏，故而系统的将他们组织起来组成了地下帮派——“38杀手行会”在特区招揽生意，以杀手生意赚钱养杀手，好达到自给自足。”
立果：“腾蛟前辈果然经验丰富，点石成金、变废为宝的手段真是值得立果学习。不过这样频繁的进行商业暗杀不会被特区政府专项打击吗？这对当地治安的不良影响很大啊。”
腾蛟：“立果副团长放心，你是有所不知，这特区最近经济发展很快吸引了大量的人、魔两族的商人来此地做生意，同时双方也带来了很多经济纠纷——欠债、未按时履行合同等等。那些嫌找政府解决走正规渠道程序复杂、进程缓慢的人类商人找地下帮会来快速处理的大有人在。魔族商人也有这方面的传统，魔族特区的政府原先就是当地最大的地下帮会，在与人类做生意时常常带着痞气，这也影响了不少魔族商人。所以这些地下帮会帮忙己方族人讨还商业利益的做法两个特区政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他们既省事也能解决实际问题，只要不闹成大规模种族冲突、危害社会稳定就不会管。我依靠教会力量组建的地下帮会虽然称为“38杀手行会”但真正杀死的人类或魔族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买对方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的，以此来威胁对方还债、履行合约，毕竟真是要把对方杀死了谁还你帐啊。”
第十一章 牛虻
立果：“听闻腾蛟前辈一席话果然让我受益匪浅，只是人、魔双方商人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纠纷呢？还请前辈说明。”
腾蛟：“这主要是由双方文化差异带来的，魔族商人比较看重信誉、契约，人类商人比较看重实际利益，故而引起跟多纠纷。”
立果：“信誉、契约？没想到魔族商人还挺注重这些面子问题，咱们这边那些贤者、圣人经常骂商人「没有良心、赚黑心钱，还不如魔族」看来都是实话啊。”
腾蛟：“什么实话！！立果副团长年轻可不要听信那些道德家的胡扯，根据我这几个月的实地考察发现魔族商人的确是比较注重信誉、契约，但他们同时也在契约上设置漏洞，契约的解释权也全部归于提出契约的一方，好方便他们合法诈骗、轻松赚钱，比人类商人黑多了。我等会儿给你些参考资料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立果：“啊？还有这种事？当地政府不管吗？”
腾蛟：“有白纸黑字的合同在那里他们不好管啊，所以才对人类商人吃亏后找地下帮会帮忙睁只眼闭只眼。魔族玩这种契约游戏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交易时鉴定契约有无陷阱、漏洞对于他们而言是轻车熟路。反观我们人类商人注重简单实际，常常一手钱一手货，小生意还能这么做。在大宗生意时往往要订立契约，而特区中与魔族有丰富贸易经验的只有⑨的走私商会，现在只有他们才不会在契约上吃亏。这使得新来的人类商人在与魔族打交道时往往要遵从他们的规矩从而吃亏交不少学费，同时使得“38杀手行会”生意兴隆啊。我最近还打算增加雇佣杀手，扩大生意呢。”
立果：“……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商人来这里？这里虽然繁荣但也没有多少人啊，人类特区的需求、消费这么高吗？他们这么有钱？”
腾蛟：“当然不是人类特区自己的消费，这里交易的货物大多都是要转口到北方诸国和魔族的万魔国去，这里是一个跨国交易中心啊。”
立果：“北方诸国还在与魔族直接交战的现在就有这种事情了？他们不怕这些事捅出去被中央诸国知道后切断援助吗？”
腾蛟：“以前北方诸国可能还顾忌此事但现在已经不怕这种威胁了，特区的交易管道打开、稳定以后他们已经可以从与魔族的贸易获取资金、进口粮食，对中央诸国的各种依赖已经减低。之前我还听闻进席红衣主教在北方诸国夜港国瑟土村推广新型农作物——地瓜和长毛雪兔，去年瑟土村的农业税收增长了8％，这还只是一冬天的成果，给当地农人们带来了更多的收入，给北方诸国带来了更多的粮食和衣物。在北方教派的宣传下他的形象更加高大，已经是北方教派的核心了。在他的倡导下今年北方诸国大部分农村都会在当地教会的帮助下养殖、种植新型农作物，如预计所料的话北方诸国的粮食、羊毛、棉花的缺口就能补上很大一块。在经济、农业转好的现在，北方诸国的腰杆自然就直了，不再看中央诸国的脸色独立自主的行驶国家权力只是时间问题。”
立果：“要是这样咱们应该早点报告教皇陛下，让他老人家通知中央诸国皇室让他们采取办法及时堵住北方诸国与魔族私通的管道，防止北方诸国被魔族拉拢过去。”
腾蛟：“你当时还不是副团长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我早就通知教皇陛下了，他老人家也去找中央诸国皇室谈过，只是中央诸国皇室内有自己的利益在里面，在外还有共济会那个超级商会在游说，而且还要北方诸国当他们的走狗所以难做决断。”
立果：“这里面连中央诸国皇室也有利益？……这些都是⑨造成的吧？”
腾蛟：“不错，不然走私商会和共济会哪里能将中央诸国的商品卖到特区进而被万魔国进口呢？”
立果：“看来出去⑨一事是刻不容缓了，虽然联合魔族中⑨的政敌组成联合舰队需要时间，但是咱们也不能坐视这种情况恶化下去。”
腾蛟：“哦？立果副团长有何高见？”
立果：“我这就向教皇陛下请示能否在腾蛟前辈找办法搭上魔族中⑨的政敌联络线的这段时间用间谍战的方法破坏掉特区连接夜港国的高速商路，使他们贸易受到影响，防止北方诸国政府倒向魔族，阻止情况更加恶化。”
腾蛟：“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我这就介绍底下的人给你认识，好在请示通过后让你指挥破坏活动。只是这种破坏活动的执行人都要用代号才好，以便在哪个成员不小心失手被抓后不会跟教会扯上关系，我以前一直都是用“狂信者B”，你想用什么代号呢？”
立果：“代号啊……我就叫“牛虻”吧。”
腾蛟：“牛虻？有什么寓意吗？”
立果：“取自我小时候熟稔的一首小诗：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快乐的牛虻！”
腾蛟：“好，我就向底下人传达。还有件事，为了方便你日常的活动需要给你办理暂住证，这暂住证上你想用什么名字？”
立果：“本名当然不行，得用个大众名字……就叫“亚瑟”吧。”
两天后，人类特区教会壹号地下据点
腾蛟：“这是你的暂住证，有了它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出门逛街了。”
立果：“腾蛟前辈果然在特区里人脉广阔，这暂住证两天就办好了，我之前听说要是没有正式工作这暂住证办起来费劲的很还要花不少钱，您是怎么做到的能告诉我吗？”
腾蛟：“暂住证这事儿光有人脉和金钱是不好做的，人类特区的公务员规章制度比较完善，走关系、行贿的办法并不奏效，所以我注册了几个空壳商会、开了几个门店把你的工作关系挂靠在这些貌似做着正经生意的商会里。这样以你是商会雇员的身份去向特区政府申请暂住证就可以走特区政府开设的快速通道，既省钱又能很快就能办好暂住证的各种手续。”
立果：“这种利用对方的制度漏洞来达成目的的办法真是能起奇效，立果受教了。”
腾蛟：“呵呵呵，这只是立果副团长现在还是人生地不熟，不了解特区的情况。现在你带着暂住证出去逛街、游览，好增加对特区的了解，对以后的行动很有帮助。联合舰队的事就先交给我办吧。”
立果：“恩，多谢腾蛟前辈了。”
本章注释：牛虻与亚瑟取自小说《牛虻》，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其中革命者牛虻的团体发行地下刊物小册子躲避反动阶级的审查那段现在看起来特别有喜感。牛虻笔名的来由——“雅典也一样，因为臃肿而显得相当笨拙，需要一只牛虻把它叮醒”。
第十二章 超南赶中与北风压倒南风
人类特区商业街
瑞恩：“你不是说这次来特区是购买种兔的吗？拉我一起逛商业街算什么事啊，又不是来旅游血拼的。”
萨菲尔：“谁叫你在多蒙离职后成为陪同新任大使一起来特区就职的武官，有你出面，那些魔族奸商想用有陷阱的契约骗我的时候也要先掂量下，看有没有把握靠这一张契约就能轻松赚钱，让他们知道我是有后台、不好惹的。”
瑞恩：“敢情你是想借冬临国的名义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啊，我真是自作多情。不过这事儿你犯不上找我们啊，穿越者的走私商会里你也不是不认识人，卡拉就在技术部，让她帮忙不是方便的多吗？”
萨菲尔：“我这次来是代表了北方教派来购买种兔的，要是以前穿越者没有成为万魔国的总理还好，我可以找他的走私商会。现在他有了魔族的官方身份我就不能在代表北方教派的时候让他帮忙了，不然会给中央教派以口实打压我们。”
瑞恩：“……你们教会还真麻烦，内部派阀间的关系比多国联盟内国家间的关系还要费事，不就是个大义问题吗？这种东西能当饭吃？”
萨菲尔：“当然不能当饭吃了，只不过这是原则问题，只要教会还是统一的一个团体，这种「宁要人类的草，不要魔族的苗」的大方向、大原则是不能由我们先打破的。”
瑞恩：“什么大方向、大原则、不能先打破，你们不是早打破了吗？之前那些长毛雪兔和地瓜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不是一样从穿越者手里获得的，人家还教受你们种植、养殖技术，现在搞出名堂来了，各种赞誉就都归了那个进席红衣主教，开始从谁那里学的一点儿都不提了，你们也真不脸红。”
萨菲尔：“那是得到穿越者同意我们才这么宣传的，为了让进席红衣主教领导的北方教派在意识形态领域压倒中央教派和南方教派不得已而为之。前些天进席红衣主教在论述人类世界形势的时候讲过：「现在我感觉到教会在人类世界里的形势到了一个新的转折点。教会里有两股风：北风，南风。我看不是北风压倒南风，就是南风压倒北风。我认为目前形势的特点是北风压倒南风，也就是说，北方教派的力量占了压倒的优势。」这对我们的鼓舞很大，现在不能让中央教派抓住我们的辫子往我们的脸上抹黑。”
瑞恩：“你是净整这些漂亮话哄我是吧？告诉你，进席红衣主教那次在北方教派各国兄弟集会时的即兴演讲全文我可全都知道，忽悠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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